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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生悍妻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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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芮低头看看修剪齐整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自然听二爷和婵姐的安排。”
“那我们早点用晚饭吧。夫君吃完饭,好早点休息。”她说着,已是站了起来,“去我那屋吃饭吧?那里宽敞。”
“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吃就行了。二爷那么久没见婵姐和祤儿,过去好好温存一下。”
曹胜婵听到‘温存’一词,脸一红,害羞地瞪了慎芮一眼。听惯慎芮惊人之语的弓楠,忽然有些别扭,“瞧你胡说些什么,也不怕羞。都是做娘的人了,以后说话注意些。”
“谨遵二爷吩咐。”慎芮不真不假,皮笑肉不笑地乜斜弓楠一眼。她这不恭不敬的样子,看在弓楠眼里,竟然有了无限的风情。他眼神一暗,暧昧地一笑。曹胜婵垂下眼皮,颇为唾弃慎芮的不庄重。
最后,弓楠没有扛住两个女人的双重劝说,跟着曹胜婵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逃

“夫君,三姑娘对我,好像,有些不冷不淡的。”曹胜婵说这些话时,吞吞吐吐地,还不时地观察一下弓楠的脸色。
弓楠迟疑了一下,说道:“她可能是累着了。三儿对人很好,心地善良,平日里对奴仆都很好呢。你们相处一下,熟悉了后,就能看到她热情的一面了。”他心里其实很清楚,慎芮一开始进茶场时,都是兴高采烈的,自从见了曹胜婵,情绪就开始低落。因为没有心里准备,她的反应也算正常。曹胜婵毕竟不是封氏,两人的相处应该不会有问题。弓楠虽然心里没底,但想到两人的品性,终究没有当回事。
弓楠洗漱好,吃完饭,逗了一会弓祤,忽然有些心神不定,他看着脸带桃红、深情款款的曹胜婵说道:“三儿母子初次到这里,恐怕不太适应,我还是过去陪陪她们吧。”
“夫君~!”曹胜婵一把拉住弓楠,微带薄怨,眼含秋水,“三姑娘既然累着了,就不要打扰她休息了。妾身那么久没见你,实在……想得慌。”后边的三个字极轻,但足够弓楠听到了。
弓楠的心顿时荡漾开来,笑着搂住曹胜婵,挥手让屋子里的丫鬟仆妇出去。
第二天蒙蒙亮,弓楠就早早地起了床,稍微洗漱一下,便心急火燎地往慎芮住处赶。按照他以往的经验,白天比较累的话,晚上应该会睡得很好。但昨晚却做了一晚的梦,光怪陆离的影像。好像身处半空中,心无所依。恐惧和孤独折磨了自己一晚上。他急需看到慎芮,让自己安心。
慎芮能让弓楠放松,让他视一切困难如无物,让他心灵强大,让他看透人生……这一点,弓楠自己清楚,但没告诉过别人,包括慎芮。
绿水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洗漱,看到弓楠快步走来,赶紧擦了一把脸,行礼道:“三姑娘还没起床。”
弓楠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那我进去看看她们。”
绿水急忙跑到慎芮的门前,轻轻敲了一下,说道:“小奶奶,二爷来了。”门内没有动静。“可能还没醒。”
“没事,你去做别的事吧。我自己来叫门。”弓楠上前下意识地轻推了一下门,没想到门却被自己推开了。
弓楠疑惑了一下,抬步进去,堂屋内桌凳整齐,没有异常。待进了内室,一个晴天霹雳,差点没把他打晕。
内室一个人影都没有。床上被褥折叠整齐,好似没用过一般。
弓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出屋子对绿水说道:“你去叫大年来。”
绿水疑惑地点点头,转身去喊人。弓楠又回到屋子里,开始翻查慎芮留下的几个包袱。首饰匣子是满的,置办的新衣俱在,胭脂水粉仍是没开封的样子……就连以前送给她的银皮镂空缠檀木的镯子,也被小心地放在了首饰匣子最上边。这只镯子,她从来没摘下来过。
如果刚才还有些侥幸,以为她是早起去遛弯,现在则完全可以肯定了。她走了。除了带走儿子,其它什么也没带。就这样走了。
“啊——”弓楠大叫一声,抑制不住地开始放声痛哭。
大年匆匆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声大叫,惊得魂都丢了。他冲进屋子里,看到弓楠站在内室中间,手里拿着一样东西,仰头痛哭。从八岁开始跟着弓楠,十几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哭,而且是这种哭。
大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犹豫了好一会,悄悄地退出屋子,急忙去叫曹胜婵。
曹胜婵到了后,弓楠的哭声已经停了,只愣愣地站着,脸上泪痕仍在。
“夫君~”她试探地唤了一声,刚想抬步上前,弓楠忽然低吼一句:“出去!”
