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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朝为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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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妃目光轻描淡写地瞥过,在凤印上停留了片刻。那是后宫的最高权力,是一个女人能得到的无上荣耀。自古皇室的男人为名誉疆土征战,而女人的战争,只为这方凤印。
“皇上驾到!”付如海的声音适时响起,划破了安静的空气,众人纷纷起身离座行礼。皇上本在泰极殿和户部的大臣议事,听说十分繁忙,怎么抽空到这来了。
“免礼。”皇上随口赦道,过去扶起了虞挚,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儿,不由微微一怔。两个月的光景,她出落得愈发美艳。娥眉如黛,红唇如樱,顾盼间妩媚生情,从不经事的少女,变成风韵初显的女人,一如此刻灼华园中盛放的娇花,风华绝代。
“在府中住得可好?”皇上的目不转睛,引来周围一片嫉恨的目光。
“托皇上洪福,一切都好。”虞挚垂下眼帘,就要屈膝。
皇上却一把揽过她,不舍让她行礼,有些迫不及待,“香彻宫已经修好,朕带你去看。”
虞挚嘴角抿起一丝笑意,不多不少,软软地撩人,“臣妾遵命。”
众人有些错愕,她们原没把今天的册封没当回事,虞昭容虽有些圣宠,不过皇上从未让她请安,不许踏出隅安宫一步,更没有当中亲昵过。没想到今天皇上百忙之中来到朝凤宫,还要亲自和虞昭容回去,丝毫不避众人。短短两个月,究竟是什么变了,让皇上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弯?
“皇上,臣妾们还没有为虞昭容接风呢。”皇后开口提醒了一句,六宫众人齐聚朝凤宫,还不是为了虞昭容,如今椅子还没坐热,虞昭容反倒走了?
“今晚朕在辰欢宫设宴,后宫嫔妃、诸位皇子公主都要出席,皇后不必着急。”皇上朗笑一声,携虞挚出了朝凤宫,一任身后的人恭送圣驾。
香彻宫依冷屏山而建,地势并不高,却飞檐斗拱,自显一种巍峨气势,与六宫的庭宇大不相同。宫中人皆恭敬地跪地迎驾,“拜见皇上,拜见昭容娘娘。”
虞挚挽着皇上的手,款款步入宫中。正值暖春,阳光从窗中倾泻而入,室内却又十分凉爽。若有若无的香芬沁入心脾,整个宫中不见一个香炉,也不知香从何来。
“这宫室美轮美奂,臣妾真是惊喜万分,不知该如何谢皇上。”虞挚四顾望着,似是对宫中陈设有极大的兴致。皇上满意地负手而立,笑看她激动欣喜的娇态。
“臣妾没猜错的话,这香是南华子。”虞挚凭空嗅了嗅,回眸一笑,“不知皇上把香料藏在哪里?”
