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醉入君怀 >

第31章

醉入君怀-第31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下去吧,本宫沐浴不需要人伺候。”

那婢女一愣,抬了头看我,目中惊异,却又马上露出恍然的神色,脸上一红,连忙低头出去,顺便细心的把门给关上。

我走进内室,绕过几案,绕过屏风,绕过帷帐,再入目。水气氤氲里,满眼,是一片朦胧之色。

轻纱、水汽、朦胧。

似真似幻。

散开发髻,除去耳饰,解开腰带,一件一件的脱去身上衣物。

脚尖触了触水面,水温正好,正要下池——

耳边冷不防的听到一句:

“你这是要同我共浴?”

身形一个踉跄,脚下一滑——

“扑通——”

水花四溅。

好不容易在池里站稳身形,定睛一看,我的身侧,水汽朦胧里,上官若风皱着眉头看我,身上水珠遍布,不着一缕。

==========

昨晚睡得很沉,今日,竟奇怪的没懒床。醒来时,就连正在穿衣的上官若风也奇异看我,那神奇,足像在看一个怪物。

再看看外头,天色,将明未明。皓月将落,启明生辉。

……嗯,真早。

被衾绵软温暖,外头严寒凌冽,若是以往,我定会继续闭眼睡去。可今日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烦意乱,会有事情发生,极不安稳,索性也从床上起来。

近日,上官堡的加急信件来得勤了些,有不少次都能见着上官若风抿着唇,眉峰微皱。提笔批复,每次都是满满长长的好几页纸。

我每每好奇想凑近看看,却总被他凌厉眼神一瞪,吓得不敢上前。

屋子里有个冰冷冷的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好,三哥那风头正甚,我自是不能不去的,百无聊赖,我去找了二哥。

南宫汲花在他的药房里摆弄那些毒物、药草,见我来了,只淡淡瞥过一眼,并不搭理我。

估计还在为着昨晚的事同我计较。

我从桌上端起茶杯双手捧高过眉给他递去,他随意接过茶。

我讪讪笑笑,一声“哥哥”喊得极甜。

他漫不经心地饮茶,眸光一挑,见到我脸上的神态后,施施然笑了,“又闯祸了?”

我一愣,“哪有!”

好看的凤目眯了眯,漆黑的眼眸微转,薄唇微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哑然。

扭捏、思索良久以后,从袖里拿出一张方子给他递过去,压低了声音:“你帮我看看这药能不能配着我平日的药一起用。”

他挑眉,结果方子,淡淡一瞟,神色猛地一变。

我小心看他脸色,低声细语:“这方子……”

他反问:“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我既然敢拿这方子过来问你,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淡淡问着,目光紧盯在我身上。

“他……当然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

俊美的脸上,微有愠色,“你可想清楚,这事若被他知道了,还指不定对你发多大脾气。”

“我小心就是。”我低着头,摆弄袖口上的绒毛。

他沉着脸色看我,欲言却止。良久一叹,“罢了,你们的事我不参合,方子没问题。不过是药三分毒,你平日里也掂量着用。

转眼便到了晌午,天空挂着一轮金日,却徒有亮度没有温度。从二哥那回来,我松了口气。回房时,在门口将手里已经揉捏成皱成团的纸抛进了炭炉。

“在烧什么?”纸烧着的焦糊味让上官若风很是不满。

我看了看那此刻已经变成灰烬扬尘的一些,垂眸,“废纸罢了。”

漆黑的碳被火烧得表面一层银白。

灰白一片,这颜色让我不禁想起昨晚见到的冰儿的脸,苍苍白白,毫无血色。忆起昨晚在离开之前同她说的最后一番话。

“你是孩子的母亲,做事情之前就该好好考虑。你以为除去一个汐华,我的二哥就会看重无名了?”

“我二哥不是无情之人,汐华若死,他只会一直记得这个人,失去的、得不到的,才是能一直记得的。”

“无名不需要一个为了一己私利心狠手毒的母亲,这事情我能瞒就瞒,必要时找个人为你替去罪,只是你记住,我南宫氏的骨血绝对不能在心怀着怨恨的人手里抚养长大。”

当时太过气恼,许多话如今想来却是极不妥当。

冰儿的性子又是……我揉着额角,总觉得心里头慌得厉害。

而预感,往往特别准。

当汐华冲进我房里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反射性的从椅子上起来,脱口而出:“什么事!”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冰冷骇人

如果我能预想到如今的状况,那么昨日,我定不会同她说那样一番话。

砸了锁踹开门进去,无名冲过来时,已是满脸泪水,拉过我的袖子就往院里扯,声音急切含糊在哭声里,“姑姑,快看看我娘……快点!”

