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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阁主,撸根鸭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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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一两银子找点乐子(3)

是宁欢说吃得太饱了,所以要散散步再走回山上,郁晴风没有反对,任由她自作主张地安排映臻驱车回去。
那是一段漫长的路途,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走过一条冰雪消融的溪流,他走在她身侧,面上是春风般的温软和煦,眼底是照不亮的阴郁斑驳。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是被绑架来的,却完全没有一个俘虏的自知,反而活得这般潇洒快活。
郁晴风不动声色地看着身侧的人摸摸树干又踢踢石子的孩子气行为,觉得这样美好快乐的人简直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她开始自顾自地说起一些没头没脑的话来,只顾自己说,不管听的人是否真的有在听。
“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其实生在一个挺富裕的家庭里,可是因为生我的时候我娘难产而死,小妈肚子争气,又生了个弟弟,所以我的日子就变得难过起来。每次家里有好吃的都会被小妈拿去给弟弟,我就只能吃些剩菜剩饭,有几次因为抢弟弟的吃得被小妈逮到,差点没把我腿打断——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抢到过几次鸡腿!”
“果然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吃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美味的。六岁那年小妈说带我出去吃好吃的,我以为她因为心情好,所以打算施舍我点东西,于是就兴高采烈地跟她走了。谁知道她给我买了串糖葫芦就把我扔在了林子里,我一直在那里等啊等,等到天黑也没看到她的影子,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哭个不停。”
“那个夜晚寒气入骨,我被冻得奄奄一息,后来是恰巧经过的陆谷主发现了我,把我带回谷里替我疗伤,还让我在那里住了下来,名义上是小姐的婢女,事实上小姐用什么我就用什么,小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这才头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
“当你幸福的时候,就算只是一个婢女也会觉得这世上没人比你更幸福了;当你悲哀的时候,就算你是富家子弟、官宦大臣也不见得就不悲哀了……”她踢了踢树干,回头看着郁晴风,翩然一笑,“你拥有的太多太多,有足够的资格去活得快乐。”
“你爹呢?他不管你吗”他答非所问。
“我爹?”她乐呵呵地笑起来,“我一年到头几乎见不到他的面,他宠爱小妈,宠爱弟弟,对他而言我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灾星,克死了我娘,他躲我都来不及,还会记得我是他女儿?”
郁晴风的眼神一下子定格了一瞬。
》“你会怨他吗?”
“不会。”
“说谎。”他轻蔑而肯定地下结论。
“这种事情有必要说谎?”她不客气地打断他,“如果我曾经爱过他,或者记得他曾经爱过我,那么我也许会因为他的冷酷无情而怨恨他。可是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正如我也不曾爱过他一样,两个形同陌路只不过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人,有什么理由去怨恨彼此?”
“对我而言,他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怨恨他?徒增烦恼,他根本没那么重要。”
她乐呵呵地像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讲诉着自己的故事,那样天真烂漫的表情,那样漫不经心的愉悦,那样局外人一般的疏离,叫人不禁咋舌。
郁晴风的步伐缓慢起来,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奇异,最后若有所思地垂下头来看着脚下的泥土,那样柔软的触感。
心里有一颗种子,深埋已久,此刻忽然生了根。
他和她一样,被父亲抛弃。
只是不同的是,他的心里有一股由来已久的怨恨,因为年代久远,所以难以拔除。
他想说点什么,却在开口的前一刻又感觉到袖子被人拉住,他忍了忍,想着反正是要扔的,就没有甩开。
“所以,看在我如此可怜的份上,你会放我走吧?”她可怜巴巴地来拽他的衣袖。
他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
她说这么多,就是因为她要说服他放她走?
他忽地抽出手来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墨色长发在肩头蔓延成海,随风起舞。
那个背影孤绝料峭,高高在上,充满傲气和王者之风,却无论如何给宁欢一种孤寂的感觉。
她拔腿跟上去,嚷嚷着:“喂喂,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变脸了?”
他猛地顿住,于是身后的人一个刹不住车就撞在了他的背上。
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她委屈地瘪嘴:“干嘛啦?莫名其妙发什么火?”
他笑得一脸灿烂,桃花眼弯弯上扬,“你想离开?”
如此友好的笑容,宁欢忍不住也跟着傻笑,点头。
“做梦。”他留下这样两个字,保持微笑拂袖而去。
*****
》朱红色的大殿,昏暗摇曳的火烛,地砖有些斑驳,看得出年代久远。
他知道从大殿的右侧需要走二十三步就能到达殿门,跨过门槛时需要将腿抬高两个花盆摞在一起的高度,大门门环内侧有一处脱漆的地方,金碧辉煌的宝座下有一个不易察觉的机关。
他在往里走,脚下是随着烛火忽明忽暗的影子,因为光线和角度问题被无限拉长,隐隐绰绰,十分诡异。
接近大门时,他听见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略带疲惫沙哑。
“拿到沐风剑了吗?”
