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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秾李夭桃-第24章

小说: 秾李夭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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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镖师正一迭连声的叫着茶博士,要了两碗八宝擂茶,几样蜜饯点心,茶博士响亮的答应着,转身奔往后头端茶端点心去了。

看着茶博士奔进后门,李宗贵和张狗子站起来,跟着从茶博士出去的门出去,两人走了几步,警惕紧张的左右张望着,小心的往后头走了没几步,茶博士托着放了两碗八宝擂茶和几样小茶点的托盘,一溜小跑奔了出来,张狗子立即捂着肚子,两条腿绞在一处,满脸痛楚、龇牙咧嘴的扭着身子四下寻找着,李宗贵一只手扶着张狗子,也跟着满脸焦急的四下张望,见茶博士过来,两人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一起奔过来,拦着茶博士,张狗子急得话也说不成个了:“唉哟,要出来了!”

“我弟弟喝坏肚子了!这茅房在哪里?赶紧赶紧,拉到裤子上可不得了!”李宗贵忙替张狗子解释道,茶博士也跟着着急万分,忙转身给两人指着方向,张狗子急得两只脚轮着跳个不停,哪有心思听他的左转右拐,李宗贵干脆伸手接过茶博士手里的托盘:“我给您拿一会儿,您赶紧带他过去,您这一通乱指,到底指的哪儿啊这是!”

茶博士陪着笑,忙将手里的托盘交给李宗贵,拉着张狗子,一路往茅房狂奔过去,李宗贵飞快的看了眼周围,从袖子里顺出个小陶瓶,看着托盘上的两只茶碗,稍稍迟疑了下,这两只茶碗,谁知道那两个人喝哪一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给下了!李宗贵将陶瓶里浓浓的博落回药汁一碗一半,倒了个干净。收好瓶子,李宗贵一边警惕的瞄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轻轻的晃着托盘,让那两碗茶晃动不停,那片黑绿色的药汁片刻就消失在浓浓的八宝末之间。

茶博士抹了汗回来,接过托盘,连声谢了,托着托盘将两碗擂茶和茶点给镖师和将官师弟送了进去。

李宗贵等着张狗子回来,一起回到桌子旁坐下,看着紧盯着他的李小幺,似有似无的点了下头,李小幺暗暗舒了口气,眼角瞄着镖师和师弟已喝下小半的茶碗,又忧心焦虑起来,那博落回,她只知道吃了要犯心脏病,可到底毒性如何,用量和发作时辰又如何,她也就是只知道不是立时就死的,可到底多长时候发作,能不能毒死,她实在没有太大把握,全是毛估估,那量反正本着宁多勿少下的,唉,山上除了砒霜,也就只有这个药可用,若是进城现买,药一下就瞒不过人了,那简直是送上门找死,但愿这量上别差太多,可千万别直接倒在这茶坊里死了。

镖师和师弟正心情舒畅的说着闲话:“…… 昨晚上牡丹小姐居然出来跳了一支舞,她可有好一阵子没出来了,那花牌上也把她名字抹了去,听说又攀上哪位大老爷了。”

“就是知州严大人,严大人到任郑城,我们大帅给他接风,就请了这牡丹小姐助兴,谁知道就对上了严大人的眼!”将官师弟不屑的耻笑着:“那个姓严的,同进士出身,之前也做过一任县丞,后来也不知怎的,竟让他攀上了吴家,听说还认了干爹,这才选到这郑城做了知州,呸!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一个万人骑的破货就把他迷住了。”将官撇着嘴,低低的‘呸’了一声。

 

第三十九章隐忧

“吴家?哪个吴家?居然有这样的本事!”镖师好奇的问道。

“还能有哪个吴家?就是吴贵妃娘家!”将官瞥了师兄一眼,带着丝优越答道,镖师瞪大眼睛,一声惊叫,满脸羡慕:“真是好运道,这样的好运道!这搭上了吴家,又能认了干爹,往后可就是平步青云了!”

“青云个屁!皇上这把年纪了,身子又不好,还能活几年?皇上要是…… ”将官没敢说出来,只用手指划了下:“她吴贵妃、他们吴家,那可就…… 要找条活路都没有!这往后的长远风光,那是咱们皇长子的!吴家能风光几年?我告诉你,我们大帅…… ”将官猛然咽回了后面的话,下意识的转头扫了眼四周,镖师忙陪了满脸的笑,极力赞同道:“可不是!可不是就是这样!咱们钱大帅往后那可就…… ”将官抬手止住了镖师的话:“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不说这个了,师兄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这边的事,都办好了没有?”

“明天就回去,这里有什么事,这趟来郑城,事都托在师弟手上,你这儿了了,我的事就全了了,走,咱们去红香楼乐哈一晚上去,说不定那牡丹小姐今天还能出来跳一曲,如今虽说沾不到身子,看一看也好。”镖师轻松的笑着答道。

“她如今哪肯天天出来?昨天出来,我估摸着是有什么大人物去了红香楼,如今的牡丹小姐,身价可不一般了,你也不是没沾过她,不过就是那样。”将官师弟带着见多识广的不屑,稍稍往镖师那边俯过去,暧昧的低语道,镖师跟着色色的笑着,身子也往将官那边探过去:“还真就那么回事!那牡丹,我还真花大价钱尝过一回,也就那样,那红香楼里头,咱也玩过十上八个了,还是小桃仙够味,什么花样都能玩出来,要不,现在就过去玩玩去?”

