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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朝为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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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早就想来看妹妹,但是听闻皇上一连几日都在妹妹处,不敢贸然打扰。”叶充仪脸上带着欣羡的表情,嘴角勾起别有一番风情万种,不可否认,她是个绝色美人,“盛宣这个不懂事的,除了闯祸再不会别的。臣妾后来才听宫人说起当日她贪玩,差点让皇上误会了妹妹。臣妾懊悔不已,今日将这孽障带来,要打要罚,全凭妹妹发落。”
叶充仪说着,将盛宣往前一推,手下用了力气,拧得盛宣鼻子一皱,泪水涌了上来。静妃眉头一皱,目露不忍,如织也不由上前了一步,连她都知道,在皇子皇孙里面,就数盛宣讨人喜爱了,过去常缠着郡主在一处玩,对挚姐姐依赖得不得了……
虞挚袖着手,微微一笑,“姐姐千万别如此想。皇上圣明,不会冤枉好人。姐姐不也瞧见了,皇上对臣妾非但没有疏远,反而比往日更好了呢。”
这番话十分柔和,却带着慵懒的霸气。香彻宫里的人听了无不得意,站在一旁的红萼也不由下巴抬高了些,仍不忘警觉地看着叶充仪。
叶充仪却神态依旧,拉过盛宣公主,盛宣还有些怕,不敢靠近。然而在陌生的香彻宫里,面对熟悉又陌生的虞挚,只能依赖母亲。
“妹妹如此通情达理,只能让臣妾心里更加不安。”叶充仪低下头,言语间竟有些哽咽了,她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妹妹不忍心责罚盛宣,臣妾最为母亲不能不管教。”
话音未落,叶充仪已拔下发上的珠钗,带泪的目光变得凌厉,猛然朝盛宣公主的手臂刺去。虞挚心里一沉,却来不及阻拦。这要是刺下去,传到皇上那里,他岂不是会认为自己恼羞成怒,所以惩罚盛宣。
众人呼吸一凝的瞬间,立在一边的红萼抢步上前,不由分说去抱盛宣公主。叶充仪的珠钗慢了半步,刺在她手背上,生生划了一道口子,鲜血蓦地流下,让人胆战心惊。
红萼咬紧牙关,将盛宣抱在怀中,这才忍痛说出话来,“奴婢冒犯,请娘娘恕罪。”
盛宣公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刚刚刺伤她的,竟是自己的母亲……不光她呆了,香彻宫里的宫人都回不过神来,虎毒不食子,叶充仪却对粉琢玉器般的女儿下手。
“挚姐姐!”盛宣吓得什么都忘了,挣扎着往虞挚座下扑去,母亲要杀她,挚姐姐救命!
“盛宣还是个孩子,臣妾心疼还来不及。”虞挚提高了声音,不去理会哭闹的盛宣。那边静妃使了个眼色,如织如梦初醒,忙过去扶起红萼,一起将盛宣拽了回来。
虞挚这才继续道,“姐姐就算不看臣妾的面子,也要想着皇上。如果盛宣有什么事,皇上一定会心疼的,姐姐就忍心么?”
叶充仪慌忙起身跪倒,面露悔意,“娘娘教训的是,臣妾一时只想着为娘娘出气。”
虞挚嘴角一挑,于榻上探身伸手,请她起来,“姐姐实在无需如此,臣妾心里只有皇上,没有怨气。”
叶充仪拭泪起身,感激地看着虞挚,“妹妹宽宏大量,是臣妾远不能及的。”
这时外间的东临进来通报,陈泉听他说完,挑帘进来,“娘娘,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叶充仪赶紧破涕为笑,“瞧臣妾都忘了时间,妹妹有孕在身,臣妾就不打扰了。”说着伸手去拉又哭又闹的盛宣。
“夜深天凉,姐姐回宫小心。”虞挚微微颔首,对陈泉吩咐道,“请太医进来,派人送充仪娘娘回宫。”
陈泉明白,派人护送是怕路上出什么事,怪到香彻宫头上。他垂首应了,却没有即刻下去,而是对静妃又是一笑,“娘娘,付公公刚过来,说皇上今晚去溯月宫,请娘娘准备接驾。”
虞挚得宠后,静妃原本冷清的溯月宫也成了皇上常去的地方。虞氏在后宫里,可谓风头占尽。叶充仪听到这话,抬头对一旁的静妃也笑了笑。
盛宣还是不肯走。
一开始时,她是怕香彻宫的。挚姐姐自从当了昭容,就跟过去不一样了,皇后娘娘、母亲还有带她的嬷嬷都告诫她,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随便地和挚姐姐说话了,否则父皇会砍她的头。她伤心了好一阵子,今天来也是带着十二分的小心。
可是至少挚姐姐不会拿珠钗扎她,永远不会的!
