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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福气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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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亲自撰写,又亲手誊抄,修改校对都经自己手,挑灯夜战了好几夜。
宫人们看出,皇帝已快成事儿爹了。

这日晨光刚升,轮到胡才人和韩宝林来远条宫汇报工作。
胡才人清嗓子,正开了个头儿,外殿宫人来禀:“桂轩苏御女来拜贵妃。”


、第101章

自从回宫;苏娃那边静悄悄,并没参与到跟夫人们一起来套近乎的大流中。
赵宫人小声:“奴婢这就去回了。”
谢福儿头一偏:“前些日子刚伺候过圣上的苏御女?”
才人和宝林呼吸一滞。
贵妃不在时;她们两个也跟其他夫人一样;在皇帝前面走来走去,没中头彩也就罢了;还被蒋皇后找由头责骂了一通,倒是这个苏氏踩着她们的尸首;等战场都清扫干净;最后才粉墨登场勾了圣上。
虽然这是人家自己有能耐运气好,但两个夫人若说没嫉妒是不可能的;现在这么一听;更像是揭了疮疤似的,不大舒服。
赵宫人被谢福儿问得一怔,呐呐:“可不是,就是……伺候过圣上的苏御女。”
谢福儿笑着说:“请进来吧,只是胡才人还没说完,叫苏御女脚步慢些进来。”
胡才人见贵妃给自己面子,朝贵妃感激颔首。
赵宫人想了想,出去对一名侍女嘱道:“叫苏御女先外面等着,殿下稍后召见。”
这一等,苏娃与侍女品藻在远条宫外枯守了大半个上午。
日上三竿,秋老虎厉害,品藻见自家贵人香汗直淌,替她拂去,附耳说:“寻个由头走了算了,还没见面就给下马威,进去了还不知要受什么责难。”
苏娃摇摇头,汗丝晶莹,在阳光下煦煦发亮,有忧色:“贵妃一定会怄我趁她不在的时候被皇上宠幸,只怕会蓄意报复我,要有安生日子,只能如此。”
通知进殿后,苏娃双膝早发了麻,站在帘外等召见,目光落在上首。
贵妃半倚在椭圆软榻上,跟下边两名夫人聊得春风拂面,身上是适合孕妇,对鸟绫纹乘云绣的舒衣宽袖。
苏娃扫过贵妃还看不出来的腰围,低下头望了一眼自己小腹,侍寝那夜之后,天天守着肚皮在过活,大半个月了,身子没什么反应,估计是没什么戏了。
多好的机会,偏没成功。贵妃回宫,她越发没机会,就算贵妃现在不方便侍寝,由着谁伺候天子也恐怕不会由自己。
那颗肚子要是自己的多好,苏娃想到失落和惋惜处,泛出泪光,盯住谢福儿发了痴。
她在远条宫当差久,知道皇帝御幸贵妃的频率,那么久都没信,一出宫却发现有喜了,肯定是不知道拜过什么送童的诡仙邪神。
她父家虽家境贫寒,不成器的秀才爹却也买过两名乡下小妾。
两个姨太太为了争家中后院那几间破瓦房,经常去拜些邪魔外道、不知来历的神灵,有时还带回些符水,说是洗了就面嫩肤滑,芳龄永驻,抓住男人的心。
有次一个姨娘还捧回个泥偶人放在房间床底下,每天三炷香偷偷供着,偶人青面獠牙,却是个婴儿身体。苏娃有次捉迷藏躲到姨娘床底下,看见那鬼娃娃快吓死了,姨娘却说那个是保生仔的送子鬼。
苏娃这方面跟大多数宫人一样,迷信入了骨子,前面两个姨娘印象还深刻,进宫后,也知道郦贤妃总托兄长侄子在民间找催生育、养美颜的医师和方子。