“回禀阁主,拿到了。”冷杉的声音他绝对不会认错。
“拿到就好,那辛师弟……”
“属下已经派人去山下寻了四天了,找不到他的尸体,也许是被野兽叼走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先前那苍老的声音忽然变得狠戾起来,充满血腥,令他站在外面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决不允许他活下去,不管怎样,都要找到他。”
“……是。”
“另外。”那声音顿了顿,“把剑收好,明日大会时,我会宣布把它传给阿琛。”
“阁主——”冷杉惊道,“你真的打算立叶琛为下任阁主?”
“有何不可?”
“可是……可是小公子他……”冷杉的话堵在喉咙里,最后变成一句嗫嚅,“小公子才是你的亲骨肉啊……”
“照我说的去做。”那人根本懒得解释,只是下达了最后命令。
“……是。”
冷杉从大殿里退了出来,经过回廊时忽然发现了他,惊道:“小……小公子?”
他此时正满面泪痕地蹲在那里,大殿里的人闻声疾步走出来,对他厉声喝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抬起泪眼婆娑的面庞,有些畏惧又不甘示弱地看着那人。
“为什么不是我?”
“放肆,这是你能过问的吗?”略带怒气和轻视的声音。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对他来说,这样的语气才是最常听见的。
不是对师兄那样严厉却关怀备至的语气,也不是对冷杉那样威严却完全信任的语气,更不是对任何一个见风阁弟子恩威并济的语气,而是——
这样陌生人似的语气。
混合着轻蔑,忽视,没有多余的情感,甚至懒得费力多说几个字。
他忍不住大声嘶吼起来:“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他一边哭一边朝那人愤怒地吼叫,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而那人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冷淡的话:“冷杉,带小公子回房休息。”
冷杉抱起他,任凭他又哭又打又踢又闹,始终牢牢地扣住他。
“抱歉,小公子,多有得罪了。”
他先是徒劳无功地用力挣扎,而后逐渐失去气力,呆呆地任他扣住。
他被小心地安置在自己的床上,锦衣华被,绫罗绸缎,家具奢华,富丽堂皇……活像个美丽的牢笼。
他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那里有一丝细微的裂痕,和他心底的那条一样。
风起,烛灭。
郁晴风从噩梦里惊醒,朦朦胧胧地看了眼被风吹开的窗户,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脸。
一手潮湿。
意识回笼,他回过头来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那里有一丝裂痕,和多年前一模一样,不曾改变。
时隔多年,又梦见那个人了。
父亲……父亲呵。
他忽然不可抑制地笑起来,浑身颤抖,最后竟笑出了声。
他的父亲,他这辈子最恨的人。
天知道他死的那晚他有多开心!一个人在灵堂里发狂得笑到跌倒在地,而叶琛就这样冲进来对着他狠狠地来了一拳——这是记忆里清冷温和的师兄第一次对他动手。
他说:“晴风你不是人!”
于是此后的多年,这句话果然应验了。
他开始变得不像个人,更像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疲惫地合上眼,他再次睡去。
这辈子最不希望梦见的场景,就是那段昏暗得摇摇欲坠的时光。
郁青云,这三个字一辈子都会像跗骨之蛆一样贴在他心上,每提气一次,都会剜出一块血肉来。
风还在刮,吹在林间似是一首安魂曲,悲凉苍茫,无边无际。
苍白的月光寂静地照在大地上,好似凡尘一切都无处遁形。
这一夜,终究还是这样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哟哟,郁晴风的心酸来了╮(╯▽╰)╭、
宁欢会不会是他的救赎捏?
下章看点:做坏人,就要做全天下都想要将之挫骨扬灰的人!


、第十章。逃亡之路错综复杂(1)

第一缕光线射进窗户的时候,郁晴风照例醒了过来,昨夜的噩梦叫他睡得极不安稳,到现在也仍觉疲惫不堪。
他没有立刻起床,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只要一起来,不管他有没有力气有没有心情,都必须像个陀螺一样围绕着见风阁团团转。
索性一动不动地这样躺着,能休息一刻是一刻。
多年没有梦到过的场景断断续续地浮现在心头,叫人烦躁不安,又无处申诉。
隐约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靠近了他的房间,脚步声、哼歌声,以及……他仔细一听,似乎是蛐蛐的叫声。
宁欢起了个早,扯着嗓门在外面一边拍门一边喊:“喂,起床了大懒虫!”
