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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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病了？严重吗？”
“本不是很严重，只是她身子本来就弱，所以才耽搁得久了些。”
“如此就好，这样的话，皇嫂必然需要在家中好好休养。卿沙如今这年纪，正是离不开母亲的时候，你让她也留下来吧，顺便给皇嫂做个伴。”昭熙帝想到那个小侄女对母亲的依赖，便让她也留下了。
“谢皇上恩典！”成王抱拳行了个礼。看了看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他看的那个小姑娘，再看看昭熙帝，忍不住咧了下嘴，亲自教小姑娘练箭？看来自己这弟弟也要开窍了啊！
于是莫程扬也不再留下了，以照顾妻女为由立马就闪了。
见他来得快去得更快，沉雪和昭熙帝对视了一眼，便又开始了射箭“大业”。凭借刚刚的一次次试探，她终于找准了合适的动作与合适的角度，于是她像曾经在赛场的她一样，搭箭拉弓一步一步行云流水干练无比。
而这势不可挡的一箭过去……“啪”的一下就牢牢插在了红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心塞……
文文写得不好，有哪位读者大大可以提点意见么~
☆、他的内心
明天就要去秋狩了，有些兴奋地抑制不住，沉雪把早就打包好的行李又拿出来拆开，准备重新再装一遍。
她这哼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叠着衣服的样子，雪球看得愣愣地。这几天她每天早上都会去练很久的箭，它一直都跟着去看了，都是几乎百发百中的样子，这么厉害了还需要这么勤奋地练习吗？
如今连收拾个包袱都这么开心，也不知是为何。伸直前腿塌着腰，雪球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甩了甩头，跳到床上面对着沉雪：“喵喵喵（这秋狩是多长时间？）”
听见它的声音，哼着歌的沉雪停下来，偏头看了看歪着脑袋的雪球，摸摸它的头：“第三日就回来了。第一日是自由狩猎，第二日是秋狩赛，第三日便回来了，不用太想我哦。”
甩沉雪一个白眼，雪球故意转头：“谁会想你了，只要有人负责我每日的吃食就好，你什么时候回来都与我无关。”虽然很想跟她待在一起，但是才不要让她知道！
“好好好~不关你的事！”好脾气地回答雪球，她也不预备戳穿它。 将已经又收好的包袱放在桌上，沉雪走到衣柜前。
从衣柜中抽出《起居注》，沉雪最后再看了几眼。
十月二十四，头猎时昭熙帝一箭使黑熊毙命。
十月二十五，秋狩赛一名叫楚刚的由光禄卿选派的侍卫拔得头筹，获昭熙帝赏金三百两。
十月二十六，所有人平安回到京城。
看完这几行字，沉雪将书卷放回之前的地方，关上衣柜的门。因着明天还得早起，所以她脱掉外衣，准备今天早早地睡了。
躺在床上，拥着暖暖的棉被，沉雪向雪球招招手：“雪球，快来我怀里睡~明天就要离开了，今天好好亲近一下吧？”
正在喝水的雪球舔了舔舌头，一脸不情愿地踱回了床边，轻轻一跃上了床，却是乖乖地钻进了沉雪的臂弯中，蜷成一团耷拉下眼皮。
略微将它抱紧，沉雪偷偷笑着，轻轻顺着它的毛也闭上了眼睛。
同在栖梧殿的莫程御，此刻也已经躺在了宽大的龙床上，他有些睡不着，今天对他来说有些不同往常。
今天早上下朝之后他去了一趟练兵场。他知道得了他的应允之后，沉雪每天早上都会去那里练箭练很久。
自从他教她那天之后，他就没再去亲眼瞧过她练箭了，偶尔问起她练箭的情况，她的回答一向是尚佳。这让他确有几分好奇，今儿个趁着政务少有较多闲暇，他便顺路过去了。
到了练兵场，嘱咐众人不要出声也不要宣告，他默默进去站在一边，当时认真练箭的沉雪并未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见她一箭箭出去都扎在了红心上，一时间也有些呆住了，这哪是尚佳啊？这种百发百中的箭术，即使是他，也不一定比得过她。仅仅几天，她的进步就如此之大，看来她兄长所说竟不是个玩笑话。
回想起教她那日，自她射中第一箭后，随后的皆是箭无虚发，那是他就已经很震惊了，可到底还是觉得有几分运气的因素在。今日一看，她射箭的距离已经是近百米，如此远的距离还能做到百发百中，让他除了目瞪口呆找不出别的表情。
默默地观察了近一炷香的时间，看她从容地拿箭上弓，平日里看起来可爱乖巧地一张脸，如今变得极为严肃认真的样子，大概是过量的练习对她来说太累了吧，本来是寒凉的秋日，穿得不多的她脸上发迹也有了几分汗湿。
看不见她的正脸，只能时不时看几眼侧脸的他竟然对此时的她移不开眼。是的，不只是工作中的男人最有吸引力，认真的女人浑身也散发着无限的魅力，昭熙帝显然是被沉雪的认真专注所折服。
