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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陶然自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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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记住了。

绕过了小径回了客房那院,先回屋洗干净了手。
看看自己这双爪子终于干净了,不至引人挑刺,我才捧了裹了包子的布袋,去了旁边顾宁的屋里。
刚刚推开门,便见顾宁负手站在窗下,抬目望着外面朗朗青天。
淡漠冷清,沉静如海。
凡尘不染,淡渺如烟中,几分不易察觉的丝丝轻微寂寥,隐藏至深。
略略一怔,心中莫名的有些疼痛。
“逸之……”
顾宁闻声似也怔了一下,才回了神般,见了是我,面上又带出往日见惯的温和笑意。
他低低道:“你回来啦。”
我抿了下唇,随即笑道:“嗯,”随即又蹙了眉,看着他半干的长发,“你怎也不擦干净就去吹风,病了怎办?”
说着,我便将包裹放在桌几上,取了旁边架子上的干布。
顾宁走到几边跪坐下来,笑笑,“无妨。”
我摇摇头,叹气。
“等你犯了头痛,便知悔了。”走过去,跪坐在他身后,慢慢的帮他擦净头发。
顾宁只笑不语,看着案几上的包裹,缓缓打开,“这是什么。”
手指间穿过顺滑乌黑的长发,感受着指尖带起的柔然触感,略出了下神,听他说话后才反应过来,笑了下。
“一会儿宴上恐怕你又得耗费心力,也吃不到什么,便给你拿了些先垫垫肚子。”
话音刚落,顾宁已经打开了包裹。
房中,也盈起了阵阵香气。
“也不知这阳平君的厨子到底是哪里请了来,虽是家中常菜,做出的东西竟是难得美味。”
“是么?”
顾宁笑着转头看向我。
我拿起一个包子递向他,笑笑,“尝尝看,很好吃的。”
顾宁也笑笑,从袖子中抽了条巾子,抬手伸向我,慢慢的擦了我的唇,动作轻柔。
我愣了愣。
“看样子确实很好吃,”顾宁笑道:“看你吃的这般不忌,都是油。”
脸上染了红,轻咳了咳,拿过巾子自己胡乱的擦着脸。
惹得顾宁,侧头笑得更加温柔。
刚刚眼中的清廖,此刻也都变成了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师兄~乃的状态惹人深思啊~




13

13、十三 。。。 
 
 
“骆玉身边共有六人照应,思虑周到,看样子,应常做接管宾客之事。”
我在手掌上敲着扇子,慢慢道:“若将这几个分到三等,如此……其父阳平君府中幕士,至少二十人。”
顿顿,“善谋者……大概于四五之间。”说着,我向顾宁伸出了手掌比了比。
顾宁轻抿了口茶,“只是文者。”
“唉……”我忍不住出了一声,这家伙未免也太看得起我的推理能力了,“宴场劳作皆是小厮侍女,但有守卫,见的也只得一两个,我怎能知晓他们本事?”
顾宁静了片刻,沉吟道:“郯为大城,五千部曲算是常备……”
我也抿了口茶,“但那归刺史郡太守统辖,阳平君不掌军事。”他有也是私家部队,要是让他得了地方军,那鲁王夜里还睡得着觉么。
顾宁却微微一笑,“阳平君于此城经营,起码十五年……”
又想起阳平君待客处墙上的那面弓,心中蓦然一动,补充了顾宁的话,“长年久卧一处不动,与地方官怎会没了勾结?”
顾宁听罢抿唇笑了下。
我叹了口气,“经你这般一说,那鲁王遣昌乐侯到此之事,也太好猜了。”势大欺主,此番估计是鲁王派来特意借以打压,夺阳平君权的。
而且,虽说任人唯亲的君者算得上目光短浅……
但比起既有本事又有名声的权臣,还是自家人比较靠得住。
起码用起来心里头也踏实些。
顾宁笑了笑,刚要说话,外面便响起了几下叩门声。
“顾公子,李公子,家主有请赴宴。”
我与顾宁对视一眼,顾宁便对外道:“有劳小哥稍等,我二人这就来。”