贵妃哪能例外,一定趁机找哪位菩萨取了经。
再看看,明明有了孕的人,跟两个夫人说起话来不见乏力,红光满面,言行灵秀,没有一丁点泡头肿脸,比往日还要貌美。
肯定是拜过什么了不起的神灵,得了福祉。
只可惜宫中禁这些玩意,自己既没贤妃有娘家帮扶底气足,更没贵妃的机会出宫门,就算想找神灵祈一祈福也没门道,苏娃艳羡地想着,赵宫人传唤打破遐思。
苏娃忙上前趴地。
请过礼后,她并不起来,眼略一抬,泪水夺眶而出,将个光滑秀美的额头磕得咚咚响。
品藻早得过自家主人的提前嘱咐,扯着苏娃袖子:“御女不要这样;脑袋都磕破了。”又哀哀朝向贵妃:“贵妃,御女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瘦飘了。咱们的话御女不听,贵妃要是能够说一句,御女便心安了……”
这戏码怎么异常眼熟啊?噢,宋霰罗主仆两个曾几何时演过。
还没人家演得好呢。
敢情不劝苏娃停下来,自己还成小气了,正巧又有别殿夫人在。
谢福儿在咚咚声中,端起茶盅,用异常缓慢的语速说:“你好歹是本宫这里出去的,打从升了御女,咱们两个还没好好碰上一回,算了,起来吧,有话好好说。”
一句话12倍放慢速度,等“起来吧”三个字一出,苏娃的额头早开了小花。
幸亏早知道谢福儿不会轻易叫自己起身,苏娃故意挑了个地毯厚实的地儿,不然脸都要破相,起身后双袖一合,泪盈于睫:“奴婢这是来赔罪的。贵妃在行宫时,奴婢有幸承蒙圣恩,本该是奴婢造化,可奴婢左思右想,一念起贵妃往日的照顾和提拔,总觉于心有愧,今儿来但求贵妃一句不怪罪,奴婢便心安了。”
赵宫人气结。贵妃现在是协管后宫的身份,这小蹄子故意选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主动赔罪,若有不原谅的意思,不但显得不大方,还有罪,后宫的女人伺候皇帝,天经地义,她来求贵妃不怪罪是个什么意思?传出去,贵妃就成了个管束帝王的不敬之人,——虽说这确实是大事实。
苏娃明摆是叫贵妃承诺对她不能有报复心思和欺压举动。
苏娃曾是贵妃奴婢,还爬过天子的床,这事胡才人和韩宝林都知道,望向谢福儿,半看好戏,半等回应。
谢福儿佯作新鲜:“御女是宫中夫人,怎么还称自己奴婢啊?要是失口,就是没把规矩放在心上,得要掌嘴。要是故意,你跟胡才人和韩宝林的品阶差不多,你要是奴婢,那两位夫人是什么?”
苏娃恢复旧称奴婢本是为了最大程度地示弱,叫谢福儿没法发火,没料反被谢福儿抓住失礼处,见才人和宝林颇愠地盯住自己,只得咬唇:“妾失口了。”说着抬手,狠下心,将本就磕肿了脸轻掴两下。
力气还比不上挠痒,还真是珍惜那张脸,赵宫人只差要亲自上阵代她掴了,谁想谢福儿对掌嘴并没什么兴趣,大度拦下了:“本宫开玩笑而已,你还真打起来了,本宫刚刚要是说,没把规矩放心上要悬梁,你是不是还真去找白绫?咯咯。”
胡才人还在介怀被苏娃牵扯成了奴婢的事儿,又受了谢福儿刚刚一笔小恩惠,帮腔:“有的人偏就是一肚子阴诡。”
苏娃早知道这谢福儿不是个按理出牌的,这会也掐不住她牙尖嘴利,罢了,光嘴厉有什么用。
她手背抚了一把脸颊:“反正,妾身掏了心窝子话,就放了一块心病,就算贵妃对妾还有介怀,妾也是应得的。”
谢福儿见她仍当着人做低伏小,卖苦讨怜,裙哗啦一下,站起来。
赵宫人要去搀,谢福儿沉脸,摆摆手。
苏娃见谢福儿走近,又见她一只手朝自己伸过来,吓得大气不出,只怕她顾不得仪态,当众对自己发难,依这贵妃脾气,对着天子都能撒娇成性,当场虐打自己又有什么奇怪?