他的眉头皱成一团,暗暗地咒骂了几句。
门外的人还在自顾自地敲门:“喂,郁晴风你醒了没啊?我带了好玩的来找你!”
嚷嚷了半天,就在她准备又一次伸手展开下一轮的敲门攻势时,门终于被拉开。屋内的郁晴风一袭雪白里衣,只披着件黑色披风就出现在她面前,桃花眼微眯,充满不悦和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在干什么?”
这样的场景让她愣了愣,此时的郁晴风头发松散地披在肩头,有一丝凌乱慵懒的意味,他的衣领不够平整,面颊上也带着一丝将醒未醒的妩媚,和着黑眸里晦暗不明的怒气,整个人像是春日枝头的杏花,在早晨的雾里隐隐绰绰,神秘又美丽。
她很快回过神来,扬扬拎在手里的一根青草,草尖上绑着只蛐蛐,翠绿的颜色煞是好看,此时正神气地张牙舞爪抗议着被绑起来的待遇。
所以她一大清早跑来就是为了给他看这种恶心的东西?
郁晴风嫌恶地后退一步,脸色又黑了几分。
“怎么样,它是不是很威风?今儿个我在院子里抓到的!”她继续献宝。
“抱歉,我很忙,没工夫陪你玩。”他毫无歉意地关门,把一人一虫都给隔在了门外。
“哎哎,你这人……”后面的话因为门被关上而听得不甚真切,郁晴风坐在桌边给自己斟了杯茶,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然后闭起眼揉了揉太阳穴,完全忽视了宁欢的存在。
这样就清静多了。
然而——
“砰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响亮。
他的太阳穴在乱跳。
“喂,郁晴风,你也太没礼貌了!”宁欢气急败坏地在门外跳脚,“我好心好意来给你看我的蛐蛐,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难怪你总是孤身一人没有朋友,难怪你总是找不到乐子,你打算一辈子都把别人关在门外吗?”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她一个人叫嚷了半天,最后觉得口渴了,便停了下来,而恰好此时门再次打开。
这一次,郁晴风的温和完全消失了,饶是桃花眼依旧轻佻上扬,饶是杏唇依旧轻薄动人,饶是宁欢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自己拔了老虎毛。
他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素来温柔的面部线条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和她就这样对视着,他不动声色,怒气暗敛;她不知所措,强装镇定。
好半天,他终于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你是来做客的?”
她后退一步,像是被他尖锐的语气给吓到。
说真的,她觉得他这模样像是随时准备拔剑干掉她……
他继续俯视着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就算我孤身一人,就算我没有朋友,那又如何?难道你觉得你在这里的处境会比我更好?失去神医谷的庇护,你连一个婢女都不是,不过一介最卑微低劣的俘虏,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评头论足?”
他毫不留情地还击着,一句比一句更难听,一句比一句更尖酸刻薄,而偏生他还露出这样倾城的笑容,一笑之间,百花齐放,好似连风都变得和煦温柔起来。
宁欢不会觉得风都温柔了,只觉得刮在脸上的不是风,而是刀子。
这个人,连说这样恶毒的话都会显得那么美好温暖,实在是……老天没开眼!
她气得把手里的东西朝他一甩,然后拔腿就跑——
郁晴风径直僵在了原地!
他的十指缓缓合拢,一点一点,艰难地把头转了过去。
只见那只绿油油的蛐蛐就这样静静地立在他的肩上,一动不动,温顺可爱,尾部还拖着一根细细的青草,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宁——欢——
他在心里将这个名字的主人千刀万剐又挫骨扬灰,最后终于满脸铁青地以闪电般的速度脱下了那件披风,狠狠地扔在地上。
他发誓,只有宁欢在见风阁一天,就别想过一天的好日子!
而接下来——
“绿弦,我要沐浴!”
“把所有的香草都给我倒进去,一点不剩!”
“紫玉,今晚我会到西厢去住,这间屋子你给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清洗一遍,不管你用硫磺也好,熏香也好,我要它干净到一粒灰尘也没有!”
宁欢,宁欢,这个名字被他翻来覆去在心里念了上百遍,他真想亲手捏死她!
*****
宁欢很解气,一路拔足狂奔到了后山,想起刚才郁晴风的表情就忍不住捶地大笑。
哈哈哈,叫他毒舌!蛐蛐代表月亮惩罚他!
笑着笑着,过了这阵子也就不再觉得好笑了,脑子里反而冒出了他说的那些话。
失去了神医谷的庇护,她连一个婢女都不是,尽管在这里过得悠然自在,她终究是个俘虏……
哼,俘虏怎么了?俘虏也是有人格的!
她摇摇头,赶走这些可恶的话,迅速萌生了一个上好的念头。
何不趁着现下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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