在他的一生里，他还真的没有看过像她这样的女子，年纪小小的，身为宫女却总时不时给他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看起来甜美乖巧不谙世事的样子，事实上却十分成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有着异于常人的小秘密，还有着在某方面出众的才华。
“咚，咚，咚”他感觉到自己强烈的心跳，伸手覆在胸膛上，那剧烈的震动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他就像紧张一般全身微微地颤抖起来，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全副身心地看着她。
正当他处在如此激烈而又陌生的感觉中时，他又见侧过身拿新的箭矢的沉雪轻轻将耳边的发顺在了耳后，露出小巧的耳朵，圆润洁白的耳垂逆着光看，似乎都有几分透明了。
一阵电流般的震颤流过全身，让他的四肢有些僵硬，而最不能让他忽略的，是他那似在微微发麻的心，那若有若无缠绕在他心间的，让他莫名其妙升起几分欢喜的情绪，它们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他对这个小宫女产生了甚于喜欢的感情。
如今躺在床上仅是回想今日白天的他，竟是又有了那种胸中雷鼓的感觉，摸着自己的胸口，昭熙帝默默告诉自己，不要急切，明日，便可以又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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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皇帝正在消化着自己的情窦初开，那厢宫中各个份位的后宫佳丽们，还在卯足了劲儿一件件地试着明日的穿搭，自从上次良妃的事情之后，皇上又是好久没有来后宫了，这次秋狩后宫的人都能去，要见着皇上要邀宠就全靠这秋狩之行能否夺人眼球了。
玉贵人和几位宝林是一件件地衣服换着乐此不疲，连馨容婉仪也对着明日的着装发愁起来。
整个宫中，不甚在意的就属贤妃娘娘和敏贵人了。贤妃娘娘跟了昭熙帝的时间最长，本就聪慧的她已看清皇上对这后宫之人没有丝毫在意，所以虽然也是心系皇上但到底沉得下心不想着这种无意义的争宠。而敏贵人，舒舒服服一早就睡下了确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夜色慢慢地深沉，今天的夜很清冷，一轮弯弯的月亮挂在天边，冷冷的光也给这大地添不了几分明亮，一切都罩在如墨的黑夜中，连宫里的娘娘们也受不了困意睡下了。
京中大道璃刹街上的成王府中，抱着自己的王妃睡着的成王却突然睁开了眼，又是那个梦，又是那只翻滚的金龙，那忽近忽远的苍老的声音。
这事太蹊跷，皱了皱眉头，成王看了看爱妻睡着的脸，将她脸上的发丝顺到一边，眯着眼睛继续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行进的马车上
和庆六年十月二十四，附景宫中上至皇帝朝臣，下至侍卫妃嫔，声势浩大的一群人开始了一年一度的秋狩。对于宫中的妃子和很多宫人来说，这几乎是每一年唯一一次出宫的机会，所以众人对其的盼望和重视可想而知。
一大早，所有参与秋狩的人员都在皇宫正门处准备就绪等待皇帝前来了。
在这近百驾华丽的马车中，沉雪有幸站在了顶头上最为宽大气派的马车边，原因无他，她本来就是为了侍奉昭熙帝而有机会前去秋狩的。
默默地垂着头站着，她心里有些不虞，刚刚这几位宝林娘娘看见她的时候，那片片飞到她身上的眼刀，简直让她觉得她已成了她们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明嘲暗讽的话也是直接往外溜，奈何她只是个小宫女，万不能跟她们顶嘴，也只能默默受着还得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看她们各个穿得无比精致，将身形勾勒地极佳的各色纱裙再配上一丝不苟的繁复的发型，沉雪在心中腹诽，穿成这样去秋狩？这种拙劣的吸引昭熙帝目光的方法，也难怪昭熙帝对这些佳丽不感兴趣了，智商不在一个水平上怎么可能好好做朋友？
再偷偷看看敏贵人一身的简洁大方，贤妃一身的沉稳大气，馨容婉仪一身亮丽而不失随性，她在心中点点头，这样的才是昭熙帝佳丽中的中流砥柱嘛。
也未让众人等待太久，昭熙帝便到了宫门口。还未来得及瞻仰圣颜，沉雪便不得不随众人跪下行礼。摸摸自己的膝盖，还好她在膝盖绑了垫子，这还珠里最有名的发明，经众多穿越女证实是极其有用的。不然直接跪在这还镶嵌着小石子的路上，也太硌得慌了。
待她拍拍膝盖站起来的时候，昭熙帝已经走到她面前了。
“抬起头来。”
听见昭熙帝这么说，本来恭恭敬敬垂着头的沉雪抬了头，仰视着他。
她好像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抬头望着他，他离自己很近，所以她第一次发现她在他面前那么娇小，若是平视只看得到他的胸膛。而她此刻如此仰视着他，看着他的脸，看着他微垂着双眸里印着她的影子，突然感到了几分自身的柔弱与他给她的可以依靠的感觉。
