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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重生之兼祧-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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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羡鱼道:“大奶奶有心了,只是这样的好东西,就是在外头都是没有的,只给我,糟蹋好东西了。”
柳依依道:“无妨的,我那里还有,就是没了,再做就是了。二奶奶喜欢就好。我不但有这几个的方子,还有别的方子都好用的,二奶奶只管要来试一试。”
想起前世,柳依依也是说有什么祖传的美容方子,在外开起了铺子,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在南都城中的名声也不小。
如今柳依依又有了这么个闻所未闻的什么香皂方子,只怕也不会安心。
于是花羡鱼道:“这些个,大奶奶可有意拿出去卖的?”
闻 言,柳依依两眼就是一亮,似乎等的就是花羡鱼这话,“我倒是有心做这番事业,可我除了方子,一来没银子做本钱,二则也没不便出门在外的抛头露面。倒是二奶 奶娘家便易些。若二奶奶不嫌弃,我倒是可给二奶奶打下手,做香皂放二奶奶娘家铺子里卖。这东西只我家才有方子,再别无分店的,所以可做成这样好看的,定的 价钱高的,也做些寻常人家也买得起的,这般一来……”
柳依依从如何销售,到如何定价,利润又有多大,说得十分细致诱人。
商人逐利,柳依依胸有成竹,不怕花家不答应。


、第162章第十八回柳依依献鸳鸯阵;韩芳死一尸两命(八)
柳依依说的自然是好,倘若不是花羡鱼知道她的为人和手段;还真被她这一般的说辞给说动心了。
所以凭柳依依舌灿生花;花羡鱼不但不为之心动;且还由此推算出柳依依的窘境来。
前世在外柳依依能有那样一番风生水起的事业,和柳夫人不无关系的。
今生柳夫人却被送出府去了;可没人资助她柳依依在外大展拳脚了。
再放眼将军府上下,便只剩下花家兴许有意;也有那个财力同她柳依依合伙,所以柳依依这才会来晓以利地诱引花家为她的垫脚石。一旦她柳依依因此得了资本,便会丢开花家,另起炉灶,再不受花家掣肘。
说起来,柳依依这般谋算花家,只要你情我愿的,也是双赢之举。
只是柳依依少算了一样,就是将军府。
香皂这东西虽说是好,可花家也不差这点银子,而且她柳依依可是韩家媳,有好事儿她不先紧着将军府,凭什么以为就因为这个,花家会拼着得罪将军府而同她柳依依合作的。
一个吃里扒外的罪名,就让尚且还需将军府庇护的花家,吃不消了。
想罢,花羡鱼笑道:“大奶奶的好意,我且先谢了。”
闻言,柳依依心中窃笑道:“上钩了。”
就在这时,花羡鱼的话头却又一转了,“只是大奶奶这话,在我这说说便是了,万不可去别处说了。大奶奶这主意好虽好,却不是我娘家的门路。”
柳依依一怔,“二奶奶这话怎么说?”
后柳依依又恍然大悟地笑道:“我知道二奶奶的心思了,只是二奶奶实在是多心了。既然日后我要同二奶奶娘家合伙,我家的方子自然要献上,这才是诚意。”
反正这样的方子她柳依依知道的不少,等到她有资本独当一面了,再将那些方子改良就是了。
花羡鱼却笑了道:“也难怪大奶奶不知道的,我娘家是在户部登记的是贡珠商户,所以花家外头的买卖虽有不少,可眼见的铺子也不过是几处珠楼,其余的一概不过是大宗货物的贩运中转,赚的也不过是跑腿的钱。若真同大奶奶合起伙来,却要去入商籍中的香行了,得不偿失。”
柳依依暗道:“还真敢说,真当我是足不出户的妇道人家了。不说别的,就漕运一项就不得了,说什么不过是跑腿的钱。”
“这还是其一。”花羡鱼呷了一口茶,又道:“这其二,大奶奶到底已嫁入将军府,为长房长媳,有什么好处自然得先顾着将军府和长房才是。可大奶奶却反倒给我娘家这么个外姓人好处了,外头的人会怎么看的。依我说,这主意大奶奶还是同大太太说的好,这才名正言顺。”
一听这话,柳依依顿时被噎住了,花羡鱼这时明摆着堵她柳依依的去路。
将军府上下,谁不知道秦夫人和柳依依最是婆媳不睦的,不说秦夫人不会答应给她出银子,就是柳依依也不想拿这样的好处去贴补秦夫人的。
见话已至此,此番柳依依前来也不过是试探花羡鱼的意思,既然花羡鱼已表明是这么个态度了,柳依依便不好再留,说了几句家常的闲话,再捡个由头便去了。
回头拘风院,柳依依多少都有些灰心,半天不言语的。
画绢知道柳依依的心思,便道:“既然二奶奶无意,大奶奶还是另想他法的好。”
柳依依点点头,道:“也罢,既然她花羡鱼有眼无珠,我便自己单干起来。”
画绢道:“大奶奶三思的好。奶奶到底是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如何使得。不如大奶奶同爷商议商议,到底爷才是奶奶的依靠,且有爷在外给奶奶照料着,比谁都放心。”
