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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秾李夭桃-第34章

小说: 秾李夭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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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幺看也没看他,只顾低头看着自己画的那张图,看了一会儿,转头看着李宗贵说道:“贵子哥你看,紫藤居就这两处最宽敞,吴国这边既然是林丞相过来,那北平那边,必定也是差不多的人,看今天这样子,这排场小不了,这样的排场,能摆的下的,也就这两处了,若是这一处最好,离梁先生的居住近,贵子哥,你明天留心听听,最好能打听清楚他们在哪一处会面。”
吕丰也探头过来看着李小幺手里的图,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小妖心眼多的没数,哪象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第二天,李宗贵一早就去了紫藤居,吕丰直睡到日上三杆,起来自己烤了几只菜肉馒头吃了,又泡了杯茶喝了,他和李小幺,向来各顾各,谁也不肯帮谁哪怕只是倒杯茶,吕丰吃饱喝好,换了衣服,往城外看动静去了,李小幺搬了把椅子,坐在围墙下的角落里,凝神听着隔墙的动静,这样连门都不能出的日子,实在难过之极。
吴国大军在离南门、西门两三里处安下了营,也照着北平军那样把营地排成了一条线,和北平军隔着郑城遥遥相对。
晚上,李宗贵包了一大包吃食回来,累的软瘫在椅子上,李小幺忙接过那一大包吃食,冲了杯茶汤递给李宗贵,李宗贵喝了茶,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北平国也不知道来的是个什么大爷,那管事恨不能把房子都拆下来洗洗刷刷,那桌子椅子用白布擦着看也就算了,那柱子、墙什么的,也用白布擦!小幺也没这么干净过!这是什么人哪!累死我了!”
“小幺那是没人给她那么擦,若是有人侍候着,你看看,比这还厉害!”吕丰两只脚架在高几上,身下的椅子只有后面两条腿着地,一边晃着一边说道,李小幺‘哼’了一声,往李宗贵身边凑了凑问道:“贵子哥,探听出来没有?在哪一处?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一早就过来,听说林丞相已经到了,就在城外大营里,今天那个方大人出去了一天,姓梁的也不在,明天就摆在离得近的那一处,听那意思,离的近,他们那个爷若是换衣服什么的方便,说是早上来,下午就走了,这么一会儿功夫,还要换衣服,比娘们还讲究!”李宗贵对于这个让他累到软瘫的北平大爷一肚皮火气,李小幺额头抵在李宗贵肩膀上,闷声笑了起来,唉!连笑都不敢大声笑,一定得赶紧把那个梁先生赶走了,这日子真把人憋曲死了!
“唉,那个谁,你赶紧准备准备,等一会儿天黑透了,你就潜进去看看去,你运气真好,赶上这么个阴天没星没月伸手不见五指的好时候,正好杀人放风!”李小幺转头看着吕丰,笑颜如花,吕丰神思恍惚了下,忙摇了摇头,这小丫头笑起来,最能蛊惑人。
“这回不是我的事了吧,你总不能白使唤我。”吕丰眼底带着谨慎,看着李小幺说道,李小幺点了点头,痛快的答道:“那是,这是我的事,算你帮我,两样,你选,一个,算你还了我那个人情,第二个,抵了那一千两黄金今年的利息,由你选。”
吕丰眨着眼睛,怔了半晌,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子:“我这可是出生入死,就这个价?”
“你的人情,你说说什么价?你自己定好了,一千两黄金,不多算,算你三分利好了,利滚利,这一年…… 我得细算算,这生意好象是我亏了!”李小幺站起来,四下找着算盘,吕丰急忙跳起来摆着手:“好好好,你别算了,抵利息,就抵那一年的利息!”
