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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帝凰:名门庶女-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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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状态很正常啊!
想释然,可是又无法完全放下,心里反正是怪怪的。上岸孕吐开始严重,她从来没怀过孕,可是做医生的,什么没见过,想着自己是不是怀孕引起的胡思乱想,更不愿把自己的不安说出来,她独立的念头又在作怪,不愿风离将自己看成小鸡肚肠,妒忌心强的女人。
自那日龚紫雪和他们‘交了底’后,风离对龚紫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了,同情到爱护,似乎真的把龚紫雪当明月的妹妹疼爱了,这样的态度让时文谷隽都有点迷惑,风离做事的风格是不屑和人解释的,他们只能暗想是因为王爷喜欢王妃,才爱屋及乌地对龚紫雪好。
反而是原来和龚紫雪很亲的明月却一副和龚紫雪疏离的样子,她吐,龚紫雪递帕子递水,明月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弄得风离都看不过眼,没人的时候劝道:“紫雪也是可怜人,你们龚家就你们两姐妹,应该相互爱护才是!日后我不在了……你们也可以互相有个照应!” 
明月在心里冷笑,谁和她是姐妹,这身体又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将她当姐妹?她可怜?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风离不劝还好,一劝明月的反感就出来了,更看龚紫雪不顺眼。尽管有时静下心来想想,龚紫雪对自己其实也不算坏,救了她,还教她怎么用莲符,她为什么就不能和她和睦相处呢!
明月清楚是因为有风离在两人中间,大度地说服自己没什么,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可是想和做到是两码事,看不见他们在一起时怎么想都能做到,看到他们在一起时,所有的心理建树都倒塌了,她根本做不到心平气和。
她慢慢就沉默了,弄得碧雁跟着都小心翼翼,都说怀孕的女人难侍候,她是感觉小姐从海底上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和她没以前亲近了。
风离对她的变化则以为是孕吐带来的,她身子本来就弱,吃不下多少东西还一天吐几次,恹恹的只想睡觉。风离怜惜她,想着女人怀孕很辛苦,除了让厨娘想着法子做好吃的给她,就束手无策了。
风离难得生病,以前毒发就是一人躲在书房里忍受痛苦,在他的观念里,明月睡觉休息也喜欢安静,所以一般就很少进来打扰她,就没发现明月越来越喜欢睡,和他说的话越来越少。
腾冰不知道他们这样的状态,看到明月几天不见似乎瘦了一大圈,很奇怪,拉了明月紧张地问道:“明月,是不是惹了那种病?”
明月愣了愣,才想起伦苏的病,还有那些到过洞里的人的病状,反问道:“你有反应?”
“我没……我是看你瘦成这样,所以担心……”谁不怕那种病啊?腾冰尤甚,她死也不愿薛斌看到自己的苍老样。
“我也没……我孕吐引起的。”明月淡淡解释了一下,思付腾冰的话,也有点担心了。她自负自己和龚紫雪一样的体质,那石头对她不会有影响,可是腾冰和沈东豫不一样,他们真的有可能染上那种病的几率。
如果那紫光真是类似x光的辐射线,这种病就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洞里的辐射线无处不在,就算看不到,他们在石头范围类都受影响了,这些射线本身没有杀伤力,可是它能破坏人体里的细胞合成,如果弄得某种维生素或蛋白质严重缺乏,就可能生病。
急速的衰老就类似胶原蛋白的严重缺失,难道这种射线就是破坏胶原蛋白的?
她沉思着,腾冰看出了她的担心,心情就一落千丈,两人不语,桌上的两个男人酒也喝不下去了,都看着她们,一脸的担心。
做主人的腾冰发现气氛低落,马上振作起来,豪气地举杯说:“明月妹妹不能喝,我陪你们喝吧,别停,大家今天不醉不归啊!喝……”
她一饮而尽,单腿跳着要给他们加酒,薛斌站起来,没好气地抢走她的酒壶,骂道:“腿瘸了你就好好坐着吧!我来!”
腾冰怒:“你别看不起我,老娘就算瘸了腿也比外面的女人强,不就是倒杯酒吗?我行……”
她一把抢过来,将薛斌按坐下,手一扬,酒壶高高在上,酒形成一条弧线,注入薛斌酒盅里。
风离看得失笑,看明月心事重重的样子,探身过去关心地问道:“月儿,是不是不舒服?”
明月摇摇头,情绪更低落,自己以为莲符打开已经能力很大,为什么面对这病却无能为力呢?龚紫雪也一样吗?
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为什么暮云她们没事呢?她们也跟着龚紫雪下去过,她们一定见过那石头,她们是怎么做到相安无事的?
