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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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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志在金榜之人,便是那刚刚入学启蒙的童生也能解得出来,这又是什么意思?

心中虽然疑惑,沈云衣却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毕竟这位安老太爷治经之名垂誉三十年,眼前这考较虽是再简单不过,又岂能视作儿戏?当下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道:

“此言出自《论语?学而》,圣人所言之意乃是有朋友从远方来,不是也一件很喜悦高兴的事情吗?”

“那么,如果从远方来的不是朋友,又当如何呢?”安老太爷脸色渐渐地严肃起来,盯着沈云衣慢慢地问道。

沈云衣心中一凛,知道这才是正题之所在

。从远方来的不是朋友,那又是什么人?再看一眼坐在上首的安老太爷,却见他面色肃然,正襟危坐之间,自有一股为上位者的气势散发出来,隐隐之中却是让人不敢直视。

这才是那个在朝堂上代天子查验百官,总掌朝纲整肃的左都御史!原本一堆昏花老眼,眼神一变之下,刹那间竟已锋锐如刀!

文章正文 第三十四章 憋出病来(上)

这一场聚宴中的首桌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了杯中酒餐上箸,眼光齐向沈云衣看来。

却见沈云衣思忖半响,沉声道:

“圣人之道,以礼为先。来得若不是朋友,那便各色人等皆有可能。我当省自家之礼,再修自家之力。随后听其言,观其行,看这从远方所来之人是否以礼待我,若是与礼相合,自当是‘力能救则救之’,若是与礼不合,却该是‘力能讨则讨之’。如此方合圣人之道。”

坐在首桌的安家各房老爷皆是科举场上的过来人,知道这“力能救则救之,力能讨则讨之。”亦是圣人之言

。沈云衣以圣人之言对答论语,短短两句话里便包含了礼、省、修、视、拯、伐等诸般儒家之说,又先顾自身礼法和力量,颇有暗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的意思,心中不禁齐齐喝了一声彩。

安老太爷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了那个笑眯眯的小老头,乐呵呵地道:

“好!不愧是我那沈贤兄的长房嫡孙!这等诗书教化哪是那些北疆的胡虏们可比的!若是参加此次秋闱的士子们接有这般,我大梁何愁不兴!便是当今皇上也能多睡几个好觉了。”

这几句话看似全无关联,沈云衣却登时心中雪亮。

大梁朝近百余年来一直边疆不靖,北方一代更有北胡诸部时常劫掠抢夺,九年前更是叩关直入近千里,逼得大梁不得不送了皇帝最宠爱的云秀公主出去和亲才算罢手。

近年来皇帝陛下勤政图治,大梁国力多有提升,北疆用兵一事在朝堂中也是颇多争论。适才沈云衣如此作答,隐隐心中已经想到,安老太爷如此说,那更是明明白白的提点他本轮秋闱的出题方向与此有关了。

这平平淡淡一句论语,却含着如许深意。沈云衣心中佩服不已,当下一躬到底,由衷谢道:

“承蒙老太爷指点迷津,晚辈感激肺腑!”

安老太爷笑呵呵地道:

“罢了罢了,家宴上闲扯两句,又谈得上是什么指点,倒是你这年轻人处事进退有据,我安家的小一辈里要向你多学才是喽!”

沈云衣连称不敢,安家的几房老爷们各自却在品着心思,虽不是准确的考题,但这样一个事关科举的大方向出来,却是天大的消息。

仕途财途,朝廷官场,能够如何把这消息用得好,那是各人的本事了。

倒是那四房老爷安德峰脑子转的最快,眼见着正经事情已经做完,心想便该将自家孩子功课天份拿出来显显,也在众人之前踩一踩长房安德佑的两个儿子,在老太爷面前有个比较那才是今日的实在目的。当下便笑道:

“父亲在学问上的造诣,儿子们自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只是沈世伯家的晚辈今日得了指点,咱们安家的子孙也还得父亲多点拨几下才是!不然这些娃娃们可要埋怨我们这几个当爹的不给他们争机会了!”

安瀚池笑骂道:

“好你个老四,你们哥儿几个之中,偏你是那个最不肯吃亏的!罢了罢了,今儿个既是高兴,便查查孩子们的功课,都过来罢!也省得孙子们说我这做爷爷的偏心!”

这话一说,下首桌子上安家各房的小字辈登时跑过来跪了一地,口称:

“孙儿请祖父指点检校。”

四老爷安德峰的夫人蓝氏眼睛刁得很,看看长房的晚辈们里面少了人,立时夫唱妇随的挑起了事儿道:

“长房的孩子们缺似少了谁?是了,可是清悠那闺女不在?怎么今儿老太爷来了,也不出来见个面请个安?”

徐氏倒是早就有备,陪着说道:

“这些日子府中商议着,要把大小姐送进去选秀,这宫里的规矩总是大的,清悠年纪又小不懂事,总是要紧着练些规矩。她身子既弱,前些日子又练得辛苦,索性就让她歇着了。今儿这是各房齐聚的大时候,她一个女孩子家的,上什么台面儿!”

