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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三朝为后-第72章

小说: 三朝为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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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瀚景王眉峰一挑,“哪里?”
“黄泉。”虞挚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瀚景王先是一怔,继而便轻声笑了出来,好像听到了天下最最好笑的笑话,“可本王还不想死。”
“父母怜之,共赴黄泉。”虞挚端详着他的脸,仿佛一个精致完美的面具,“王爷既然留了这句话,还与本宫卖什么关子呢。”
“恐怕是娘娘在卖关子吧,”瀚景王摇摇头,“小皇子失踪的确可惜,然而本王爱莫能助。”
“你究竟要怎样?!”虞挚压低了声音问出来的话,却似嘶吼,“我已知道枕梅旧人是你的生身母亲,那些所谓鬼神因果,别人信我却从来不信。你不是想杀我么,带我去见晃儿,杀剐随你!”
她恶狠狠说完,苍白的脸色竟有些狰狞,仿佛奋起护子的母豹,瘦削的身体里蕴藏着无尽力量,不死不休。
瀚景王看着她,缓缓眨眼,脸上的笑意始终未减,“鬼神之说,各人有各人的看法。然对于本王来讲,死去多年的母亲忽然要召见,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望娘娘理解。”
虞挚定定地看着他,真真假假,他的心思太难以琢磨,令她每每束手无策。瀚景王淡定说完,绕过虞挚,迈步便走。
“叡景!”虞挚转身叫住他,不知是刻意还是情不自禁,她唤了他的名字,“晃儿毕竟也是你儿子。”
瀚景王身形一顿,伫立少顷,悠悠转过身来,“是么?”他目光一丝一毫地扫过虞挚的面容,“你见过不足六个月就出生的胎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要上课了还是没写到瀚景王。今晚我会在这章里补上几段,把瀚景王拉出来遛一遛,大家不要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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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把瀚景王拉出来犯贱了。。。女主终于聪明了一回,让瀚景王露出了一个小破绽,大家找找是哪里