“我不回去!挚姐姐求你了!盛宣听话,盛宣不用挚姐姐讲故事,盛宣自己会梳头。”她哭得声嘶力竭,又像小牛一样倔,叶充仪是个婀娜的美人,拉不住她。虞挚抿唇看着,一言不发。
盛宣不明形势,却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留在这,好像留下就能报复母亲,就能找回挚姐姐。泪眼朦胧中,隐隐的什么东西递到眼前,一阵生津的酸香。她吸了吸鼻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玉小盒,盛着几颗蜜渍酸杏,通体的漆黑更衬出托它那只手的白皙,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干净,整齐,修长的手指渗着草药的苦香。
她忘了哭泣,呆呆地抬头,那双手的主人有一双也很好看的眸子,他正微微弯了腰,安静地看着她,不带一丝笑容,却比那些笑着哄她的嬷嬷们都有效,让焦躁不安的心慢慢归于安宁。
目光重又落到酸杏上,盛宣咽了口口水。在宫里虽然锦衣玉食,但对于某些东西,控制却是非常严苛,比如这药用的杏,只有生病喝药才能吃,汤药的苦涩又偏偏衬得它更加美味,成了记忆中的一道饕餮。
这么“珍贵”的东西,此刻就摆在她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九、大婚

盛宣怯怯地伸出手。她是公主,从来不需胆怯,然而在挚姐姐的香彻宫里,然而面对这个不会笑的人,她生出了从未有过的谨慎。
拿了一颗蜜杏,放在嘴里,绵软的酸甜融化,满溢口中,在满是泪痕的脸上化出笑来。叶充仪一拉盛宣的手,这次她终于肯挪动了,好像被杏香麻醉了一般。
陈泉跟着她们出去。
“胡御医染了风寒,怕过给娘娘,所以派微臣前来诊脉。”江潮平合上黑玉盒子,随手放回药箱,这是他药箱里最普通的东西,甚至连药材都算不上。
“也好。”虞挚淡淡地应了一句,心不在焉。
静妃料她在想什么,轻叹一声,“虎毒不食子,宫里的人,却是比虎还要残忍百倍。”
“叶充仪没有身家背景,在后宫中能坐到姬位,自然有她的道理。”虞挚自语道,从前就听说叶充仪是御史沈集的庶女,皇上巡幸西北时与她有一夜情缘,像她那样的身份,本是不能进宫的,然而就是那一晚有了盛宣。
静妃沉默了下去,片刻的失神,原来虞挚不是在可怜的盛宣,而是在算计叶充仪。是啊,盛宣只是一个懵懂的孩子,有什么用处呢。
“姑姑若这般脸色,皇上要发恶梦了。”虞挚懒懒地倚在榻上,乌黑的眸子看着静妃,提醒了一句。一时间她的神色有些调皮,静妃微微一怔,继而才嘴角一翘,暂且将忧虑抛却了。
“你好好休息。”她起身告辞,继而也对江潮平一礼。
溯月宫的宫人上前扶着她,一行人回宫去了。江潮平侧身让过,走到虞挚榻前,红萼为他搬过椅子。她的手上简单地裹了纱布,血迹渗了出来,江潮平目光一掠而过,伸手搭在虞挚的脉上。
虞挚托着头,美目微眯有些困倦。香彻宫里温暖融融,她就穿着一件刺金描牡丹的小袄,上面绣着两只小猫游戏花间,栩栩如生,猫儿那精灵娇媚的姿态,和她此刻无二。