李宗贵喝着茶看着吕丰的笑话。
吕丰换了夜行衣,用黑布裹了头脸,沿着藤蔓轻巧的翻出院子,沿着李小幺指的路,小心翼翼的往梁先生的居处摸去。李小幺和李宗贵站在院墙下,凝神听着动静。
隔壁紫藤居安静无声,两人屏息凝神等了一刻多钟,吕丰又沿着藤蔓跳进院子,三个退回屋里,吕丰扯下脸上的黑布,笑嘻嘻的说道:“顺当的很,那姓梁的没在屋里,院子里也没几个人,说吧,下一步要杀谁?”
“谁也不杀,梁先生不在屋里最好不过,明天天亮前,你带着那个姓袁的躲在梁先生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等林丞相和北平的那位大爷进了紫藤居,就把这解药给姓袁的灌下去,然后把他踢出屋,踢到外面去!”李小幺想象着那份热闹,眉宇飞扬,吕丰和李宗贵一脸古怪的看着李小幺,半晌,李宗贵拉了拉顾自笑得眉飞色舞的李小幺:“小幺,你费这么大劲,就为了看这个热闹?你也看不上这热闹啊!”
“不是,是要把那个梁先生赶走,他在这里,我连门也不能出!”李小幺恨恨的解释道,
“还要你赶?明天一过,那姓梁的不就得走了?”吕丰拧着眉头说道,李小幺白了他一眼:“说你不动脑子不学无术,你还不认,我怎么跟你说的?那北平国对郑城所图必大,怎么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走了?再说,你没听贵子哥说啊,那姓梁还让人把厢房的墙打通,好摆他的书架子,还和孙掌柜说要移架葡萄过来种,你听听,这是常住的打算呢!”
吕丰被李小幺说的又羞又恼,可又反驳不得,只好‘哼哼’着转过身子埋头喝茶。
三个人几乎一夜没睡,寅正刚过,李宗贵和吕丰从床底下拖出饿的奄奄一息、又脏又臭的袁大帅,李小幺蹲在袁大帅身边,捏着鼻子看着他身上那件不知道涂的都是什么东西的脏衣服,又拎起外面套着的布袋子看了看,突然闷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转头看着吕丰说道:“北平那位爷那么爱干净,这个东西,”李小幺往后退了退,指着袁大帅:“太脏了,把这身脏衣服给他脱了吧。”
“脱了这衣服穿什么?”李宗贵皱着眉头问道,吕丰却高挑着眉头来了兴致:“这主意好!不用穿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么!”
李小幺笑的弯着眼睛站起来:“赶紧给他脱了,赶他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他从袋子里倒出来,不然可跑不动,还有,袋子一定要拿回来!”说着,李小幺转身出了屋,吕丰有了兴致,也不嫌脏,三下两下就把袁大帅脱了个精光,李宗贵眨着眼睛,抱拳站在旁边,看来,今天真有大热闹看了。
天一亮,李小幺就离了小院,拎着小包袱避开大街,只沿着小巷子弯来转去,到了南门口,寻了家靠着城墙边摆出来的早点摊子,坐在角落里慢慢吃着碗粥,等吕丰出来。
刚坐下没多大会儿,衣甲鲜亮的禁军骑着马,溜光水滑、神气十足的马儿们走着花步进了城,一对对过了几十对,方大人骑在马上,陪着个四十岁左右、气度容颜都极好的中年人进了城门,李小幺远远打量着中年人,隐隐约约有点林先生的样子,看来这就是林先生的叔父林丞相了。后面又是几十对禁军跟着进来,沿着街道,急缓有度的往紫藤居方向去了。