那蓝氏却是嘴上不饶人,轻笑道:

“记着大小姐怎么说也是赵尚书家姐姐的骨肉,正经夫人生的嫡长女反倒少了规矩,这倒是个奇事了。我看青云那孩子年纪更小,怎么反在这厅上坐着?大嫂子这倒是有心了,只可惜我那清悠侄女啊,怎么就成了个上不得台面儿的?”

徐氏做妾的出身,虽是一步步爬到了这继室夫人的名分上,但是在安家这等规矩等级极严的大族场面时,终究没什么地位。

文章正文 第三十四章 憋出病来(下)

本是长子长房夫人,却不得不坐在了女眷一侧排名最后的椅子上。

那蓝氏母家亦是大族,与安家门当户对的正室夫人,此刻话里直指徐氏是做后妈的打压嫡女,一句句挤兑着说了出来,只让徐氏尴尬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这边女眷们说话儿,却是碍在这份场面下不敢大声,倒有些窃窃私语的味道。

安老太爷也没在意,扫视了一眼第三代的孙子辈们,见功名最高的只是两个秀才,竟连一个举人也没有。此次秋闱之试自己指点沈家后代,安家却连个有参加资格的也无,不由得有些意兴阑珊,随口道:

“今日阖家欢聚,倒也是我安家的天伦乐事,尔等已入府试以上者,便以这‘乐’字为题,做些诗文来听听,年纪小没入功名的各自写字一幅,祖父却要看看你们的书法了。”

这话一说,没入功名的孩子们纷纷提笔写起字来。

那边已入府试的几个却都把眼睛看着安子良,他是安家的长房长孙,按长幼之序的规矩,他不应题别人亦不好开口,安子良却是苦思冥想,就是做不出半句诗文来。

安德佑脸上大为尴尬,他在出头办这席面之时早已交代安子良多做准备,徐氏更是找枪手给他弄了些诗词文章背了应急,可安老太爷出题本就是即兴,谁又能押得那么准?先前准备的几份枪稿竟是一份也没用上。

安德峰在那里看着安德佑父子的窘态,却是越看越是开心。他让出了置办家宴的主办,等得便是这一刻。

给自家儿子打了个眼色,正是要他出头应题了。

那安德峰的儿子安子基年方十二,却是个有点墨水的。此刻见父亲示意,便抢着应道:

“祖父大人,孙儿适才斟酌这乐字,倒是略有所想,不知可答否?”

老太爷安瀚池本是最重这长幼之道,可是此时长房长孙的安子良却实在做不出题来,终不能让这一大家子人都这么憋着。心下颇为恼怒,又看了神色尴尬安德佑一眼,终是言道:

“罢了,你既已有腹稿,那便先说也就是了!”

安子基抖擞精神道:

“祖孙逢盛世,父子聚正堂。吉兆有欣喜,祥事共欢畅。”

这一首小五言做得四平八稳,每句头一字更是暗藏“祖父吉祥”四个字。众人纷纷捧场说好,安老太爷点点头,赏!

安德峰洋洋得意,自家儿子果是中了个头彩,这一番却是在老太爷及各方面前着着实实地把长房比了下去。此后亦有几房晚辈做了些诗文来,却也各自得了老太爷的赏。

待得那些更小一些的孩子也将各自写的字交了上去领了赏,没应题的却只剩下了安子良这一个。

安德峰越发高兴,口中更是挤兑道:

“子良大侄子既是沉吟斟酌了这许久,想来所作诗文自是极佳的,不过天色已晚,可别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等得太过心焦了啊!”

自打从知道老太爷要到府上,安子良就没睡过一晚上踏实觉。

虽是大着脑袋的背了几篇枪文,却也知道这押题命中之事全凭天数。

去找沈云衣请教有没有甚么诀窍,这位沈家公子却只告诉他多下苦工,可是这诗书文章的功夫,又哪里是短短几天就能涨起来的?

辗转忐忑之间,忽然想起大姐安清悠与沈云衣对文多时却也不落下风,忙去寻些救命招数。

安清悠架不住他一口一个大姐救命的求告,到底是教了他一个小小法子:

“家宴之时若实在答不出,就使劲地夸赞朝廷,颂扬皇上。不管那题目是什么,只要把握住了这两条,便是挨罚也是轻的!”

这古时现世,说当权者的好话总是明哲保身的不二法门,安清悠活了两世,此中之道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安子良闻得此言,原也没什么感觉,此刻事到临头,一张脸憋得满头大汗之际,却忽然想起了安清悠所教的法子来。

“罢罢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左右是做不出东西来,倒不如试一试大姐所教的法门了!”

安子良一咬牙,向着安老太爷磕了个响头,砰砰有声之际,口中狠狠地道:

“各位长辈且莫催促,孙儿这就应题了!”

