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暴力 作者:夜路-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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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都不想认识你。利陌在心里吐槽，最好今晚大佬们不要惹事，不然他赔上性命也摆不平。
“你们叙旧完了没，我有公事跟你说。”华雨摆明要把人带走单独谈话，利陌望着莫汀，莫汀点头。
宴厅旁边有休息室，华雨和利陌来到休息室，关门落锁。
“老朋友，有话说吗？”利陌问。
“不该是你说？”
“我是要说。今天可能是最后的道别啦。”利陌姿态悠闲往沙发上一坐，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软垫中。
“不用强调我已经知道的。”
“你说半个月，就明天了。我的事差不多都办完了，你那边怎样？”
“不会亏待你的李哲。”
“滚，老子管他去死。”利陌显然口是心非，“虽然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想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
“你不喜欢说谎，只是经常误导人。”利陌掐着太阳穴，“想想这一年过的挺不好的，总是要算计和被算计，真正享受生活根本没几天。我还能有多长时间？”
“最多一年。我的极限。”
“如果没有人打扰，清静的过完一年也不错。”人一辈子该体验的他都体验了，不该体验的他也体验了，早就死去的人每多活一分钟都是赚。
“如果是莫汀，可以很长。”华雨短暂犹豫之后开口，用莫汀的方法，利陌还能有很多时间。
“不要，我就是个普通人，也不贪心，这样就够了。还有啊，我车票也买好了，行李已经打包，明天是真的得离开。然后我要开始旅行，一年时间可能不够我享受隐居，尽量把知名景点玩一圈。”
“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你永远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就算开始是个悲剧，被组织控制的杀手身份也不能困扰你。有时候我又恨你的潇洒，做你的朋友很痛苦，你潇洒的走了，剩下的人怎么办？”
“华老板不是这么感性的人吧。”利陌苦笑，知交的道别总是令人痛苦。
“我感情用事！”
“华雨。。。。。。”利陌苦笑。
“现在我就恨透了你。”
“我以为你能理解，人是需要底线的，杀死不喜欢死，但是我们不畏惧死亡不是么？”
“我们只是讨厌无意义的死亡。”华雨稍稍的沉默一下，“你不管变成什么，还是利陌。”
“固执。我现在的状态不管怎么说还能当成是人，从了莫汀老子就不是人了。我没你那淡定能继续把自己当人。”
“我以为李哲会变成牵挂。”华雨不放弃，依旧劝着利陌。
“就是因为他，我不能选莫汀。”利陌静静看着华雨，一瞬间华雨明白了，不再劝他。
利陌借尸还魂事出有因，记得利陌穿越的场景么？被李大禽兽压在身下这样那样，正巧禽兽脖子上挂的枞木吊坠有还魂石那样逆天的功能，或许是缘分，利陌借它还魂。但代价——也可说是限制，拿寿命抵。一岁抵一月，李严弘十六岁，抵十六个月。华雨用尽方法，甚至设计夺走吊坠，最后也只能延长几个月时间。
利陌还有最多一年生命。
这些其他人是否知情华雨不知道，利陌却是两个星期前才拿到华雨给的解压密码，打开对方上次交易付的文件。利陌是谨慎的人，即使不信鬼神突遭变故，他也不会随随便便认为是神鬼灵异的事就不去深究。他第一次顿悟白色死神非人类身份的时候也想到了更深的东西，他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他为什么会死？他能再活多久？
这些问题关系到他的小命和未来生活能否安稳。事实证明他的深虑是对的，至少他知道了自己下一个死期。明白内里缘由，利陌轻就做出抉择，他要乖乖做个普通人，听了莫汀的话是和恶魔做交易，这样的话不如去找白色死神，毕竟他们更熟，认识有几年了呢。
答应了恶魔，利陌就不再是人，不能继续坦然使用李严弘的身体，他和李哲将以最可悲的方式分别，从此不可能再有联系。职业杀手没有羁绊。利陌很聪明，所以他知道华雨他们所在的是个什么世界，身处那个世界的他和李哲是没有结局的，他们唯一能拥有的结局是悲剧，连利陌也不愿直面的悲剧。
“预料到了结局，所以不能面对吗。”华雨读懂了利陌。
“嗯，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对他是个什么感情，在你提醒我之前。”
