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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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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安家的女儿说什么不可焚烧,否则对人的身体大大地不利……嗯,这话须得反着听。难道是安家竟是知道了萧家的什么秘密,想要在九皇子面前递一份见面礼?嗯!显然定是如此!想不到凭空一场富贵居然又落到了我的头上。也罢!倒不妨先应付他们一阵子,回头再……”

沈从元心中怨毒已深,此刻打定了主意,无论这块香饼里藏着什么秘密,报到九皇子自然都是他沈大人“秘密侦知”,和安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等到榨干了安家的利用价值,再把他满门杀个一干二净。杀人灭口这等事又不是没做过,便再干几次又有什么打紧?

“来人,取手炉来!”

一声吩咐从沈从元的车厢之中传出,此刻尚未开春,京城之中的官宦大出行自然都备得手脚暖炉。

旁边的下人不敢怠慢,耳听大人有这等吩咐,连忙取了暖炉递将进去,沈从元迫不及待地把香饼投向了那炭火之中,却见外面的香料燃烧竟然颇为迅速,一道白烟升起之时,香饼的一角竟是露出了一片金属闪烁的光芒。

“这香饼之中果然有古怪!”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说,自作孽,不可活。

沈从元若是心中还有半分旧情之心,那香囊十有八九便只当做是个佩戴在身上清味怡神之物。

更如同萧洛辰所言,安清悠直言相告,亦是给他留了最后的一个机会,便是信了一星半点儿也不至于有此时之举。

偏偏他沈从元心肠怨毒又满脑子都是富贵权势,所想得不是如何取悦九皇子向上爬,便是将来如何向安家下死手,之前种种尽从另一个相反的角度解读,此刻固然在安清悠的算计内,可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有些东西原本对人无害,可是一经燃烧却会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有毒物质,这等道理在另一个时空里只要受过教育的人便知道。

此刻一道白烟袅袅升起,那香味已与之前产生了极为微妙的差异。

莫说是沈从元并非专业人士分辨不出,便是分辨得出只怕他也没放在心上。眼看着那香饼之中的金属片越露越多,竟是还嫌那香饼烧得不够快,捧起手炉来用力吹去。

炉火更旺!

一大片白烟猛然升起,沈从元却是恍如不觉,只是心中热切心思之下大口大口的呼吸吹气,眼瞅着那香饼之中的铜片已经尽数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被炭火烧得通红。

沈从元忍不住焦急,忍着略烫的热度将铜片拿出,擦干净上面的灰,却是清清楚楚地露出了一片字迹来: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安家的小妞难道是不知死么!这时候居然还敢消遣本官!横!”

沈从元瞧清楚了那铜片上的字迹,却是勃然大怒,一声喝骂冲口而出便是连车边伺候的下人都听见了。

可是此刻已经到了该到的地方,明知主子正在发火,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报上一声:

“老爷,睿王府到了!”

“嗯?”

沈从元脾气发着一半正自怒火冲头,但是九皇子府上却不是能够乱来的地方。

唯一凝神之际,沈从元的脸上登时换上了一副微笑,如沐春风亲切无比之中,居然还带着几分的恭谨和忠心耿耿,这份炉火纯青的变脸功夫,当真在满朝文武之中无出其右。

只是这沈从元调整好了状态刚要下马车,那满脸的亲切笑容竟突然扭曲。

胸腹之间仿佛有人重重捅了一刀,陡然间奇痛无比……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鬼上身

倘若沈从元是回到自家府中才点燃那香饼,空间会远比这车厢要大得多,白烟的吸入量说不定还能少些。

但是他的心思全都放在如何从九皇子那里谋富贵上,在车上便急不可耐的焚香寻物,寒冬之际,这马车的车厢四周全都用棉布堵得严严实实,他又去吹那炭火。白烟的吸入量自然是成倍增加。

其实早在一路上某些物质便已开始逐渐的发挥作用,只是精力太过集中浑如不觉而已。

如今到了九皇子门前注意力一转移,这安清悠特地加了料的香物积蓄多时,一发作起来却是当真厉害。

沈从元胸腹之间痛彻难当之际,只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肚子里不断膨胀变大一般,当真是疼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老爷!老爷!”

那跟车的汤师爷心细,眼见得自家大人迟迟没有下车,心中已是起了疑心,在车门外轻轻唤了两声,却听里面全无动静。

怎么回事?汤师爷偷偷掀开车帘的一角向内张望之时,只觉得异香扑鼻,再看沈从元正在四仰八叉地躺在车厢里,一副苍白的面孔,疼得手脚都有些抽了。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汤师爷大惊失色,伸手一抬帘子连忙就要招呼着抬人。

沈从元被这股子寒风一激,脑子里却是恢复了三分神智,满身冷汗地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来:

“别声张……回府,去……快去请大夫!”

