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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名门之再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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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语怔了怔,转头看着邵源泊,张了张嘴,想说话,迟疑着又咽了回去,再想想,不说还是不妥,犹豫了半晌,关了匣子,垂着眼皮低声说道:“这事,我只听你的打算,你这五年一任市舶使有两种做法,一个,象你说的这样,敞开了收那些个冰敬炭敬,一年里,咱们逢生日就过、想方设法搭人家的船做生意,挖空心思只想着赚钱,这一任五年里,把这一辈子,还有阿盛那一辈子的银子都赚够了,从这一任下来,就好好做个富家翁,你就能好好做你的逍遥名士。”

李燕语停了停,看着邵源泊,邵源泊仔细听着,等着她往下说,李燕语想着合适的话语,接着说道:“第二个呢,胡丞相那信里说的明白,皇上对你寄以厚望,这一任你若不负了这‘厚望’二字,往后这前程上,就是另一番天地了,可这厚望,做起来不易,一来必定不能亦步亦趋懒散守成,二来,那银子上头,也都要不得了!”

邵源泊面色渐渐凝重,看着李燕语,突然用力抱了抱她,笑了起来:“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64 风流

傍晚,邵源泊回来接了李燕语和阿盛,阿盛睡足了,精神十足,看到邵源泊,兴奋的尖叫着扑过去,再也不肯松手。

邵源泊被阿盛左一下右一下亲的满脸口水,高兴的哈哈大笑,抱着他骑着马,李燕语坐在车上,透过绡纱车窗看着欢快大笑的父子两人,心里透着满满的喜悦,那喜悦冲的她鼻子酸着,几乎落下眼泪。

转过一条街,就是胡七的宅院,车子好象刚走了没几步,就缓缓进了二门。

李燕语扶着小羽的手下了车,七少奶奶梁氏已经迎上来,话里满满的带着笑:“可算把六少奶奶给盼来了!咦,小少爷呢?怎么没来?”

“来了,跟他父亲骑马过来的。”李燕语一边笑着答着话,一边打量着梁少奶奶,梁少奶奶一张明艳的瓜子脸,下巴略有些尖,一双水灵灵的杏眼里含满笑意,一对酒窝时隐进现,透着浓浓的甜糯,身形娇小玲珑,一件淡蓝底满绣蓝色折枝花卉紧腰长衫,下面一条明蓝绡纱十幅裙,李燕语惊艳的睁大眼睛,梁七奶奶是个极聪明伶俐的,笑容更浓,上前拉着李燕语,亲亲热热的说道:“六少奶奶还看别人做什么?六少奶奶这人品,谁能比得上?!”

“七少奶奶不光人生得让人移不开眼,这份通透明白,真让人心折!正要谢谢你,前儿魏嬷嬷带着人将宅院收拾得极好,多谢你费心,要不是你费心安置,我还不知道怎么狼狈忙乱呢。”李燕语笑着回着话。

“看你这话就见外了不是?!我们爷跟你们爷,比亲兄弟还亲近几分呢,咱们跟一家人有什么分别?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恼了!”梁少奶奶春风满面的嗔怪道。

李燕语笑着不再多客气,两人让着,往内院进去,梁少奶奶亲亲热热的和李燕语说着话,一路让着进了正院花厅。

“原本想请六少奶奶到后园水阁里坐着说话说话的,那里又风凉,景致又好,若是烦了,还能坐船在湖里看看荷花,可我们爷偏占了先,要在后园请邵六爷喝酒取乐,说是让小戏班子在湖里船上喝小曲儿,他们在岸上的花厅里听,这样才好!”梁少奶奶说起话,都是一路笑一路说,看来是个爽快性子,这样的人,倒是好处。

“咱们有个安安静静说话的地方就行,这里才好呢,再说,往后咱们都是常来常往的,逛你们家园子,来闹你的时候都在后头呢。”李燕语笑着答道,

“这话说得好!你果然也是个直爽的,先前我还担心着不好相与,我们爷说,邵六爷是个好的,他看中的媳妇,必定也不会差了,果然是这样!”