文章正文 第三十五章 斗心眼儿(上)

听得安子良说要应题,安德峰抚掌大笑道:

“子良贤侄乃是我安家第三代中的后起之秀,学问上自是深得大哥真传,想来应题诗作必是佳句的!快快道来,也让叔父们一同品评品评。”

安子良论起什么后起之秀自是算不上的,安德峰这一下却是连安德佑和长房一起挤兑了进去。

安德佑偷眼瞧了瞧安老太爷,只见父亲脸上阴沉得像是黑锅底,又听安德峰还要让各房老爷们品评安子良的诗文,心下不禁一声长叹,长房这一次怕是要在众人面前栽到家了!

却见安子良又思忖几下,便是张口说道:

“朝廷恩典特别多!”

这开头说出来,厅里却是一片寂静。

这一句也叫诗文?用词白得像说话一般,倒和打油诗有几分相似。只是赞美朝廷恩典特别多,谁又敢站出来说是不对?

安德峰一张笑脸骤然滞在了脸上,要众人品评诗文这话本是他说的,可这一句却又怎么品评?

偏生那边安子良还是个粗线条死脑筋的,说了一句却不往下讲,愣愣地向着安德峰那边问道:

“四叔父,您看侄儿这开头还使得否?”

安德佑却是心里大乐,儿子这开头固然白得像是打油诗,好歹凑齐了七个字,倒是有些七言开头的路子,总比交了白卷强点儿。

你安德峰不是要品评么,且看你怎么品评这朝廷恩典特别多!

安德峰尴尴尬尬地被僵在了那里,这么一句让自己品评……却是怎么品怎么评?

不过他做官多年,这应变的本事倒快,直接一句转移视线,把事情推给了身边的三老爷安德成道:

“三哥,你看大侄子这句开头如何?”

三老爷安德成是个实诚人,也不会像安德峰般搞些移花接木的名堂。

可是他在刑部做了多年的衙门官,一套大梁律法却是滚瓜烂熟的全在脑子里。

大梁朝对读书人管得极严,朝廷恩典特别多这么一句谁敢讲不对?那立时便坐成了说朝廷寡恩的口实,这不成了私下妄议朝政诽谤朝廷之罪?那是要革去功名永不叙用的!

再一看安老太爷这脸色越发的黑了,心说咱家老太爷那是左都御史,干得便是代天子查验百官的差事!我若说这句开头哪里不好,家宴之上人多口杂,一个传了出去是说咱们安家家门不靖还是让咱爹老子参儿子一本?

你老四想压大哥一头那是你的事情,拉上我做甚!你……你评不出来难道我就评得出来了?

当下含含糊糊地道:

“嗯……嗯……这子良年纪还小,这开头一句嘛……这个、这个……尚可……尚可!”

三老爷这儿没话找话的赶紧找补,也不说好也不说坏,就说一句尚可尚可,又紧着说安子良年纪还小,反正是年纪小了,做些什么也是小孩子的事儿嘛!

安子良听得三老爷说自己尚可,倒是猛地精神一振,暗道大姐所教的法子果然有用。

可是他肚子里墨水实在有限,这第二句却又作不上来了,转念一想你们不是说我这第一句朝廷恩典特别多尚可么?我借着用!

“朝廷恩典特别多,就是多!就是多!就是就是就是多!”

这第二句直接不是七个字了,打油诗都算不上!

安子良说完赶紧在那开始琢磨下一句,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着四老爷安德峰,那意思您接着评?

四老爷安德峰心里这个气啊!心说你弄出一句朝廷恩典特别多也就罢了,别多个没完啊!这让我怎么评?怎么评我都落不是!还得接着往外推,抬头一看二老爷安德经,堆着笑道:

“二哥,您说呢?”

二老爷是个书呆子,埋头经史翰林做久了脑子却有点不灵光,一听安子良这两句,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直接便讲:

“长房大侄子这两句,自是大大地不……”

他本想说大大地不妥,二房夫人刘氏却是学问之家出来的精细人,一听着二老爷要说不妥登时急了,心说你这呆子,没看着人家三老爷都尚可尚可了?给自家添什么麻烦!这一急之下也管不得什么妇道人家cha话缺了礼数,抢着言道:

“老爷这话说得甚是!长房大侄子这两句,却是大大地不错的!”

二老爷犹自不觉,口中仍道:

“不是,我不是说不错,我是说……”

二夫人大急,心说这拦着还拦不住了?又没法说得太明白,只能使劲儿给坐在旁边三老爷安德成打眼色。

三老爷一想这可别介,咱都是安家人,二哥要是弄出来个妄言朝政诽谤朝廷的罪过来可是谁都不好看。当下一拽二老爷袖子道:

“来来来,二哥喝酒!这大梁律法严明,才有了如今这太平盛世!喝喝喝……”

二老爷不过读书读得呆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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