、一二四、了结

他说得实在太过轻松,好像开玩笑一般。
虞挚动了动唇,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可以……”
“如你所说,我们从来都是相互利用。”瀚景王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垂眸似是自语,“我又怎能掉以轻心呢。”
虞挚定定地望着他,秋风呼啸而过,卷起枯黄的落叶在彼此之间飞旋。三生约定言犹在耳,今生却已站成两岸。
宫中的尔虞我诈,她已驾轻就熟,却唯独想用一颗真心待他……为何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会那么难,穷尽毕生地力气也无从表白,以致百般滋味在心头,出口的话却徒余冰冷,“的确,你怎么可能是晃儿的父亲呢。”
她淡淡地笑了,“你根本不配。”
情义已尽,话已说绝,任何停留都是多余的煎熬。虞挚拢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瀚景王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了,他脸上的笑意才慢慢退去。转过身望着前路,一片萧瑟晦暗,夜幕拉下掩盖了多少阴谋罪恶。今夜,一场生死劫难正在酝酿。
他无声地吸了口气,迈步继续向他的前方走去。
观澜宫里,莲妃坐在妆镜台前拢着一头长发,她每天有太多的时间用来打扮,再不用像以前那样,直到圣驾便停在门口她还有些事没有做完。
那时总是烦恼要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钗环,熏什么香,杀哪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莲妃拿起一支步摇,对镜比了比,却在镜中看到身后的来人。
她一笑,“叡景,你来看看,这支步摇配本宫如何?”
“母妃。”瀚景王走到莲妃身后,将步摇插在她的发髻之间,“这也许是本王最后一次叫你母妃了。莲妃娘娘。”
他低眉间倜傥俊美,莲妃雍容华贵,俨然一对神仙似的母子,却又隐隐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莲妃伸手抚了抚鬓发,面色一本正经,“本宫还没死,你却这么快就不认我了。”她说出的话毫无来由,仿佛疯言疯语,“何苦这么急呢。”
瀚景王从镜中看着她,灯光被漆黑的眸子尽数吸纳,折射不出任何情感,“轻重缓急,向来由不得我。我唯一清楚的是,到了结一切的时候了。”
他退后一步,目光瞥过莲妃,转身向观澜宫后走去。
巍峨的宫室空空荡荡地伫立,早已不复昔时的壮美奢华。穿过几重大门,眼前是一座封锁已久的寝殿,他儿时尚未拥有自己的府邸时,便是住在这里。十几年过去了,这里早已荒草丛生变了模样。
瀚景王站在院落空地正中,目光不知落向哪里,也许只是某处虚无,“我已来了,为何不出来见我。”
“她为什么没来。”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慢慢升起,仿佛从地狱里逃逸出来的魔鬼,带着阴森的狡黠。乌嬷嬷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利刃,不知何时出现,亦不知从何处而来。
瀚景王却一点也不惊讶,他转过身,漠不关心地随口问道,“孩子是死是活。”
乌嬷嬷掂了掂襁褓,嘴角一撇,“小孽种命硬得很。”
瀚景王嘴角动了动,终于有了些笑容,“别这么说,毕竟是我的儿子。”
“那有什么用?!”乌嬷嬷丝毫不顾忌是谁的儿子,望了一眼他身后,空荡荡地一个人都没有,“虞昭容呢?她怎么没来?”
“她不肯跟来。有了前几次的事,她已不信我。”瀚景王神色依旧,缓缓说道。
乌嬷嬷用仅有的一只眼打量着他,似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最后她遗憾地长叹了口气,拿起手中的匕首,对着孩子白白的小脸划了下去,“看来,我只能杀了这小孽种。”
晃儿的脸上清楚地流下鲜血,他却躺在襁褓中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死了还是昏睡。瀚景王挑眉旁观,索性抱起了臂,“下手别太重,孩子得还回去。”
“什么?”乌嬷嬷没想到他这样打算,一时手停在半空。
“与其和她势不两立,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等她心一软,我也可相机行事。”瀚景王从眼角瞥了瞥孩子,“这孩子福薄命短,根本不必劳动你杀他。”
乌嬷嬷眼珠转了转,似是暗下掂量。瀚景王悠然当庭而立,他有的是时间。
“也好。”乌嬷嬷终于点了点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你多久能取虞昭容的性命。”
“三天。”
“好。”乌嬷嬷有感于他的爽快,诡谲的笑容从脸上四散开来,她猝不及防地将怀中襁褓往空中一抛,“给你!”
瀚景王眉间微微一动,下一刻人已不假思索地跃了过去,伸手接住襁褓便紧紧抱在怀中。然而双脚落地的时候,竟脱手将孩子扔到了地上。小棉被滚出好远,“孩子”早化作一抔白土,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飞快地奔入了草丛深处。
他膝头一软,不由自主跪在了地上。
“关心则乱,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乌嬷嬷慢腾腾地走上前,欣赏着瀚景王额上沁出的汗珠,“为了那个孽障,你竟连我也要骗么?!”
“你未免太过多疑。这么做,岂非自乱阵脚。”瀚景王扶着发麻的手臂,刚刚接住襁褓的时候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如今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
“虞昭容不是不信你,而是你故意不让她来吧?不想她死是不是!”乌嬷嬷浑身发抖,不知是出于暴怒还是杀意。她一只死尸般的眼睛逼近了瀚景王,声音仿佛从地狱中发出,“那么你死!那个野种去死!我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瀚景王抬眼看着她,眸中平静如湖,些微波澜刚刚泛起,顷刻便沉寂下去。乌嬷嬷面露狰狞,蓦地举起匕首对准了他的颈后。瀚景王丝毫没有看见似的,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垂下眼帘遮住了眸中的遗憾之色,“如此一来,只怕她要高兴了。”
“没错,我真真高兴得很。”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冷笑响起,割断了那根无形紧绷的弦。乌嬷嬷蓄力的手臂一松,抬头看去。
虞挚款步走了进来。
莲妃在前引路,看到院中的瀚景王和半人半鬼的乌嬷嬷,她反倒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又来了一个,本宫也来了,今晚真是一场好戏。”
虞挚双唇紧闭跟在后面,她鬓发有些乱,濡着汗水贴在颊边,却丝毫不能抹去镇定威严。在不远处站定,院中之势成三足鼎立,她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瀚景王,只对乌嬷嬷淡淡开口,“你先杀他,我可以在这等。”
乌嬷嬷嘿嘿一笑,放下了匕首,“你既已来了,我为何还要杀别人。”
“孩子在哪里。”虞挚不与她周旋,开门见山。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有点仓促,觉得似乎好像有点武侠了呢