她屏住呼吸,倒也好!打就打吧,闹大了,失的是她自己面子,也丢了下旨叫她协管后宫的皇帝的脸,指不定还能叫自己再与皇帝有个相见的机会……只别伤了脸就好。
她借擦泪的姿势,扯了半截袖子,护着半边娇容。
谢福儿却将苏娃的腕一捏,笑眯眯:“哭得真可怜,还不起来。”
苏娃一愣,赵宫人已扬声:“贵妃都来亲自搀了,还愣着!”
苏娃疑惑起身。
谢福儿回了位置坐下,望苏娃:“你口口声声觉得自己亏欠本宫,本宫不做出点儿表示,好像确实小气了,就给你个机会。本宫身体不大方便,前几天圣上还逼本宫卸职。本宫是在寻思恐怕要找个帮手才能叫圣上放心;你是伺候过皇上的人,懂事心细。以后本宫身子越来越沉,有什么事做不动什么人叫不动,有你帮忙也好。”
这话一出,别说苏娃呆住,胡才人和韩宝林也是羡慕嫉妒恨,在贵妃身边奉承拍马好些日子,这肥差事怎么就没落到自己头上,谁叫苏御女到底是侍寝过的人呢?不看僧面看佛面,贵妃估计还是卖些帐给皇帝吧?
胡才人和韩宝林两人对视一眼,继而望向苏娃,若说没妒意是不可能的。
苏娃揣着疑窦,还是只能面露喜色:“谢贵妃抬爱,妾必定鞠躬尽瘁。”
最好直接就死而后已,赵宫人嗤。
*
皇帝本来对谢福儿协管还持怀疑,想她最多是玩票性质,没料竟还玩上道了。
听胥不骄禀,这两天自己的贵妃,还领着几个夫人去了一下太妃所。
私下叫人传话去问,她回应,先皇留下的那群遗孀跟现任的嫔妃一向关系不大好,这是替圣上关注老职工的退休生活,平定人心,维稳和谐。
听得皇帝目瞪口呆,虽不大明白,但也不是第一次不明白她的话。
总归听说反响还不错,皇帝也就撇撇嘴。
只是得知她竟然叫苏娃留在身边,皇帝怎么着也有些心虚。‘


、第102章

谢福儿回宫后跟蒋皇后为了协管的事做了个大致交接;之后得了恩赐,不用再特地登门请安。
蒋氏本来没抱打算未来十来月再能见着谢福儿;没料到这天,谢福儿却带着几人来了图华宫;身边除了赵宫等几个近身侍婢;还有苏御女;听说这些日子在跟她分担职责。
谢福儿说是来给上级汇报情况。
蒋氏面子足了,说话客气多了。
要说蒋氏现在也没什么追求了,争了几次没成功,早有些麻木了。
高六郎有什么好?不会怜香惜玉,还是先婿最懂芳心,最近又沉浸在缅怀旧日的情怀中……
见贵妃上门,蒋氏虽然客气;却也诧异,更有些树敌的姿态,不会是野了心,协管想要变主管吧?
自己的后位因高长宽一事,本来就不稳了。谢福儿风头起来了,现在是协理后宫,再等生下皇子,隔个几年,攒些年资,皇后的位置不是她的,也成了她的。
蒋氏安静听她说完:“贵妃料理得这么好,身子又不便,今后就不用特意跑来知会了。回宫几天就人事两清,今后本宫与太后只怕都赶不上你。”
谢福儿知道皇后在试探,笑着将刀子插到旁边人身上:“妾现在这种状况能做什么事?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都来不及,全靠……”将苏娃的手一捉,捧在掌心一拍,“全靠苏氏勤快,帮妾出谋划策,打点跑腿,妾不敢揽功。”
蒋氏看看贵妃稍有隆起的小丘肚,眼光又落在苏娃身上,冷得要命。
苏娃被看得一抖,别人家火星子沾到自己身上,明明是受了谢福儿褒奖,却又像是被谢福儿推出去挡了刀子。
谢福儿见苏娃香汗淋漓,被蒋氏盯得浑身打颤,好心好意:“你们陪御女出去吧,本宫同皇后再接着说会事儿。”
苏娃忙不迭随一群人离了。
蒋氏见没人,也没什么避忌,傲然坐挺:“本宫这辈子两任为后,这执掌之权纵使有朝一日移交他人之手,也没什么遗憾了。”
果然空谷小百合,死鸭子还得嘴硬个两把。谢福儿望着蒋氏:“从没人说过要拿走皇后的权,皇后又开始妄自菲薄了。”
蒋氏不信:“难道贵妃没这个心思?本宫就不信了,天下有不愿意当皇后的女人。”
谢福儿说:“当皇后许多事都做不得,事事放在人眼皮底下,有什么好,做好了只是国母本分,做差了受万人指摘,后宫宫人一遇错事,统统能算是中宫训教不力,夫人们任性那叫撒娇,皇后任性那叫不识大体,说起来,皇后倒跟太子这位置差不多。”
蒋氏早是一愣一愣:“怎么说?”