“这都是叡景的戏法,朕也怀疑,难道这香彻宫是用香料砌的不成。”皇上好奇地环视着大殿,随口说道。
虞挚怔了怔,提起瀚景王,她不由想起临出宫前自己的失态。当时听到洛康王的消息,她心烦意乱,为逞一时之快而出言不逊,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如今想来这不仅徒劳可笑,而且是极其危险的。
“皇上圣明,瀚景王就是在漆中混合了南华子,微风一过,户牗飘香。”一个跪着的宫女低着头,适时说道。
这声音无比熟悉,虞挚呼吸一顿,蓦地回过头去。如织?!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不敢太喜形于色,只微笑着听着,她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瀚景王说,宫殿的梁栋自生香气,才不负香彻宫这个名字。”如织含笑看了虞挚一眼,继续恭敬地说道。
皇上听了果然开怀,连声说了几个妙字。虞挚脸上跟着扬起笑容,却如芒刺在背。耳边回响着瀚景王的轻笑,他一定在嘲笑她的自命清高吧。
“都说朕这个儿子会讨女人欢心,看来朕倒要好好学学了。”皇上望着虞挚,低语间眸光深邃起来。
“臣妾的心本就是皇上的。”虞挚掩口嗔道,脸上泛起红晕,多了一丝娇羞的媚态,
皇上忍不住将她拦腰抱起,纵使年过四十,多年的戎马围猎让他依然孔武有力。他低头嗅着虞挚颈间的幽香,喃喃道,“香彻,香彻,朕想知道,挚儿究竟有多香……”
红萼等人低头跪在地上,屏住呼吸,听皇上的笑语声转入内殿,渐渐低了下去。
香彻宫与过去的隅安宫相比,真是天壤之别,一切都悄然变了。
天色渐晚,落日的余晖在天边肆意地燃烧着,如织侍候虞挚更衣,红萼将宫灯一盏盏点亮,虞挚沉默的轮廓也渐渐变得清晰。
“多谢娘娘救奴婢出来,奴婢一个罪人,没想到还能回到内宫。”如织开口,上次服侍虞挚,她还是郡主,如今成了昭容,想必她此刻也感叹着这种转变。
“你因我获罪,我岂能不管。只是过去隅安宫势弱,必须倚仗皇后,要让你在内侍省苦一阵子。”虞挚淡淡地一笑,对立在一边的东临道,“这件事你办得很好,有赏。”
“谢娘娘。”东临高兴地行了个礼。
“红萼,叫梳头的进来。东临,出去迎着皇上。”虞挚吩咐了一句,两人都退了出去。宫中只剩如织和她。
“说罢,怎么回事。”虞挚坐在妆镜台前,散开长发慢慢梳着。
“如寄背叛了娘娘,就是她向皇后出卖了奴婢。”如织扑通跪倒,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人伦

“那晚出事,”如织小心地看了虞挚一眼,这是所有人讳莫如深的话题,“本就是因皇后而起,中间疑点重重,莲妃不知如何得到了消息,故意引皇上去了朝凤宫。娘娘原本无辜,却被囚禁在隅安宫,皇后和莲妃安然无恙,奴婢心中实在不平,就想向皇上说明一切。”
虞挚看着如织年轻的脸,心中一阵暖意,过去如织与她情同家人,并没有什么,当她一朝跌落谷底,如织还不离不弃为她出头,实在难能可贵。
“可奴婢一时糊涂,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如寄,只想她能帮忙,没料到她将此事告诉了皇后。奴婢因而获罪,在内侍省过了两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如织握紧了拳头,至今想起来眼泪还在眼中打转。
虞挚皱起了眉头,将如织扶起来。她难以相信如寄会做出这样的事,“也许她有不得已的地方。”
“皇后本就怀疑我们两个,她出卖奴婢邀功,就是为了留在朝凤宫。”如织站起身,擦了擦泪水,“过去她一直教奴婢在宫中生存之道,奴婢终于领会了最厉害的一招。”
“此事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不仅关系到你和如寄,更关系到是谁向莲妃告密。当日陷害我的人,绝不姑息。”虞挚眯起眼睛,如果如寄真的道貌岸然,早有背叛,也许和莲妃串通的人就是她。
夜深了,檐下的连排灯笼映出火热的大红,辰欢宫中灯烛摇曳辉煌,人影绰约。这是一年伊始宫中难得的团聚。太后、皇后及众妃在座,诸位皇子也带着家眷出席,宫殿里衣香鬓影,人人面前都是茶香四溢。
“皇上驾到!”付如海站在门口通报,众人整衣敛容,拜倒恭迎。
纵然内宫聚会不似早朝隆重,此刻亦别有一番静寂肃穆。皇上走了进来,身着玄色便袍。众人低着头,耳中只听得一阵玉石铃铛的脆响,如松间清泉。眼前宝蓝色的裙摆曳地,随步露出米白的花边,精致华贵,由足下便可窥见婉约妩媚。