一句话说的李燕语失声大笑:“胡七爷还真是……聪明!”

梁七奶奶笑着推着李燕语落了座,几个长相婉丽、衣饰华美的女子接过丫头托盘里的茶水点心,一件件摆到几上,李燕语留神了几眼,梁七奶奶斜着三个女人,用手指点着介绍道:“这是吴姨娘,这是王姨娘,那个,是高姨娘。”

几个姨娘急忙恭敬的曲膝给李燕语见着礼,李燕语笑着正要说话,梁七奶奶挥着手说道:“不用理会她们。”

李燕语微笑着转过头,和梁七奶奶你说我笑的继续说着闲话,外间流水般摆了宴席上来,虽说只有她们两个人,桌子上却摆的满满当当,两个人刚坐下,略动了几筷也就吃好了,漱了口,退到花厅里喝着茶刚说了几句话,奶娘就抱着阿盛禀报着进了屋,后面一个丫头,用托盘托着七八件玉佩金麒麟等等物事。

梁七奶奶看到一身红绫衣裤、粉妆玉砌的阿盛,忙站起来,爱之不尽的迎过去:“唉哟,怪不得我们爷一提起来就夸个没完,我都不知道怎么夸才好了!这孩子是怎么生的?怎么这么可人疼!”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去抱阿盛,阿盛好奇的打量着梁七奶奶,眼睛盯在了梁七奶奶耳朵上明晃晃摇来动去的金刚石耳坠上,一头扑到梁七奶奶怀里,伸手就要去抓,李燕语看到他的眼神,急忙跳下榻奔过去,正好赶上,一把捉住阿盛的胖手,顺手把他接了过来:“七少奶奶把他给我吧,要不然一不留神他就得抓住七少奶奶的耳坠子,上回一个丫头戴的耳坠子被他抓住,拉得一耳朵的血。”

梁少奶奶忙松开兴奋的蹬着腿的阿盛,见阿盛一双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的耳坠子,两只手张着,还要扑过来。

李燕语抱着阿盛坐到榻上,从小丫头托过来的那盘子金银玉器里挑了只大金麒麟出来,塞到阿盛手里给他玩,梁少奶奶也跟着坐到榻上,用手指拨着盘子里的东西一样样细看:“那金麒麟是我们爷的,你看看,我就说他恶俗,弄那么个明晃晃着富贵的东西,他非说好……”梁少奶奶带着笑的话语突然嘎然而止,两根手指掂了只赤金玉兰花出来,厌恶的扔到地上,用帕子擦了擦手,指着站的最近的高姨娘吩咐道:“把这东西拿了扔给那个玉兰小姐去!小少爷什么身份?她也敢学着人家送东西,扔回去!”

高姨娘恭敬小心的答应着,从地上拣起赤金玉兰花退了出去,梁少奶奶又仔细拨了一遍托盘,才松了口气,李燕语有些发怔的看着梁少奶奶:“玉兰小姐是谁?”

“你刚来不知道,这玉兰小姐是这泉州府勾栏花魁,生得倒也有几分姿色,我们爷说今晚上要好好热闹热闹,就把她叫了来,还叫了四五个这个花那个花的,你们爷和我们爷,都是会玩的!还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呢!”梁少奶奶嘴角往下撇了撇,不屑的说道。

李燕语怔了怔,低着头看着连打了几个呵欠的阿盛,忙笑着说道:“阿盛困了,烦劳梁少奶奶让人送盆温水过来,给阿盛洗洗手脸,好打发他睡觉。”

梁少奶奶忙一迭连声的吩咐了,好奇的看着李燕语给阿盛洗了手脸,阿盛连打了几个呵欠,窝在李燕语怀里,一会儿就睡着了,他兴奋了一两个时辰,也累坏了。

李燕语将熟睡的阿盛放到榻上,退到旁边,看着梁少奶奶,仿佛极好奇的低声说道:“咱们去后园看看如何?我还没见过勾栏里的小姐是个什么样呢。”

梁少奶奶‘噗’的笑出了声,连连点头答应着:“这容易!走,咱们去瞧瞧热闹去,你不知道,那些男人,人前一本正经的,跟那些个勾栏小姐一处,什么样的丑态都有!你可别吓着了才好!”

