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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南朝春色-第58章

小说: 南朝春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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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兰陵王正倚着塌几,懒懒地举酒慢饮,那半开半合的双眸。于沉肃底,另有一种冷漠和慵懒,那半倚于塌的身子,那披散在裸裎胸膛上的墨发,那被长发遮住了一半的眸光,又于慵懒中,有着让人心弦乱颤的绝美和邪魅。

而兰陵王的脚下,离他不到一米处,跪着一个春光外泄的半裸女子,这女子外裳脱尽,只着了薄薄的肚兜,下身包着一床薄被,大半个白肉裸裎着,却是宇文月。

宇文月跪在地上,满脸都是眼泪鼻涕,正哭得哀哀的。在宇文月的身后角落处,还有两个瑟瑟缩缩的婢女。

看到张绮进来,哭泣着的宇文月目光中闪过一抹狼狈和恨意后,又抹起泪来。

听到张绮的脚步声,举酒慢饮着的兰陵王眸光一掠,似笑非笑地朝着宇文月的方向一瞟后,慢慢说道:“阿绮,这位女郎非要缠着我负这个责,你说如何是好?”

声音低沉,慵懒,带着浅浅的笑和冷。

他如此紧急地把自己叫来,原是为了这事……看来是焦头烂额了,只能指望自己给他解围了。

他既信任她,她就放手施为吧!

张绮转眸,她提步朝宇文月走去。

来到宇文月身前,张绮微微弯腰,她伸出青葱玉手,优雅地抬起了宇文月的下巴,令得涕泪交加,脸给糊成一团的宇文月,正面对着自己。

……张绮本是倾国之色,这般近距离地望来,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之自形惭秽!

宇文月一对上她,便急急地侧过头去。

这时,张绮温软微靡的声音从她耳边低低传来,“好丑!”

她说她好丑!

两字一出,宇文月的脸陡然涨得通红。

一边说着,张绮一边伸出冰凉的手,抚向宇文月光裸的胸口。

青葱玉指如按琴弦,一边在她的肚兜周边漫不经心地游走,一边轻声说道:“这里也好小……”

宇文月气得颤抖起来。要不是她实在衣不遮体,只怕这时已站起来与她厮打了。可偏偏她又是羞愧,又被张绮容光所慑,只能被气得不停地哆嗦着。

张绮的目光转向宇文月的腰腹处,看着看着,她哧地一笑,道:“腰身好粗……脐眼居然还是黑的?”

这句话一出,宇文月尖叫一声,胡乱扯着衣裳包住了自己的身子和头。

张绮慢慢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宇文月,温柔地说道:“有所谓聘则为妻奔为妾,阿月此番向我家郡王献身,是想当他的妾室吧?”

看到宇文月挣扎着动了起来,张绮又噗哧一笑,轻轻说道:“是了,你是宇文护的女儿,以你父亲的权势,倒是能逼着郡王在周地娶了你。”看向被自己的话提醒。明显镇定下来的宇文月,张绮温温软软地说道:“可是,我记得阿月的奶奶,还在齐国做阶下之囚哦……阿月还是可以嫁的,不过到了齐地,是为妻还是为妾呢?或者,阿月去跟你的奶奶做伴?每日里不短了衣食,一直活到头发白了也见不到一个外人?”

宇文月猛然哆嗦起来。

张绮收回目光。浅浅笑道:“以阿月的这身皮肉,这个姿色,又是自动送上门,哭着求着倒贴来的。怕也只能这么着了……郡王,她想嫁,你就娶了她呗。”

这般优雅冰冷,评头品足如看货物,这般毫无感情,分析出的情景残酷又现实。她说出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如针尖一样,一下一下地扎着宇文月的心脏。

就在张绮提步走向兰陵王时。陡然的,宇文月尖叫一声,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披头散发,再也没有半点搔首弄姿地嘶声说道:“不……我不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看到她近乎癫狂的模样,张绮右手一扔。把装了衣物的包袱扔到宇文月的身上,软软的,纯稚可人地说道:“这是衣裳,好好收拾下自己……你放心,今天的事,没有人会吐出半个字,也不会影响到你嫁人。”

说到这里,她转向兰陵王。含笑打量了他几眼后,她懒洋洋地伸出手,搂住兰陵王的颈勃。

软玉温香一入怀,张绮却是突然间头一仰,咬上了他的脸颊!

这一口咬得重,兰陵王痛得闷哼一声。他蹙眉瞪向张绮,想要把她推开,手伸到一半又垂了下来。

张绮狠狠一口,在他的脸上咬出几个清楚地牙齿印后,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声呢喃道:“这下好了,左脸被我抓破,右脸又被我咬了,长恭,天下人都会骂我妒妇的!”说到这里,她眼眶泛湿,直是好不委屈!

她把自己咬了,令得自己这张脸都变得左右对称了,出门被人看到,都成了一桩奇谈。她还委屈?