被自己突然涌上来的奇怪的感觉惊诧到，沉雪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不自然的将眼光收回看向地上。
本来站在她跟前，看见她抬头看着自己时那乌黑的眼里罩着的雾气般的迷茫与渐渐升起的几分信赖的感觉，昭熙帝是很愉悦的，可是她却突然退后一步收回了目光，再抬头看着他的时候又恢复了曾经的恭敬与淡然。
他感到有几分挫败，心里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的美男计居然没有作用？！昨日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他就很想快点见到他，也很希望她对他也有一样的这种奇异的感觉。可惜，他回想了一下，未觉平日的她对他有任何不轨的企图。第一次对一个人有爱意，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本能的想让她喜欢他，想让她能笑着看他。
所以，不愿意拿出身份强迫沉雪的他想来想去觉得只能多在她面前刷刷脸，先靠自己这张脸搏点她最最特殊的关注。怎知今天一使这招，发现她虽然有所反应但是也被控制地很好，小火苗哧溜一下就被浇灭了。
看了一下此时严肃正经的沉雪，莫程御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急慢慢来，甩给她一个志在必得的眼神（在沉雪看来是他瞪了她一眼然后给了她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他转身面向众人，便又是一副酷炫的帝王模样：“众卿镇日勤于政务，不辞劳苦，朕都看在眼中，这秋狩执行还望大家好好放松，也权当是舒展舒展身体了。既时间已到，就都出发吧。”
说罢，又转过身，会意的沉雪立马替她撩起马车的帘子。“你也快些上来。”嘱咐一句，莫程御便上了车。
此时的百官众人也都各自走向自己的车。看都没被昭熙帝看一眼的众妃嫔，虽然有人心中极为不甘，也只得上了车，在心中劝解自己来日方长。
待所有主子们都上了车，沉雪和众婢女们，才自行上了主子的车。
上了马车的她，一瞬间有些傻眼了。这是她第一次外出，也是第一次在车上侍候，现在的她到底是应该站着还是坐着？站着的话马车太矮，坐着难道她还能和昭熙帝平起平坐不成？
好不容易看见门边有一个小凳一样的东西，行了礼后沉雪便自觉地往那儿走去。哪知昭熙帝居然将她叫住，指着右边的车座说：“沉雪，你坐到朕这边来。”
“沉雪不敢。”急忙推脱，昭熙帝难道想借机整治她什么么？
“有何不敢，朕让你坐下你就坐下。”
见他似乎对自己的推脱有几分不满，沉雪只得乖乖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替皇上掺茶。这些茶壶和水杯，因为是在马车上使用的原因，比往日所见都要小巧许多，一个个都放在大小刚刚好的格子里，而这些格子又固定到了桌上，桌子亦是固定在马车上的。
忍不住多摸了摸这些精致可爱的小餐具，她甚至想起了童年时期的过家家，不禁抿着嘴笑了。
见她如此开心，昭熙帝也觉得很是放松，便吩咐下去启程了。于是浩浩荡荡的一大队列的人，就朝着玉屏山上的皇家围场前进了。
端端正正地坐着，沉雪默默地感受着这从未感受过的坐马车的感觉。除了前进的很缓慢，能听到阵阵的马蹄声外，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没觉得有什么不适。马车简直是出人意料的平稳。
只是她不知道，一来这皇帝的马车肯定是做的最好最减震的，别的可不一定会有这种效果，二来，这还在宫中的路上行驶，平坦的大道又怎么会现在就颠簸起来呢？
虽说这秋狩算是朝廷一个集体放假的活动，可昭熙帝还是有部分政务需要处理，所以坐在马车里的昭熙帝趁着现在的路平坦顺滑便将先前就放在桌上的奏章拿出来看着。无聊的沉雪只能自己坐着在脑子里天马行空。
马车行着行着，沉雪就听见了周围慢慢变得吵闹起来，似是大批百姓在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知晓这是已经到了市集，沉雪有些坐不住了。这可是她从未见过的古代的城市的样子啊！她多想掀开帘子看看，可惜她没有这个权利，她只能时不时偏过头看着那被帘子遮住的窗户而已。
放了几分心神在她身上的莫程御见她这样，问了一句：“怎么？你想看看外面？”
“回皇上，奴婢很久未曾见过市集的模样，确实有几分想法。”差点脱口而出她从未见过集市的模样，还好她反应得快。
也是，进宫这么多年恐怕连自己生长的地方都认不出来了吧，莫程御发现现在的沉雪真的让他轻而易举就感到疼惜和心软。犹豫了一下，他说：“无妨，你将帘子掀开吧，朕想看看朕管理下的京城是个什么模样。”
听了这话，沉雪立马就将帘子掀开，迫不及待向外看去。一时间“皇上万岁”的呼声忽然变得特别高，毕竟从来未曾露过面的昭熙帝这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