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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重生之兼祧-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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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见这般阵仗,心中越发不明所以了,暗道:“难不成是依依闯下什么祸事了?”可很快,柳夫人又将这念头丢开了,只因她觉着柳依依是再安分乖巧不过了的,不可能闯祸。
待屋里只剩下她们三人时,韩太夫人问道:“你可知近来柳丫头她都看什么书?”
柳夫人一愣,心道:“可是依依在诗会上没能做出好诗来,丢将军府的脸面了?”
于是柳夫人忙道:“谁不知道的,她还能看什么书的,翻来覆去也尽是些《女训》《女四书》一类的。依我说的,女子就该如此,什么诗词文章的,那都是外头男儿的事儿,和她们姑娘什么相干,做不出来也是应该的。”
柳夫人一旁直颔首抿嘴,等待韩太夫人接下来质问诗词的事儿。
可没想韩太夫人却只哼了一声,端起手边的盖碗,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茶汤,道:“也好,如此贤淑的姑娘,我们家给副嫁妆,放出去也就不怕说不上人家了。”
柳依依一愣,她以为韩太夫人问过柳夫人后,定会质问起今日剽窃的事儿,这事儿她已让韩涵一力承当了。韩涵有把柄在她柳依依手中,韩涵不敢不应下。
若韩太夫人再细问,柳依依已打定主意说花笺是空白的。
如此一来,她柳依依便再无半点不是了,顶天了就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可柳依依没想到,韩太夫人会这般连问都不问,顺着柳夫人的话说起她的亲事来。
而韩太夫人这话太过难防,让柳夫人一时没能明白,期期艾艾道:“放……出去?放谁……出去说亲?”
韩太夫人也不答柳夫人,只看着柳依依。
柳夫人岂能还不明白,慌忙道:“老……老太太,这……好好的,怎么就说起话来了。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我娘家就剩下她这么一个了,我日后就只能指望她和束哥儿了。”
韩太夫人冷笑道:“韩家可不敢。”
柳夫人一惊,起身道:“老太太这是在说那里的气话。可是依依她不知事儿,顶撞了老太太了?依依你还不赶紧来给老太太磕头领罪的。”
柳依依几步上前跪下,磕头如捣蒜,柳夫人看着直心疼。
韩太夫人却不为所动,道:“这几个头就当你还了我们家,养你这么些年的恩情了。”
柳依依的动作就是一顿。
柳夫人见韩太夫人这是执意不认柳依依了,忙跪下央告道:“老太太开恩,不论依依她做错了什么事儿,求老太太看在我已家破人亡的娘家的情分上,饶过依依她这一回吧。”
韩太夫人道:“我若依了你,不知何时就该我们韩家家破人亡了。”
柳夫人顿时骇然。
而柳依依此时似乎已想到了根源了。
柳依依知道自古文字狱不少,多少文人墨客蒙冤受辱,株连九族的。
韩家如此忌讳莫深,可见ba九不离十是因如此了。
可要真是如此,她柳依依也知道不好解脱了。
柳依依不得不又回头去苦思曹雪芹这首中秋诗,到底哪一处让韩家忌讳到如厮到地步的。
这里就听柳夫人颤颤巍巍道:“这怎么会的?我娘家早蒙冤昭雪了。”
柳夫人以为是当年柳家的案子又有了反复,韩太夫人唯恐韩家受牵连,这才急急把柳依依送出去。
韩太夫人依旧不说别的,接这柳夫人的话道:“那更好了,就越发该让她出去嫁个好人家。”
柳夫人见韩太夫人是执意如此,一时也没了法子,只得哭求道:“不瞒老太太说,当日我娘家嫂子眼看不中用了,心心念念的还是依依这孩子,苦苦哀求托我护佑依依。我亦在我嫂子跟前立了誓,只要我有命一日,就照看依依她一日,绝不让她出去受委屈。如今老太太却要让依依她出去说人家,这让我如何对得住我是死去娘家兄长和嫂子的临终托孤。”
韩太夫人放下茶碗,起身站直步下脚踏,来至于柳夫人和柳依依跟前,半蹲下身子,俯看她们姑侄,道:“二太太既然这般放心不下,我自然也不好强人所难。韩家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做主了。”
柳夫人以为韩太夫人松口了才要高兴,却又听韩太夫人道:“我们家再贴一副嫁妆,准你再嫁,这不你们就有照应了,可好?”
韩太夫人当年一个年轻女子,就敢一力独承将军府上下,又岂是优柔寡断,毫无魄力之辈。
但凡危及将军府的,韩太夫人是绝不手软的。
柳夫人是后来才嫁进将军府的,那时秦夫人已在府中当家主事,自然没领教过韩太夫人的手段。
所以柳夫人现下一听韩太夫人这番无情无义的话,当下便气血逆转,厥了过去。
柳依依大惊失色,急唤道:“姑母,姑母。大夫,来人,快请大夫来。”
一直守在外不敢进来的秦夫人,听见柳依依的呼救,进来一看。
韩太夫人对秦夫人,道:“也罢,你就去请大夫吧。”
秦夫人瞥了眼躺地上的柳夫人,忙忙打发人去请大夫。
韩太夫人又道:“好生送你们二太太回去。如今你们二太太病了,想来也没心思收拾打扫屋子了。你们做妯娌的搭把手也是应该的。老大家的你就亲自过去看着她们打扫,无比让你们二太太院子上下里外,一丁点儿纸屑都不留。”
秦夫人知道韩太夫人这是在暗示她,二房院里从今往后,不许有只字片语。
柳依依原是想跟着柳夫人回去,韩太夫人却道:“我让你走了吗?”
