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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四季锦-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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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阿雾也抹下了脸面,厚颜道:“不知我能不能……”看一看?
阿雾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楚懋干脆利落、斩钉截铁地道:“不能。”阿雾偷偷地在心底又为楚懋的小黑本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话说到如此地步,阿雾再也没有要和楚懋说话套近乎的心情了,不就是比谁更矫情么,这个阿雾王妃可不会逊于任何人。
然而世间万物相协相调,彼进我退,彼退我进,阿雾不说话了,楚懋倒开口了,“下午你去红药山房了?”
阿雾心情不好地吱了一声,“唔。”
“姑姑的病可好些了?”楚懋又道。
阿雾心里暗啐一声,你既然晓得我去了红药山房,难道还不知道你那姑姑病情如何啊,骗鬼去吧。不过既然楚懋这样问,阿雾也就一下找回了自己的位置,“瞧着似乎又加重了,我已经催相思姑娘和鲁妈妈去请大夫了。”实在那病情如何,阿雾可不清楚,大约该是两人让自己等了那么久,怕说不过去而演的一出“病重”戏而已。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谁也不能揭穿而已,否则就太难堪了。
“姑姑的身子不好,你就多担待些。”
阿雾听了,觉得楚懋这话大约是说来安抚自己的,可是担待你个鬼啊,把她一个堂堂王妃晾在外头那么久,这还有规矩没有啊?阿雾虽说不跟那个相思一般见识,但是听楚懋这样一偏袒,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过楚懋刚说完这话,就放下了书卷,起身去了净房,沐浴更衣,这是留宿的意思。
阿雾才后知后觉地想着,该不会今日祈王殿下专程回来陪她一同用晚饭,还作出留宿的表示,就是在安抚自己吧?
阿雾在心绪平静后,想到,楚懋说郝嬷嬷身子不好,让自己多担待些,不知道他是真心觉得王妃必须担待一个乳娘,还是说他知道郝嬷嬷命不久矣,全是为了一片孝心,才对红药山房如此宽容,反过来还让自己担待?
阿雾努力地想回忆起祁莲夫人是什么时候死的,但是很遗憾,康宁郡主,怎么可能去关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乳娘是什么时候死的。她甚至不知道这位祁莲夫人是在楚懋登基后死的还是之前就死了,死后才追封的夫人,年生太久,她的记忆开始混淆了。
不过这样一想,阿雾秉着“死者为大”的敬意,对红药山房的恼怒也就淡了。
是夜,阿雾因着秋越来越深,天气越来越凉,夜里本能地趋向温暖处,连厚厚的两床被子卷成的铺盖筒子都阻挡不了她往楚懋那侧滚过去,但是今晚略有不同的是,楚懋没再把阿雾往里推,反而是揭了自己的一床被子,盖在阿雾身上。十几斤棉花压得阿雾动弹不得,频频冒汗。而楚懋自己则往外侧又挪了挪。
一早,阿雾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黏黏腻腻,连小衣都有些湿润,还只觉得奇怪,其实也莫怪她,这般年纪的小姑娘,正是睡眠香的时候,夏日打炸雷都惊不醒她的,崔氏知道后,连连说她有福气,能睡就是福气。
紫扇笑盈盈地上前伺候阿雾,嘴里道:“其实王爷还是关心姑娘的,一大早出门的时候吩咐了,玉澜堂从今日起开始烧地龙。比往年可早上了十几天呐,而且今年天气还不算冷。”
不同于紫扇的喜气洋洋,桑妈妈一脸阴沉得简直可以滴水了。等阿雾梳洗穿戴好之后,桑妈妈遣退了一众丫头,单独留下来和阿雾叙话。
“姐儿啊,你跟奶娘说实话,你和王爷倒底是咋回事儿,你们到底有没有圆房?”其实瞧着这几日干干净净的床铺,桑妈妈早就知道答案了,但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阿雾能反驳她。
阿雾脸一红,没想到桑妈妈问得如此直接,连她的房中事也要插嘴,阿雾先是脸红,继而皱了皱眉道:“奶娘——”
桑妈妈也知道阿雾的怪癖,最烦人说这档子事,连她出嫁前的那天晚上,太太跟她说房里的事,她也是极不乐意听的。“姐儿啊,奶娘知道你不喜欢,但这生儿育女可都在这上头啊,你和王爷要是不圆房,如何生得出儿子,可怎么在王府里站住脚啊。不说别的,就说那两个侧妃,还有那个相思姑娘,你要是不赶紧生个哥儿傍身,还不得被她们踩到头上啊?”