“有你呢,怕什么!”李燕语笑着开着玩笑,梁少奶奶吩咐众丫头婆子看着阿盛睡觉,李燕语也嘱咐了小羽和奶娘等人,和梁少奶奶两个,带着两三个丫头婆子,也不提灯笼,借着月光往后园走去。

前面婆子引着,两人转到花厅后的茶水暗间,走在最前面的婆子示意了在茶水间侍候当值的丫头婆子别出声,梁少奶奶拉着李燕语,闪进茶水暗间,掀起帘子,往外面探看去。

外面灯火通明,邵源泊、胡七,还有三四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花厅正中,一个衣服薄透的女子拿着枝荷花,舞得正是欢快。上首榻上,邵源泊正歪在一个绿衣女子怀里,就着女子手里的杯子喝酒。

梁七奶奶捅了捅李燕语,低声说道:“靠着你们爷的那个绿衣女子,就是玉兰小姐!你看看,也就那样!”

李燕语心里堵无数冰块般,难过的简直有些透不过气来,呆站着看了一会儿,拉着梁七奶奶转身出来,垂着头快步往回走了几十步,梁七奶奶轻轻拉了拉李燕语,低声劝道:“你也想开些。”停了片刻,梁七奶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从前……是个爱静的,成了亲就去了极北的呼和县,我听我们爷说,那里可没有这样的繁华热闹,这些事,你也没经历过,往后见的多了就好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邵六爷是个风流性子,从前没成亲的时候就是……我大哥、二哥也是个爱玩的,他们都是常来常往的,我也见的多了,今天这样算好的了,这不是大事,男人哪有不爱玩的……”

“我知道,没事,就是……吓着了。”李燕语勉强笑着说道,梁七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没事,那些小姐,跟猫啊狗啊一样,不过是些玩意儿,没什么打紧的。”

李燕语笑着答应着,回来坐了一会儿,就带着阿盛上车出了门,李燕语抱着阿盛,在车子里呆呆的发了一会儿怔,突然掀起帘子,招手叫了小羽过来吩咐道:“你去找山青,让他跟爷说,天晚了,阿盛都睡着了,让他回家!”

小羽小眼睛眨了两下,答应一声,忙回头奔回胡府寻山青传话去了。

65 吃醋

李燕语看着奶娘给阿盛洗了澡,澡还没洗完,阿盛就呵欠连天的又睡着了,李燕语转回正屋,刚去了外面大衣服,邵源泊就一身酒气香气,摇摇晃晃、醉熏熏的进了屋。李燕语厌恶的往后闪了两步:“你先去沐浴,出来我再和你说话!”

邵源泊脚步趔趄的前后晃了几步,将袖子举到鼻子下,用力闻了闻,嘻笑着说道:“没……什么味……儿!好!好,洗……给我……弄碗汤……醒酒!”说着,摇摇晃晃的往后面净房奔过去。李燕语用眼角瞄着他进了净房,站在屋里思量了片刻,转身出去,亲自去厨房弄了碗醒酒汤过来,静等着邵源泊洗好出来。

不大会儿,邵源泊散着头发,一身白绫衣裤,清清爽爽的进了屋,坐到榻上,转头找着丫头:“渴得很,汤呢?”