待到一屋子人又都散去了,韩太夫人压着声音道:“我也不管那诗是怎么来的,但从今我若又听到什么风声,可就不是把你聘出去这么简单了,到时别怨我心狠手辣。”
柳依依被韩太夫人那因年迈而略显浑浊的眼睛,盯视得背脊生寒,一时不慎竟跌坐在地。
韩太夫人这才放过了她,道:“姑娘家到底是纺绩井臼才是首务。你去吧,从此好自为之才好。”


、第十三回阴差阳错相思局;各人姻缘各有命(三)
也是到了如今这般田地;柳依依这才体会了这世道对女子的残酷,将相礼教之家尚且如此;若是出去了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柳依依想都不敢想。
柳依依一路跌跌撞撞地出了福康堂,远远见韩束身具官袍匆匆过去,柳依依想要唤他也是来不及了。
待柳依依回到她自己房里,只见里头空荡荡的;竟然少了不少东西;细一看才发觉不但书籍纸张都没了;就连墙上挂的字画屏风等也都不见了。
许是此时秦夫人带人才查抄到韩芳屋里了吧;韩芳满面悲愤过来找柳依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了?把我都沾带了;如今大娘连我那里都没饶过。”
柳依依现下再没心思同韩芳虚与委蛇的,冷笑道:“我就是做了什么,也比不过有人背地里挑唆了安姑娘陷害花家的。”
韩芳面上闪过惊慌,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也少牵三扯四的。我不过是来问一声,让你好自为之,倒得了编排。真真是不识好人心的。”
说毕,韩芳不敢再留便走,心内却不得安生了,暗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柳依依还能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安茹蓉和韩芳在计议给花羡鱼姊妹教训时,柳依依就在不远处威逼着韩涵揽下所有的不是,自然就听到了。
少时,就有婆子来回说柳夫人醒了。
柳依依虽心灰意冷,但还是起身去了。
这里暂且就没别的话了,只说韩束。
原来韩束是得了韩太夫人的话,到衙门去迎韩悼滑家来。
那时候韩悼滑已处置妥当公务,正要与同僚到醉仙楼去,见韩束面露凝重来接他,只得推辞了同僚之约与韩束回府。
一路上韩悼滑自然要问的,可韩束也是只知道个表面,自然就说了个不清不楚,得韩悼滑的责备就在所难免了。
到了将军府门前,韩悼滑还未来得及下马,便又见有人来崔,道:“老爷赶紧的,老太太都来问好几回了。”
韩悼滑应了声,“知道了。”和韩束一道下马往里去。
才过了福康堂的穿堂,又见秦夫人从里头上房出来。
秦夫人见韩悼滑来了,也是忙忙地上来道:“老爷总算回来,老太太在里头等着呢。”
说罢,秦夫人又回头对韩束道:“束哥儿在外守着,谁都不许他们近前来。”
听秦夫人这般安排,韩悼滑不禁回头看了秦夫人一眼,但脚下到底没停。
到了上房门前,韩悼滑自己打起的帘笼进里头去。
此时屋里只韩太夫人一人在里头,韩悼滑见母亲面上现了少有的严厉。
韩悼滑忙上前作揖,道:“老太太,今儿是怎么了?可是今儿到王府去,几个小的惹了老太太不痛快了?”
说话间,秦夫人也从外头进来了。
韩太夫人也不答儿子先前问的话,只道:“你们可知‘那位’的后人已找着了?”
韩悼滑夫妻一怔,齐声道:“‘那位’的后人?”
少时韩悼滑点点头,“儿子也是前番才知道的。”
秦夫人一惊,“果然是找着了?是谁这般大胆?”
韩悼滑叹了一气,道:“正是当今圣上。”
秦夫人诧异道:“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韩悼滑道:“皇上朝上提议要‘亲亲睦族’,有人便借此机会让皇上将‘那位’的后人给找了回来。”
韩太夫人听了,道:“既然你们清楚就再好不过。”说着从袖中拿出一纸来,道:“你们都看一眼,再烧了。”
闻言,韩悼滑两眉是越发琐死了,上前两手接过韩太夫人递来的信笺打开一看,“诗?”罢了,按上头所书轻声念一遍。
只见秦夫人虽听得用心,却依旧不明所以的。
到底是韩悼滑为官者敏锐些,方一念罢再结合方才韩太夫人所闻,立时将信笺揉碎掷入火盆中,道:“老太太那里得来的这篇歪诗邪句?”