“儿臣拜见母后。”皇上向正中的太后行礼毕,才转身对众人道,“这是家宴无需多礼,起来吧。”
“谢皇上。”大家起身,这才看清楚,陪皇上进来的正是年轻的虞昭容,明眸皓齿,乌髻低垂,丝绦勾勒出窈窕楚腰,行走如娇花照水,腕上的芙蓉玉钏随步鸣响。
洛康王移开目光,寂然无语。虞挚转身落座,于众人之中一眼看到他,虽然知道今晚会见面,见了却还是好像全无准备一般,笑意都僵硬了些许。
两道似笑非笑的目光射来,虞挚若有所感地转过头去,只见瀚景王正专心地品茶。他分明低着头,她却莫名地感觉,他的目光能穿透她的身体一般。
皇上端起茶,未啜先闻,“新春龙井,今年的似乎格外清香。”
皇后一笑,“皇上真是明察秋毫,这是康儿从凌山绝顶采集的积雪,一路运到京城,烹以龙井。这茶汇集天地灵气,饮了让人神清气爽。”她心病一扫而光,说话也有了底气。
“哦,难得叡康用心了。”皇上品了口茶,十分满意。
那厢莲妃轻笑,一双美目望向皇后,“皇上神清气爽,除了因为茶,臣妾看更是因为人吧?虞昭容回宫,可让皇上高兴得很呢。”
皇后心中光火,她一心为自己的儿子邀功,却被莲妃轻描淡写给带过了,“虞昭容懂事识礼,皇上当然喜欢。”
莲妃慵懒地顿了顿,想起什么,“虞昭容好得不仅如此,臣妾还听说她舞技超群,凭此迷住了皇上,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观看呢?”说着便目光如水波,望着皇上。
“娘娘谬赞了,臣妾拙劣,岂敢班门弄斧。”虞挚脸上挂着笑,袖中手已紧握成拳。那晚若不是那一舞,她现在还是无忧无虑的郡主,帝后的青睐,父母的宠爱,洛康王的钟情……那支舞毁了她的一切,她想都不愿想,如何再跳?况且洛康王在场,她做不到承欢卖笑。
“虞昭容真是谦虚,拙劣的舞技又岂能让皇上过目不忘?皇上的一双慧眼,可从来没出过错。皇后你说呢?”莲妃掩口而笑,将话抛给皇后。
皇后没想到莲妃会舍了华修媛,转而问她。她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当然,虞昭容为了凤贺无疆舞,准备了许多时候,自然是不凡的。”说着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洛康王,他回京后质问虞挚的事,她给出的解释是虞挚主动献舞,勾引皇上。
“也好。”皇上打断皇后,对过去的事不愿多说,“朕还未再睹挚儿风采,今晚家宴同乐,不必拘谨。” 
众目睽睽,嫔妃们都得意地等着,毕竟身居二品嫔位还要轻浮地起舞,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虞挚无法退却,瞥过身旁的静妃,静妃微微摇了摇头,八方暗箭来袭,今日躲不过了,唯有忍。虞挚强笑起身,“为博皇上一笑,臣妾献丑了。”
宫人召乐师进来,调音弄弦。虞挚走到殿中,压抑着心中的波澜。洛康王端起茶一饮而尽,然而清茶无法麻醉疼痛。浩南王也低着头,将目光转到一边,看也不看。三王之中,唯有瀚景王端坐着,欣赏美人。
清乐流泻而出。虞挚皓腕轻翻,纤腰款摆,一身厚重雍容的宫装丝毫不掩轻盈之态,倒好像熠熠的流光铺泻,明耀着凤凰。不经意间对上皇上的目光,眼角便带了些许笑,如雾如风,让人琢磨向往。
她舒袖旋转起来,不愿再看向皇上。
皇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不经意地打着节拍。众妃偷眼打量着皇上的神色,心中嫉恨,都一言不发。皇后落寞饮茶,入口百味杂陈,早知今日洛康王回来,当初就不会利用虞昭容对抗莲妃的手段,如今她真的得了宠,将皇上的魂勾走,成了另一个莲妃。
“昭容娘娘天生丽质,又得皇后和静妃娘娘疼爱,臣妾着实羡慕。”华修媛啧啧称赞,边说着边用眼睛瞟着静妃。
这一句暗藏玄机,直指虞挚的身份,皇后曾待她如女,静妃和她又是姑侄关系。众人面露窘色,纷纷装作听不懂。
浩南王原本就沉重的脸色愈发铁青,死死捏着茶杯。静妃是他的母亲,虞挚是他的表姐,如今父皇娶了堂姐,还要她像个舞姬一样在殿前公然起舞。伦常何在?在后宫常年无尽的冷嘲热讽中,母亲又情何以堪?!气愤、耻辱、怜悯的情愫在他胸中撞击着,让他无法忍受。
“几位王爷常年在外,可怀念京中丝竹歌舞?今天托皇上的洪福,可以大饱眼福了。”华修媛似是对众人说,却只盯着浩南王,目露嘲讽。
“你!”浩南王蓦地站起身,对华修媛怒目而视,她分明句句针对他,句句讽刺着母亲!