李小幺心不在焉的喝着粥,心里默默算着时辰,这种两国之仪,大家什么时辰进城,什么时辰到哪里,什么时辰会面,都是定好了的,这边林丞相进了城,北门,北平国的那位大爷必定也是这个时辰进了城。
紫藤居门口,北平国二皇子苏子诚头发高绾在白银冠内,外面一件银白缂丝面银狐斗篷,行动间露出里面的淡黄缂丝紧袖长衫,和腰间的羊脂玉带,浑身上下清冷冷纤尘不染,长身直立,正微笑着和一身紫袍的林丞相见着礼,林丞相满脸笑容,极客气的拱手让着苏子诚,落后半步,一起步入了紫藤居。



 

第五十六章被赶
吕丰兴致勃勃的躲在梁先生内室角落里,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给袁大帅灌了解药,看他半睁着浑浊的眼睛,神情萎靡不堪,实在是没精神到了极点,人蜷缩委在地上,一动不动,吕丰踢了两脚,袁大帅身子跟着晃了晃,还是一动不动,吕丰想了想,悄悄抽出匕首,狠狠的插在了袁大帅大腿上,袁大帅眼睛圆瞪,一声惨叫,眼看着吕丰拔出匕首,匕首尖上的血流成了线,扬着匕首仿佛又要刺下来,只吓得一跃而起,狂叫着夺门而逃。
吕丰纵身后跃,奔着早就走熟的路,疾奔而出。
苏子诚正和林丞相客客气气的相让着进了门,迎面就看到袁大帅面容扭曲,惨叫着从梁先生院子里疯狂奔出,赤条条不着一线,一条腿上满是鲜血,舞着双手,浑身散发着恶臭,直把负责护卫的众人惊愕到魂魄飘散。
陈大帅拔剑挡在了苏子诚和林丞相面前,苏子诚阴着脸,挥手屏退了陈大帅,转头看向梁先生,梁先生愕然半张着嘴,傻子一样看着从自己院子里奔出来的疯子,林丞相凝神看着赤祼的血人,恍惚觉得有些眼熟,拧着眉头,顺着苏子诚的视线也转头看向还是愕然中的梁先生,方大人站在院门口,探头往里张望着,眼风扫过苏子诚和梁先生,停在了林丞相身上,严府尹站在最后,只听得见声音,却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护卫上前扭住袁大帅,按在了地上,旁边一个护卫忙解下斗篷胡乱裹在袁大帅身上,免得他赤身露体惊扰了贵人们,旁边侍立的管事看着袁大帅,只恨的牙根痒,忙了两夜一天,好不容易将紫藤居打扫干净了,这会儿让一个疯子搅的臭气熏天、满地脏血!
袁大帅冻饿伤惊恐,诸般俱全,在护卫们的狠扭重打下,一口气堵在喉咙间,翻着白眼直晕过去。
林丞相满脸狐疑的紧走几步上前,示意护卫掠起袁大帅披散满脸的头发,惊愕的往后连连退了几步,转头看着方大人:“你看看,这不是…… 这是不是袁大帅?!”
方大人急忙上前仔细看了,脸上又是怜悯又是恶心还有说不出什么表情,转头看着林丞相,点了点头:“可不就是袁大帅,原以为他为国捐躯了,竟然…… 受了这样的大难。”
方大人一边说着,一边上下瞄着梁先生,梁先生瞬间明白过来,抬头盯着方大人,又猛转头看着在后面拼命掂脚探头的严府尹,正要说话,苏子诚看着陈大帅冷冷的吩咐道:“去,帮着郑城府衙彻查郑城,掠了袁大帅的贼人必定没有走远,快去!”
林丞相立即反应过来,忙转过头,厉声吩咐着随行的文将军:“你也去,别让贼人走脱了!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这份居心可诛!”
