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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精打细算 作者:花满筛-第31章

小说: 精打细算 作者:花满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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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是打算次日上午就回L市的,却因为头天的纵欲而体力不支,拖到了下午。火车票只有硬座了,于是我一路靠着暮雨的肩膀睡了过来。

在此之前和在此之后,我有过很多次的旅行,去更远更出名的地方,看更美更奇异的风景,只是那些经历就像水面的浮光掠影,回忆时带着许多似是而非。唯一一处印在心上就是这个小地方的这片碧海蓝天,还有那些亲昵和本该天长地久的誓言。
很多年后我都在庆幸或者憾恨,在我最纯白的岁月遇到那个正当最好年华的人。




、六十一

回到单位就忙起来了,因为小李跑去韩国,代班的同事病假,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办业务。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办业务的人越少,客户越是扎堆儿,那些办网银的,开卡通的,代发工资的,统统赶来凑热闹,甚至某些情况下还要处理一些转账业务。一连三天,现金柜台就我一个人,我在前台一坐就是一整天,从早晨上班到下午下班,连喝水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饶是我年轻力壮也有点吃不消,主要是我们这个工作的吧,虽然说就是个熟练工的事儿,可是,手上往来的那都是真金白银实打实的钱,我必须在办理每笔业务的时候都保证头脑清醒注意力集中。不能出错,多了钱要找客户退给人家,找不着客户要上交,少了钱就是自己赔,还要被领导骂,我不怕领导骂反正我左边不要脸右边二皮脸,我怕赔钱,是的,我可以自己有目的有计划的败家烧钱,但是这种工作失误原因导致的支出我是不能容忍的,那就是活生生割我的肉啊。所以,很多人觉得银行前台有什么啊,不就是数数钱的事情吗!说实话,本来是没什么,只不过,要保持一天八小时上班时间加中午两小时值班时间一直注意力集中丝毫不出差错,也确实挺累。 
当然忙也好,忙的话,我就能少一些心思去想暮雨——我本这么以为。
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那完全就是不能控制和逃开的,即便是我再忙再想集中精神,还是会去想,甚至每敲打一个数字键就会想他一遍,每办完一笔业务就会想他一遍,每次呼吸每次眨眼都会想,莫名其妙的笑,莫名其妙的感叹。像是落入一张无形的网里,越是挣扎越是勒紧,越是不去想,越是想到骨子里。

曹姐都觉出我的不对劲儿了:“安然,怎么你旅游回来话少了呢?”
“姐,你没看我这忙的,喘气儿的功夫都没有,哪有时间说话啊?就这么让我一个人儿死盯,牲口都没有这么使的。”我跟她抱怨。
“歇班儿的歇班儿,休假的休假,生病的生病,我实在是安排不出人手来了。你就坚持一下吧,这点活儿你一人儿满办了,领导相信你。”曹姐也很无奈。
“领导太黑了,扣我钱的时候怎么不相信我,这一有个马高蹬短了我就被推到前线抛头颅洒热血,她多发我一分钱吗?少扣我一分钱吗?还相信我,信什么啊?”
曹姐被我堵了一下儿,我以为她得气呼呼地骂我不可理喻,结果,她没有,她只是稍作沉默,然后说到,“领导相信,她这个程度的敲诈和压迫,远远小于她给予的利益对你的吸引,你也不会因此撂挑子不干,即便再狠点儿,你也得忍着,她有这个自信!这么多年了,屡试不爽。”
“还是那句老话,有招你使去,没招你死去!年轻人,别太计较了。”高哥在事中监督的办公桌上蹦出这么一句。
对于这些,我早就清楚明白,而且,已然接受。我觉得自己也没太大的本事,现在的条件也算不错,再多不如意,至少保证了我衣食无忧。我不计较,因为计较不起。我不过是随口抱怨几句,以表示我仍然是那个既‘贫’且‘贱’的安然。
我把颈上的玉豆角叼在嘴里,不想再参与这个话题。这不是个让人开心的话题,他只是不断不断地提醒着我和其他所有人,我们都在为了生存而妥协,有时是无奈,有时是惰性。我显然是后者,我甚至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打破我这种惰性。
还是暮雨好,至少他在努力谋求一种他想要的生活。
所有的话题都能让我想到他,翻来覆去,不厌其烦。