将官师弟眉梢飞扬,点着头,一口喝完了碗里的茶,镖师结了帐,两人起身,愉快的说笑着,出门往红香楼方向走去。魏水生和李小幺忙结了帐,跟了出去,李宗贵大声抱怨着弟弟如何喝坏了肚子,也结了帐,跟在后面,从另一条街绕着路往红香楼奔去。

“那个,多长时候能发作?”魏水生眼角瞄着镖师和将官,低声问着李小幺,李小幺心虚的轻轻咳了两声:“说是一个时辰后,不过,那个量,我有点拿不准,再说,也不知道贵子哥倒进去多少。”

魏水生被李小幺的话闷了好大一会儿,一个时辰,这才不到两刻钟,还早着呢,只怕在红香楼里要坐上大半个时辰了,那个地方,让人浑身不自在。

“咱们等会儿别进去了,对面有家分茶铺子,咱们到那里坐坐,约摸着到了时辰,再过去看看,万一没成,就算要动手,也得等到后半夜,等会儿别进去了。”魏水生低声说道,李小幺斜睇着魏水生,弯着眼睛笑了好一会儿,才点着头,认真的说道:“好,我听水生哥的。”

魏水生轻轻拍了下李小幺的头,两个人看着镖师和师弟进了红香楼,转身进了对面的分茶铺子,找了处视线开阔的位子,要了几个菜,李小幺一边慢慢啃着羊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魏水生说着闲话,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对面的红香楼。

不大会儿,李宗贵和张狗子也赶了过来,两人直接去红香楼后面的偏门守着去了。

几只羊蹄,李小幺啃了小半个时辰,又细细吃了半盘烧鸡脚,对面红香楼还是红火热闹着,一直好的不能再好的红火热闹着。

魏水生转头看着分茶铺子一角放着的沙漏,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魏水生下意识的摸了摸靴筒里的匕首,算着时候,再怎么着也该出来了,昨天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出来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难不成这勾栏里还能过夜?

正烦乱间,对面红香楼里响起一片惊叫,惊叫声中,几个绿帽白衫的帮闲疾奔出来,往府衙方向奔去。李小幺兴奋的一下子就要窜起来,魏水生伸手拉住她,眼看着分茶铺子里的人都站起来看热闹去了,两人才起身,不前不后的挤在人群中,往红香楼涌过去,热情的看起了热闹。

两个人挤在人群中,李小幺伸长脖子,一边往里挤,一边凝神听着人群中乱七八糟的议论,听来听去,除了听说楼里象是死了人,旁的,根本听不出什么来。

李小幺拉着魏水生,在人群中如游鱼般挤到最前面,掂着脚尖,往里张望着,里面人影乱动,原本正寻欢取乐的有钱人有些站在楼上楼下张望着,看着热闹,有些却赶紧往外挤出去,以远离这是非之地,李小幺拉着魏水生,抬了抬下巴示意着:“咱们进去看看去。”

魏水生稍稍犹豫了下,点了点头,李小幺左右瞄着,拉着魏水生,看着几个人从红香楼出来,忙迎上去,一进一出,从门边上挤了进去,一路沿着墙角灯笼下的黑暗处,飞快跑进了正厅。

厅里零零落落站着些胆大的看热闹者,李小幺拉着魏水生,一点点往众人目光看着的方向挪去,一直挪到通往后院的回廊处。

回廊门口站着个帮闲,客气的往回挡着看热闹的胆大者,魏水生拉住李小幺,不再往前挤,两人挪到一个半人高的花架旁站住,和众人一起,等着府衙里的差役过来。

过了将近两刻钟,外面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郑城捕快头儿赵捕头帽子歪在一边,头上冒着热气,紧跟在一个绿帽白衫的帮闲后头,带着三四个衙役和仵作,直奔进来,红香楼内一片骚动,站在旁边等着看个究竟的胆大者紧跟在衙役后头,一涌而入。

魏水生护着李小幺,冲在前面,利落的跟着人群涌了进去。

转个弯,一排雕梁画栋的宽廊厢房,廊下站满了寒瑟瑟的女娼,中间一间厢房房门大开,三四个衣履不整的女娼散着头发,颤抖着挤在门口处,赵捕头在几个女娼面前停住脚步,面容严肃的上下打量着一番,威严的‘哼’了一声,吩咐一个衙役看着四人,自己带人进了屋。

一个衙役挡在门口,李小幺和魏水生只好站在廊下,伸长脖子,焦急的探头往里张望着,到底是不是那个镖师?看样子这人必是死了,到底怎么死的?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听说这博落回中毒,是伤到心脏的,若能象心痹那样的死法…… 也不知道这个世间的仵作能不能看出不对来,毕竟是中毒…… 

