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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南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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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他那么多年,这点性子,南竹自认是摸得准。
果然,但听那床上之人依旧虚弱的声音,却透着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严道:“南竹此番救朕立下大功,而今朕赐你黄金千两,拨京城西侧青玉庄与你,封太医殿总使,官拜两品。”
皇帝这厢说完,南竹却并未立马接旨。众人以为南竹是震惊于皇帝赏赐之重,却不知他心底根本不屑受之。
倒是一旁的公公心下担忧,怕他触犯龙威,忙上前斥道:“南大人还不接旨谢恩。”
南竹这才回神,心里一敛,跪拜下去,冲着皇帝重重磕了个头。
一旁的李辰祁与李辰翔看着这幕,心中是各有打算。如今皇帝开口重赏,南竹已今非昔比。这皇位之争里,怕是又多了一人需要考量在内。
“皇上,粥凉了,臣妾命人再去热热。”
柔柔的嗓音,娇媚动人。体贴的替皇帝掖了下被子,女子缓缓站起,捧着手中碗,慢慢转过身来。
倾国倾城,四字足以。
女子一抬手,便有宫女接过碗来,奉命速速离去。而女子此时一双凤目紧紧锁着殿中南竹,忽而唇边露出一笑,教殿中富丽堂皇之景也为之失色。
“南大人果然一表人才,医术超群。”女子言罢侧身对皇帝祈求轻言:“皇上,能得此栋梁,乃我东霖之福。”
“皇后说得是。”皇帝对上女子双目,忽而错开,又看向殿中南竹,似乎有些晃神。
那一声皇后既出,南竹便暗自苦笑。果然,自己尚未认错人。只是昔日那抹宫中傲梅,如今怎地成了这般模样。
虽则蚀骨销魂,却是带着冷毒,无法亲近。
皇后,她终是实现了她立下的毒誓,得到了她想要的地位。然而,这一切,依旧换不回昕墨归来,只会将那人越推越远。
若当年放下一切与昕墨离去,若当初没有犹豫皇后之位,今日的他们便不会如此。
咫尺天涯,相忘江湖。
一头白发为了谁,一曲离别愁断肠。
宋萱秋,如今,你已回不了头。
“母后,您不是前些日子一直道头疼,不妨让南竹替您瞧瞧。”说这话的是李辰翔,见他一脸忧心,似是对宋萱秋的病十分着急。
不过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南竹,这一次,不知三殿下又怀的怎样心思。
“怎么皇后身子不适?”
此刻皇帝的声音略显担忧,看来皇后在皇帝心里分量不轻。
“臣妾这些小毛病不碍事,这阵子一直挂心皇上安危,又听闻皇上下令不许擅入霖殿,臣妾今日才得以来见。臣妾这几日日夜不得安睡,如今见皇上无碍,臣妾的病自然是好得。”
一语至此,眼角竟染了湿意。
皇帝喟叹一声,病弱的手硬是抬起,握住了皇后那软弱无骨的芊芊素手。“让皇后挂心了,朕现下无碍,便让南爱卿替你看看去,朕也好放心。”
皇后听闻,眼角的泪终是止不住滑落,一声“皇上”,人便委了下去,伏在皇帝龙榻旁,埋首于其身前轻轻泣吟。
皇帝也是动容,不停安抚着她的情绪,便对两名儿子道:“你们母后身子不适,你们怎地也不好好照顾。日后若我百年,怕是你们更无法无天,爬到太后头上去了。”
“儿臣不敢。”
“父皇息怒。”
李辰翔与李辰祁双双跪下。只是垂着的脸上皆非悔过之情,唯有阴狠与不屑。