因为休息了一周,夜班都是别人替的,所以白天一天忙过,晚上还要值夜班。从旅游回来我就没见过他,要说也才三天,可是,恋爱中的人时间不是按天计的,是按秒计的,我从不知道时间这么难熬。
趁着上厕所,我拨通了暮雨的电话。一般我不太在他上班的时间给他打电话,因为他是在工地里,不知道高空还是地面,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们那个工作有时候也挺危险的,全是大型机器,一个分神,磕着、碰着、摔着都不是小事。基本上我上班的时间他也不会联系我,因为知道我手里的活虽然没有伤筋动骨的危险,但是万一指头一抖,可能就是负担不起的损失。
只不过,我实在是太想他。
电话很快接通了,混在巨大的机器轰鸣声里的‘安然’俩字落进耳朵,醉心的温柔透过信号漫到手指上,我不自觉傻笑起来。
“恩。”说什么呢?昨晚抱着电话说了那么久。
“今天不忙啊?”低缓清朗的调子像是夹在和风里的细雨,丝丝凉甜。
我很无耻地决定跟他腻歪一下儿,故意拉长了音调,“忙——”
“……今晚还值班吗?”
“值——”继续腻歪。
“那我中午去看你。”那边儿的声音说道。
“真的啊!”我立马精神起来,我想见他都想疯了,可是,“你能有时间吗?”
“有。”他的话就像一只手,柔柔地拂过我心尖。

于是当我从厕所出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神采飞扬了。
什么压迫不压迫,敲诈不敲诈,算个屁啊?有种喜悦可以盖过一切的不如意,让人觉得活着的美好足以抵消任何辛苦,让人对每一天都充满期待。
爱上一个人,世界就成了的陪衬。

暮雨过来时,正好一堆人等着办业务,我瞄到他进门,规规矩矩地去拿了号,然后捡了个可以看到我的位置坐下。他身上还穿着灰色的工地服,脖子里汗津津的,逆光的角度现出金灿灿的色彩。
他看向我时,我不由地低了头,带着种自己都解释不了的胆怯。
就是太期待了,真到眼前,反而不知所措。
“请1153号客户到7号柜台办理业务!”
“请1154号客户到7号柜台办理业务!”
“请1155号客户到7号柜台办理业务!”
……
叫号机一个个的按次序叫下去,直到……
“安然。”暮雨的声音。
我抬头,傻笑,说了句二啦吧唧的话:“你好!”
以前没说什么的时候,该吵吵该闹闹,倒是不拘束,现在说清楚了,反而别扭起来。连‘你好’这样的客套话都上了,可见我有多恍惚。
暮雨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把钱和卡给我,问我:“吃过午饭没?”
我自觉失言,不好意思的偏过头,边给他存钱边回答,“没有,没时间。你呢?”
“我也没吃。”
我想也是,他们中午有一个半钟头吃饭休息的时间,他要跑过来看我,肯定是没空吃饭的。有些不好意思,却觉得很开心。
存款单打印出来,我在回单部分刷刷刷写了三个字:“想我没?”然后若无其事的递出去给暮雨签字。
避开他投过来的视线,我心里感叹,暮雨,你得习惯啊,我就是这么幼稚。
一会儿单子递回来,看着暮雨写在“想我没?”之后的四个字,我忽然笑不出,抬手挡住了额头。暖流带着酸涩淌过心里,是的,当想念成瘾,正如他写的:“每时每刻。”
我把回单撕下来,一声不吭地揣进衬衣口袋里。
暮雨没说什么,便是默许了我。
“我给你换张卡吧?”我说。他排了二十分钟的队,总不能呆两分钟不到就走。暮雨显然也愿意多留一会儿,他说,好。
我手头有好几张号码不错的卡,有尾号四个8的,四个6的,四个9的,不过,我给暮雨换的不是这些,而是另外一张,后七位是5211314。
遇到暮雨之前我就有这张卡了,当时有同事跟我要,我死活没给,我说这是我给我媳妇儿留的。给暮雨,正合适。
卡换好了,我去拿暮雨签好的单子,手伸出去,手指却被轻轻拉住,我呆了一下。暮雨拇指上的薄茧轻轻滑过我的每个指腹,他问,“有没有后四位是3344的?”清澈的眼光,认真的语气,我晃了下神儿,脸很不争气的发起烧来,“等我跟重空管理员找找。”
暮雨恩了一声却没松手,他仍是轻轻摩挲着我的手指,耐着性子却又满怀需索,温柔的力道足以让我意乱神迷。指头上清晰地酥麻感传遍全身,让我忆起那只手曾经在我身上游走的感觉,力气就像被抽空了,我不能也不愿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即便那根本毫不费劲儿。
大庭广众,监控之下,并不起眼却暧昧至极的动作,提心吊胆却按捺不住的欣喜,虽然只是拉拉手,却像经了一场声色无边的亲昵。
“要不,”我开口,声音带点可疑的沙哑,“我再给你开个网银吧!”
暮雨点点头,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我的指尖。
他可能觉得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跟他多待会儿,当然这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就是我给他订的生日礼物这两天也该到货了。虽然他生日时只要了我一句话,但我却不能真的就给他一句话了事。我用手机在网上订了一联想的乐PAD,本来想买苹果的挨拍两下鉴于我们这里wifi上网太不方便,还是选择了支持3G网的国货。平时暮雨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干脆给他买个平板电脑玩玩,这个没有笔记本电脑那么笨重,拿着也方便。
办业务时暮雨基本不说话,其实,不需要说什么,他看着我,我就觉得特满足。我以为暮雨来了才没多久,直到后来发现等候区坐了一堆人,甚至有几个VIP客户上来问什么时候能给他们办业务,我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跟暮雨磨叽20分钟了。本来我还打算给他办卡通的,想想还是算了,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暮雨起身的时候,朝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笑着点头。
明天晚上,就不用值夜班了。




