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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湖禽兽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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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冷吗?”林若映揽着他的肩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

“恩,不冷。”他简短地回答。

不冷也该穿起来吧,你这样什么都不穿走在深山中会不会不好,万一有个人出现呢?林若映一脸黑线,暗自心想,又想这人救了自己,将衣服给自己穿也是好心,有些话就不便出口。

“我的衣服呢?”她问,有那么些羞涩的意味,将他给自己穿上的外袍领口扯扯好。

“冰透了,扔了。”他说话永远字不多。

他的怀抱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这样的冰冷,如同此刻自己揽着他的肩膊的地方一样,没有温度,这个人冷漠寡情,连体温也是冰冷的,难道他真的不怕冷吗?林若映渐渐回过体温来,而舒夜却一如既往地冰冷,她打了个寒战,伸手将他抱得更紧。

“我不冷。”舒夜摇了摇头。

林若映一呆,强辩道:“什么嘛,我只是怕你抱不稳,怕掉下去。”

雪不曾停下,落在他身上的雪花没有化去,自己身上的倒是会化去,证明了这雪是正常的雪,而不是电视剧里的假雪,也说明了舒夜真的没有温度。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她靠在他的肩头,揽着他的肩脖,企图温暖他。

“舒夜。”他吐露出一个名字,然后抿起嘴。

明明是旖旎感觉的名字,却被他冰冷地吐露出。这种感觉就像是绽放绚烂的鲜艳牡丹被瞬间冰封。

“舒夜?”她低低将他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笑问:“哪个‘舒’?哪个‘夜’呢?树叶,小树叶~”

他睥睨了她一眼,觉得很麻烦。然后右手手指凝成一个诀,在她眉间的穴位一划。

然后,林若映就看到了那两个字,等她想再细看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哦……原来是这么写呀。”她转念一想:“这是幻术吧?你不是会幻术吗?干嘛要走啊,可不可以瞬移啊?我上次看到你明明可以瞬移的。”

“烦。”舒夜皱眉。

“你说什么?”林若映被这种不屑的态度刺激到。

“耳朵不好么?还要我说第二遍?若是能在终南动用幻术,我会不用吗?”舒夜皱着眉,连着三个反问,句句嘴毒。

林若映这才想起来,舒夜这个人不是寡言,而是毒舌。林若映每次都说不过他。

“刚才那个泉水是冷得吧,你自己又是这样凉的身体,为什么我会感觉很温暖?你是怎么救得我?”她不想在纠缠刚才的话题,转而问道。

“恩,我一直学一些操控水的力量,其实就是拿水煮你。”他不欲多言。

难得林若映没有笑出来,哪怕是被人煮了,还是很好学认真地问:“那就是说,这不是幻术,而是自然的力?”因为他刚才说过,在终南山不能使用幻术,林若映便这样推测着。

舒夜想了一下,脚下的步子不停,点了点头:“是这样。”终南遍布苏安沅的幻术,而舒夜学习的术与之相冲,在苏安沅最强大的幻术集地,舒夜不便使用自己的术。

“好神奇呢……”林若映拍了拍手。

他抱着林若映又走了些路程,走出那片山泉,走回山谷,竹林的外围,有一间竹屋,不宽广豪华却精巧别致。

舒夜走进竹屋中,将她放在竹子做的床榻上。

林若映不好意思直视舒夜,即便知道他是十几岁的少年、半大的孩子,还是无法直视他。她犹疑地开口:“你不穿一下衣服吗?”

舒夜冷然抬眼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眼眸扫过她:“你以为,我有病么?”就算是这样的时候,他的神色还是很淡漠,不见尴尬,不见着急。

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包袱,将他惯常穿的黑色衣服披在身上,束缚好。

“你……刚来过这里?放的包袱?”林若映眼见这个人毫不避讳地穿衣,便随口问道。

“恩。”舒夜点了点头,然后,顿了一顿,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眼眸中不屑的神色从不掩饰:“你,真的明白什么是春选吗?”





☆、第二十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竹屋

“你……刚来过这里?放的包袱?”林若映眼见这个人毫不避讳地穿衣,便随口问道。

“恩。”舒夜点了点头,然后,顿了一顿,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眼眸中不屑的神色从不掩饰:“你,真的明白什么是春选吗?”

“什么是春选?”还不就是一群人挣着去当影卫咯,起初还以为是挣着去当太监呢?