她真是为了掩饰他脸上的抓印?不是寻机泄愤?兰陵王深深地凝视着她,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伸手把她拦腰换起。便这般横抱着她,他迈开大步走出了房门。

……

陡然听到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秋公主和阿瑜等人齐刷刷掉过头看来。对上衣裳不整,墨发披散,模样既狼狈又俊美得勾人的兰陵王,以及被兰陵王抱在怀中,同样衣裳不整的张绮。

众女的表情复杂之极。

刚才,她们就站在门外。而房间里面,张绮吐出的每一个字,她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们清楚地听到张绮是怎么嘲讽宇文月的长相身材的,又是怎么以一种刻薄又残酷的语气,让宇文月认清现实的。

……这样的张绮,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想都没有想过的!她们从来不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子。

这么看起来温软糯绵,实则冰冷,残酷又理智,这么幼嫩,却是通晓世事,这么华美绝伦,明明卑贱却似高高在上……她,怎么可能只做一个小小姬妾?

在张绮到来之前,她们也对宇文月骂过,嘲讽过,甚至威胁过,可她们地行为与张绮的表现一比,格外显得粗鄙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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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申一遍女主的性格来历:

听到有读者说,女主的性格与我以前的女都不同,显得格局偏小,谨小慎微的同时嗜着软弱妥协和虚伪,没嗜明显的刚性和铎芒,不喜欢。

怎么说呢,这个女主,是我在参考史书上的冯小怜,张丽华,杨广的皇后萧氏,花蕊天人等传世祸水后,总结出来的。

在我认为,要在那样的乱世,能够以浮萍之身长久活着,而且还能越活越风光的,只能是这样的性格!

在相对安康的时候,刚烈,有个性,或者强势,自主,这些不算弱点。可在真正的乱世,当她又拥有倾城美貌时,这些个性只会让自己成为刀下亡魂。

(当然,我写的文,多多少少还是会具有我喜欢的女子的性格,如坚强,有韧性,藏在骨子深处的刚性。)

开这本书时,我曾经想写一个真正的历史人物,如冯小怜,如陈丽华,如花蕊天人。后来感到不好发挥,便虚构了人物。人物虽然虚构,背景我却想尽量真实。我就想看看,在那样的时代,在兰陵王的时代,一个倾国美人怎样做才能把路走下去。 


第106章 避孕 

面对面地看到张绮,想到她刚才嘲讽的话,反射性的,秋公主双臂一抱,捂住了自己的胸。这个动作刚刚做到一半,她又清醒过来。当下高高地昂起头,傲慢地盯向张绮。

不过这个时候,张绮哪里有时间注意她?她只是低下头,安静乖巧地藏在兰陵王怀中。

对上众女,兰陵王沉沉地说道:“今日,我只是与我的爱姬玩耍了一番,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再无他事!”

他目光如箭,锐利地扫过那几个宇文月带来的,刚才还准备冲出去,带人前来捉奸的婢子。在盯得她们缩成一团后,兰陵王说道:“进去吧,你们女郎在里面等着呢。”

几女早就被他吓破了胆,闻言连忙应是,战战兢兢地进了房间。

打发了那几婢后,兰陵王瞟向秋公主三女,正要说什么,他怀中的张绮软软地说道:“她们不会说的。”那阿瑜也想做他的妻子,怎么会把此事说出去,怎么会让那宇文月抢了自己的位置?

兰陵王蹙眉想了想,朝着三女点了点头,便这般抱着张绮,大步朝着马车走去。

目送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一直安静地呆在一侧的,另一个齐国贵女李映说道:“不过是个私生女!”她看向阿瑜和秋公主两人,认真地说道:“这样的私生女,在陈地不过一伎妾……便是侥幸学得两手才艺,难道还能改变苍天赐给她的卑微命运?”

这种命授于天,富贵天定的观念,正是当世最流行,贵族们世代诵记,刻在骨子里的。

因此,这句话一出,刚才张绮带来地冲击,迅速地消逝了。秋公主和阿瑜同时平静下来。瞪着那渐渐不可见的马车。秋公主冷哼道:“不错!不管她如此嚣张,贱民便是贱民!”说到这里,她朝兀自躲在房间中的宇文月等人瞪了一眼,喝道:“不知羞耻的东西,活该!我们走——”

马车驶出了大门。

搂着张绮的兰陵王,呼吸急促,脸色潮红,呼出的气息中带着淡淡的酒香和另一种花香。

张绮抬头。

被她生生咬了一口牙印的兰陵王。正正襟危坐着,他腰挺得笔直,双眼微闭,一动不动的。要不是那一向严肃的俊脸上。被印痕和潮红填满了,定然显得十分威严高不可攀着。

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他睁开眼来,见到张绮,长吁了一口气,脸上表情更是一松。

他把张绮重重扯入怀中,沉哑着声音对外面吩咐道:“走偏静之处,慢一点行驶!”

话音一落,他低头吻上了张绮的粉唇。感觉到她挣扎了一下,兰陵王抱紧她的腰肢,低声道:“别动……我一直忍到现在,甚是难耐。”

说话之际,已扯开了她的腰带。

张绮感觉到他浓烈的气息笼罩着自己,不由呼吸也有点乱,她软软问道:“被下了药了?”