汤师爷登时回过味来,这可是九皇子的府衙之前,若闹个乱七八糟的以后还让自家大人怎么混!

这位汤师爷熟知沈从元的心思,明白他是个气量狭小却又揽权不要命的,此刻若是立即回府,这位主子便是因此耽搁了救治死在路上也简单。

可若是在这睿王府门前闹出个风风雨雨来,回过头来沈大人身愈之时头一个便会把自己给宰了!

左右不过是个受人钱财与人当差的幕僚,汤师爷瞬间便权衡出了此间的利弊来。一边吩咐着人将大夫直接请到沈从元府中,一边赶紧着下令马车向自家府中驶去。

一纵身间,汤师爷自己却先蹦上了车夫旁边的副座,口中高喊大人放心,万事有学生效死云云。

虽说他汤师爷不知道自家大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生怕进了车厢会扯上些说不清楚的干系,但这一下赤胆忠心的姿态还是要摆的。

可也就刚刚这么一开车厢空气流动,原本是捂了一车厢的白烟香气却登时便被外面进来的风吹散了,沈从元死鱼一般地躺在车厢里,任凭马车上下颠簸,原本那腹痛如绞的感觉却有些渐渐好过了起来。

瞅着那被撇到一边儿的暖炉,沈从元心里突地醒悟,这安家既不是要和九皇子献媚,也不是什么要玩脚踏两只船的把戏,而是实实在在地针对他做下了布置。

“毛都还没长齐就想跟本官斗,这一次事了,让你这黄毛丫头瞧瞧什么叫做……啊!”

沈从元此刻脑子里又浮现起了安清悠那张宠辱不惊的脸来,正自心里面发狠,忽然间只觉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动,原本那肚胀之感竟是向下川流不息疾奔而去,转眼之间竟已到了谷道菊门,连忙闭息禀气,双股紧紧的用上了力,那五谷轮回之物才算没有霸气侧漏出来!

安清悠平素调试香料不过须臾之间,这一次虽说材料与工艺大不相同,但更是亲自盯了足足两天两夜的功夫,哪里有这么疼上一阵子便罢了的好事?

自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能够解恨!

沈从元就这么一边运气一边用劲地足足忍了一路,过了好一阵子马车停下,竟有一阵如蒙大赦的感觉,知道十有八九是到了自家府上,这问题总算是有得解决了。

可世间诸多关键之处,往往不是坏在本人手里,而是坏在了聪明人头上。

那马车所停之处却不是府中门前,而是沈从元府上的街口。

汤师爷在睿王府前得自家老爷提点要隐秘行事,这时候却多长了一个心眼儿,兀自在马车上对那车夫骂道:

“蠢材!这时候还嫌是不够招摇么,兜个圈子从后门进去,必须要悄悄的回府!”

沈从元心里这叫一个恨啊,老爷我都肚子都快憋炸了,这时候还分什么招摇不招摇的,盛怒之下朝外大骂道:“谁说要走后门……”

当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沈从元再怎么精打细算,情急之下却是百密一疏,忘了这时候正是万万松不得劲儿的时候,那“走后门”三个字刚一出口,只听“噗”的一声,那满肚子的货事伴着一个响屁磅礴而出,正所谓平地起怒涛,一浪接着一浪之间,既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大批的腌臜物事一点儿没糟践,泄了满满一裤兜子。

倒是汤师爷连忙跳下车,等到后面刚要拉车帘,猛觉得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怔了一怔却是捂着鼻子讨好地问道:

“那老爷的意思,是走前门?”

“不……不必了,还是从后门走吧……让车马一路行到内宅里……”

车厢之中传来沈从元断断续续的呻吟之声,汤师爷刚要点头称是,忽听得车厢内又是一声大叫道:

“不对!怎么还有?哪……哪个门近一点儿啊?”

马车到底还是从前门一路冲进了内宅,沈从元好一通川流不息,竟是连茅厕也没空去了。

好在是自家地盘身边到是不缺人手,若干个马桶一字排开轮流伺候。拉到最后,沈从元人都有些迷糊了,腿软得迈不开步子,径自躺在床上由几个婆子边端屎边擦拭。

眼瞅着好容易停了泄,伺候的众人却是瞧着沈从元的胯下,一个个面露诧异不已。

老爷这肚子里估计是拉空了东西,怎么着那脐下半尺双腿之间,竟是另有一根此刻本该软趴趴的物事居然一柱擎天,不怒自威起来?