江潮平诊完脉,走到桌前提笔记录。如织端着汤药过来,虞挚抗拒地皱了皱眉头,可又不能不喝。剑伤让她身体虚弱,若不用药调理,恐怕保不住孩子。
她屏住呼吸,端起碗一饮而尽。
红萼忙拿着蜜杏上前,虞挚捏了一枚放在口中,甜蜜过后是青涩的酸味,仿佛天地都融入舌尖的刺激,再感觉不到其他。
看着她紧绷着身子,对药汤避犹不及的样子,江潮平笔锋顿了顿,一向淡漠的嘴角也不由地微微翘起。
“江太医,红萼的手破了,等阵可否给她看看。”虞挚注意到红萼的手,转过头问道。
江潮平还没有回答,红萼已经受不住了,扑通跪下,“奴婢不敢。”太医的药是给娘娘们用的,她几次三番劳动江太医,这次再怎么也不可以了。
“好。”江潮平点头,好像没有看到红萼的紧张一般,淡淡地就应了。
红萼哑口无言,心里却不自主泛起暖意,就算有违宫规,可不能抹杀娘娘对她的关心。
“这次多亏了你。短短时日,你长进不少。”虞挚由衷夸了她一句。
红萼颜开,连连叩头,“是娘娘教导有方。”江潮平望了欢天喜地的红萼一眼,默然。
深夜里的太医院,灯火通明,几个值班的太医袖着手,围坐谈天。夜里留在皇宫的,大多是新进宫的年轻太医,也有少数不得志的旧人,闲话着宫廷之事,驱散困意。
门一开,江潮平诊脉归来,和众人微微点头示意,便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挑灯翻看之前没看完的医书。
“这虞昭容有喜了,宫里恐怕又要……”一个年轻人忘记了压低声音,其他人赶紧将他嘘了下去。
“如今宫中皇后、莲妃、虞昭容三足鼎立,虞昭容又有了龙种,不知最后鹿死谁手。”一个太医感叹着,又庆幸地摇了摇头,“我们这样的,平时是没有进出后宫的风光,不过到这时候,也能少担些风险。”每个后妃都有自己信任的御医,那些人风光无量,自然不用晚上当值。
“圣旨到!”外面太监付如海的声音响起,众人身上一凛,忙起身跪倒,不知皇上身边的付公公亲自来,会有什么大事。
小太监们上前把门一开,付如海走了进来,带着初秋的寒意,室内的灯火明灭了一下。
“江潮平接旨。”
众人的疑惑中,江潮平叩头,“臣在。”
“江太医出身世家,医术出众,封御医,即日起由江御医为虞昭容诊平安脉,望不负朕意。”付如海将圣旨一合,递到江潮平面前,“江大人,娘娘可是皇上心头的人,以后就托您照应了。”
江潮平接过圣旨,站起身来,略一颔首,“辛苦付公公。”他从袖中拿出银子,付如海面带笑容接过。遇到这种喜事,他才收钱,要碰到晦气的事失宠的主子,他是万万不会沾一点荤腥的。
付如海一行人走了,众太医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从未见过江太医和宫中人有什么往来,更不敢想象他也会拿银子打赏这些公公。江潮平独自转身,坐到桌前继续看书。身后的人才满腹狐疑地散了。这位江太医,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过去有嫔妃想要拉拢他,都被他暗示拒绝了,现在终于入了这趟浑水。
“江太医也会……”一个人不解地嘀咕着,洁身自好的江太医也会结党?
