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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生之回头草 (完结)作者:顾上-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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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过渡得很自然,不过蓝抒反应也很快,“我从不做没有算计和后悔的事,这点你不用担心。年后我希望你能给我答案,我会一直期待着的。”

李一北看着蓝抒,心里有种复杂的矛盾,他一方面渴望得到别人的认真,一方面又畏惧这种认真,讨厌极端,又是在用极端的方法将很多事情纯粹地切割。

在一起,或者远离。

爱,或者无动于衷。

李越格,或者蓝抒。

至于为什么李越格也在抉择之列,他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到孜瑶时天空正飞着一点小雪,没有风,下得无声无息。

临近春节,出了机场很难打到车,转了几趟公交车,化了比乘飞机还长的几倍时间。

等手脚坚硬地上了楼才发现钥匙都忘记收到哪个包里了,只能边按门铃,边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还没打通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李越格不期而然的出现在眼前。

短发,俊脸,还系着一条完全不搭调的围裙,看上去非常可笑。

李一北简直以为自己走错了家门,失声笑起来,拿手指戳李越格印着卡通图案的胸口,“这还是我认识的李越格吗?怎么,这是要换家居路线了?”

李越格对看到他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甚至对他难得好心情的友善调侃也无动于衷,双手捧起他的脸,仔细看了看才搂着腰带到怀里,吻他冰凉的耳朵,“不用这么惊奇,你不回来我也会去北京找你。”

他这串动作太快,李一北又被冻得全身发僵,被李越格吻着耳廓热气往脖子里蔓延了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推他,“放开!”

怕被屋里的姚婉然听到,声音克制地压得很低,听上去一点愠怒都没有。

李越格松开他,把他额头细碎的刘海抚开,露出整张脸来,“挺好,一点都没变。”

清秀精致,黑白纯粹,连眉宇间那点骄傲任性都一成不变。

这个时候李越格才能跳过中间长久分开的时间,确认他的李一北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你还能更煽情一点的。”李一北挡开对方的手,拖着行李箱进门,脱了外套换了鞋才抬头问李一北,“你为什么在我家?别告诉我是为了给我惊喜,有惊无喜而已。”

“你妈妈去医院做检查,我刚好有空就陪她去了。”

“检查结果怎么样?”李一北边问边往姚婉然的卧室走。

李越格拉住他,“她最近天天失眠,这个时候吃了药,可能刚刚睡着,你别去打扰她了。”

“前段时间打电话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又病了。”

“检查结果要明天才出来,你现在着急也没用。”李越格安抚地摸摸他的发顶,“肚子饿了没?我在做饭,你想吃点什么?”

李越格少年时装温良谦和的技艺就已经十分纯熟,这几年更是收敛了锐气桀傲,放软语调温柔起来,连李一北也能迷惑。

可惜李一北无暇研究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把行李箱拖回卧室,发现床有被睡过的痕迹,被子叠成了标准的军被,方方正正地摆在平整的床单上,和李越格的出现一样的古怪又莫名。

他又打开姚婉然的房间,看他妈妈确实睡着了才蹑手蹑脚地回了厨房。

厨房里李越格正在切菜,身姿挺拔,动作笨拙,再加上好笑的围裙,不管是哪种情绪,都让人认真不起来。

“你昨晚睡我房间里?”李一北在身后问。

“我昨晚过来找你,陪你妈妈吃了饭,她一定要留我住。我看她心情不太好,你没事多陪陪她。你现在年纪还小,不用这么着急赚钱。”

李一北靠着旁边白色的厨柜,“能不能别和我说钱的事,除了知道钱很重要外,在你眼里一块和一百块的面值差异?钱对你和我的意义不一样,我要有钱才能生活得更好,而你只要挥金如土彰显特权而已。”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李越格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回过头来看了李一北一眼。

李越格从小交的朋友都是庄少于许肖廷这些人,中学和大学里也接触的多是高干子弟,惯性的思维模式和都是为所欲为和自私占有。可唯独对李一北,他需要处心积虑地靠近,小心翼翼地示好,顾虑的全是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但就是这个被他捧着惯着,倾尽感情纵容宠爱的人,却在这里认真地分析他们之间的差异。

李越格不会真的去思考钱对他们的不同意义,他只要知道李一北是在找借口就够了。

真有那么多的不合适,当初又怎么能天天腻在一起。

当一个人想要离开时,任何理由都能做借口。

什么样的两个人是合适的,鬼才知道。

李越格已经厌倦透了这种千篇一律的争执,每次见面都不是期望的结果。他想前进一步,李一北就会用倒退两步来表明立场,冷静又无所谓的欠揍样子。

时间不但没有修复创伤,反而结了痂,怎么动都是伤筋动骨。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你没意识到,不代表不存在。”李一北g回答。