柳依依道:“话虽没错,只是你也知道,爷的心思不在我这,就怕我这里才拿出方子,才一转脸儿,方子就不知道在谁手上了。”
说着,柳依依神伤了一会子,才又道:“罢,罢,到底是靠人不如靠己。别得先暂且放一边,把本钱筹措出来才是要紧的,不然什么都是空话。画绢你去把我的嫁妆册子拿来。”
画绢知道柳依依这是再别无他法了的,只得典当嫁妆筹措银子了。
接过账册,柳依依一翻开,上头明晃晃的几样什么金玉观音满池莲的头面,什么金镶玉如意等等都被划了去,让柳依依不禁又想起当日被秦夫人逼着归还花羡鱼嫁妆的事儿,顿时多少屈辱翻腾的。
柳依依是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内的屈辱和愤懑,看自己剩下的嫁妆,只见除了那两套花开富贵的头面,再有几样赤金的首饰是拿得出手,其余都不好典当。
柳依依不禁又气馁了,随手一指,“先拿着几样去当了,能得多少是多少,不够的我再想别的法子。”
身边的人柳依依也只相信画绢了,所以就让画绢她娘把东西带出去典当。
可画绢她娘也不过才到了二门,便被人给拿住了。
柳依依才听说画绢她娘被人以偷窃的罪名给捆了,那里福康堂就来人了,“大奶奶,老太太叫你过去。”
画绢听说她娘要被送官府去,早唬得哭成泪人了,跪爬到柳依依跟前,磕头如捣蒜,央告着,“求大奶奶救救奴婢的娘。”
到底是为她柳依依办事才被拿得,柳依依拿定主意是要救的,可不能让人寒心了。
而柳依依也觉着只要说清楚是她让画绢的娘去典当首饰的,首饰也不是偷来抢来的,都是她的嫁妆,她要如何处置,就是韩太夫人也管不着吧。
想罢,柳依依理直气壮地往福康堂去了。
可 让柳依依没想到的是,彼时秦夫人也在福康堂,柳依依才一进去就得了秦夫人的教训,“问你可是谁克扣了你每月的份例?你说不曾。 问你又或是想买什么东西了,银子不够的?你说也没有。既然你什么都不缺,你还打发人去典当首饰作甚?这要是让别人瞧见了怎么得了,都以为将军府已沦落到要 典当儿媳妇首饰度日了。这让将军府以后拿什么脸面见人。”
不但如此,秦夫人还断了柳依依欲借典当换取银子的意图。
不能典当,开铺子的钱该从何处来?
柳依依真真是觉得出师未捷身先死,又因先前的病势还剩着一两分,再添这郁闷之气,当夜柳依依便又发起来热来。
只是柳依依要强不肯示弱,不许画绢当时就去回花羡鱼请大夫,只说不是什么大病,大半夜的闹得人口不得安宁的,秦夫人那里又有话说了,又说家里有药丸,捡一丸来吃,明日就好。
画绢无法,只得拿药丸给柳依依吃了,也是到底不放心,就让原该上夜的遂心去睡了,自己守着。
一夜都好,只到了次日一大清早,画绢再见柳依依,只见柳依依满面通红,一身滚烫,人事也不知了。
画绢那里还敢耽误,忙命人去回花羡鱼。
花羡鱼也是当下便打发人去请来莫大夫。
莫大夫一番望闻问切后,立即写了一方,命人去捡药煎来,给柳依依调服下去。
也是莫大夫谨慎的缘故,又深知柳依依的底子不好,用药的量上是一减再减的,可知这方子是难立竿见影了的。
两剂药下去,到了晌午,柳依依这才退热了。
莫大夫这才说无妨了。
也是这时候,正院的人来请莫大夫。
想来正院那人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莫大夫进去才没一会便出来。
可没半天的功夫,将军府上下便传得无人不知——绕篱有喜了。
一时,府里掀起惊涛骇浪。
只是先不说秦夫人等人知道后,是如何一个形景,只说韩悼滑落衙回来听说如此喜讯,欣喜若狂。
当初为何将韩束从二房过继到长房来,正是因韩悼滑死了再有子嗣的心。
没想到如今却得这意外之喜,让韩悼滑如何不喜出望外的。
韩悼滑那是连更衣都等不及,便往绕篱屋里去了。
少时,秦夫人便得韩悼滑的传话,说是将绕篱抬做姨娘,又吩咐把血燕一类的好物流水一样地往绕篱屋里送去。
秦夫人在听说绕篱有喜时,便一口气哽在胸口疼了半日,如今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又听韩悼滑这样不顾她的脸面抬举绕篱,秦夫人越发不好受了,只气道:“等我死了,他爱抬举那个是那个,我也管不到了,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那个娼妇就不能。”
林欣家的在旁劝说道:“太太这又是何苦的,和大老爷闹这气的,没得和大老爷离了心,越发让那娼妇蹄子得了机会。”
秦夫人哭道:“我明知留着这样的狐狸媚子迟早要生事儿的,可不是瞧着她怪可怜见了,到底还是没忍下心来。”
林欣家的见秦夫人把话说到这份上,安慰秦夫人一番后,林欣家的不禁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又道:“说起来,那蹄子可没少吃‘那个药’的,她那个也一向没个准的,那这么容易便怀上的。这样的事儿到底还要我们的人断过了,才可信。”
一听这话,秦夫人果然就止住了眼泪,坐起身来,立眉嗔目道:“你是说……”
还不待秦夫人说完,就听丫头来回,说:“大爷来了。”


、第163章  第十八回柳依依献鸳鸯阵;韩芳死一尸两命(九)
秦夫人奇怪道:“这早晚的;他来做什么?”