屋里一个丫头婆子也没有,李燕语站起来,走到旁边高几旁,托了只硕大的细瓷大碗过来,却不递给邵源泊,站在离榻两步远的地方,看着邵源泊,声音清楚而缓慢的说道:“晚上,你们正乐着的那会儿,梁少奶奶带我过去开眼界看热闹去了,看来那个玉兰小姐手里的酒,真把你灌醉了,是酒醉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邵源泊怔了下,随即笑起来,挥着手说道:“逢场作戏罢了,那个玉兰,说是这泉州城的行首,比起京师那些……咳,你别往心里去,取个乐罢了。”

“你取了乐,我这心里,酸楚的受不住,这醒酒汤,就是我心里的酸楚,给你醒酒最好不过,你喝了吧。”李燕语说着,将双手捧着的大碗放到邵源泊面前的几上,邵源泊眼神还有些迷离的探过头,只闻到一股浓厚的酸气扑面而来,呛得邵源泊叫起来:“这是……醋?老陈醋!”

“不是醋,是我的酸楚,也是你刚才取的乐,喝了吧,醒酒最好!”李燕语站在邵源泊面前,将碗往他面前推了推,邵源泊凑近些,将鼻子凑到碗边上闻了闻,又端起来尝了一口,酸得满脸苦楚:“燕语,这明明是醋!”

“是我的酸楚你的乐!就用它醒酒!”李燕语站在邵源泊面前,固执异常的坚持道,邵源泊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燕语,你不喜欢我狎妓应酬,下次我改了就是,这个……就算了吧,我酒醒了!真醒了!你看,没事了!”

李燕语双手端起那一大碗醋,递到邵源泊面前,伤感的说道:“你乐也乐过了,我苦也苦过了,这碗醒酒汤,你不喝了它,我这心底的痛,如何能平?你这酒,又怎么醒得过来?你这般酒醉,也就只有这样的酸楚能解了它,化了它!”

邵源泊万般无奈的接过碗,捏着鼻子喝了半口,想吐,看着李燕语满脸哀伤,泪眼盈盈的盯着他,又实在不敢吐,勉强咽了,只酸的鼻涕眼泪都要流出来,捧着碗,看着李燕语,哭丧着脸请求道:“燕语,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回吧,实在咽不下去。”

李燕语用手推着碗,推到邵源泊嘴边:“你在温柔乡里欢乐无边那会儿,我从里到外就泡在这样的酸楚里,这碗里才多少?你也好好尝尝!”

邵源泊被李燕语推着灌了一大口,直着脖子咽了一半,实在咽不下去,一口气咳了出来,见李燕语还是端着碗,不依不饶的又要灌过来,吓得跳起来,光着脚窜下榻,狼狈不堪的不停的长揖陪着礼:“燕语,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心,再不敢了,实在喝不下了!要不,留着,留着我慢慢喝,我明天喝!”邵源泊见李燕语端着碗就要跟过来,吓得连声大叫,李燕语顿住步子,邵源泊舒了口气,连连长揖:“你放心,是真改了,再不敢了,以后别说狎妓,就是碰也不碰一下,不不不,是看也不看一下,非礼勿听,不不,,是非礼勿看,勿听也勿看,除了你,谁也不看,谁也不碰!燕语,真喝不下了,酸死了。”

李燕语固执看着邵源泊,没有半分妥协的意思,邵源泊大急,脑子转的飞快:“是我错了,换个法子罚我行不?就罚我……罚我……”邵源泊左右转着身子,着急万分的寻着主意找灵感,一眼看到充作百宝阁的书架,急忙指着书架大叫道:“罚我抄书!抄一百遍,抄……抄……”邵源泊脑子里一本本过着那些经书,哪本最薄?

“那就抄女戒吧,我这么不贤惠,你替我抄一百遍女戒静静心吧,明天天亮前抄完!”李燕语接过邵源泊的话头说道,邵源泊急忙点着头,抄什么都行,做什么都行,只要不让他再喝那碗老陈醋!

很快,邵源泊就在抄一百遍女戒和喝完那碗老陈醋之间摇摆不定,因为李燕语让人把桌子椅子,给他摆到了檐廊下,桌子上点了两盏纱灯,笔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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