宋萱秋并非他们的亲生母亲,只是坐了那皇后的位置,便由不得他们不喊声“母后”。
而在俩人看来,这宋萱秋手段高超,不禁将皇帝驯服,更是对皇位意图明显。唯有那老皇帝,越来越糊涂,竟是看不出个究竟。
眼下,但刚刚那句,便是确保了此女将来的地位。
只不过,无论是李辰翔抑或李辰祁登基,皆容不下此女做大,定是要她好看的。
“皇上莫怪。翔和祁俩人平日忙于朝政,将东霖政务打理得顺顺畅畅,如此有作为,忽略了臣妾也于情可理。”宋萱秋抬起头,面上犹带未干泪迹,那双晶莹黑眸,直叫人心底涌起怜惜。
“秋儿,还是让南爱卿替你看看吧。也好让朕放心呐。”皇帝言罢,将视线看向殿中始终垂头而立的南竹,吩咐道:“南爱卿,朕的皇后便交与你了,若是治不好她的头疼,那……”
皇帝说话只七八分,未曾说满。南竹心里明白,立刻领命跪拜。
“如此便好,朕相信南爱卿的能耐。”皇帝胸口呼出一口浊气,继而拍了拍皇后的手:“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朕起榻去看你。”
此话一出,送萱秋立刻展颜一笑,继而脸上微红:“那臣妾先行告退,臣妾等皇上明日来。”
之后,在皇帝的应允下。皇后带着南竹一并往凤霞宫而去。而途径外殿,南竹匆忙抬眼找寻熟悉之人的身影,而后与那人的双眼对个正着。
一切尽在不言中。
南竹微一勾唇,算是当做回应。
他懂了齐澜眼底的意思,他也知道——这个皇后不简单。
待回了凤霞宫,皇后便将南竹一人扔在了外殿。几位宫女太监随着她入内,而南竹便愣愣的站在外殿,一等便是几个时辰,直到日落。
“南大人,皇后娘娘请您入偏殿一同进膳。”
一名宫女匆匆行来,见到南竹有礼道。只是脸上表情过于僵硬,那眼底还稍稍带着不可察觉的厌恶与不屑。
南竹一点头,友善回以一笑。在宫女些微的惊讶中,对她一比做了个手势。
宫女慌乱,忙转身走在前头,领着南竹往偏殿而去。
“娘娘,南大人到了。”
宫女将人带到,禀明了皇后,便退了下去。
南竹未先推门而入,而是在门口听候里头人的指示。不多时,那门由内打开,一位公公笑脸迎人的对南竹道:“南大人请。”
入了殿中,偌大的八仙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御膳。而那桌前,仅放了两把上好的楠木椅,一把空着,另一把坐着的,赫然是当今皇后宋萱秋。
“南大人,请坐。”
礼不可废,更不人叫人说了闲话得了把柄。南竹按礼数行见,之后才走到空悬的那把椅子前坐下。
“南大人莫怪,之前回里殿梳洗一番,让大人在外等了许久,本宫在此以茶代酒,向大人赔不是了。”
此时的宋萱秋比之刚才又截然不同。若刚才是美艳动人,蚀骨销魂。那此刻便是清新高雅,傲然脱俗。
这女人,果真不凡。
南竹装作惊心慌乱,忙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对宋萱秋弯腰躬身。
“大人这是做甚。本宫理亏在先,大人切莫如此了。若是大人定要如此,那本宫收回这杯茶便是。”
说完,无奈之情溢于言表,失落之情犹然外显。
好手段。
南竹心中一叹,便也顺水推舟,坐了回去。双手一接宫女递来的茶,对着皇后推了一推,先举杯饮尽。
“好!”皇后亦跟着喝尽杯中茶,“南大人果然不是俗人。”眉眼间染上几分喜悦,宋萱秋对身旁的宫女道:“去取来笔墨。”
南竹不会说话,这在宫中已不是秘密。此人能以残缺之身受到皇上重用,必将会成为东霖史册上又一奇谈。
待笔墨取来,皇后笑道:“只是想到南大人有所不便,取来笔墨也好让你我畅谈一番。”
畅谈?怎么个谈法?又是谈的什么?