阿雾不说话了,她也知道自己应该生个儿子,但是就算是她愿意,而楚懋不愿意,她总不能强拉着他圆房吧,这羞也羞死了。而且据崔氏那含含混混的说词里,仿佛圆房就是男人把他尿尿的地方放进女子的身体里,一想到这儿,阿雾就想吐,干呕了两声,弄得桑妈妈也不知道如何再说下去了。
“姐儿啊,姐儿啊!”桑妈妈只能原地跳脚。
“奶娘,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想生个儿子,可这件事只能顺其自然,急不得的,你且耐心些。”阿雾赶紧安慰桑妈妈,怕她急出什么毛病来。
生儿子这个事情,阿雾曾经理想化的想过让别人生个儿子她来养,可她也知道不是亲生的要养熟是极难的事情,若有那么一日两宫太后并列,她即便是正宫皇太后,那也是讨不了啥好的,也是在别人母子手下讨生活。当然最好的是,那生儿子的妾氏难产死了,而前世楚懋那儿子的亲娘也的确难产死了,但这辈子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生儿子就需要把男人尿尿的地方放在自己身体里,这笔买卖阿雾怎么算也算不通,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118
桑妈妈见阿雾油盐不进;气得嘴唇都在抖;却还是没法子,甚至撂下了狠话;说以后有阿雾后悔的日子。
阿雾倒是没对桑妈妈的口不择言生气,她其实也是同意桑妈妈的话的,只是自己要做起来,就困难重重了。这就是所谓的知易行难。
阿雾还没有自我反思完毕,就见紫扇垫手垫脚;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走了进来。阿雾瞧见紫扇那夸张的作怪样就想笑;“是不是陶侧妃来了;”
“姑娘真神人也。”紫扇笑着上前;“姑娘怎么猜到的;”
阿雾做了个掐指而算的动作,“当然是算出来的。”实则是,据阿雾所知,楚懋对这两位侧妃仿佛并无偏爱,都只在她们进府的那天晚上才去她们房里待了一整夜,之后去得也少。当然园子里头的偶遇就不能算进去了。
“走吧,既然陶侧妃这样有诚意,我们也不能怠慢了。”阿雾扶了扶头上的簪子。
紫扇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才来请安,也真够有诚意的。
这厢陶思瑶见阿雾出来,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阿雾略略福了福身子,“王妃大安。”
阿雾朝陶思瑶笑了笑,顺带打量了一下这位,倒也是位美人,杏眼桃腮、琼鼻贝齿,天生一股风流弱质,若再捧一捧心,那就是浣纱西施在世了。这会儿阿雾倒能理解为何陶思瑶一个总督嫡出的千金,却只能做个侧妃了,这身子,一看就不是好生养的。阿雾心里突然一禀,坏了,自己居然跟着紫扇学歪了。
阿雾刚落座,一旁侍立的紫坠就在她跟前放了个蒲团,紫扇的手里则已经端了个红木托盘,上头搁着一盏热茶。
陶思瑶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从托盘上端起热茶,规规矩矩地跪下举到眉间,口里道:“王妃请用茶。”
阿雾将茶接过抿了一口,又趋前一步,虚扶起陶思瑶。
待两人重新入座后,这才开始叙话。照例是一番或问天气或问身子骨的寒暄开头,“瞧侧妃这样,可是胎里带来的症候?”