文将军抱拳重诺,转身奔出来,带了随行的护卫,和陈大帅一左一右,满城搜查嫌疑人犯去了。
城门口,吕丰脸色微微泛着潮红,仿佛慢条斯理的出现在街角,李小幺忙站起来,摸了三个大钱付了帐,径直出了城门,往笔架山方向去了,出城两三里,吕丰追上李小幺,还没说话,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李小幺被他笑得心情跟着愉快而飞扬。
紫藤居,方大人忙让长随抬了袁大帅到自己居处,叫了大夫进来,诊治洗刷去了,院子里的管事带着众仆从,急急忙忙的重又抬水洗刷了院子,各处燃起香饼,好驱散那股浓浓的异味。
这突然出现的袁大帅如同一只小苍蝇,虽然把大家恶心够怆,可到底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并不影响吴国和北平两国的深厚情义,方大人和梁先生原来达成的协议,照样顺顺利利的签了押,苏子诚和林丞相照样亲热的如同一家人。
该说的事都说完了,两家拱手告别,一往东一往南,各自回了大营,跟着去北平军大营的,还有被强行请过去说话的孙掌柜和宋师爷,以及紫藤居众伙计、短工,包括李宗贵。
林丞相面无表情的听了严府尹急到口吃的禀报,眼皮也没抬:“二皇子跟我说了,那紫藤居竟然是你那个师爷的产业!你难道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你也难辞其咎!回去先想想请罪折子怎么写吧!”
一句话把严府尹惊傻在当地,方大人伸手拍了拍严府尹,同情的低声说道:“这郑城是你治下之处,那师爷总也是你的人…… 唉,出了这样的事,一个失察总是脱不掉的,好了,回去好好写折子去吧。”
严府尹喉结滚动,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来,那个紫藤居,这个失察,这郑城,这事,唉,这倒霉催的!
第二天天刚亮,宋师爷等人就满眼血丝的回到了城里,宋师爷去府衙收拾东西,和严府尹陪罪请辞,孙掌柜和众伙计回去紫藤居收拾东西,准备各奔东西,这紫藤居,被那个二皇子遣人以高出三成的价强行买了下来,还包括李宗贵的那个小院。
几个伙计各自回了家,李宗贵收拾了东西,和孙掌柜低声商量了,怕北平那边有人盯着,准备先绕到唐县再回去山上,两人商量定了,背着包袱一起去府衙寻宋师爷话别。
宋师爷正和严府尹一处说着话,严府尹哭丧着脸,招手叫了孙掌柜进去,长叹一声苦恼道:“咱们也算是一处共过患难的,等我一天吧,我这府尹也被革了,明天咱们一起启程,我回太平府待罪去,孙掌柜打算去哪里?”
孙掌柜满脸苦恼无着:“哪想过这个?!我们东家又不在,唉!”
“我看你干脆跟我去太平府吧,老宋说你们二爷如今在太平府读书准备应考呢?就去太平府吧,再开家茶坊,要不开家分茶铺子也行,你有手艺,又会经营,指定做的好!”严府尹诚恳的劝道,宋师爷也跟着劝着孙掌柜,孙掌柜含糊着,没答应也没不答应,看着宋师爷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去哪儿都行,总是听我们东家的意思,老宋真要回乡了?”
“回家!这一场事让人心寒,你说若是一个不巧,我这命可就没了,儿子长这么大,我都没见过几眼!算了算了,回家!不求富贵,就图个团圆安生吧。”宋师爷伤感万分的说道,几个人被他说的感慨万分,对坐唏嘘不已。
第二天,一行四人,宋师爷的那个老仆,战乱中早就没了踪影,严府尹如今也只剩了孤身一人,就这么四个人,找遍郑城,最后还是求到梁先生那里,求了两匹大青走骡过来,四个人轮流坐一阵走一阵,出南门,往唐县方向赶去。
出了城门没走多远,遇到了几拨也不知道是要进城还是出城的农人,一路搭着伴说着话,走了几里路,到了岔路口,也就分开了,孙掌柜和李宗贵心情轻松的继续往唐县赶路,那路上偶遇的农人兜了个圈子,上了笔架山,李小幺得了禀报,忙和李宗梁说了,和吕丰、魏水生一起,启程赶往唐县。
郑城紫藤居,梁先生带着人一处处仔细清查,那个袁大帅从他屋里跑出来,害的他被二皇子训斥的抬不起头,这中间到底是谁的手脚?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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