刚跨入厅堂,便见冰儿已经支撑着身子从内室走出来,梳着整齐的发髻,穿着一件春日才穿的水色长衫,面色却比昨日更加苍白,步履轻浮,身形踉跄,好似随时都能倒下。

“娘,你怎么出来了——”无名急忙迎上去搀扶。

在手要触上去时,却见冰儿用力一拂,将她挡开,自己也因为用力过度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冰儿!”我焦急过去扶她,手指无意探上她的脉搏。

动作一僵。

明明昨日还没这么严重,今天怎么会……再看到冲上来的无名,即便慌乱焦急也明显的步履比旁日轻盈许多。

“明明受了内伤,你竟然还把一身的内力都——”

她的嘴角里流出红色液体,鲜红鲜红的,流过下颌,滴到衣服上,一点一点,触目惊心。

我惊得止住了话,凑近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不用费力……我没多少时间了……我知道。”

她一边说着,口里的血一直流。

“你别说话,别乱想!”我托起她的背,“地上凉,到房里去好不好,我们到房里去。”

她靠在我的肩弯里,却怎么也不起来了,柔柔的声音听得我心里发颤,“我不想回房……太黑、太冷,什么也没有。我就想待在这,这里有太阳。”

厅堂大门敞开着,外头的阳关映入房里,光芒明媚。

我心里沉了沉,嘱咐无名生盆炭火过来。

“好,我们就待在这里,我陪你看太阳。”我一边伸着袖子擦拭她嘴角的血,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今天陪你看,明天也陪你看,等天气暖和一点,我们便在老枫树底下搭个秋千,喊上无名再喊上清儿,我们一起在太阳底下荡秋千玩。”

她眼里眸光微亮,苍白的脸上溢出一抹笑,“你还记得……”

“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我记得你最喜欢穿水色的衣服,最喜欢吃绿豆芙蓉糕,最喜欢荡秋千;我生病时,你比谁都急;我被大哥罚抄宫规时你总悄悄帮我抄;你还总数落我,说我丢三落四;我最喜欢喝你泡的碧螺春,别人泡的都没有那个味……”

鼻尖泛着酸,我看着她,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你、我、汐华,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们的什么事情我都记得。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们,我谁都不习惯,只习惯你们。”

“汐华……我对不起她。”她说这话,目里带着哀色,凄凄望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天,刚做完我就后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害她呢……她是……她……她会不会怪我?”

她的血一直流着,源源不断的流。

“你少说点话,她不会怪你,她担心你,紧张你,她马上就要来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好好地。”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我的手在冬日里向来比较冷,她的手,比我的还冷。

无名此时端了炭盆过来,炭盆刚放下,就急忙过来,“娘。”

“孩子,娘对不住你,你长这么大,娘什么都不能给你……”

她目光柔柔的,手从我的手里抽出去,牵过无名的一只手,再放到我手里。

“你别说话,我都懂,我知道。无名很乖、很好,我会照护好她,我会好好照护她。”我握紧她们的手,努力让自己笑出来,“你看无名多好看,多像你,性子也好,也像你。无名很聪明,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这点也像你。”

“她不像我,像他。”她也笑,温温婉婉,恬静美好,她的目光移向厅门口,望着直直相对的院门口,嘴里喃喃念着,“无名,无名……”

我心底一沉,知道她唤的,不止是“无名”这个名字。她的孩子,没有名。

淡淡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使她苍白的面容看上去多了几分生气。

“无名,无名……”她的声音零落颤抖,凄凉无比,嘴上却挂着笑,眼里神思涣散,遥遥望着门外。

无名,不是执着一个名字,而是想给她的孩子一个光明的身份。孩子的名字,要由孩子的父亲亲自来取。

“娘,我在这里,娘——”我第一次看到无名哭成这样,记忆里,即便她受到欺凌、打骂,也从未哭过,可是如今,哭得这样伤心。

即便年幼,她也能清楚意识到此时她娘的情况如何。目里的悲伤,朦胧在眼里,表现在脸上。

心底隐痛。却不知此时该说什么才好。

血浓于水,我的二哥,我的侄女。

“无名……无名……”苍白的脸上透着凄凉,她猛地反手抓住我的手腕,不知道哪来的力道,抓得那样紧。她定定看我,片会,目光闪动如波,“我嫁他,从未后悔过。”

这一刻,就似被巨浪吞覆、重石压身一般。

我怔怔看她,忍不住开口:“他这样待你,你竟然……”