李越格背对着他没再说话。

彼此沉默,气氛却明显很冷。

李一北也厌倦这种感觉,抿了一下唇,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了,既然两个人都不痛苦,假装相安无事就好。他会很快回北京,李越格也会很快返校。

这些问题和李越格注定讲不通,逃避未尝不是办法。

“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蛋,等会儿烧个汤。”最后还是李越打破沉默。语气如常,给两人都找个台阶下

“我妈对味道很挑,还是我来做算了。”李一北洗了下手,卷起袖子准备自己上阵。

李越格也知道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什么味道,解了围裙丢给李一北,“那行,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饭菜做好端上了桌李一北才去叫他妈妈起来吃饭。

姚婉然精神不太好,反应都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才问他什么时候到家的,怎么也没叫她起来。

三个人在饭桌上和以前一样,姚婉然习惯给李越格夹菜,然后问两句别的,自己只吃了一点东西。

晚上姚婉然依然失眠,没有开灯地在客厅里看电视。

李一北抱了床毛毯给她,在边上陪她说话聊天。

他这几年假期回家时间都很少,陪他妈妈的时间更少,平时都只靠电话联系,只是每月固定往家里打钱,买她喜欢的名牌衣服。

姚婉然对时尚奢侈品有点奇怪的依赖感,不会表现得肤浅狂热,但就好像贵妇名媛需要珠宝钻石衬托一样,只有清贫生活的姚婉然,会如同缺水的玫瑰花一般很快枯萎。

他怎么会不需要急着赚钱,他自己的生活,他妈妈的生活,都需要物质来滋养。

第二天一早李一北就听到了楼下的喇叭声。

打开窗子看到李越格的车子停在下面,在灰蒙蒙的天光里影影踔踔的。


67、重蹈覆辙  
 
 
外面是个阴天,李一北没上车,隔着车窗问,“这个时间去医院?”

“昨天约的是个已经退休的老专家,平常都不在国内,很难预订,就算预约好了时间也是他定。我让医院把姚姨的化验单和病历都送过去了,这次应该能有个准确的论断。”李越格打开车门让他上车,“约好的九点,赶紧上车。”

姚婉然上次的疑似癌症最后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是李越格这样大张旗鼓,让他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睡意也早没了。

李越格偏过头来看他一眼,“在害怕?我还以为你什么事都不怕。”语气有些逗弄。

“我怕的事很多,何况生病的是我妈。”

“别担心,不会有什么的。”
“谢谢。”

“再认真一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我说这两个字,就不能再真诚点?”

李一北闭嘴不说话了,因为不确定以前是不是真的没和他说过。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停在郊区的一处庭院前,期间李越格还打了好几次电话问路。

见面的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医生,知道说得太专业他们也听不懂,直接说了结果--不是癌,但是上次的手术有细小的肿瘤遗留,有恶化的可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肿瘤长大一点后再进行下一次手术,至于会不会恶化,运气的成份更大一些,而且就算药物能抑制一恶化,价格也十分高昂。

最后李越格留了份谢礼,锦缎的盒子包装古风古味,老人没拆开看就收下了,还留他们在那儿吃了午饭。

回去的路上李一北才问,“你送的什么?回去了我还你。”

其实大多数李越格不管是送他还是送别人的东西他都还不起,但就是这些习以为常,他们才会夹缠不清。
算来算去都是一笔糊涂账。

李越格没看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不要和我算的这么清楚,就算不为你,为了姚姨我做点事也没什么。”

李一北笑笑,“你好像真的长大了。”还是无所畏惧的顽劣姿态,但是给人的感觉越来越老练成熟,也更让人无所适从。

至少他不可能再无赖一样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他们的关系。 

如果是这个时候骂一句“按\摩棒,换来的肯定是嘲讽冷笑而非愤怒暴力。
自己看上去一直都占上风,其实是节节败退,看在李越格眼里,只是个爱而不敢的胆小鬼而已,有这样一个对手,他当然敢明目张胆地进攻。

李一北招架不住这样的进攻。

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前世今生的种种和内心的矛盾困惑,因为任何行为在李越格那里都只是逃避的借口。

李越格从来不会想他为什么要逃避,他那种无法打击的自信真是让人无力到了极点。

李越格把车速减慢,“北北,我们抽个时间谈谈怎么样?”

“还是老调重谈?”