明月坐不住了,急着回去问龚紫雪,怕腾冰难过,她附耳说道:“腾冰,我知道有个人能让你们不生病,我先回去了,你等我消息。”
她借口不舒服,告辞了。她走,风离也只好和薛斌腾冰告别,一场践行饭吃得不是很畅快,薛斌满脸遗憾,抓着风离的手按了按:“大哥,等你们回来我们再喝个痛快。”
风离在心里苦笑,还会有回来的时候吗?此去天山一来一回就是半年多,他能活着回来吗?他现在只愿能多活几个月,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就知足了,其他已经没有奢望……
明月没这么多的离愁,匆匆回去就往龚紫雪房中去,碧雁疑惑,她只挥手说:“我不用你侍候了,你去歇着吧!”
风离关心地说:“不舒服就休息去吧,明天就要启程,路上辛苦呢!”
明月听而不闻,丢下他们走了,来到龚紫雪房中,无人,她和她的侍女都不见人,明月只好坐下等。等得快睡着了才听到外面传来笑声,她惊醒过来,揉揉昏昏沉沉的太阳穴,发现笑声是从外面传来的,隐约还夹杂着风离的声音。
明月下意识地站起来,走到窗前,就看到龚紫雪一袭艳丽的红衣站在月光下,对面是风离的一袭白衣。
龚紫雪对着明月,让她看到她华丽的红衣上面绣着白色的莲,衬上她明媚妖娆的脸美得令人惊艳,比起白衣,龚紫雪的确更适合红衣。
风离背站着,银发未束,被风吹得随白衣起舞,一红一白,衣襟飞舞在一起,像一幅空灵的画面,如此的和谐。
明月静静看着,觉得那画面和这人生,世界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她本来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不小心闯进了这个世界,或者,站在这里看才是她最正确的位置。
“你姐好像有事找你,在等你呢,快进去吧!外面风大……”风离低沉的声音吹进她耳中,把明月又拉回了这世界,她看到龚紫雪越过风离看向自己这个方向,笑得更甜:“好的,姐夫……”
明月看到她走了过来,风离侧身,继续站在原处,那眉眼依旧,只是少了她曾经在同样充满月色的夜间见到他的冷冽,变得温暖。
她有些恍惚,看着他飞舞的银丝,有些莫名地眼涩,曾经以为这白衣这银发,这人的温柔,这人的笑只是给自己的,为什么现在发现不是呢!
他的改变应该是向上的,不是她曾经急急诱导的人生态度吗?为什么此刻她却情愿他继续冷冰冰的做他的大木头,一块只能自己去雕的木头,恨不能写满:“我的……我的……我的……” 
自己心里竟然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让明月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没入了黑暗中。眼前的漆黑让她莫名地想起一句话:“要是我能救你,你愿意跟着我吗?”   




☆、给彼此机会

 
翌日,官道上,一队兵马已经整装待发,队伍后面,腾冰还在拉着明月恋恋不舍,看得龚紫雪极其刺眼,使了个眼色给暮云,暮云就上前说道:“王妃,该上路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腾冰瞪了她一眼,骂道:“木头都不忙,你催什么,没看到我在和王妃说话吗?怎么一点规矩都没?”
明月按了按她的手,挣开说道:“我们是该走了,你回去吧,记得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去做,如果有什么不妥,马上来找我!”
“嗯,你自己保重啊!”腾冰红了眼,一贯的坚强让她掉不出泪,只能红着眼,看明月钻进了马车。
“木头,你要好好照顾她,要是我看到她有什么不好,我……我和你绝交!”腾冰冲马上的风离怒吼道。
风离淡淡一笑,冲她和薛斌颌首,戴上头盔,拨转马头就让队伍出发。
腾冰一直看着队伍远走,才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去,薛斌本想说什么,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咽下了话,站在原地,看着她在属下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回去准备一下,我们进京……”
薛斌听到飘来这一句话,身子就僵住了,沈东豫才进京,她马上急着追去,就那么想嫁人吗? 
“帮主,那帮里……怎么办?”那属下小心地问。
“帮里帮里,我不在难道长石帮就完蛋吗?”腾冰骂了一句,抱怨道:“哪一天我死了,你们看长石帮会不会倒!我说,你们从今天开始就当我死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马车过来,腾冰看到薛斌还站着,就扫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薛斌,我死了你是最高兴的人吧!以后再没人气你了……对了,我要进京了,现在就和你说声再见吧!有可能再也不见了……哈哈,你回去可以买鞭炮庆祝了!”