陶思瑶说一句喘半句地自嘲道:“习惯了,打小就把药当水喝似的。”
“既这般,你倒不必日日来请安,该当多歇着才好。”当然阿雾也知道人家就根本没想过要日日来请安,虽然名分上也算是妾氏,可毕竟是上了玉碟,有封诰的人。
“是。”陶思瑶打量起座上的阿雾,忍不住连咳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急促,还呛出了眼泪,她身后的丫头赶紧给她拍背捋胸。
待陶思瑶平静下来,她这才红着眼圈道:“王妃姐姐美玉奇质,实非妾此等蒲柳能比,难怪王爷如此爱重姐姐。”
阿雾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陶思瑶是这副样子,美人儿灯似的一吹就灭。
阿雾其实很想安慰陶思瑶,她比之自己优势可丝毫不差,父亲是东三省总督,将来楚懋要兴兵京城,可是和陶应时南北夹击,让哀帝腹背受敌而大溃败的。就冲着这点儿,楚懋也该爱重她。
只是阿雾也猜得到楚懋的心思,这陶思瑶动不动就咳得肺都要出来了,以他们这等爱洁之人,如何受得了。不过阿雾怕实话直说,这位美人灯受不了,所以便道:“王爷在我院子里多留了几晚,也是因着我新入府,总得照顾照顾我这个正妃的脸面。”其实这种话,阿雾本可不必向陶思瑶说的,只是见她那要哭不哭的样子,阿雾实在顶不住。
“妾不是那个意思,姐姐与王爷夫妻和睦,是阖府上下的福气,妾只有高兴的份儿。”陶思瑶仿佛被冤枉了似地急得又红了眼圈。“妾就盼着姐姐能早点儿入府主持内院,可没想到……”
“唔,郝嬷嬷将内院管得极好,我的年纪又小,王爷的意思还是请郝嬷嬷继续管理内务。”阿雾直接忽略了陶思瑶话里的那一丝挑拨,主要是怕自己想多了。
“王妃有所不知,郝嬷嬷的身子骨一阵儿好一阵儿不好的,其实平日里都是她那个义女相思在管咱们这内院的事情,那些个奴才见了她比见了咱们这些正经主子还恭敬巴结。平日夜里,我口淡,想吃点儿宵夜什么的,也要受那起子厨上婆子的刁难,不拿钱去打赏她们根本就懒怠理你。”陶思瑶的眼圈又红了。
阿雾越发顶受不住,她本来想的是要来个傲蛮母老虎似的人物,没想到却来了个动不动就抹泪的病西施,一副要让她这个王妃主持公道的模样。真是,好棘手啊。
阿雾是那种遇强则强,遇弱则更弱的人。何况她前世受病痛折磨,最了解此等人的脆弱无助,因而她明知道陶思瑶是怂恿她去和红药山房斗,却也由得她继续往下说。
“听说王妃的玉澜堂要设小厨房,可否请姐姐给我的琼芷院也设一处。”陶思瑶铺垫得合情合理,既然玉澜堂设了,她的琼芷院跟着设一个也无妨。
但坏就坏在阿雾最是个心眼子多的人,玉澜堂设小厨房的事,她昨日下午才去同郝嬷嬷说的,今日红药山房还没来人办这事,陶思瑶却已经知道了。以郝嬷嬷把内院管得个铁桶似的能耐,阿雾不得不想,要么是陶思瑶在自己的玉澜堂安插了人手,要么就是红药山房有人故意放出这个消息。
但是玉澜堂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是阿雾带过来的,她不以为如此短的时间内,陶思瑶就能策反她们,所以后者的可能性居大。
阿雾理了理红药山房在此事里头的好处。自己这个王妃明面上已经答应了让郝嬷嬷继续掌管内院,而祈王殿下也已经补偿了她,让她打理封邑和田庄的产息,可如今她却要借着陶思瑶的事情,干涉红药山房对内院的管理。虽然设小厨房说来也不是大事,可是以前是没有的,但阿雾进府后,不仅给自己要了小厨房,还要帮着陶侧妃,或者还有将来的何侧妃,向红药山房派事情。