“你这种态度就该改一改,这几年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对方。”

“你很好,不过我不打算改变主意。”李一北指指自己的胸口,“你知道的,我很难下决心,下了决心也很难改变。”

李越格气得几乎要笑起来,“你到底哪里来的决心?”

“又陷阱这个怪圈了。”李一北打开车窗,冷空气灌进来,感觉有些头疼,“李越格,我们不谈这个话题行不行,之前我们的相处的不就挺好,一定要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我越来越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了,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李越格抽了根烟点上,嘲讽一笑,“我以为隔了这么久你会明白我的心思。”

“你的心思又没简单过。”

“我对你什么时候复杂了?”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打断了李越格的咄咄逼问,打电话的是温迟,和他说了件不太愉快的事,叶钦在《擒王》的宣传现场被贺容的狂热粉丝围攻打伤,起因是早前和贺容传的那段绯闻。

听到这种消息简直让人暴躁,李一北直接骂了出来,“保安都是吃闲饭的还是旁边的人都死了,在那种场合都能出事?!叶钦的伤要不要紧?”

“一点皮外伤,缝了两针。现在我还陪他在医院呢,外边有记者,我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会儿身边没公司的人。”

“怎么会没人?助理呢?”

“那个新来的助理嘴巴不是很严,喜欢和记者胡编乱造瞎说,前几天被叶钦给辞了。今天这出戏估计也和那家伙有关。”

“先交给公关部处理吧,我现在也抽不开时间。回去了让叶钦给我打电话。”

李一北挂了电话,琢磨着温迟的话有几分可信。叶钦受伤这件事搁一边不谈,单温迟的行为就很可疑,凭他的应变能力,会连几个记者都打发不了?还可意把电话打到他这里,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公司的事?”李越格第一次见李一北一本正经处理工作的事,还配着那么一张五官稚气温和的脸,莫名觉得逗趣。

“嗯,手下一个艺人受了点伤。”

“梁既平已经开始让你做经纪人了?是不是底下的艺人不听话了?”李越格想到前段时间从庄少于那里听到的有关东升重组的消息,表情若有所思。

“只是两个近年出道的新人而已。贺容有自己的工作室,不要说听话,不给我添麻烦就足够了。”对于贺容,李一北的态度已经越来越趋于梁既平,无法撼动他,亦无从真正管束,只能尽责做好自己的本职。

最聪明的人其实是贺容,倚仗着自己的背景恣意妄为,利用的却是东升的专业运作。最主要的是闯了祸还有人一一摆平。而这个冤大头,叫做经纪人。

“那个总是传出绯闻的影帝贺容?这个人的确挺有背景,但是这几年家里生意做得不怎么样,一年不如一年了,你要是想对付他,把目光放在演艺圈外看看,他玩的那些东西,真要把证据搜罗齐了,不是坐牢那么简单。”

“我和他还不至于这么仇深似海,最多就是互相看不顺眼而已。”李一北只能感叹李越格的思维方式跟他完全不一样,一点点恩怨,想到的总是致人于死地的报复手段。

“那还有没有别的麻烦?”

李一北听得几乎笑起来,“李越格,我你不是上的军校么,还有时间关心这些?我都要好奇你在学校里究竟经历了些什么,让你改变这么大。”
他一直觉得以李越格的性格,军校那种特别的氛围只可能把他塑造成两种极端的人,严以律己约束自我,或者在更加隐秘的潜规则下变本加厉。
事实证明李越格变成的是后一种。

“是你把军校想得太好还是太坏了?除了不自由,竞争更残酷外,我还没发现有多大的区别。如果是上普通大学的话,我现在的生活会和庄少于差不多,你觉得我们差别有多大?”
“我是指性格。”
“变得更让你讨厌了?”
“不是。”李一北想了想又强调一句,“我不讨厌你。”
“那是什么?”李越格换了种温和的循循善诱的方式。
“是觉得我们做好朋友也不错。”
“说到底你还是离不开我,不要骗自己了北北,你其实想和我在一起。”
李一北无奈地靠在车窗上,“随便你自由发挥想象,和你完全说不通,我认输好了。”

两个人乱七八糟地说了一路,气氛不算坏。
李越格把李一北送到楼下,下了车跟着上楼。
“你没别的事做?”李一北回过头问。
语气虽然不坏,但是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姿态就好像拒绝一样。

李越格勾着他的下巴把人拉过去,在唇上亲了一下,“宝贝你在外面应酬客户也是这种态度吗?不要忙着拒绝,很多人求我登门我还未必答应,你的任性也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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