“那可是虞昭容。”旁边的人叹了一句,圣宠正隆的虞昭容,她的赏识,谁会不心动。
初秋第一片叶子飘摇落下的时候,京城迎来了洛康王的大婚,新娘是铭国大将军的女儿,明楚皙。
撞钟击磬,仙乐从远方飘来,飘入静寂的后宫,在寒冷的风中萦绕不去。如织过去将门关上,却还是掩不住那喜庆的节奏,她不由叹了口气,望了望坐在殿里的虞挚。
她已经一天没有说话了。
烛火盈盈,忽明忽灭,给她苍白的脸镀上一层寂寞的颜色。虞挚半阖着眸子,这个夜晚和往常一样,然而如织还是感觉到了,无处不在的悲伤的气息。
泰极殿上洛康王正在谢赐婚隆恩,然后,他会从皇宫回府,然后,大婚开始,然后,是他和明楚皙的洞房花烛……
一个月以来,她刻意地不闻不问不说不见,可还是逃不过今天,整个皇宫都弥漫着喜气,到处都提醒着她,他要娶妻了。
她能做的,只是坐在这里,等着时间流逝,等着黎明的霞光将她凌迟。
出神间,宫门被推开,凉风灌入,陈泉走了进来。如织见他神色严肃,料是出事了,不由随陈泉一起进了屋。
“娘娘。”陈泉上前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什么事。”虞挚抬眸,目光如深潭,让人看不出里面是忧伤,还是冷漠。
“付公公带人去冷宫了。”陈泉压低了声音,偷眼望着虞挚。
“皇上终于下手了。”虞挚眉梢一挑,幽暗的灯光下,她的眸中闪着狡黠凛然的光芒,如等待老鼠出洞的猫。
自己心里的痛,总要找个地方发泄。华修媛今天死,正巧。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逼问

雍容的乐声传到冷宫,已被风吹得变了调,如泣如诉,断续缠绵。这是这里唯一的声音了。
华修媛坐在冰凉的地上,目光涣散,如木雕泥塑一动不动,干枯的头发凌乱地垂落,掩住了她曾自以为傲的花容月貌。她身前是粉碎的瓷片,晶莹的酒水洒了一地,在月光下散发着醇厚的酒香。
门被蓦地推开,冷宫的小太监弯腰先走了进来,看也不看地上的华修媛一眼,颔首恭候在门口。
暗香飘过,翠色的祥云丝履迈过腐旧的门槛,昭示着来人的华贵不凡。华修媛怔怔地抬起头,如织和红萼扶着虞挚走了进来。陈泉从袖中掏出银子赏给小太监,小太监欣喜地接过,走出去识趣地带上了门。
“皇上派人来,看过你了吧。”虞挚立在那,乌髻云鬟,衣带当风,在这枯朽的冷宫,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我不喝,他们便一杯杯地灌……瞧,碎了这么多杯子……”华修媛呆滞地开口,曾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已哭得嘶哑,“为什么要杀我。皇上!昔日的恩情你就全然不顾了吗?”
“不过一个玩物,有什么恩情。”虞挚袖手站在那里,嘴角冷冷一翘,声音不大,却如冰凌刺入人心里。
华修媛猛地抬头,目中透出怨毒,“你想幸灾乐祸吗?!”她忽然想起什么,脸上砰地绽放出笑容,不可自抑,“哦,我竟忘了,今天是洛康王的大婚。你恨了,你寂寞了,你想折磨我?”
虞挚摆了摆手,如织和红萼担忧地对望了一眼,只好退下。如今虞昭容有孕三个月,华修媛万一冲撞了她可不得了。
“我来只是想让你死个明白。”虞挚的笑依旧在那,不增不减,如同一副面具,烙印在她脸上,“劝皇上杀你的,是莲妃。”
华修媛身体一颤,犹疑地审视着她,目光仿佛要在虞挚身上穿出洞来,“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你以为我不想杀你?可还是落后莲妃一步。”虞挚定定地看着她,轻笑出声,透骨的寒冷,“她这些年的种种行径,哪一件不是要你当马前卒。如今你入冷宫,保不齐会招出什么事来将功补过,她不除你更待何时?”
虞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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