“酒里有一点。”他喉结滚动得厉害。温热的唇瓣已从她的唇角,迅速地移向下巴,玉颈,锁骨,胸口,随着他一路吻下来,那呼吸越来越急。

张绮好奇了,她昂起头。迷糊地任由他吻着,嘴里却还在问,“有多久了?”

“两个多时辰。”他的声音哑得厉害。

被下了药,居然还能忍两个时辰?忍了这么久药力还没有退,居然还能给她闻到香味,这是什么药。真猛啊。

正在这时,他已胡乱扯下她肚兜,一口咬住她的左乳。张绮嘤咛一声,却还是问道:“她们都在……还有婢子,你为什么要忍着?”

在张绮的见识中,从来不知道,男人有了冲动,还需忍耐。左右不过多一双筷子,实在不行可卖可打发还可顺手杀了,为什么还要忍?

兰陵王两只大掌拢着她的**,合在一起一边舔咬着,一边不耐烦地哼道:“又不是你,自是得忍!”

说到这里,他实是不耐烦被张绮问来问去的,手一扬,把刚刚扯下的她的中裳塞了一角在她嘴里。

这个世界安静了。

他得意地轻吁一声,覆身压下了她,将那热涨得几令他发狂的玉柱,重重沉入她那细嫩美妙的所在。随着火热巨大的物事紧紧塞入,两人同时满足地呻吟起来……

马车回到使者府时,已是一个时辰后。还没有下车,便听到外面传来的喧嚣声,同时,还有

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声音传来,“噫,这马车晃得好生厉害……高孝瓘,你说要来拜见我,这就是你的拜见?”

正伏在张绮身上的兰陵王一怔,他连忙坐起,也不顾自己衣裳大解,一把扯过脱下的外袍把张绮从头到脚紧紧包住。

果然,他这个动作刚做完,只见车帘一晃,一人已把它掀了开来。

这人肥头大耳,正是齐国河间王。

河间王一掀开车帘,便探头看来。可他看到的,只是裸着上身,犹带红色的眼眸冷眼看向自己的兰陵王,至于让他大为好奇的那个张姬,却被兰陵王包得紧紧的,从头到尾连根头发丝也不现。

河间王抬头打量着兰陵王,口里啧啧有声,“整整让人侯了三个时辰。孝瓘能耐不小啊。在马车上都能玩三个时辰,现在还这么龙虎精神,了得,太了得了。”

在河间王阴阳怪气的赞美声中,兰陵王嘴角一沉,沉声道:“长恭明明约的是兄长,可喝过酒后出现在长恭面前的,却是一些妇人……今日,便是兄长不来找长恭,长恭也得上门求见了。”

话一说到这里,几乎是突然的,就在马车中,兰陵王身子一探,右手闪电般地伸出!

他五指一伸,竟是紧紧扼住了河间王的颈项!

他这个动作快如闪电,更重要的是,河间王万万没有想到,被自己欺凌了十几年的高长恭,居然敢这么做!

颈咽被制,一阵窒息传来。而就在这时。兰陵王手臂一提,竟是扼着河间王的咽喉,把他提到了半空中!

这个动作一出,外面的人纵是刚才没有看清,现在也明白了。瞬时,河间王带来的人同时哇哇大叫起来,就在他们扑向马车时,嗖嗖嗖数声佩剑出鞘声传来。却是众黑甲卫同时走出一步,挡在了他们的去路上。

被兰陵王这样提着,河间王一张肥脸紫涨紫涨的,舌头更是半吐着。那双吊在半空的腿在车外不停地扑楞着。紧接着,一股恶臭从下裳处传来,哪里还有半分嚣张?

见状,兰陵王冷冷一哼,他手一松,把河间王的肥胖身子扔到了地上。

把他扔出车外后,兰陵王百忙中低头看来,见张绮依然被自己包得紧紧的,这才跳出了马车。

大步走出马车。他一脚踩在正挣扎着要爬起的河间王肚腹上,低下头,对着像条出了水的鱼一样不停翻着想爬起来的河间王,嘴角一扯,杀机森森地说道:“高孝琬,你给我记着了,我高长恭的婚事。自有我自己操心,轮不到你来支配!”

他右手一伸,从一侍卫手中接过佩剑后,把那寒光森森的剑锋指向河间王,冷冷的,一字了句地说道:“可听到了?”

寒剑加身,随时会洞穿自己的颈项!

要是以前,河间王敢肯定。他高长恭没那个胆!可现在他不敢这么想了,他觉得眼前的人都疯了。他战栗着,在那剑锋慢慢刺入喉结时,连忙嘎声叫道:“记着了,我记着了。”

兰陵王轻哼一声,放开了河间王。他退后一步,把剑还给侍卫。

沉沉地盯着河间王,兰陵王又说道:“今日之事,你要是敢胡言乱语半句,高孝琬,你相不相信,我便是杀了你,也没有半个人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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