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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名门医娇-第103章

小说: 名门医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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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幺在兰莫怀中痛苦无比,每一次剧烈震颤都几乎要疼昏过去,可是——
可是就总是昏不过去!
她痛得要骂娘,脸上汗泪并流。
刺客见兵潮涌来,丝毫不退,反更猛烈攻势向残余几人,最终见袭击无望,十几名刺客,一声令响,齐齐倒地而亡。
接着便是一个粗犷焦急的吼声,“将军!?”
阮小幺终于支撑不住。勉力看了一眼来人,如愿以偿地昏死了过去。
无意识间也仍隐隐感觉哪处如焦灼一般,总让人不舒服,稍稍醒了一些。肩上的痛感更加强烈,刺得她几乎是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她怔忪地瞧着眼前一片天青,愣了半晌,一只手臂刚动了动,自锁骨往下,便有强烈的疼痛窜了下来。
阮小幺痛呼出声,却听得旁边一个温柔清雅的生意道:“姑娘醒了?”
转眼一瞧,却是个着胡装的女子,年纪不大,不过十六七岁。面容明秀,眼中含笑。
身下感到些微颤动,极不明显。她四周望了一圈,原来是个马车,天青色的帐顶与车身。宽敞整洁,对面是一排软座,自己睡着的这处却是快柔软无比的榻座。
“我怎么在马车里?”她问道。
那女子道:“姑娘睡了半日,因要返京,不得耽误时辰,殿下便命人叫了马车,姑娘也可安心养伤。”
阮小幺在她的帮忙下起身靠坐。低头看自个儿身上,早被干净的布条包扎好了伤口,又问道:“这位……”
“其青。”
“其青姐姐,咱们是在回去的路上?”她道。
“是啊,”其青点点头,“您与殿下失踪了那么久。如今自要加急赶回去。”
阮小幺慢慢应了一声。
原来众人皆知大皇子殿下在叛乱即平之时忽下落不明,朝堂惊动,皇帝即刻下令原队人马细细搜寻,不止如此,还又调了兵众去寻找其下落。一找便是两个来月。
其青见她清醒了,便出去报信。不一会,兰莫便进了马车。
他已换了一身藏蓝暗蛟纹常服,并未着盔甲,面容冷峻,在看向阮小幺时却不自觉柔和了两分,甫一进车,便问道:“是否好些了?”
她讷讷点了点头。
他高大的身形轮廓在自己跟前坐了下来,极有压迫感,却收了一身冷肃,碰了碰她的额头。那只手上伤口已被裹了起来。
他看了她一会,没有说话。阮小幺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唤道:“殿下?”
他道:“准你无人时,唤我名姓。”
她想了半晌,张口结结巴巴念道:“阿……阿撒……”
那名儿又难念又拗口,叫什么来着?
还没叫道一半,一张面颊又被他捏了住。兰莫居高临下望着她,眼中有淡淡笑意,“叫兰莫。”
“……兰莫。”
他似是有些愉悦,渐渐凑近了,一只手撑在她身旁,想吻上去。
阮小幺偏了偏脑袋,轻声道:“你把我当什么?”
他挑了挑眉,不依不饶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附在耳畔道:“怎么,想要个名份?“
阮小幺:”……“
她被他这种死不要脸的一厢情愿震惊了。
“奴婢不想要名分。”她木着脸道。
他推开前,却又忍不住拨了拨她的额发,说了句,“你放心。”
阮小幺侧目。放心什么?放心她一定会有个名份?
她只想对天长叹,怎么好好去了一趟九羌,这位皇子殿下就转性了?从前的冷漠呢?严肃呢?寡言呢!?
她干脆微偏过头假寐。
不多时,却又有一个疑问在脑中盘桓起来。阮小幺不禁问道:“到底是谁想杀你?”
兰莫道:“你觉得会是谁?”
阮小幺道:“我怎晓得。”
“你不妨猜猜?”
她看了他一眼。
若说动机,那肯定是叛军最有动机了。老巢都被兰莫灭了,深仇大恨肯定想报。
她先想到了那些个近卫。一路来也看出了些,这些近卫可谓都是他的心腹,而当中却混入了刺客,怎么想怎么奇怪。
“那些灰衣人是不是你新招来的?”她问道。
兰莫毫不隐瞒,“是。”
阮小幺皱眉道:“你征战多年,居然会信任几个新招的兵丁?”
“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么,”他微微一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们中院还有句话,”阮小幺哼哼道:“叫欲擒故纵。”
兰莫半眯着眼靠在一旁养身,闻言,不置可否。
她恍然想通。道:“我明白了。”
“说说看。”他道。
“你早就知道会有埋伏,也知道队阵中混入了刺客,将计就计给他们一个得逞的机会,”她一条条说来。“那么这样做,不为别的,就是要抓住对方的一个把柄。能让你如此处心积虑的,必不会是叛军。”
兰莫煞有其事点点头,“那会是谁?”