李小幺紧紧抿着嘴唇,心里翻腾着越想越远。

这回,没过多大会儿,站在厢房门口的帮闲就往外传出了闲话,这人,是马上风死的,当真是风流快活死了。

外头的人群哄然议论起来,又是叫又是笑,这马上风,听说的多,亲眼见到的,还真是头一回,看来这人,是去做了快活风流鬼了,

李小幺眨着眼睛,转头看向魏水生,想笑可又觉得实在太过诡异,她倒没想到这时辰卡得这样…… 正正好,魏水生轻轻捏了捏李小幺的肩膀,示意她再看看,这没看到人,谁知道死的是不是那个镖师。

几个帮闲很快用白布抬着裹得紧紧的两个人出来,后头一个衙役,抱着一抱衣服出来,赵捕头阴沉着脸,背着手跟在后头。李小幺一眼就看到那身显眼异常的将官服,将官服中,夹着件黑绸衣服,那镖师穿的就是这样的黑绸衣裤、

李小幺和魏水生暗暗松了口气,慢慢挤出人群,在红香楼门口看到李宗贵和张狗子,悄悄打了招呼,一前一后往脚店回去了、

第二天,几个人没急着回去笔架山,孙二当家和姜顺才出去在府衙门口守了一上午,反正那天在府衙门口等着看热闹的闲人也多,两人混在中间直看了一上午的热闹,看着镖局去了几个人,抬着只薄皮棺材,又抬了出来,将近中午,来了一名将官和几个小校,到旁边的棺材店里现买了棺木,到里头装了人,雇了辆车拉走了。

李小幺和魏水生商量着,干脆又住了一天,去柳叶儿茶坊喝了大半天茶,李小幺又去了趟府衙外的药铺,和药铺掌柜、伙计热情的八卦了一个多时辰,可听到的信儿,跟那天看到的,就没多出几个字,这样的事,府衙里竟然没传出半个字的闲话,李小幺想了半天,也没能理出什么头绪,干脆先丢到一边,回到脚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启程出了南门,回去笔架山了。

李小幺知道马上风是怎么回事,可到底症状如何,是不是和博落回发作时一样,就是茫然不知了,既然仵作定了马上风,也许这两人真是因为快活太过,风流死了,可府衙里的那份安静,太过诡异,李小幺和魏水生嘀咕了一路,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第四十章懂事

回到山上,魏水生就和李宗梁一起忙起两家合并的事来。李二槐和孙二当家带着孙七弟等几个老成的,一趟趟进城采买檩条、瓦片等各种东西,再一次投入了灾后重建。张大姐和孙大娘子每天熬了草药,忙着照顾十几个受伤的人,替轻伤的包扎换药,重伤的几个,孙二掌柜和魏水生轮流带着他们几个进城治了伤。

一时间,东西两山一片繁忙,李小幺一来懒得管这样的杂事,二来,她这会儿也没有这个心思,只来来回回想着那天的事,官府那么处置镖师和那个将官的死,想来想去就是不大对劲,这里头必定有缘故,这知州是吴贵妃的人,那个什么大帅是皇长子的人,这中间不知道多少血雨腥风,他们这些小杂鱼,万一夹在中间,成了池鱼,这郑城知州和那个什么将军大帅的,只要伸一根小手指,就能让他们灭了顶!

李小幺思量来思量去,这样对郑城上层的事一无所知,说不定哪天他们就会象孙大头领那样被人剿杀干净,再说,她能有意无意的算计人家,说不定哪天,自己也被别人这样算计了,说不定哪天有人将官府那股祸水引到笔架山来,如今这情形,一定要寻个知彼的法子,才能求份安稳日子。

李小幺想了两三天,有了主意,却不敢找魏水生和李宗梁去说,只悄悄拉了李宗贵,先忧心忡忡的说了自己的忧虑,说得李宗贵也跟着发起愁来:“你说的还真是怪吓人的,是想想就睡不安稳,可是能有什么法子?咱们跟官府哪里搭得上?八杆子也打不上啊。”

“有一根杆子,倒正正好搭得上,不但搭上了,还搭得再好不过!就是咱们得有个人再去搭上这根杆子。”李小幺眯缝着眼睛说道,李宗贵打量着她:“又打上谁的主意了?”

“哪有!我说正事呢,红香楼那个头牌,牡丹,你记得吧?”李小幺眯眯笑着问道,

“我又没见过她,记什么?不知道这个人,我没进过红香楼!”李宗贵摇头解释道,李小幺也不和他分辨这个,接着说道:“那天在柳叶儿茶坊,那个镖师和他师弟,两人不是说过这个牡丹的么,好了好了,不知道就不知道,那你听着,红香楼如今的头牌,就是这位牡丹小姐,那两个人不是说了么,这牡丹小姐被知州严大人看中了,所以现在才不大出来待客了,这根杆子,就是这个牡丹,她就是搭着知州的那根杆子,咱们只要搭上她,不就是搭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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