陡然之间,沈从元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腾地一下子翻身坐起,一脸病态的潮红之下,口中神志不清地嗬嗬而呼。

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竟露出野兽一般的神色,沈从元左右望望,竟是一把揪过了身边一个伺候身下的侍妾,狠狠地就要向床上按去……

若说是平时老爷招幸,那侍妾只怕是高兴得拜祖宗还来不及,可是这时候沈从元那狂颠似鬼的样子,那侍妾却是吓得脸都绿了,拼了命一般地从沈从元的身下逃开,口中的尖叫几乎是连房顶都要掀翻了。

周围的仆人已经有些吓傻了,先不说今天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单是此等丑态被人瞧见,按照自家老爷的一贯脾气说不定便要把这在场之人全都弄死的!

一时间人人面如土色,十个有九个中倒泛起了一阵古怪念头。

“老爷这究竟是中了邪还是鬼上身?要不然……要不然老爷还是死了的好?”

想归想,沈从元平日里积威极重,却是没有人敢真的把他往死路上送一程。

众人惊诧之余,倒是汤师爷这时候显出了该有的镇静功夫,看了看左右道:

“瞧什么瞧,老爷不过是饮酒过度有些醉了,很稀奇么?留下两个伺候的,都给我滚到外面候着去!”

说话间毫不迟疑,汤师爷当先便走,众人这才如梦方醒般地鱼贯而出。

等到外面却被汤师爷齐齐叫了一处偏僻院子,阴恻恻地道:“从现在起,谁都不许出这院子。今日之事若有人胆敢漏出去半句……哼哼!老爷的手段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想不想保住你们自个儿的脑袋都好好寻思寻思!”

汤师爷警告之后,一干下人自然噤若寒蝉,纷纷点头不提。

汤师爷命人看住了院子,却又杀了个回马枪直奔沈从元的屋子而来,这当儿急中生智,脑子竟比平时转得还快了几转,瞬间便已经想到了好几套说辞,总归是要将事情都推到其他人身上。

他汤师爷以前虽然知道自家老爷的腌臜事亦是不少,却每每能从被灭口的边缘化险为夷。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实为不传之密也。只要有足够的替死鬼,区区一点拉裤兜子发淫疯?屁大的事儿!

汤师爷心里自我安慰了几句,那沈从元的屋子里他也是死活不愿进去了。就这么在外面候着,便在此时那派人去请的大夫却总算是及时赶到。汤师爷如蒙大赦,迎面就嚎了一嗓子:

“救星啊——!”

这大夫姓周,如今在御医院任职,这一身的医术却是极精湛的。

进得门来一通的检查,登时雷厉风行般的动作了起来。

又是施针又是灌水,更立时命人把沈从元的手脚都给捆了,为防神智不清之间咬了舌头,连他口中都镶上了麻核。

待一切昨晚,周御医扭过头来皱眉道:

“沈大人这症状实在是奇了,老夫行医数十载,却是从未见过此等症状。不过沈大人的脉搏强健,性命倒是无忧。从脉相上而论,倒似是阴阳失调阳火过盛,显是外毒入内,邪物入脑……”

这周御医的医术着实了得,若是安清悠在这里,听了这话只怕也要佩服三分。

那香饼本就是用多种不同的原料调制而成,按照人体反应的快慢依次发作,这几句断词实在是对症。

只是那汤师爷这时候可没心思听人说这些东西,作着揖在那里哀告道:

“我的御医爷爷哎,您说的这些学生我也听不懂,您就给句痛快话,我们家大人到底应该怎么治吧!”

周御医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和鄙夷之色,写方子的时候提笔之间却用药又重了两分,须臾之间药方写好交给了汤师爷道:

“一张补气,一张泻火。每日早晚各服一次,用米汤灌下,泄个三五日也便好了。待人醒过来之后一月之内莫食油腻,尤其是行不得房出不得阳精,这一点需要谨记了。”

“还泄啊?”

“你有更好的办法?”周御医面现不满,汤师爷急忙巴结赔罪。

汤师爷虽然不懂药理,听那周御医说要泄也只能遵嘱行事,只是看向自家老爷之时,那脸上的同情之色却又多了三分。又听说行不得房出不得阳精,却是伸手向沈从元胯下一指,一脸尴尬地道:

“那……那这个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周御医似是随意地撇了某个血脉愤张的物事一眼,口中话语却是不容置疑地道:

“还能怎么办?就硬挺着吧!”

文章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对弈(上)

沈从元硬挺着灌药的时候,安家的后宅之中的某间院子里却是静悄悄地。

如今既订了聘,萧洛辰的身份自然变成了安家的准女婿,一干下人只道小姐与萧公子自有许多话要说,一个个地都是远远地躲了开去。

安清悠与萧洛辰隔桌而坐,二人也不似以往斗嘴,居然专心致志地在下着一盘围棋。

黑白纵横之间落子之间虽然搏杀颇为激烈,两人彼此却是相对无言。

只是这相距既近,便是不想对视亦不可得。

安清悠手中虽说下棋,余光却也时不时地扫上了萧洛辰几眼。眼见他一直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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