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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江湖禽兽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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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一样呢!?我们可是终南的人!我们可是羽林卫!而且,江湖中人都以为羽林卫只是一个闲职,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青圭气得跳脚的时候,也很苏安沅很像,大抵他一直很崇拜苏安沅,便将他的样子学了个十足。

虽然青圭很激动得解释,但是林若映还是觉得差别不大。

“正邪不两立!明白了没?”青圭将她神情看在眼里,恨不得敲敲她的脑袋,把她敲醒。

林若映“嘿嘿”一笑,不再纠缠刚才的问题,反倒问道:“魔教名为正大光明宫,那我们呢,江湖上称我们什么?”

“我们这一派没有名字。”青圭想了一想,道:“先生师从青城派,青城一派自先生起凋敝,有的人也将我们称为‘青城派’,但先生长居终南,也有人叫我们‘终南派’或者是‘羽林郎’。先生一向不喜争名夺利,也不喜江湖纷争,是以没有给自己的派别取名字,就是希望门下的弟子不要出去争这些虚名。”

“这样啊……你倒知道的清楚,对了,你是四川人,怪不得对青城派,对苏安沅都很熟悉呢!”林若映从心底里赞道。

哪知,青圭闻言竟然变色,不过一闪而过,他掩饰得很好,林若映并未发现。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青圭说困了,便歇息了。

林若映头一回出府来玩,觉得新鲜,便睡不着,这感觉就像是高中的时候头一次住校,又新奇又激动。她在房里待得气闷,又见花青圭翻过身去,朝着墙睡去,不知道他睡着没有。

林若映不想惊醒他,便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青圭转过身来,一言不发,不动声色,看着她轻手轻脚地出去。

走到走廊,林若映才觉得神清气爽了些,伸了一个懒腰庭院里栽种这几株桃花,原以为像苏安沅这般自命清高的人物必定会种一些梅花呀、兰花呀之类的高洁的植物,没想到满园子都栽种着桃花,林若映挺不解的,还带着一点诧异。

就连林府,家中父亲也爱种一些绿梅。没想到,苏安沅竟然如此简朴,真不像他一向爱装的性格。

也不是说桃花不好,只是觉得太普通。冬日之中,枝桠光秃秃的,积着雪,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林若映静静地在庭院中走着,转过一片桃林,在石头边坐着发呆,月色正好,有些想念家中母亲。“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说的就是她此刻的场景了。如此又在庭院中转了一会儿,方起身回房。

走至走廊,发现房外站着一个人,凭栏望天,服饰华美,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看清她,拱手道:“小十七。”

林若映年岁最小,排在十七。她听出他声音,应该就是那日把宋玉喊走的那个人,和宋玉一屋的那人。

林若映反应过来是在叫她,当下回礼,却不知道对方如何称呼。

“北辰剑。”他看出她的为难,自报家门,笑得爽朗。

北辰,大明巨商世家,富可敌国,偏生家主好武艺,给自己儿子取名一个“剑”字,还把他送来求学。

至于北辰剑是自己考上终南的,还是北辰老爹花钱买的,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林若映不是很懂明朝的钱币面值大小,若放在现代,大约苏安沅就是那种,给你一百万我儿子能不能来?苏安沅一脸正义地拒绝:“你把我终南当什么了!?”但,若是给他一个亿呢?十个亿呢?苏安沅考虑到一山的人也要吃饭,便欣然同意了。

“北辰贱?”林若映掩面失笑,遂觉无礼,毕竟那是人家的名字。哪知对方不仅不怪,还大笑起来。

“是剑!不是贱。啊哈哈哈哈……”北辰剑笑得爽朗。倒教林若映没有想到。

到大明朝,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直爽的人。林若映嘴角上也不自觉地弯起,带着微笑,受他感染一般。

“哦……知道了知道了,是贱,剑贱,贱贱。”林若映笑着。

“哎呀,小十七……跟你说了是剑……”北辰剑笑着指正。

林若映心想着这两个字同音,他如何分辨地出来我说的是哪个?心里这样想着,却不好意思在问。觉得自己怪过分的,何苦纠缠别人的名字,当下真心实意地叫了一声:“北辰大哥”