南竹心里冷笑,脸上却丝毫不变。取了笔沾了墨,便在纸上写起:多谢娘娘替臣着想,臣惭愧。
“哪里,大人医术高超,本宫的病还有劳大人费心。”
南竹定当尽力而为。
“听闻南大人与齐将军颇有渊源,本是齐将军府中门客,是否如此?”
南竹抬笔,毫不犹豫的写下:确实。齐大人待臣有知遇之恩,臣昔日落魄,正是大人出手相救。
这些话三分假七分真。假假真真,真真假假,才不宜被人察觉。
“果真如此。那么南大人定然与齐将军交情匪浅了。”宋萱秋看向南竹,看着他的每个动作,每个反应。
但见南竹依旧不曾细想,抬笔便写下:臣不敢高攀,将军何等人物。臣昔日不过是小小门客,如今能替皇上治病,受得皇上赏识,皆是由将军而起。他日但求能替将军治好旧疾,便足矣。
宋萱秋听闻脸色一变,却掩饰的很好。
而只这一下,便让南竹瞧了去。心头怒火顿生,本是刺探之意,却不料皇后果然有所反应。那齐澜身上的毒,莫非真是……
“将军有旧疾?本宫未曾听闻。南大人,将军乃当朝栋梁,若有旧疾可需好好治全了。”宋萱秋见南竹表情无异,似是未发现自己刚才慌乱下的神情,不由心里松气。“看本宫糊涂的,本是邀南大人进膳,如今菜都快凉了。来来来,动筷动筷。”
皇后一笑,算是赔礼,先举筷夹了片鸡,而后示意南竹动筷。
席间,皇后总是若有似无的闲聊问话。虽刻意避免,但南竹心思慎密,她问句中的心思自己又怎会不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是应答如流。
席间,皇帝、李辰祁、李辰翔皆被提及了一番。便是连自己,亦是不曾错过。
饭后,南竹被唤入里殿诊治。为免遭人闲话,南竹以丝线搭脉,至于垂帘诊治,便免了。
他与皇后都同席进膳过,若真要治罪出岔子,要逃也逃不过。
开了几幅药方,交代宫女一些事宜,借由天色不早之故拜别。而后去了次太医殿,替自己的喉咙煎了副药服下。又想到明日齐澜就要离开,忙准备起先前因被打断而未曾备妥的药丸。随后双眼在四周一阵搜索,提着笔在纸上写下“厉”字。
须臾间,黑衣男人凭空而现。刚想对南竹下跪,被人一把拽住了袖子。
南竹笑得淡然,心里早有准备。故而当人想行礼时,一把就阻止了对方。他看着齐厉,不肯退让分毫,直到确定对方妥协,才退开一步,在纸上写到:替我去将这些药送给大人。
厉有所犹豫,迟迟不肯接过那小小的瓷瓶。
南竹知道他心思,便又写下:此是宫中,我安全无恙。何况你去去就回,用不了几个时辰。大人明日就要离开,我尚不知能否再见上一面,这药若不交到他手中,我不能安心。
齐厉见了那些话,抿了抿唇,接过南竹手中的瓷瓶。冲着南竹一点头,飞身离去。
见他离开,南竹心里稍定。
一路回到回到自己居所时,却已是午夜十分。
开了门燃了灯,走近桌边刚想坐下,却忽而脸色大变的看着桌上异物。
这是……
伸出的手略微颤抖,南竹却逼迫自己镇定。当那物被捏在手里,冰凉的感觉霎时渗入手心。
铜牌,自己在街道上遗失的那个铜牌。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是谁?到底是谁将它还来?
心底隐隐有个人形,而南竹却不想去多虑。
只不过,纵然不去多想,然老天总叫人事与愿违。方宁下心神,一道不容忽视的陌生气息,陡然在自己身后出现。
南竹还来不及转身,整一人便被搂紧一副胸膛中。
“数月不见,倒是飞黄腾达了。”
单此一句,脑中那名字便径自浮现:阎、绝、杀。
第二十二回
他为何会在此?又有何目的?