“我喜欢的是他,他的人和他的心在谁那都与我喜欢他没有关系……更何况,这小院是我先提出要进来的……与他无关……”

她无力靠在我的身上,带着笑,声音轻飘飘的:“他曾同我说过一辈子,可当时我执意与他置气,逆着他的意,把自己隐在这不见外人的小院子里。他最爱的不是我,却只对我说过一辈子。可是,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话后,是遥遥的叹息,叹息中的哀愁,直听到人心底里去,让人隐隐恻然。

简陋的厅堂内,炭盆里的碳已经全都成了银白色,没有一点温度。

她淡淡笑着,“他来了。”

门外什么人也没有,我只当她神思恍惚,将她抱得紧了些。

她仍是靠着我,目光看着前方,语声喃喃渐弱:“就知道你会来的,我特意梳好了发,换好了衣,只是……还是很丑,对不对。”

“是,很丑。”男子的声音淡淡。

眼前光亮被阴影一遮,我猛地抬头,红衣黑发,刺目异常。

他跨过门槛,一路走近,步履不紧不慢。直到走到她的脚边才停了下来,低睨看她,面上无喜无悲,平平静静。他的身后,是一同跟来的汐华。

  

文章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弑父

我看到冰儿的手指慢慢收集,乌黑的眼眸更加明亮,连着面容上也渐渐有了些红晕,除了嘴角未被搽拭干净的血迹,看上去如以往一般的健康。

只是身子愈发的冰冷。我知道,那是回光返照。

她没有再看向二哥,却费力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然后,再无知觉。

我怔住。

那闭合着的眼,那缭绕在耳边回旋清楚的话。

我小心的探了她的鼻息,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我抬头看了眼此时此境此地出现在这里的红衣男子,极力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殁了。”

南宫汲花的脸上还是没有其他表情,他淡淡地望着她,没有上前,也没有退后,什么也没有做。

他站了半晌,目光移开,“葬了。”

就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无名早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擦去了泪,倔强如她,咬着唇不让自己的泪水在他面前留下,哪怕这是她最为悲痛的时候。

此时,她抬头看他,目里寒意凌冽,如刀光剑影般的冰冷骇人。

南宫汲花瞟她一眼,双瞳微深,冷冷一笑,“这样的眼神,你这双眼珠子还要不要?”

不说则已,一说惊人。冰冷的笑意带着那同样冰冰凉凉的话语,似如陡然跌入河面冰封破裂的水里,寒彻透骨。

无名紧抿着唇,没有惧色,双目紧盯着他,眸光如刃。

南宫汲花微讶,狭长凤目眯起,透出丝丝冷光。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我仍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冰儿,此时,从我的角度看去,南宫汲花嘴角微勾,脸上却半点笑意全无,右手微抬,大红袍袖底下隐隐生风。

不妙!

我一声“二哥”还没喊出喉咙,就见着眼前红袖一挥,无名被罡气凌空带起抛出两丈之远后重重落地。

“二哥!”我大惊。

那力道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若不是无名得了冰儿全部的内力,此刻也不能像现在一样还能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

“你那样的眼神,最好别再被我看到。”

这样的语气语调,惊蛰人身骨。

南宫汲花看也不看,拂袖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男子无情不过一瞬,下一刻,我惊骇得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无名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上站起,箭似的速度冲上那抹红色背影。

袖里的短剑疾速出鞘,阳光映照下,银白光芒耀眼刺目,骤然一现。

谁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招。

南宫汲花背对着她,在短剑要刺入的那刹身子一偏——

“唰——”

大红长袖被生生划破一道口。

红影微动。

夺剑、制肘、不过眨眼之间。

空气里听得清楚的裂骨声。

短剑同人一齐落地,厅堂地上微微扬起一阵飞尘。

无名捂着右臂,痛楚倒在地上,面上一瞬间变得苍白,她挣扎要起,一次一次却无能为力,她的右臂被他直接扭断了骨,断骨、落地,她强忍着一声不吭。

心下骇然。

南宫汲花眼底的阴霾浓浓涌起,寒意凛冽,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两字:“弑父?”

“你不是我父亲!”无名几乎是嘶吼着的喊出的这句话,全身上下笼罩着滚滚翻腾的杀气,那目中的凌冽,是要将眼前的人剥骨生吞。

“哦?”南宫汲花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连着眼里也是眸色微亮。像一只狐狸瞧上了好玩的猎物。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杀我?你还没那个本事。”

他倏地抓过她那只断骨的手,反手一拧、一送、一松。

“咔嚓”一声响,断骨接上。

接骨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