那北辰剑想来是名字被人取笑惯了,见林若映如此,他竟然大为感动,勾着林若映的肩膀:“我一看见小十七就很欢喜,大哥什么的不敢当,我排在十三,叫我一声‘十三哥’就是了。啊哈哈哈……”

他长得清爽,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很是开朗。

林若映被他带的心情也好起来,便依言叫了他一声。

北辰剑很是开心,接下腰带上的佩玉,交到林若映手里:“这是哥哥的见面礼,凭着这个佩玉,可是到各个北辰家的商铺取钱。”

这!这可是一张长期饭票啊!林若映有些激动了:“太贵重了……”就连林妃赐给她“鲛人泪”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激动。

“十七收下吧,我的心意,你也要拒绝?”北辰剑板着脸,佯怒。

这样的天降好事,林若映自然不会拒绝,然后开心的收下,然后皱眉,问了一句:“你到底是怎么选上的啊?”

“你是说春选啊?父亲把他的佩玉送给了苏先生。”北辰剑满不在乎地说。

“……”林若映说不出话来。

“小十七……怎么啦?”

“没事……”

“啊哈哈哈……”

走廊之后,月华落了一地。

杨延晔靠在房边,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微笑着看着他们。




☆、二十五章 冤家路窄

一大早,林若映尚未睡醒,就被青圭拖了起来,然后迷迷糊糊地去洗漱。

走至房间外,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听见北辰剑“啊哈哈哈”的笑声:“小十七,起得好早。”

“早……北辰!”林若映迷糊得很,摸着柱子,扶着墙走路,青圭在前面带着她走。

这场景落在杨延晔眼里,不由嘴角弯起,摇了摇头。

“秦兄也起了。”青圭也打了个招呼。

杨延晔笑着回礼,落拓不羁:“是,今天有要紧的人物要来,所以都起早了。”

原来是这样,昨天苏安沅说的就是这件事吧……林若映听着他的声音渐渐清醒过来。

“秦兄,一道走罢……”青圭笑得优雅,笑意直达眼睛,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杨延晔。

林若映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杨延晔,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总觉得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林若映低着头,心情有些复杂。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

其实,认出了也没有多大关系,自己是光明正大出来的,又不是溜出来的。这样一想,便好受许多。走起路来也昂起首来。

等四人到达庭院校场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睡眼惺忪的大约只有林若映一个人,其余人都打起来精神,站成两排。

林若映有些好奇舒夜,他怎么狂狷冷漠的一个人,居然也能合群地和大家站在一处,实在是不容易,真是稀奇。

舒夜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注视,狭长的眼眸一抬,斜着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扫来仿佛有冰封的力量,寒彻冻骨,林若映打了个寒战,觉得冷,心里头想着,这种家伙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为好,不然迟早会冻死。

苏安沅站在众人面前,白衣谪仙,羽扇飘摇,就那么娴静地站着,等待着那个重要的领导前来。

林若映以为会是皇帝亲临,没想到却想岔了。片刻后,领导来了,那人却是英宗身边最信任的宦官头子王振。架势有点像开学典礼上姗姗来迟的校长。而后面还跟着三人,不看不要紧,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正是郁林卫赵飞扬,还有千喻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还在拌嘴,看上去是千喻单方面又在挑衅赵飞扬。那个不认识的人,大约就是千喻口中的“夏侯大哥”

其余两人也就罢了,千喻也算是自己很好的朋友,唯有这赵飞扬让林若映见了就牙痒痒,这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抓她去官府,跟舒夜一样没有表情,跟冰块一样。整个人又无礼又粗鲁,林若映握了握拳头,恨不得揍他一顿。

青圭就站在她旁边,低声问:“怎么?你认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林若映咬牙切齿,冷哼:“不认识。”也不知道她这幅样子是跟说学的。

正碰上赵飞扬的视线,林若映避而不接,垂下了眼,隐藏了眼中的怨气。

苏安沅走了几步,迎接道:“王公公远道而来,安沅真是有失远迎啊……”

王振虽是宦官,但身居东厂厂公,一般人都会尊称一声“厂公”、“督主”或者是“王大人”,最是记恨那些叫他公公的人,因此对苏安沅很是不满。

按说以苏安沅的为人,断不会如此行事,应该是两个素来不和。

果然王振脸上不快,尖声尖气地说了一句:“怎么敢劳驾太傅?”