“奴婢不敢说。”她道。
来时便听闻他与四皇子关系不大好,没想到他这招苦肉计用的不错,如此回京,龙座上那位必定会猜到刺客的身份。
他虽有了这一身大大小小的伤,但与换来的东西相比,简直九牛一毛。
阮小幺想到此。便觉自己先前扑上去挡刀的行为实在无比傻x,她怎么就以为他能被那些刺客弄死!?
兰莫看着她面上神色变幻,道:“若没有你,我便真死了。”
“殿下好手段,哪里会死成?”她出言讥讽。
兰莫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阮小幺躲不掉。恨恨道:“望殿下今后在人前莫要如此,奴婢不要名分,可是要清白的!”
他道:“叫兰莫。”
“……”
她整日里都呆在马车中,只感到车身缓慢震颤,却无丝毫颠簸之意,比来时不知要舒服了多少,然而伤口处总是火辣辣地疼。整个人也有些无精打采。
其青是兰莫派过来服侍她的,为人和善温柔,体贴无比,偶尔会掀开车帘让她瞧一瞧外头的情景。有时在郊野、有时见着附近城郭,有时五六月天气,草长莺飞;有时又劲风吹面。荒芜广袤,外头之景不断变换,终是渐渐见了越来越多的绿意。
兰莫有时会过来看她,他本在浩浩汤汤的行军队首,赶路时不便调转马头单为瞧一女子。但晚间众军士安营扎寨,他通常会过来坐一会,此时其青便会自觉出帐,留二人独处。还未至京城,军中兵士便都知晓了将军大人宠幸了一名女子,进出不离。
若不是其青笑着与她讲到,阮小幺还糊里糊涂不知道。
部队已到了离盛乐最近的一处城郭之外,当晚扎寨时,兰莫照常来帐中看她。
阮小幺再不与医药营的人一处帐篷,只单独被分派了一间,里头烛火明亮,温暖干燥,从军一切皆简,却每日仍有一妆台摆放,其青伺候周到,凡衣食住行几乎不用阮小幺亲自动手。
其青见着兰莫,行了一礼,便自觉退下,帐中又剩了他与阮小幺二人。
兰莫进来第一句话便是,“伤口可好些了?”
阮小幺靠在榻上,草草行了个礼。
外头又不知有什么风言风语传来了。
“怎么了?面色不大好。”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阮小幺道:“快到京师了,殿……你每日再来奴婢帐篷,不大妥帖。”
兰莫笑了一声,“如何不大妥帖?”
她沉默了一会,径直挑明,“奴婢为奴籍之人,身份低微,想必你在修成正果之前,无法给我个名份。但奴婢虽粗陋卑贱,到底是个干净人,你每日来我这处,在旁人眼中不清不楚,奴婢还有没有清白可言?”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即便传出些什么,那也是一段风流佳话,你又何必在意?”他反道。
阮小幺面色铁青,恨不得用“风流佳话”四个字糊他一脸。
兰莫却又道:“你如此聪明,为何某些事上便要犯傻?”
她不明不白。
“来的路上,正听说了一些事。”他坐到她身旁,漫不经心道:“听闻扈尔扈老王妃已在为儿子张罗婚事,已定了下来,近日便要纳吉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回来之后

她愣了住,定定问道:“……哪个儿子?”
“小儿子。”他道。
小儿子便是察罕。
“你胡说,这才几个月,哪就过了纳彩问名?”她断然道。
兰莫道:“约是你前脚走,他后脚定的吧。”
阮小幺彻彻底底呆了住。
怎么会呢?她走那日,察罕还在城门上看她远去,寂寥冷落,转眼几个月之别,怎么就与别人定了婚事?
她有些慌,又镇定了下来,冷眼看着兰莫,道:“殿下真是关心属下。”
“我并未骗你。”他平静道。
阮小幺沉默不语,眼中一丝一毫也不信。
察罕不是那样的人,即便他不喜欢自己了,也定会与她说清,再重定姻缘。
兰莫伸手过来,猛地却被她拍落,“别碰我!”
她瞬间察觉自己的失态,身子有些僵,垂下头不去看他。
一路来阮小幺的态度可谓乖顺,不拒不赢,偶尔兰莫有些亲密之举,只要不太过,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顺了他,从未像如今一般张开爪牙反咬他一口。
“我……”她心慌无比。
兰莫神色淡了下来,道:“你好生休息。”
说罢便起身离开。
就快到京城了。她乖顺了一路,就快到京城了。
阮小幺猛地去拉住了他的衣摆,动作过大,碰着了肩上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额上浮了一层冷汗。
他回身扶住了她,皱眉道:“有事叫我便是,动什么动!”
“我只是、只是……”她说不出口。
半伏在他怀中,她微抬着头看他,眼中不知是因疼痛还是揪心而起的一层湿润,又是可怜又是诱人。兰莫心头一软,将她扶稳了。掀起了她领上些微衣襟,宽松的布条上渗了一点血渍。
“伤口裂了,”他道:“我去叫人来。”
阮小幺更怕他恼,紧攥着他的衣袖不放。
兰莫无可奈何。只叹道:“你真是……”
见不着,心里头像有根羽毛在搔弄着;见着了,她开口就能让他的好心情烟消云散。真恨不得她做一个安安静静不会说话的娃娃才好。
“你不恼了?”她问他。
他无甚表情,“恼什么?”