韩太夫人冷笑道:“这就要问你媳妇,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
“这是涵儿所作?”韩悼滑倏然回头看向秦夫人。
秦夫人那里知道的,就道:“想来应该是今日王府诗会上所作的吧。有何不妥的?”
韩太夫人道:“有何不妥?今儿若不是发现得早,怕是今年秋后就是我们一家上下问斩之时了。”
秦夫人倒吸人气一口,“不……不能够的吧。不过是一首诗,如何就到那般田地去了?”
韩悼滑咬牙厉声道:“败家的玩意儿,这你还看不出的?‘那位’的后人才找回来,这里就有人敢在王府面前说什么‘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这不是在暗喻‘那位’的后人方是名正言顺的。”
听韩悼滑如此一说,秦夫人这才心上一紧,顿时连连倒退数步,“涵儿……涵儿绝做不出这样的诗来。定是有人……有人在背后教坏的她。”
韩太夫人道:“‘牛不饮水强按头’?涵姐儿她若不愿意,别人还真敢把她如何了不成?可见到底还是她自个的事儿。”
秦夫人还要为女儿说话,却听韩悼滑重了哼了一声,“我成日是怎么说的?你就惯着吧,把她惯得把天都要捅下来了。”
韩太夫人深知秦夫人为了女儿是敢不管不顾,娘家母亲又是公主,多少都有些有恃无恐。
但如今攸关韩府上下的性命,韩太夫人是要折一折秦夫人的脸面,令她小心管教好韩涵,府里方能无虞。
所以韩太夫人当下便道:“这诗还有几家人是听说了的,这几家人还得老大你在外留心,仔细他们在背后使手段陷害我们家。”罢了,就将当场听说了这首诗的几个姑娘的家里都说了。
“老太太只管放心。这几家都不足为虑,他们若是安分还好,若敢有别的心思,我定先下手为强……”韩悼滑阴戾道。
先下手为强做什么?自然是杀人灭口了。
韩太夫人念了声佛,又向秦夫人道:“今后府里上下你可要仔细了,谁敢轻言这诗的,打死再论。”
秦夫人答应道:“是。”
“至于涵姐儿,”说到韩涵,韩太夫人稍顿了顿,让秦夫人一口气悬在了嗓子眼,罢了才又听闻韩太夫人道:“从此涵姐儿就只在她初透阁里住着,由你看管,直到她出阁。你若看管不住她,我便找能看管得住她的人来。”
眼看女儿爻被圈禁起来的,作为母亲如何肯依的,秦夫人百般为韩涵开脱。
只是韩太夫人却不理睬,对韩悼滑,“看你媳妇这做派,日后少不得还要徇私宠溺涵姐儿的,那时候我们还有没这样的运数及早察觉,不至于酿成大祸,就不得而知。”
韩悼滑道:“儿子明白的。”说罢,韩悼滑拿起一旁的纸笔,笔锋润墨,一气疾书。
少时,韩悼滑拿着所书之信笺过来递给秦夫人。
秦夫人接过低头一看,猛然两眼一展,顿时跌坐在椅子上。
只因信笺上竟然是一封尚未签押立书人姓名的休书。
韩悼滑毫不留情道:“‘无出’就足以令你下堂,可念在你我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我到底于心不忍。若再添一条管束儿女无方,祸及我韩氏满门,我定不再留你。”
秦夫人直觉心口发痛,喘息也好似不能了一般,大张着口鼻,再说不出话来。
而与此同时,裕郡王府中太妃、王爷和王妃也在商议一事。
就听裕郡王道:“有此可见这花玄鱼不但有才情,且足够冷静。倒是不错的人选。”
王妃道:“只怕她心也不小,女儿不好控制她。我倒觉着楚家的大姑娘珍娘好些。”
裕郡王道:“都中到底不比我们这里,那个珍娘遇事应对都毫无章法,去了不给女儿扯后腿就是难得的了。”
王妃自然也知道珍娘的不足,于是问太妃道:“娘以为如何?”
太妃忖度了须臾,将手中的数珠放下,道:“我只问,此番梅儿是为的什么而去?”
裕郡王和王妃自然是清楚的,女儿面上是去为质,私下却是为了能陪皇伴驾,好得皇子。
只要得了皇外孙,裕郡王定要不予余力地扶持,令其能登大宝,以便使徐家今后不再骨肉分离。
想到早逝的幼子,裕郡王叹了口气,王妃更是红了眼圈道:“我可怜的儿啊!”
太妃点点头,“这花玄鱼,我只说一条,她可是难得的心思缜密。”
裕郡王道:“儿子明白了。”
可说花玄鱼的命数,由此终是更改了。
又说花羡鱼,在听闻柳依依要被聘出去了,韩涵又被禁足在初透阁,一时间也是心惊胆寒的。
只道,这两个当事人都被韩府所忌讳了,她花羡鱼又如何能逃得开的。
可几日过去,韩太夫人却好似忘了花羡鱼一般,不闻不问的。
花羡鱼心中越发不安。
选了一日人少时,花羡鱼如负荆请罪般,见到韩太夫人便一跪不起。
韩太夫人见了心中默默点头,暗道:“好,可见真是个明白人。不枉我的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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