曹胜婵顿时一脸惊愕,随后眼里就涌上了泪,稍迟疑了一下,转身出了屋子。
弓楠再次看看手中的镯子,“原来你竟是个不容人的!呵呵~心够狠呀!”不自觉地,眼中又含满了泪水。他抬起头,把眼泪忍回去,装好镯子,走出屋门,对绿水说道:“把你小奶奶的东西看顾好。”又对大年说道:“把茶场的伙计全召集到一处,然后你去邻近的茶场继续喊人来。记住:不可走漏半点消息。如果有人透漏给弓府里的人,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大年赶紧应了,然后匆匆地去叫人。绿水听了弓楠的吩咐,急忙蹿进屋里,把包袱收拾好。曹胜婵看着弓楠远去的背影,口里像吞了黄连,直苦到心里。她抬头看看山中还没散去的浓雾,心头突兀地闪过一丝不该有的岂盼,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紧张地看看身边的丫鬟,生怕别人看出了自己阴毒的想法。
慎芮是在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走的。如果弓楠早一步来,或者反应迅速,也许能阻止慎芮这一天走。
她知道弓楠会派人追,所以出了茶场,直接往后山深处钻。天黑,路又不熟,不辨方向地翻了两个山头,她才停下来歇了口气。估摸着追的人没那么容易找到自己后,她开始尝试着往茶场旁边的大路绕。但山中的路弯弯绕绕的,她以为自己在下山,其实在往山的深处走。不到半天的功夫,慎芮就彻底迷了路。
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浓密的灌木拦路劫道,湿润松软的腐殖土让人心惊胆战,总感觉下边埋着蛇虫一类恐怖的东西。慎芮到达一个小山坳后,终于见到了头顶的太阳,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出来了。
此时,正是忙着收秋茶的时节,没有什么人进深山。况且,慎芮已是惊弓之鸟,她也不敢轻易相信遇到的人。这个季节的动物不缺食物,慎芮好运气地没有遇到食肉猛兽。
她心里渐渐开始后悔,恨自己没有摸清环境就冲动地逃走。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安静的弓祺,快要崩溃的心又坚强了起来。吃了干粮和汤后,给弓祺喂了奶和水,背起包袱,抱着弓祺,她又开始了无头苍蝇一样的‘探险’。
太阳快落山时,慎芮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她再也压制不了心中的恐慌,小声呜咽起来。弓祺见她哭,自己也张嘴大哭起来,声音比他娘大多了。
娘俩不知哭了多久,一道醇厚如大提琴的声音,惊讶地响起:“三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啊!”慎芮又惊又喜,扭头看到来人,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五爷,我们娘俩迷路了。您怎么会在这里?遇见您真好。”
弓杉一手提弓箭,一手提着几只野兔和山鸡,腰里配着一把朴刀。他的小厮鱼叶,手里也提着一串猎物,好奇地看看慎芮,又左右张望看看别处。
“三姑娘,你是从溧山茶场出来的吧?”弓杉皱着眉头上下打量慎芮母子。弓祺还好说,穿戴整齐;慎芮的裙脚被刮破了,水红色的裙子绿一道,黑一道,还有明显的泥巴,发型松散,脸上又是汗又是泪,狼狈至极。
“五爷,您能帮我们母子出山吗?眼见天快黑了,山里不太安全。”弓杉黑着脸生气的样子有点吓人,慎芮的声音便越来越小。
“你是逃出来的?”弓杉见慎芮不回答自己的话,已大约猜到怎么回事了。
慎芮愣了一会,点了点头。
“你准备去哪里?”
“你二哥找不到的地方。”
“胡闹!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没想到如此幼稚!”
慎芮怒了,上前一步,盯着弓杉的眼睛,大声问他:“你想让我重复你母亲的老路吗?”
弓杉一惊,随即有些气愤,“你疯了?!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你好好看看我。我和你手里的兔子、山鸡不一样,是个会说话、能和你交流、活生生的——人!为什么要让我过生不如死、倍感屈辱的日子?我不跟你说什么人道、公平。你肯定会觉得好笑!我只求你将心比心,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这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慎芮越说越悲痛,望着弓杉,无声地流泪。弓杉被她盯得低下了头。
“我是个小人物。逃走后,弓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但我却会过得舒心一些。这有什么错?以弓家的财势,五爷根本不用出来东奔西走、危险万分地走镖。可您却出来了。可见您也是厌恶弓家的生活,追求自由自在的人。您一定能理解我的渴望。对不对?”
弓杉尴尬地抬起头,略微挣扎了一下,说道:“你不该带走祺儿。他是二哥的命根子。”
“他还有个弓祤呢!那也是他的命根子!而且有的是人愿意给他生命根子!”慎芮狂吼一声。
弓杉竟被她吓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鱼叶艰难地吞吞口水,小声说道:“五爷,还是先带三姑娘回山庄吧。天色不早了。”
弓杉点点头,对慎芮说道:“我的师门就在不远处。你先跟我去借宿一晚。明天再谈去处。”
“不,五爷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们母子就继续呆在山里。”
“你——”弓杉气得说不出话来,他长吐一口气,说道:“这山里有狼,还有老虎。你确定留在这里不走?”