林欣家的思忖了须臾,提醒道:“太太;如今绕篱有喜,日后若得的是女儿就罢了,若是个儿子,首当其冲的不正是大爷他吗?”
秦夫人一听,冷笑道:“可不就是这话的。”
罢了;秦夫人又躺下;这才让人领韩束进来说话。
少时;韩束进来见礼;道:“听闻今日太太身子欠安;儿子特来请安了。如今太太觉着身上如何?可有请大夫来瞧了?又开的什么方子了?”
秦夫人作势十分难受,却还要亲手将韩束牵来的慈爱样子,道:“来,来坐。束哥儿怎么穿得这般单薄,如今的时气可不比前些日子了,我也正因这时气勾得旧疾又犯了。你可别仗着身子比我们这些娘儿们壮些,便大意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用不着请医问药地闹。”
韩束道:“也是儿子才回来就听说太太病了,这才忙忙换了件衣裳就过来了,没顾得上别的。太太也别一心只疼顾着我们这些小的,却不爱惜自己了,病了还得请大夫来瞧一瞧才好。”
秦夫人虚弱无力地摆摆手,道:“何必的。今儿你们大老爷好不容易得件喜欢的事情,我这里却兴师动众地请大夫,触霉头的,岂不是招惹老爷他不痛快。罢了,罢了,我自己寻两丸药来吃吃,便好了。”
说毕,秦夫人见韩束果然如她预想的那般,面露不悦,两眉拧起地道:“喜欢的事儿?可我是才一回家就听一耳朵的事儿?说是老爷身边的一个通房有喜了?”
秦夫人假意嗽了两声,十分不想论起这事儿的样子道:“正是。只是人如今再不是通房,你也要叫人一声姜姨娘了。”
韩束知道秦夫人说的是绕篱,只是韩束才知道绕篱姓姜。
“这事儿,太太不觉着奇怪吗?”韩束问道。
“奇怪?奇怪什么?”秦夫人知道韩束要说什么了,却佯装不知地问道。
韩束道:“原先我就听说这位姜姨娘虽得宠,可老爷却一直没有抬她作姨娘的意思。也是多少人都知道,这位姜姨娘的心大,不甘只是个通房丫头,一心要做家里的半个主子。”
秦夫人又故意道:“束哥儿的意思是?”
就听韩束彻底不避讳了,直言道:“当时是谁给断的脉?这事儿可非儿戏,到底还需自己信得过的大夫再断一回的好。若是真的就罢了,若不是,可不能让人的诡计得逞了。”
闻言,秦夫人和林欣家的暗暗换了个眼色,这两人也是有这打算的,只是不好就这么白眉赤眼地去质疑,拜拜招惹韩悼滑的不快,还在想法子的。
但要是这事儿是韩束闹起的,就同她秦夫人不相干了,还能确认绕篱身子的真假,何乐而不为的。
想罢,秦夫人面上劝说了韩束一阵,见韩束实在不听,这才做无奈的样子,道:“也罢,方才老爷才打发人来要了好些东西过去,你只管请大夫来,就说姜娘姨今时不同往日,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知道个忌口才好。”
韩束答应着就去了。
林欣家的送韩束去了又回头,道:“太太,就算是大爷请来的人,却也到底不是我们的人,不能安心呀。”
秦夫人冷笑一声,道;“你也不想一想,若绕篱一举得男,束哥儿这个过继之子以后在长房只会越发难立足了,所以论谁都会同绕篱一道弄虚作假,只他不能。只怕他比我更巴不得绕篱生不出儿子来的。”
林欣家的听了,觉着也是这道理,便不去追究了。
又说,那时韩悼滑和绕篱正在欢喜非常,却听有人来回说:“大爷特意请来城中的名医来,给姜姨娘扶一扶平安脉了。”
闻言,韩悼滑的脸面立时便阴沉了下来,“扶什么平安脉?他这是要做什么,当我是不知道的?”
那里绕篱听说韩束又另请了大夫来诊脉,也着实唬了一跳,只是才一慌神,就见一个婆子给她递了个眼色,顿时又安下心神来了,且还反而为韩束说起好话来,“老爷且先别恼。大爷是老爷一手教养出的,是个什么样的人,老爷不比别人清楚的。只问大爷请大夫前,去过哪里来?”
这时就听有人回道:“大爷是和老爷一道回来的,听说大太太身上不好,去了二奶奶那里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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