舒夜问的没头没脑。

不过、既然某冰山乐意说话,她自然配合地问道。

“大小姐你什么都不准备,就敢来这终南山?”舒夜冷笑着问,已经将手边的衣服穿好,他惯常穿的黑色直袍。

“是苏安沅带我来的。”林若映回答的理所当然,她提起这个人就牙痒痒。

“哼他……”舒夜冷笑着颤肩了一下。

林若映明白他的意思,有点颓废,低着脑袋:“没错,他是扔下了我。”

“你很信赖他?”察觉到她的失落,他问。

“也不是信赖吧,只是觉得太突如其来、好没道理的,他就这样扔下我……我有些难以接受,把新收下的徒弟仍在半山腰,正常人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林若映低着头,有些无力地、觉得困倦。

“你觉得他是正常人吗?”舒夜觉得好笑。

林若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对。”苏安沅果然不是正常人。

“好了,你也累了,吃点东西,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找出一些干粮,然后转身去了外间。

林若映一路奔波,又绝处逢生,此刻才算是真真地安稳下来,一张竹榻自是比不得侯府小姐香闺;一片薄饼,谈不上粗粝又不甚精美,但林若映还是吃得很开心。

然后裹着舒夜的衣服,很快在竹榻上睡过去了。

睡得并不安稳,也许是因为衣服是舒夜的,睡梦之中也有一种舒夜就在身边的感觉,而这个人一直给她一种很惊心的感觉,那样的狂狷冷漠、神秘诡谲,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地想逃离,只是觉得心惊。

如果说宋玉是冬日里的阳光,凛冽而温暖,那么舒夜就是冬日里的寒风,凛冽,之外还是凛冽。可是寒风本来就是凛冽的,寒风只是不知道如何去温暖而已。

一枕无梦。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林若映从床榻中爬起来,走到外间,人去楼空,没有舒夜的身影,林若映有些失望,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林若映走到竹屋外,外围着一圈竹篱栅栏,屋内的摆设也都是竹子加工而成,竹子做的床榻、桌椅和门窗。

竹屋就内外两间,外间简陋,连一张案几都没有,难为舒夜昨夜睡着这里。林若映心下还是感动的。

舒夜在的时候,她有些怕他,现在他不在了,她好像又有些想他。

大雪已经停了,她想起大雪里舒夜抱着自己奔走的场景,片羽般的大雪落在他的身上、发顶、眉间并不化去,雪像是有了灵性一样,亲昵着他,围绕着他,他像是带着妖性,美的惊人,那是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美丽。

舒夜,他究竟是什么人?

“舒夜……”竹屋,穿着舒夜金色百蝶紫衣的小女孩轻轻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疑惑,又想要牢牢记住。衣服穿着她的身上显得很长,长袖及地。

林若映走到屋外,拿起地上的雪,擦了擦脸,不知道现在自己那张易容的脸成什么样子了?她沿着屋外小路走到泉边,照了照水,看到水中的倒影觉得后,放心下来:没有变化,还是那张男孩子清秀的脸。

只是舒夜为什么会认出自己?他为什么也会出现在终南山?他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接近自己,会有目的吗?还是自己多想了。林若映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蹲下来,伸手到泉中,洗了洗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站起来,判断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雪域茫茫,白雪皑皑,翠竹茂盛,望着山顶的方向,顿感云深不知处。

肚子也饿了,先去找点吃的。沿途美景也无心欣赏,只是看着茂盛的竹子,心想自己若是国宝大熊猫就好了,就可以吃竹叶,或则挖竹笋吃。

绕着竹屋的石阶小路走了一阵子,最后空着手走回竹屋。

野外生存能力为零啊,林若映颓然地低着头,走回到内室。

“啊!你!”林若映指着竹榻上睡着的舒夜,他一袭黑衣,衬得整个人更加苍白诡谲。

林若映抚着胸口,吓了一跳:“我以为你走了。”

“我要是走,自然会说。”一双狭长的凤目,斜眼着看她,眸光神色不明。

“哪有,上次你把我扔街上,还不是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林若映记忆犹新。

狭长的凤目困倦地垂下,眼中原本的担心和忧虑全都隐去,舒夜扶额:“你……话还真多。”

“不行么?”她唇齿反击。

舒夜疲惫地阖上眼,看着他这幅样子,林若映也就不好意思再和他争辩,柔声问:“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走了啊?”她想,进来的时候,看到舒夜眼中的着急和担心不会假。

“你走了就走了,省的我照顾,有什么不好?”舒夜冷哼了一声,身体侧转了个方向,继续睡去。预料之中的小丫头的气结和跳脚都没有出现。

舒夜略感诧异,也仅仅是略微,指了指外间:“外间有吃的。”

然后就再没有理她。

林若映站在榻前,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加深,刚才舒夜说“省的我照顾”这么说来,他是打算了照顾自己的咯……林若映喜滋滋地轻手轻脚跑到外间。