阮小幺慢慢放了他的衣袖,一双眼还巴巴地望着他。
兰莫嗤笑。
大军回返速度很快,皆思乡心切,又是凯旋而归,一路上都是斗志昂扬——当然,这是大部分。
至于四皇子的那支队伍,就另当别论了。
在到盛乐以西十里地的一处驿亭。远远地便听见了一些欢腾的动静。
阮小幺让其青打着帘子,伸长了脖子望过去,只见往日冷清寂静的驿亭周围,竟塞了满满当当的人,乌压压一片。从前至后,几乎望不见边际,似乎正在欢呼。
其青道:“百姓得知我们今日回京,都来探望呢!”
人群最前的驿亭当中,半道彩绸合围而成了一片帷幕,里头摆着銮驾,天子坐于其间。百姓不得进半丈之内。
“怎么皇帝也来了?”她好奇道。
“军中尚有两位殿下,皇上思子心切,也是常事。”其青笑道。
她又看了一眼,恐怕不单单是“思子心切”,更是为兰莫“压惊”吧。
只是不知察罕来了没有。
行至一段路,她感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外头欢庆之声更甚。阮小幺想了想,还是决定掀开一些小帘,微微向外看去。
真真叫做夹道欢迎。两旁皆是穿着各色盛服的布衣百姓,手中捧着壶或罐的水食,在浩荡的军阵中寻找自己的儿子、丈夫和父亲。
阮小幺的马车在队阵的最中间。前头之事瞧得并不大真切,只遥遥见那皇帝似乎已与队首的兰莫说上了话。从此处看来,当今天子年岁实则并不老,估摸着也就四十来岁,正值壮年,然身形消瘦,甚至有些微微孱弱,想是大病所至。
其余便也看不出什么,她漫无目的地观望四周,想从哪个角落发现察罕的身影。
然而找了半天也没见着半个影子,她叹了口气,放下了帘子。
一旁其青问道:“姑娘回了盛京,何故还要叹气?”
“外头都是寻亲戚的人,单我一个亲眷也无,能不叹气么?”她懒懒靠在一边道。
总之一路来无论说什么话,最后总会传到兰莫耳中,她都习惯了。
“姑娘这是想家了?”其青安抚她,“这便要回府,到时,姑娘若是闷,可请殿下多指几个丫鬟来伺候,也可解解闷。”
她撩了撩眼皮子,“哦?那你可有人选了?”
其青面上微微一喜,看了看阮小幺,见她似乎饶有兴致,便答道:“奴婢哪有资格挑什么人选?这都是殿下指的。只不过……奴婢有个要好的妹妹,也在盛乐,若姑娘中意,哪日我带她来见见姑娘。”
阮小幺笑了笑。如今在旁人眼里,她都是半个主子了,想指谁就指谁?
“你说的这与你要好的妹妹,究竟是因要好所以是姐妹呢?还是因你们是姐妹,才如此要好?”她道。
其青一愣,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忙垂下头,慌道:“奴婢僭越了!”
“罢了,不逗你了,”阮小幺意兴阑珊,摆摆手道:“你的主子又不是我,是皇子殿下,想让你妹妹进府,去求他。”
外头喧喧闹闹,也没有一个来找她。阮小幺眯了眯眼,瞧着天已到日午,又生了些睡意,便不再说话,只挪蹭着躺了下去。
其青面色赤红,懊丧了半天,见她如此,这才小声道:“姑娘,兴许一会儿天家要召见你呢,这会睡下了,可……”
“放心吧,不会见我的。”她歪倒一边。午睡去了。
其青无法,只得闭了嘴,安静在一旁候了去。
她一觉睡到了天晚。
马车又辚辚动了起来,连着车外欢呼笑闹的声音。都被她抛在了脑后,直到其青轻声在她身边唤道:“姑娘、姑娘!”
阮小幺迷迷糊糊起了来,其青替她将微乱的发丝都梳拢了一下,扶她下了马车。
皇子府周围都挂上了彩绸灯笼,迎候主子归来,然兰莫一回京,便进了宫中,并未回府。只她一辆马车连着几个护送的亲兵回了来。
她到底是府上的奴婢,走不了正门,便径直从北小门入府。
其青也是个人精儿。她是半路被兰莫买来的,连皇子府的门子也不得,但一下车,便笑面迎人,与看守的两个婆子很是热络。
偏门处事先已有人知会过内府。那门子一见着阮小幺,忙迎了上来,道:“姑娘车马劳顿,想必累了很了,小的这便给纳仁姑娘报信儿去!”
其青扶着她,慢慢挪着步子进了去。
府里头热热闹闹的,好些个未当值的丫鬟婆子都来瞧她。不知从哪听说的她为兰莫挡了刀,个个那好话都不要钱地往外倒,又是问伤口还疼不疼、又是说要送祖传秘药的。阮小幺被闹得头疼,其青却笑得面上开了朵花,恨不得代了她一一答应了去。
想她走时,哪有这等热闹。不过与人寒暄两句便完了,此时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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