做王妃的给侧妃要一个小厨房当然是一句话的事情,但这实际上就是在越权管理内院。
尽管阿雾对陶思瑶颇存怜惜之意,可也没糊涂到要搭上一个自己。
阿雾蹙了蹙眉头,学着陶思瑶那般,那手绢抚了抚眉头,“郝嬷嬷管理内院,这还需同她商量商量。”
“王妃是这阖府的主母,难道设个小厨房还需同郝嬷嬷商量?”陶思瑶一脸单纯地看着阿雾。
阿雾可不受她这样肤浅的挑拨的影响,“话并不能这样说,既然王爷让郝嬷嬷管理内院,我们便都得遵照着她的规矩办事,否则郝嬷嬷便难以令行禁止,这是大忌,我这里设小厨房,也是商量了郝嬷嬷的。你是皇上赐婚的侧妃,也是这府里正经的主子,你若有需要,直接去与郝嬷嬷商量就是了,她不是那等严苛之人,不过……”
“不过什么?”陶思瑶听阿雾这样一说,本来已经有些无趣,但听她这样一转折,就又来了兴致,所以追问。
“你倒可以去同王爷说一说,保准能办成。”阿雾笑道。
陶思瑶的眼圈又红了。这回阿雾可有些猜不到怎么又刺着她了。
“王妃姐姐何苦说这些话来剜我的心,王爷不来我屋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爱重姐姐,姐姐又是王妃,姐姐提的要求郝嬷嬷自然无不应允的道理,可我们要行个事,却是千难万难,郝嬷嬷倒是没什么,只那个相思姑娘,王妃姐姐可小心着些。”陶思瑶的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她瞅瞅了阿雾,等着这位王妃追问。
哪知道阿雾根本不接这个茬儿。对于相思的未来她可比陶思瑶清楚多了。如无必要,她是不想主动和相思对立的,毕竟她以后有事求着楚懋,可不希望相思在楚懋的枕头边吹什么不好的耳边风。
阿雾不想再同陶思瑶聊下去,否则还不知道她又要述什么苦,所以端起了茶杯,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但陶思瑶偏偏像看不懂似地,有些害羞,又有些难以启齿地道:“王妃姐姐,咱们这府里,王爷如今也有六房妻妾了,以前姐姐不在,也就没兴什么规矩,如今姐姐进了府,可要把咱们这些人管起来,今后说不得还会有新人入府,可不能让后头的那些狐媚子坏了王爷的身子骨,少不得得兴出规矩来。”
阿雾边听边点头,这话就说在点子上了,这妻妾之事的确只有阿雾能管,郝嬷嬷都不好插手,但是兴什么规矩,这可就费思量了。出嫁前,阿雾也曾就这方面的事情专研过。想当初公主娘亲对她的父亲卫国公是采取的放养之态,在她生下两个嫡子后,卫国公都是想去哪房就去哪房的。崔氏么,没有借鉴意义。其他府的事情,阿雾倒是了解过,有些人家是给侍妾排日子的,也有些人家是随男主人的意思的。
至于在这祈王府,阿雾可从来没想过要兴规矩,因为帝王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替他安排事情,尽管楚懋如今还不是帝王,可阿雾不得不考虑将来,总不能让楚懋给她记上一笔。
而且阿雾也不以为,自己安排楚懋哪天去睡哪个,他就会去。
通常家里有这些规矩的,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孝子们自当尊崇,可没听说过做妻子的兴起的规矩,做丈夫的会遵循的,想来都是夫为妻纲,而不是妻为夫纲。便是宫里头皇帝每日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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