“哈哈，好像杀手都栽在了父子上，还好我老早退出了杀手业。”华雨想到什么，轻松笑起来。
“嗯？”
“职业榜第一的家伙，记得吧？”
“国内排第一的职业杀手，方立言？那个冰冷机器？”利陌想起业内的说法，禁不住好奇起来。貌似有不得了的八卦。“他两年前突然小时。”
“年前我念的班上转来一个学生，就是方立言。我从吴凉，就是你家白色的那个那里旁敲侧击坑来情报，他穿越的时候遇到方立言。”
华雨才介绍了开头利陌已经有点晕。“等等，什么我家白色的，白色死神原来叫无良？”
“我第一次听也喷了。他其实跟路西法姓，不过听起来更诡异。继续八卦，方立言穿越把他老爹给勾搭了。他们还和吴凉做交易，可惜方立言那家伙估计不是真爱他爹，结果约定了生生世世。”
“那种堪称杀手典范，冷血没感情的家伙，他老子苦了。”
“所以到现在还不知道真相。”
“我大概比他强点？”利陌歪头问。
“你们这些冷血无情的就怕遇上温柔体贴强势霸道的老爸，一点点温柔就能沦陷。唉。”
“那你这种就怕默默付出死缠烂打！”利陌脸黑了。
“啊？”华雨不明所以。
利陌心情变好，某人倒是一如既往对自己的事情无比迟钝。
“我现在心情好。出去吧，还有很多吃的等着我。”吃货如是说。
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利陌在会场内随意走动没有人凑上来结交，华雨去找他的朋友，顺路和各位商界人士打招呼。利陌看着华雨谈笑风生的侧影暗骂奸商真会抓紧机会。生意场，就是这么谈出来的！这是他的生日宴会！
经过天晓的老熟人身边时利陌给了个暗号。
走开几步远再装作不经意的扫过对方的脸，看到他们一个个神色各异，利陌感到非常满足。
被某些不得了的人物给影响的，他越来越具有所谓的“恶趣味”了。
转眼瞥见林森和何以笙出现在会场入口，利陌挑挑眉迎上去。
“林少，何以笙。”利陌笑着招呼他们二人，林森倒是回以微笑，何以笙表情却怪怪的。
“李少？李先生好气派，给你举办这么大的宴会庆生。”林森拍拍利陌的肩。
“怎么也比不上林家财大气粗，我父亲现在就是一个小CEO，领工资的，顶多算高级打工仔。”利陌毫无芥蒂揭李哲的短，全然忽略李哲的窘境有他推波助澜的份儿。
“调侃起你爸嘴就利索了，阿笙还说你不爱讲话。”
“有人说这个叫毒舌。我确实不爱讲话。”如果利陌有眼镜，他一定要装模作样推一推，“林少的面子一定要给的，以后和林家合作，希望林少回家的时候担着点。”
“哈哈，这事再说。”林森摆摆手，上前一步凑近利陌说，“我给你一刀，你棒打我的鸳鸯，混蛋下手太狠了吧！我要美人不要江山，阿笙跟那个岑纪元的事不会是真的吧？”
林森聪明，猜到何以笙和岑纪元有勾结的证据是他友情赠送的。
“真的假的都没关系吧，你今天不是跟他一起来了？”利陌摊手。他是真心撒谎，丝毫不在意林森能不能看懂说谎的固定动作。
“咳，谁叫你把请柬都送到我那里的。”林森退开一点，“我先进去。”
“随意。”利陌点头，看向被留下的何以笙。“你和他分开了？”
何以笙点头，“你……你是李家的小少爷？”
“怎么了？”利陌不明所以。
“没事。”何以笙摇摇头不再说话。他一直以为利陌是和他差不多的处境，没想到人家世不知道多好，是富三代！林森送请柬过来时他才知道曾经以为的包养利陌的男人根本就是其父亲。
“进去吧。”利陌将何以笙引到自助餐桌边，让他随意，转身去寻李哲的身影。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去准备准备。
67、65。生日宴会（3）
该来的人都到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利陌随着李哲走上台，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气质卓绝。李哲站在话筒前；对所有来宾表示问候和感谢，同时郑重介绍他的独子，李严弘。
“感谢各位到场；参加犬子的生日宴，希望大家今天没有白浪费时间。”
真是极具各人风格的开场白。李哲在说场面话和交涉等方面的能力向来不怎么地；利陌不着痕迹侧头；嘴角一抽。
“阿弘；过来说两句。”
利陌闻言上前，眉一挑，扫视全场一圈，“各位叔伯阿姨，商界精英，还有我的朋友们，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第一次过生日，所以非常感谢你们能来。我想今晚这个我一生唯一的一次生日宴会能举办成功，给大家留下‘美好’的回忆。”说完利陌深深一躬身，台下一片掌声。
走完过场，宴会正式开始，司仪上来主持，会场内灯光逐个熄灭，霓虹彩灯打亮，照耀着舞池美轮美奂。第一支舞应该是宴会主角领跳，李哲没准备让利陌跳舞，利陌本人也不会跳。