虞挚脚下一滞,停了下来,乐声戛然而止。她转头望着浩南王,南儿啊南儿,华修媛唇枪舌剑,就是为了激怒你。
“怎么了?”皇上眉峰一抬,兴致被打断有些不悦。
华修媛故作不解地撅起嘴,“皇上,臣妾只是称赞虞昭容的舞,浩南王好像并不赞同。”
皇上看了浩南王一眼,脸色有些阴沉,他自然猜得到儿子愤然起身的原因,勉强和悦道,“南儿,你坐下。”
浩南王神情冷峻,索性走到殿前跪倒,他身量未足,俊秀的脸上还有些稚气,“父皇恕罪,挚姐姐的舞,儿臣无法欣赏。”
一言既出,在座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虞昭容是皇上的人,按照礼节浩南王该叫她娘娘,可刚刚没听错的话,他叫的分明是挚姐姐。这成何体统,又置皇上于何地?
静妃脸色煞白,以目示意浩南王不可多言,他这是在自寻死路啊。
“你说什么?”皇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普天之下,还无人敢置喙天子的事。如今他却被自己的儿子揭短,颜面何在。
“表姐跳舞,儿臣岂能堂而皇之地坐看玩味。”浩南王直直地跪着,小小年纪的他神情肃穆,不卑不亢。
虞挚再顾不得其他,回头看他以示警戒,他却目不斜视。那厢静妃已脸色苍白。
“皇上,叡南……”静妃心急如焚地开口,可聪明如她,此刻也不知如何解劝,叡南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触逆鳞。
皇上对静妃的乞求充耳不闻,凌厉的目光直逼浩南王,扶案质问,“你的意思,是指责朕辱没了你的人伦之道吗?”
“父皇纳挚姐姐为昭容,难道不是辱没人伦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掌掴

一言出口,殿下忘了规矩,一片哗然。皇上将虞挚纳入宫中,本是于伦理不合,然而这层关系宫中人人讳莫如深,只作不知。没想到浩南王竟敢一针见血,华修媛得意又讨好地望了望莲妃,这回她可立了大功。
“南儿你还不住口……”静妃颤抖起来,再也无法冷静。叡南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在这世上最珍爱的人啊,可他却如此不爱惜自己。要知道,这一句话就可以引来杀身之祸。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朕?!”皇上猛地一拍桌案,茶盏倾翻,滚落在地。莲妃故作惊吓,以手帕掩口,眼底却是深深的笑意。
浩南王气极反笑,他已忍了许久了,从给洛康王修建陵墓开始,他一天天见证着皇上从沉痛转为漠不关心,让人心寒,“父皇口口声声标榜人伦纲常,可三皇兄过世的消息仅传来两个月,陵冢还没有建完,您就娶了挚姐姐!您知不知道,她和三……”
莲妃目光一亮,从座位上直起身来,掩不住地期待,她就是要浩南王说出后面的话!
洛康王以手撑着桌子,就要起身跪倒。今夜若浩南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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