慎芮不再回话,转身朝太阳下山的方向走去。换成弓柏,她就不敢这么赌,但弓杉嘛,绝不会让自己走完五步。
果然,弓杉一见慎芮转身,赶紧上前拉住她,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就当没看到过你。这样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蕴华山庄

慎芮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整天的担惊受怕,一天一夜的恨怨气怒,遇上乍松懈下来的心境,她的喉头一阵哽咽,急忙低下头装作仔细看路。那些为奴为婢的日子,那些被肆意欺凌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最恨的还是那个‘人’,孩子的生物学父亲。有外室,有儿子,还强迫自己生儿子做报答?!报答完了,仍然不放自己走,甜言蜜语骗走了自己的心,只是为了最后给自己一巴掌!很好!从此我们是陌路人!
弓杉则皱紧眉头,长长地叹口气。他能感觉到慎芮的坚决,也能体会她的痛苦。他的确很同情她。但想到弓楠,他又无比地纠结。弓楠对慎芮的感情,了解他的人都能看出来。慎芮这一走,他必定十分伤心难过。弓杉心里乱成一团,困闷难受得几欲暴走。长相极像弓楠的弓祺,忽然咯咯地笑起来,在空寂的山里回响。弓杉心里更矛盾了。
慎芮见弓杉眉头紧皱,盯着弓祺不时地叹气,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五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对吧?”
弓杉回过神来,低头看到慎芮紧张得身子都在颤抖,心里疼了一下:“你怕我反悔?把祺儿给我抱吧。看你的样子,肯定累坏了。”弓杉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鱼叶,伸手把弓祺抱过来,深深看了侄儿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弓杉抱着弓祺走在最前边,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走过一个岔路口时,他没头没脑地右拐。鱼叶急忙提醒。再次走错一个岔路口后,鱼叶明白自己的主子有多为难了。他忽然对走在中间的慎芮说道:“三姑娘,在外边生活是很艰难的。何况你是个女子,还带着一个孩子。你这么一个小包袱,带的银钱肯定不多吧?行路、住店、租房子、吃饭,样样都是要钱的!”
弓杉感激地回头看了一眼鱼叶,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看了慎芮一眼。结果没看到她有丝毫惊讶为难的表情。
“这些我都知道。从顺远城到这儿的一路上,我对物价已经了解了,知道自己能走多远。”
“银钱用完之后呢?”弓杉站住,严肃地看着慎芮。
“我会捏泥偶。五爷知道吧?”
“你想卖泥偶过活?!”弓楠又是吃惊又是生气。他不是看不起卖泥偶的手艺人,甚至合眼缘的话,做朋友也不是不可能。但自家人去做那近似乞讨的事,又超出了他的心里预期。这跟那些以赞赏眼光看街头表演或吃小摊东西的所谓上层人士一样,自己家的人去干那些事却觉得丢面子。“你闹脾气,想出去躲一阵子,我可以理解。但你竟然要去卖泥偶?!”弓杉长吁一口气,“这样吧,让我二哥心焦几天,你出出气就行了。这段时间的吃穿用度,我给你解决。”
慎芮暗暗翻个白眼,心里颇不以为然,“好吧,不卖泥偶。不管是银钱还是别的方面,我都能自己搞定。希望弓五公子不要插手。”
弓杉气笑了,“那三姑娘一定没忘记带身份文牒吧?”二哥不会给她办文牒,她自己也没机会办理。
“身份文牒?不是官员才需要‘鱼符’吗?我没听说流民需要带身份文牒的。”
“流民?!你把自己等同于流民?!离开本籍贯,在异地寄住达一月以上者,寄住亲戚家里除外,必须主动向当地里正交验身份文牒,否则轻则驱赶,重则入狱。出入边境者,必须有户籍本贯出具的通关路引,否则以通敌论处……三姑娘准备永远流亡在路上?”
“啊?!怎么会有这么严的户籍制度?天哪!这什么朝代啊?”慎芮的脑子‘轰’地一声,顿时就懵了。她哀叫之后,目光呆滞地望着弓杉,惊讶郁闷到了极点。
弓杉也吃了一惊,“我觉得很奇怪,你竟然连自己国家的朝代都不知道。你平时的表现可一点都不笨。”
“天策朝?!”慎芮惊到了极点,如狗咬自己尾巴一样转了好几个圈,无法消化自己听到的消息。
鱼叶即惊愕又好笑,捂着嘴咳了一声。弓杉也被她的动作逗笑了。他压下心里的疑惑,说道:“你能不能别转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到山庄再说吧。”
“那身份文牒怎么办?如果办理真实的,迟早会被你二哥找上门的。有没有可以办理假证的地方?”慎芮哭兮兮地,脑子仍处在迷糊状态,竟然上前挽住了弓杉的胳膊,摆出一副求人的表情来。
弓杉身子一僵,低头看看慎芮的手,捏住她的袖子,使劲把她的手扯掉,然后头也不回地迅速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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