苏安沅并不理会,又向着后面几人道:“夏侯大人也到了,荣幸荣幸。”

这个人果然是夏侯。只见此人长得高大威猛,行动间一派大将之风:“太傅太客气了,虽然不曾拜在太傅门下,但太傅在我心中就如同老师一般。”说着又向赵飞扬和千喻说:“不是嚷着要来看老师吗?怎么道了又没话说?”

难道连赵飞扬的冰块脸都有些动容,和千喻一起跪下给苏安沅叩首:“老师。”

苏安沅忙扶起两人:“还这么多礼,如今已经是羽林卫了。”

王振见自己受了冷落,很是不满。他长得极为好看,唇红齿白,“女气”二字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他,只是整个人极为不协调,给人以极其阴冷的感觉。大约是林若映没见过太监,少见多怪了。

他的年岁在三十左右,却一口一个“老奴”林若映从姐姐省亲上看到这个人开始,就尽量避免碰到他。倒也不是看不起太监,实在内心深处太害怕这样的人,甚至连害怕什么都不知道。这一次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恐惧在于恐惧本身。”

明朝警卫机构极为复杂。大约是苏安沅先授课给学生,然后他们成为羽林卫后,还会有像夏侯这样的大将来继续带他们。

东厂设立之初有监视锦衣卫的意思,而如今却感觉东厂已经囊括了锦衣卫。而且锦衣卫行事高调,有些事情已经不能全交给他们。这便是羽林卫开始负责侦查的原因。

皇帝亲军上直“二十六卫”中,这时的“羽林”,只是一种名号了,只是为诸多皇帝亲军中的一支所安的好听的名号而已,并无特别之处——外人均以为如此,实则乃是比肩锦衣卫,可行军、可侦察的两用部队。

王振阴阳怪气地说:“太傅,劳驾你将羽林卫的《十七禁律、五十四斩》念给新来的孩子们听听。”

苏安沅愉悦的表情一下子僵住。王振是奉旨前来的,他的旨意就是圣上的旨意,苏安沅无法违背。

很快,林若映就明白了苏安沅脸色变差的原因。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於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苏安沅既要讲究优雅,又要保持微笑,羽扇轻摇,通篇《十七禁律、五十四斩》念下来,已经口干舌燥,心里头大约把王振祖上问候了个遍,面上还是一片风轻云淡。

“很好。”王振点了点头:“老奴只是替陛下来走这一遭,看到这些新到的孩子们,很是欣慰。”

王振走到十七个新生面前,一个个看过去。频频点头,表示满意。

“哟……这不是贵公子杨延晔吗?”王振眼睛都笑眯起了来,对这个发现很是满意。

“王公公失言了,这是秦宋玉,陛下都说了。人有相似而已。若真是杨延晔,起码他也会易容,对不对呢?”苏安沅摇着羽扇指正。

王振又走了几步,在林若映面前站定:“是了易容,有些人易了容,那双眼睛却变不了。”

林若映被他看得心寒,一双眼睛不知道将视线落向何处。

苏安沅尚未开口。

“是了,人有相似,老奴懂,太傅是不是想说这个。”王振在苏安沅开口之前,先回答了。

被抢白了,苏安沅有些尴尬,扶额:“是,王公公说的对。”

一圈看下来,王振总结道:“羽林取 ‘为国羽翼,如林之盛’的之意,望各位不要辜负陛下的期望,为国效力,羽林卫中的《十七禁律、五十四斩》是铁一般的纪律,大家可要时刻记在心里。”

众人纷纷跪下谢恩,如此这般,方算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十七禁律、五十四斩》有凑字之嫌,大家不要打我。接下来会加快进度!让主角们快快长大!
——7月19
改一个错别字!——7月20!日更党是有尊严的,绝不断更!



☆、二十六章 巴豆小惩


王振一行人当夜就留了下来,第二天要去西安军区,林若映具体不是很懂该怎么称呼,也许是叫长安情报局之类的地方,王振和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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