、六十二

事实证明,我算计得很准,平板电脑次日上午就到货了。同事归来上班,我终于从一个人死磕中解脱出来。中午我跑了趟联通营业厅办了上网卡开通上网的套餐预交了一年的费用,回宿舍自己先试了一把,大概了解了一下功能,还行,应该是够用的。
我给暮雨发信息说要给他个东西。
暮雨问是什么东西,
我说现在保密,要他晚上过来找我我才拿给他。
暮雨说,本来就是打算今晚找我的。
下班的路上,吴越打我手机,他知道我旅游回来了,非要拉着我出去吃饭,我说不行,必须改天,今天跟对象约好了。吴越很气不过,他说,“安然,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向来都是妞儿给哥们让路,自从换了现在这个对象,哥们就得事事靠后排了,这我心里不平衡啊……”最后还撂下话来,“安然,我限你一周之内把你对象带来给我过目,不然跟你绝交。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妞,能让你变得这么没人性!”
我说行,同时加了一句,“震不死你!”
吴越,我最好的哥们,从相识到现在除了跟暮雨这事儿,我干的所有事情都没有瞒过他,即便是瞒着我爹妈都不会瞒着他,我们都对彼此的毛病和龌龊心思了如指掌,却仍把对方当成最信得过的人。我总要把暮雨介绍给身边的亲人朋友的,如果介绍,那必然是从他开始。
我猜想他或者会讶异,会震惊,会不理解,但是,他不会从中阻拦,因为他了解我贪财又固执,就像我了解他花心又自大。

我回到宿舍就给暮雨打电话,他说换件衣服就过来。我就站在门口边跟冯师傅聊天边等他,他出现的时候我觉得眼前一亮,心跳都越过一拍。
白兰格子的短袖衬衫,灰蓝色的牛仔短裤,很简单的搭配,朴素清新得像个学生,最大的变化在于,他剪头发了,是我印象里认识他以来他剪得最短的一次。头顶上的黑发毛茸茸地树立着,鬓角整齐,额前有些稍长的碎发自然地偏向右边眉峰,沉静的气质里忽然多了些洒脱不羁,看上去竟然有点活泼亲切。
我忍不住过去揉了一把,“啥时候剪得头发?”
暮雨回答:“昨天晚上。天太热了,就让人家给剪短了点儿……还行么?”他看着我问道。
行,怎么会不行,特别硬朗、特别精神。
我还没开口呢,冯师傅先说话了,暮雨来过两次,他也算是认得。冯师傅说,安然,我就说了你别老得瑟,还得有人比你更帅,你还不信,现在服了吧?
“服了,服了……”我诚恳地点头,却比听见别人赞自己更得意,我看上的人,能差得了吗?

来客登记之后,我带着暮雨上楼。
进门我先开了空调,才转过身就被暮雨揽进怀里,一声不吭地却用了好大的力气,胳膊被他勒得生疼,呼吸都有些困难,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希望他松手。是的,我跟他一样热切,热切地想要抓紧对方。
我偏过头去吻着他短短的鬓发和润凉的耳朵,明知如此却还是问他,“想我了吧!”
他稍稍放开我,一只手捧起我的脸,眼神浓浓的全是思恋,声音低沉近乎叹息:“想得不行……”
‘不行’俩字直接没入我的唇齿间,之后便是揉碎了所有思考和神智的亲吻,一路纠缠着,从门边拖到床上。
思念就是一只蛀虫,在一颗心里留下深深浅浅的空洞,而能填补这空洞的只有另一个人的思念。
所以暮雨的热情极大的安慰了我焦躁的心,无论是略带疼痛的齿印,还是融化皮肤的体温,还是断断续续的甜蜜言语。
暮雨自然是说不出来什么漂亮的情话,他的表达总是简单而直接,那是韩暮雨式的甜言蜜语,实实在在,全无花哨。暮雨所有的甜言蜜语里,个人最喜欢的莫过于他叫我的名字,安然,安然,他习惯把‘然’字尾音稍微拖长,然后听到耳朵里便是说不出的甜腻缠绵。如果像现在这样他一边吻我一边低声喊着我的名字,我就只能彻彻底底地凌乱。
他衬衣的扣子被我扯开三个,而我身上肥大的T恤更是形同虚设,他的手从全无遮拦的下摆伸进去,摸索过后背每一寸皮肤。我迷恋于他的迷乱,还有那些沉寂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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