在天晓的技能培训里没有交际舞这一项，出道后的任务生涯里他同样没遇上需要跳舞接近目标的任务。
“第一支舞是今晚的主角跳，请问李少有舞伴吗？”华雨在司仪宣布大家可以跳舞后舞曲开始前这支舞前开口，他的话成功钉住了所有人脚步。
“我的舞跳得很烂，没人愿意当我的舞伴呢。不知道华少是否可以提供一个优秀的舞伴？”利陌走下台阶，跨进舞池。
“当然。”华雨微笑，顷刻间一位优雅贵气的公子哥儿形象展现，在众人都在思考“华少”是什么人的时候走向利陌，弯腰一礼，“能否邀请李少跳一支舞？”
利陌眯眼，“我很乐意。”
华雨搂住只比自己矮一点的利陌，舞曲悠扬响起，华雨踩着乐点，带着利陌跳舞。
利陌在音乐和舞蹈上没有天分，但交际舞中跳简单女步说难也不难，在有一个相当优秀的舞伴的情况下。第一次跳舞利陌居然没有出丑，至少在其他人携舞伴入舞池跳舞前他一直保持着只踩到华雨两脚的记录。
“栉风的消息，吴凉来了。”华雨低声在利陌耳边说。
“他来干什么？”利陌一愣，他都正式跟那位道别了啊。
“不知道。还有一拨人，控制了酒店各个出口，现在在围会场这层。”
“谁的人？”
两人不顾别人怪异的目光，俩男的跳起舞来泰然自若，借着舞曲的掩盖，低声交流。
“莫汀出去了。”
“我知道是谁。”利陌扫过会场内几人，“我邀请的人，只有他还没到。”
“需要我们出手吗？”
“今晚本来就是给他们准备的大舞台，观众都准备好了，至少让他们上台吧。”利陌冷笑，“先看戏，到高潮还没来得及释放的时候打断，叫他们活活憋死！”
华雨干咳一声，引着利陌默默退出舞池。利陌去找李哲，华雨去找同伴退守一边等着看戏。
利陌没有等太久，他刚到李哲身边，会场入口就涌进来一群人，迅速把会场围了个严严实实。
“啊——！”
不知道是哪位女士开始尖叫，很快在场的女性们都惊呼起来，会场的照明灯亮起来，服务生们缩在角落里不敢乱动，宾客们也惊呼着被冲进来的人赶到两边去。
盯着越众而出的人，李哲脸色很是难看。
他正要问儿子为什么和一个男的跳舞，正要教育儿子注意形象，以后不要再做有失身份的事情神马神马……门口那孩子带人杀进来是几个意思？打扰人家教育下一代出门会被驴踢的！
“我好像打扰到大家了？”岑纪元把在场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回头瞪视他的手下们，骂道：“谁叫你们闹这么大动静的！惊吓了李先生的客人知不知道？我们是来参加李少生日会的！”
“这么大排场，不愧是蒋义堂少主。岑少，我记得我只发了一张请帖给你，顶多能带一个伴儿进来，这一大票人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利陌站在李哲身侧，不等他开口先接了茬。
“我哪能送这么磕碜的礼物，好歹我们关系不一般，曾经还做过同学不是？”岑纪元笑得那叫一个霸气侧漏威势十足，还特别装的整整衣摆。
“那岑少带人来是要做什么？”比起装腔作势，利陌可不甘于人下，他迈开半步，把李哲挡在后面，对峙的主角完全成了他和岑纪元。原本完美的微笑蓦地变了味道，整个人仿佛未出鞘的利剑。
“当然是来给你庆祝生日呀。”也是来闹事的，今天不把李哲背后藏的势力揪出来不罢休！岑纪元盯李哲很久了，对于利陌把李哲挡在身侧的举动自然有些不满。“李先生，我们见过一面的，上次李少被蒙爷的女儿连累遭人绑架，我出面调解，还记得吧？”
李哲皱眉，今晚到场的几个天晓手下立即到位，刷刷站在老板背后严阵以待，天晓的其他的人被他们顺手也拖了过来。人是没对方多，但气势不能输！他们一起放杀气怎么也能跟对面的黑社会拼一拼。
“我父亲当然记得，那次绑架我的人是你亲叔叔，这种重要的事情谁会忘记。”白痴，哪壶不开提哪壶，既然岑纪元自己提起绑架的事，罪魁祸首的身份利陌当然要扯出来与有荣焉一下。
“我叔叔一向拎不清，家里人也很着急。李少今天生日没安排什么节目吗？大家好像玩得都不怎么开心？”
“节目当然有。”这话不是利陌说的，虽然他有在心里说。
“生日快乐。”清清冷冷的声音，白色的西装，以及一支银色手枪。
宾客和岑纪元的人俱是一阵骚乱。岑纪元带的人没有掏枪出来，而且将会场围得水泄不通，穿白衣服的男孩是怎么进来的？突然出现还拎着枪，怎么看都来者不善！
“谢谢。但是，你又来干什么？我没给你请柬。”利陌面无表情。有华雨的预告，现在看见白色死神拉风的出场他还是忍不住卸下面具，以公事公办的态度面对对方。
这位大佬惹不得，他拎着枪出场摆明是要杀人，在另一个杀手的生日宴上杀人。
靠！
怎么想都觉得不爽，利陌有种掏枪把对方轰出去的冲动。
“我来完成任务，百分之百完成率的招牌不能摔。”据说叫吴凉的那位白色死神说。
“不能改个时间？吓到大家怎么办。”利陌暗暗磨牙，丫要不要再嚣张一点！
“小鱼小虾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