简单收拾了一番,互看看对方也妥当了,顾宁才推开了门。
他向小厮拱手,“小哥久候。”
对方低眉回礼,“公子客气。”
随着小厮的引领,又走了一遍刚刚回来时的路。
侧头看了眼旁边,见了顾宁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四周,便知他恐是在看来往侍者,庄园结构,又开始琢磨这里头的人员布置了。
心里头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也不嫌累,什么时候能松松心好好玩一通?
没走多长时间,至了一处开阔场地。
中间长道,两侧各立了四对大约半米粗细纯黑漆柱,层层薄纱长幔垂下,随风而荡。
剩下的,除了正中上方宽大一案为主位,便是柱子前放于左右两侧排列整齐有序的矮几。
场内虽不喧哗,却已有不少人落了座,只是其中几位的神情,似是有些不对。
我与顾宁到时,众人转目看来竟微微静了一瞬,随即与旁位窃窃私语。
发生……什么事了么?
小厮刚要引我们去上位旁的一案,没想这时却突然听见后方有一人大声招呼。
“子敏子敏!这边!来这边!”
转头看去,挥手大叫的,可不就是今天刚遇着的于远?
而且他那位子……
还真靠后……
顾宁却微微笑了笑,俯身向小厮一礼,“有朋在,我等去那处便可。”
随即在小厮与我的愕然中,顾宁拉了我的手便向于远方向走去。
人多了一个,于远似乎也没奇怪。
但等我们至前,于远刚要说话,顾宁却先一步向于远拱手,“于兄,幸会。”
于远看样子是惊讶了下,看看顾宁,“你认识我?”
顾宁微笑,“一骑率兵闯阵,饮血横破越燕国龙兴关,一役单人斩敌一百九十三的于长辽,在下又怎会不知?”
啊嘞?竟这么厉害?
我诧异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家伙。
这就是所谓的……真人不露相?
即是如此,还坐这么靠后……难道,是扮猪吃老虎?
于远扭过头去避开我火辣的八卦视线干咳了两声,向顾宁道:“你怎会知道?那时我明明改了名字的!”
看着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古铜的皮肤上泛了点不甚明显的红,我嘿嘿笑了笑,替顾宁打趣着接道:“师门里吃饭的本事,不可外传~”虽然我好像……也没学会……
顾宁闻言一阵轻笑。
于远被我噎了一句,却瞪着顾宁,“顾逸之!你别得意!我于远今日记住你了!”
“啊……”顾宁仍旧微笑,漂亮的眼睛略微眯了眯,淡淡道:“在下之幸。”
是……是我的错觉么……
为什么……
我好像看见了他们二人对视的眼神间,仿佛噼里啪啦的,开始诡异的放起了电火花?
不合乎科学原理,我用扇子遮了唇眨眨眼,估计是错觉。
“子敏!过来!”于远青着脸一把拉了我坐下,“别理那人精,小心被带坏了!”
我却忍不住想笑。
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才说这个,似乎早就晚了吧?
顾宁也没理于远的话,只在我的另一边敛了衣摆袖口,慢慢坐下。
与于远相比,那动作,是相当的高贵优雅。
眼神都不瞟过来……
按着顾宁的性子,这种行为大约可称之为……
鄙视的最高境界——无视。
于远的脸色更青了。
我以扇掩了面,差点就笑出了声。
这俩人,一见面就这样……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八字相克?