马车停也不停驶了过去,薛斌呆呆看着,一直到马车看不见了,才受惊地大叫起来:“腾冰,你去死,我买一个商铺的鞭炮,炸个十天十夜,我让你看看我很高兴……我很高兴……终于可以摆脱你了!你去死啊……”
他一掌击在路边的树上,树摇了摇,落下一地的落叶,薛斌啊啊啊一连几掌打在树干上,把一双手打得血迹斑斑。
“该死的女人……去死……再也不见就不见……我不会舍不得……不会……你要去就去,我明天就成亲……你这样的女人,还想沈东豫娶你!我呸……我看着你怎么哭着回来……”
他傻傻地站了半天,恍惚地上马,马鞍下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烙得大腿生疼,他下马,拿起马鞍一抖,有个东西就掉了下来。他低头一看,愣住了,一把短匕首,外面的刀鞘上镶着宝石,熟悉的样子让他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家的。
他捡了起来,刀鞘保护得很好,看得出主人很珍惜。
他蹙眉,这匕首是当年父亲偶然得到的,他很喜欢,腾冰也很喜欢,定亲时父亲就把这匕首送给了腾家做聘礼。解除婚约时,他曾经向腾冰讨回这匕首,她一口咬定丢到大海里了,他后来再也没见过这匕首,慢慢也相信她真的一气之下丢进大海了。
现在,这不是应该在海底的匕首怎么出现在他的马鞍下呢?
薛斌心情复杂地拔出刀,匕首已经钝了,刃口卷起了很多。他顿时一肚子气,好你个腾冰,匕首好的时候不还我,现在坏了你还我,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腾地上马,气势汹汹地就冲去找腾冰,半路被冷风一吹,薛斌突然勒住了马,腾冰还他的匕首真是因为坏了吗?没有其他意思?
她为什么要撒谎骗他丢海里了,可是现在又不怕被他责骂地拿出来呢?
薛斌想着突然心慌起来,她说的再也不见是真的!不然她就不会说后事般地让她的下属该干嘛干嘛去,也不会把他的匕首还给他,了结他们最后一丝牵绊。
这才是真正的结束,将他的聘礼退给他,从此和他再也没有关系!
薛斌的心痛了起来,无数和她在一起的画面一一闪过他的脑海,近的,远的,高兴的,生气的,悲伤的,失望的,他以为早已经忘记的,都清晰地被翻了出来,让他试着想找一段没有她的生活来对比一下和她没有关系自己能不能适应都找不到。
所有他的生活中都有她的影子,就算避而不见,他也能从别人的谈话中找到她的存在。那个女人如鬼魅一般无孔不入,他才发现,他的生活中早已经布满了她的影子!
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薛斌想起了风离的话:“关心则乱。”
难道就是因为在乎,才有意无意地记住了和她有关的每一个片段?
薛斌木然地呆了一会,想起什么,急忙上马直奔长石帮去,他只知道不去这一趟,他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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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和龚紫雪一辆马车,风离的安排,旨在让两人多说说话,培养一下感情。为了在大雪前赶到天山,马车是由八匹马拉的,马车很大,上面铺了很厚的稻草,坐上虽然比不上汽车舒服,也是这个时候能找到的最好交通工具。
龚紫雪不喜欢人多,车里就留了碧雁和觅云两人侍候。碧雁有些惧怕龚紫雪,不是必要就很少说话。明月看她受罪的样子,就打发她出去和暮云她们骑马,虽然被冷风吹,不用拘束。
碧雁开始犟着不去,后来估计实在憋得难受,就答应出去骑马,留下明月一人对着两人。
她倒很坦然,坐不住就睡,只是没安稳两天,就被龚紫雪逼着开始练琴了。
蛇腹琴龚紫雪已经差人取来,给了她几张曲谱,让她照着练。那些曲谱艰涩难懂,龚紫雪耐着性子指点了几遍就扔给她自己揣摩,自己换了男装,借口受不了马车的颠簸跟着风离骑马去了。
明月一人坐在车里,睡不住只好起来练琴,她现在已经不想太多了,既然去神宫是无法避免的事,那就先保住性命再说,有性命才能看着孩子出生,这是目前她最大的心愿。
至于风离……明月尽量让自己少去想他,更不会限制他和龚紫雪的接近,这也算是龚紫雪救腾冰沈东豫的交换条件吧!
她不承认自己出卖了风离,只是默许这种交换变成一种考验,对他们婚姻感情的一次考验!世间诱惑如此之多,她不可能一一去防备,只能相信他,如果有爱,就算诱惑再多,也能抗拒。如果无爱,那么她也不必内疚,权当又看错了人而已……
所以看着那行在队伍前一双俊美的背影,她眸光中波澜不惊,要大度吗?OK!她给,她龚玥二十一世纪名牌大学的佼佼者,医院外科的圣手,什么没见过,这点度量她有。
她不还击,她要还击必是不让自己有回旋之地的决绝。不在沉默中死,就在沉默中爆发……她一笑,拿了蛇腹盘膝而坐,第一次真心地爱上了抚琴。
悦耳的音色,那清静洒脱的韵味越来越为她所爱,难怪古人喜欢抚琴,原来灵魂会在清净的琴声中得到净化。这种享受凌驾于学会骑马开车的视野扩大,让她觉得自己步上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指法越练越娴熟,琴越抚越好,不止众人听了都感觉她进步飞快,就练一向挑剔的龚紫雪,也难得地钻进来对她赞许地微笑:“不错,按你这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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