、一二五、死局

“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虞挚对她的凶狠并不为所动,稳稳地站着,成竹在胸,“现在只要我高呼一声,守在观澜宫外面的人会立刻进来将你擒住,到时你一把年纪,难免要受皮肉之苦。”
乌嬷嬷脸上松动的肉抽搐了一下,让人捉摸不透那是否算是一个冷笑,“所以你不但来了,还带了人来?”
“要骗过瀚景王,并不是那么难的事。”虞挚微微扬起了头,“我只略施小计,让他以为我不会来。这样有他在前带路,我与宫人尾随而至,岂不比孤身犯险好些。”
她说得面不改色,计划不可谓不周全。乌嬷嬷听了细细咂摸,最后笑了出来,“这几年,你倒长进不少,看来是我教你的太多了。”
虞挚对这番嘲讽充耳不闻,锲而不舍地追问,“孩子在哪里。”
“就在我身后,就在我们脚下。”乌嬷嬷慢悠悠地开口,欣赏着每个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与迷惑。她面前的都是宫中城府最深的人,如今正在被她耍得团团转,她怎能不觉得意?
“这地下有条通道,他正在那睡着,真是个老实又安静的孩子。”乌嬷嬷意味深长地说道,将虞挚的心高高提了起来,晃儿先天不足,在地道里关上一天不吃不喝……
晃儿瘦弱的小脸浮现在眼前,虞挚不由自主上前了一步。
“慢。”乌嬷嬷一伸手,“这地面可不结实。我只要退后一步,那小孽种就省了棺材。”
虞挚死死盯着她,看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明明听起来不可思议,然而乌嬷嬷给她的震撼又何止这一桩,“你究竟是什么人,后宫守卫森严,哪由得你开凿地道。”
“有何不可?这肮脏的后宫还有什么勾当不能发生?”乌嬷嬷转头逼视着莲妃,一字一句犹如冰凌,“这么多年,被她暗害致死的人,白骨已经堆成山了吧,可曾有人过问?你勾引皇上又和皇子乱伦生子,天理可降与你报应?!”
她的质问听起来义愤填膺义正词严,虞挚却唯有摇头,“我走过这一路,没少了你的扶持。”
“我那是利用你扳倒莲妃罢了。”乌嬷嬷飞快地打断她,不容置疑。
莲妃在旁毫不介怀地笑了起来,“哦,原来如此。”而后便自顾自地踱步,让人几乎难以认出眼前这憔悴的美妇,就是昔日睚眦必报的莲妃娘娘。
“我就是要搞垮你,你不是要圣宠吗,这二十年来我物色一个又一个漂亮的宫女,把她们送上龙床,教她们好好对付你。你一定想不到,从当初打你耳光的任淑媛到把你拉下妃位的虞昭容,我们已经打过好多场硬仗了。”乌嬷嬷仰天大笑,“我赢了,我终于赢了!你这又疯又傻的贱货,皇上再也不会要你了!”
莲妃似是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回头看着乌嬷嬷,咧开嘴也与她一起笑了起来。
“哭啊!你怎么不哭!你杀了常芙却不得不养大她的儿子,心里头一定厌恶已极吧,一定怕他有一天知道了真相反过来报复,连觉都睡不安稳吧?可你有什么办法呢?那时你没有儿子只能抢别人的,后来你却生不出儿子,就是报应!报应!”乌嬷嬷指着莲妃,恨不得让她即刻恢复神智,好好消化这番尖刀利刃般的往事。
“知道为什么吗?这一切当然不是天定,老天早已瞎了眼,这都要归功于蜜糖莲子,你最爱吃了吧?给你下毒的就是瀚景王啊,让你永远失去生育的能力!这样,即便你再讨厌他都永远不能杀他!”
乌嬷嬷恶狠狠地揭开过往的伤疤,罪恶清晰地呈于众人面前,叫嚣着撕碎世间一切美好。莲妃放肆地笑着,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脸颊上淌过泪来。虞挚只觉双腿发颤,心里不知什么正在慢慢破碎,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莲妃,瀚景王,二十年母子,原来一直要是置对方于死地的敌人。最致命的伤害,便是身后一刀。
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还有什么情分值得珍惜。当眼中看到的、耳中听到的、心中感觉到的,都妄为虚幻,那么要眼耳鼻舌何用!要这颗心何用!拖着破败的身躯苟活,等在前方的只是没有尽头的磨难,这一切又终究是为了什么……
她脑中混沌如天地之初,游离的目光不由自主望向了瀚景王。他半跪在地上,紧紧扶着受了伤的手臂,唯余一个微微蜷曲的背影,永远让人看不出悲欢。
在下手害莲妃的时候,他的心里又作何感想。
“多么妙的因果。上天啊!你既然不问正邪,我便代你行道现世现报,哈哈哈哈!”乌嬷嬷笑得喘不过气,嘶哑的喉咙犹如一口破败的风箱。
“你的仇恨从何而来,”虞挚心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无法相信,那却是唯一的可能,“你就是常芙……”
“我不是她!”乌嬷嬷厉声打断,好像被骤然激怒的野兽, “她早已经死了!死在她的亲姐姐手里。而我逃了出来,会将她的仇恨一一了结。”
虞挚摇了摇头,“你错了。我虽没见过常芙,但耳闻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忠诚的妻子,也一定是慈爱的祖母,她怎么可能要晃儿的命。”
乌嬷嬷冷笑一声,“就因她是如此,才死不瞑目。若她还活着,眼下第一个就是杀了你。”
“为什么?”虞挚并没有一丝笑意,眼中却露出凄然的自嘲,“因为皇上么。”争风吃醋是女人逃不过的宿命,自古谁也逃不过。
“不错,他宠爱的女人全都得死,而你是最该死的那个!”乌嬷嬷心中转念,面上冷冷一笑,“你若留在白露庵不回来,也许还能了此残生,但如今,我非杀你不可了。”
“我若死了,如何确保晃儿的安全。”虞挚环顾四周,瀚景王,莲妃,没有一个会站在她这一边。她自尽于此,乌嬷嬷说不定也不会放过孩子。
“你若不死,我只需退后一步,土地坍塌他便葬身于此。”乌嬷嬷毫不退让,凌然地瞪着虞挚。
虞挚略一怔神,继而缓缓摇头,“无法确保晃儿安全,我怎能白白送命。”她声音平静,好像此刻眼前的困境只是一盘各执黑白的棋局,没有人能看得出,她心里是否正在经历烈火焚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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