心头疑云阵阵,在此敏感之际来京中,莫不是与朝堂之事有关?加之当日在清泉初见,满口提及齐澜,阎绝杀与齐澜之间,到底是何关系?
身后之人双臂收紧,南竹只觉腰际一麻,倏地皱眉瞥向身后。
那冷冷一眼,却叫阎绝杀唇边扬起笑意。南竹继而垂眉,欲回过头去,然阎绝杀适时出手,一手将他下颚捏住。
“怎么,似乎不待见我?”
南竹被迫扭着脖子,身体又动弹不得。方才自己的那个表情落入阎绝杀眼底,怕已是更勾起他的兴趣。
“我差点儿忘了,你不能说话。”一把放开南竹,阎绝杀抬了抬下颚,指了指桌上的笔墨。“有什么话想问便问。”
犹豫片刻,南竹一叹气,踱步到桌边执笔写下:此处乃皇宫大内,公子前来就不怕出岔子?
“哈哈哈哈。”阎绝杀见此大笑,面露几分狂狷:“怕?这辈子我还没怕过谁。”即便是那齐澜,自己也不会用个“怕”字。
南竹不恼,此人的脾气早就了解几分。杀手之流,风里来雨里去,刀口舔血度日,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一朝失手便是个死字,和这些人说怕,倒是自己欠缺考量了。
想至此,不由面露浅笑。而那阎绝杀瞧见,倏地眯起双眸来回打量。
公子不知为何事而来?
换个说法,自己没那闲情逸致陪他叙旧。虽说他不怕,可自己不想令人怀疑了去。宫中是什么地方,岂能让人随意来去。若因此让自己牵扯进什么事,自己倒是无妨,但怕齐澜忧心。
“若我说只是想来看看你,又如何?”
南竹闻言,毫不犹豫回到:若是如此,那么公子见到了南竹,更深露重,公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哼,南竹。我当日怎么就看走了眼。”虽是一声冷哼先出口,阎绝杀唇边的笑意却不减分毫。
他感兴趣,越发对南竹此人感兴趣。无关任何人,便是南竹本身让他有此想法。
南竹便是南竹,公子又怎会看走眼。
不想与阎绝杀过多牵扯,南竹每字每句都带着几分生疏。更何况,他与阎绝杀本就无多大交情。
走近桌边,阎绝杀看了看南竹,随手拿起桌上的穷奇令,翻转把玩。
“可知此为何物?”阎绝杀也不看南竹,径自问着。他并未打算听见南竹的回答,故而只稍稍一顿,便接着开口:“此令乃黄泉杀手楼楼主信物——穷奇令。”
南竹蹙眉,他本就想过此物不凡,却不料如此有来头。既然是杀手楼楼主信物,那么眼前的阎绝杀身份,不言而喻。
黄泉杀手楼,江湖第一杀手组织。
“那日初见,我向你打探齐澜消息,可知为何?”
南竹不言不语,只将目光紧紧盯着阎绝杀。忽而见他对自己一笑,顿觉妖娆。然南竹只感心底微沉,别无其他。
“因为,有人出了高价卖他姓名。更因为,我欠那人一个情。所以,我要杀齐澜。”
“啪嗒”一声,笔杆落在纸上,狠狠划下墨迹,晕染了一纸。
果然如此吗?果然是为了齐澜而来。
不自知的染上寒意,南竹面色不变,然周身的气势陡转。
阎绝杀亦不是凡人,但见南竹的模样,心下惊讶之余,不免微微拢眉。他只想到南竹性子特别,又似藏着什么秘密。如今看来,这秘密必定惊人。
小小一名下人,即便如今平步青云,却也不该有如此杀气。不同于杀手们的气焰,而是带着压倒众生,俾睨天下的霸气。
南竹,你到底是谁?
忽而气势顿敛。南竹低头看着那一纸墨染,再次提笔,在未被殃及的空白处写下:公子现在还想对大人不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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