谢福儿依旧笑:“皇后没听古人云么,爱一个儿子就叫他去当太子,恨一个儿子也去叫他当太子。对,跟皇后这位置差不多,就这么回事儿。”
蒋氏熟读书经史传,倒不知道这是哪个古人云过的:“贵妃既然无心中宫位置,今天来跟本宫拉关系是什么目的,总不会就是来给本宫下保证你没有当皇后的心思吧?”
谢福儿拍手:“对,说来说去,可不就是个关系二字!皇后就是皇后,一说就捉到了重点。”
蒋氏一愣,见贵妃嫣然笑开,睫毛黑蛾般忽闪,看得人眼发花,伸了粉颈过来:“皇宫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妾协管不久,但也看在眼里,妾与皇后如今是后宫地位关系最亲的人,皇后是后宫女相,妾便是您身边副手,该是守望相助,免得叫一些与咱们关系不亲的看笑话。”
蒋氏听她话里有话,到底沉稳,并不胡乱猜,装马虎:“什么跟咱们关系不亲?贵妃这话,本宫不明白。”
谢福儿见她这关头还在拿腔调,说:“皇宫现如今人员复杂,后宫就不说了,总归都是熟面孔了,不是后宫的也来凑一脚。听闻还打扰过皇后的清宁呢,那日闹到皇上面前,妾还在场。妾都还记得,怎么皇后就不明白了?”
宠物鹦鹉被杀的气还没咽下去,蒋氏暗下捏了捏拳,也明白了谢福儿意思,——她对那小兔崽子,居然也是有怨言的。
这是要跟自己打声招呼,一条心,结个盟。
蒋氏虽对谢福儿存敌意,但对着赵王,就不仅仅是敌意了。
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
赵王上位,被自己害得没了头发的郦氏成了太后,蒋氏光是想想天都要塌了,自己好歹也是两朝中天下最贵重的女人,岂能被个舞娘和小儿欺负?
这样一想,与贵妃交好,靠谱多了,更别提谢福儿还保证对中宫位置没兴趣。
掂量过后,蒋氏起杯盏,呡了一口,蹙起柳眉:“怎么都凉了!来人啊,快给贵妃续上热的,贵妃怎么能饮凉水?!”朝谢福儿弯唇一笑,善意款款。
她蒋宜娘,注定就是个贵气命格啊,当皇后的日子,恐怕还长得很呢。
宫人们再次进来服侍,后妃二人已经是亲如姊妹,相互嘘寒问暖。
谢福儿临走前,蒋氏突然开口:“后宫进新人之事,宗正府的折子已递上来了,贵妃过些日子又有得操持了。”
谢福儿步子一止。
蒋氏看她反应,知道她恐怕还不知道这事,虽已跟她修订友好条约,但女人心思总还是女人心思,眼巴巴瞧着她意气风发不大爽快,递根刺儿过去叫她不那么顺畅也是好的。
蒋氏笑着解释:“去年那一批,贵妃是翘楚,无论性情还是才貌,都压得旁人黯然失色,成了六郎这一年里的心头肉……今年不知道会有哪户的佳丽,能有贵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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