她现在已经学会了自动将舒夜的冷言冷语屏蔽,将桌子上的松果和水果吃了一半。然后想起某妖孽还在睡觉,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过东西,便捧着瓜果走回到内间。

“你也吃点东西吧。”林若映靠着竹榻坐下,剥着果子。

“我觉得你真好看,好看得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她近距离地打量着舒夜,发现他的五官真的是堪称完美,再过几年,连苏安沅也不能比肩。

狭长的凤目一睁,扫了她一眼。眸光中寒意逼人。

林若映一笑,掩饰心慌:“我的意思是说,那个,感觉不像一个种类的,你不会是什么色目人吧?”她想起元朝似乎是这么称呼外国人,明朝大概也类似。

可是他的虹膜也是正常的颜色啊。林若映无视他的怒目,近距离地端详他虹膜的颜色:倒是和自己的眼睛颜色很接近,黑得极其纯正。

林若映心中想着事情,手上动作不减,剥着瓜果,服侍着舒夜吃下。他整个人睡姿都不曾改变,像是非常习惯这种伺候。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气派可真不小。林若映暗想。

她已经习惯了舒夜不理他,倒也不以为意。

林若映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温婉娴静的,整个竹屋也安静下来,屋外有雪融化的声音,大约是天晴了,谷内的气温开始上升,春,快到了吧。

她听到屋檐下积雪融化为水的滴答声、有风吹过的声音……

真的太安静了。

“是不是快春天了?”她问。

舒夜枕着手臂,算是醒着,也侧耳听着窗外的动静。

山谷的竹屋之中,短暂的安宁,画面很简单,却难以描绘出来。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林若映突然想起这首小词,猛地打住。觉得这首词一点儿都不应景。

“很好听。”舒夜轻声赞道。

原来,林若映没留意,就念了出来,舒夜难得的称赞反而让她无措,她嗫喏道:“这个,不是我写的。”

“废话。”舒夜白了她一眼。

“你!少看不起人了。”林若映被那种鄙视的眼神给深深地伤害了,尴尬不已,指责他。

“是吗,我有看得起你过吗?”他总是懒得说话,一旦说话又总是死气活样的,三言两语就刺激到林若映。

“舒夜!”

“怎么说?我真后悔把名字告诉你,我会被你念叨得烦死。”他终于变得像同龄人一些,抱怨道。

“你好像不爱说话,可以你一说话,就会把人气个半死。”林若映归纳总结道。

“我不喜欢说话。”

“为什么?”

“很累,尤其是和你说话,很累。”

“舒夜!”

“我就说不该把名字告诉你。”

“……”

……

又如此争闹了番,舒夜方道:“所谓春选,便是在冬日最后一场雪停止之前赶到终南,又能够在春来之时,安全抵达终南山顶。”

林若映这才明白,他是在说春选的事情,他昨夜问过自己,此刻才解释。

“春选,就是以春来选,能活下来的,就有资格。”舒夜道。

“那不是挺容易的,像我们这样搭了竹屋,等春天到了,再上山不是就可以了?”她想了想,还是不知道难度在哪里。

舒夜扶额、挫败感。




☆、二十一章 一朝功名万古枯?冰尸


这一路的艰辛自是不必说了,好在林若映不是一个爱抱怨的人,舒夜又是个寡言冷语的人,一路走下来倒也算是和睦。

终南山地形险阻、道路崎岖,不利于行,有“九州之险”之称。山谷过百,连绵数百里。两人身后是白茫茫的一片,早已看不清之前住过竹屋在哪里。

宋《长安县志》载:“终南横亘关中南面,西起秦陇,东至蓝田,相距八百里,昔人言山之大者,太行而外,莫如终南。”

终南山风景秀美,千峰碧屏。诗仙李白写道:“出门见南山,引领意无限。秀色难为名,苍翠日在眼。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深谷幽雅,的确令人陶醉。

然而这些美景,低头行走的林若映都无心去看,她累的像一条死狗,腿酸得要命,越是走到山顶越是累,每一步都花费着极大的力气。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

大雪已停,表面的积雪开始融化,这很要命,犹如走在冰面上,极为容易打滑。林若映走得小心翼翼,就怕摔倒。所以,这样一来就走不快。

一双手伸到她的面前,苍白又修长。

她抬眼看去,是舒夜。

他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万年冰山脸,冰山美男加上终南雪山,林若映觉得周围环境更冷了。

他竟会这么好心?林若映喜出望外,却又有点不确定,犹疑的伸出了手。

“快点,别拖累我。”舒夜语气波澜不兴。

林若映怒从中来,理想中的自己是这样的:

怒指着舒夜,最好是指着他的脑门儿或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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