就在这时,宴会门口突然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人。
那人向着主位旁正招呼客人,三十上下文士打扮的人跑去,附耳低语了几句。
见我看向那边,身边的于远便凑过来轻声笑道:“你看吧,一会儿肯定精彩,坐在这儿,统观全场,视野最佳!”
嗯?
转过头去,“为什么?”
于远故作出一副惊讶样子,“你居然不知道?”说着,又挑衅的看了顾宁一眼。
顾宁垂目静静饮茶,如出世仙人,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我用扇柄敲敲于远的头,“想说就说,乱看什么。”我师兄那等美人,可是你能随便乱看的?
小心惹他生气了,性命不保。
于远“哼”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头上被我敲疼的地方,又往我身边凑了凑,“刚才我跑去城门那头看了,你猜见着了什么?”
城门?
那应该是阳平君他们去接人了。
“来使不对劲?”昌乐侯到城门时……难道有什么问题?
于远神秘兮兮的,“是很不对!”
混蛋,你卖什么关子!
我刚要再用扇子敲敲他,大宴上却瞬间静了下来。
抬头望去,只见宴门大开间,一队金戈铁卫手持战戟,带着杀伐肃容之气整齐行来,一步一步的沉重之音,就如踏在人心,声声震撼。
也亏得这中间道路布置宽广,否则我们现下,恐是早已都需起身退让。
铁卫过后,竟是又一辆驷马车辇缓缓而行,四角缀了琉璃灯,转动处流光溢彩,车壁上云幔轻动起伏间,车中人形,隐约可视。
这……这是什么……
奥运会入场式?
更让人惊讶的……居然见了本去城门接昌乐侯的阳平君与骆玉走在辇后,突兀的行于一众位持灯宦臣之前……
脸色……端得难看……
路过身边时,似乎根本就没看见我们。
耳边响起了于远憋在胸中,闷声直笑的声音。
无奈执扇摇摇头。
人家以前怎么得罪你了,就值当的这么幸灾乐祸?
车辇行至主位下方,但见两个曲线玲珑,颜色妙丽的年轻女子,从车后方探指而出,笑意盈盈的掀开了雪白幔帐。
车中人慢慢显出。
剑眉入鬓,眼角带情,薄唇微勾,头带紫金冠,身披皂白暗袍,一脚登云靴斜斜的踩在锦垫上,慵懒的侧卧于车间白毯中。
车下人群中一人跑来,俯身跪于地。
那车中人轻轻一笑,缓缓站起身来,更显欣长身姿。
抬手搭了侍女手臂,踩了地上人的后背,那人悠然而行,直至上方主位,才停了步子。
修长手指缓缓扣了领上衣结。
下一刻,猛地扬臂,甩开。
白袍随风飞扬而去,如血般的激烈的赤红,如阳般炙热的明媚,瞬间染了整个大宴,重重的冲击进了视线,引得呼吸一滞。
鸦雀无声……
“昌乐侯!”众将士一齐单膝而跪,执戟抱拳大喝而出,声洪振天。
那人扫了眼四周,略微抬抬手,笑容悠闲,“起吧。”
“诺!”
众人更加呆滞。

顾宁看着坐在主位上傲然而笑的红衣青年,微微笑了笑,“昌乐侯……果非常人。”
“啊……”我也摇着扇子笑了起来,“确实有趣。”很十三嘛,师父都装不了这么厉害!
于远笑嘻嘻道:“你们想不想看更有趣的?”
我与顾宁同时转头看他。
于远昂了下巴,一副得小人得志的瑟样,脸上满满的全写着“快来求我吧快来求我吧快来求我告诉你们吧”……
顾宁举杯淡定品茶。
“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我微笑着拿出藏在宽大袖子里,经由自己精心改造过的五连发小弩。
“此处无弓,不劳师兄费力,我来便可。”
在几下对准于远的身上最重要的命根子,缓缓抖了下睫毛,向着于远低声柔唤道:“长~辽~”
于远:“……”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美男们,来群P吧!




14

14、十四 。。。 
 
 
拱手,标准45°俯身,面上谦和礼数,堪称典范。
“有负骆兄好意,”轻叹一声,“惭愧。”
骆玉眼中浓浓失望,又看了眼我身后紧闭的房门,往前走了一步,隔着窗户张望了下,语气紧张,“严重么?用不用请个大夫?”
紧抿了下唇,浅笑,“不过那日宴上饮了些酒,微微受寒,师兄懂医,吩咐休息一下便好,不可劳动他人。”
顿了下,“恐过了病气,阳平君处,骆兄还是……”
“哦。”对方垂了头,如打了蔫的茄子,“我知道了。”随即又抓了我的袖子,“子敏好好照顾,有何所需都与我说,莫要客气。”
公式化微笑,“好。”
我的心性定力上升了啊!
再客套来往,互相着恭维几句,赞赞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位撇下正对付棘手敌人头痛不已的父亲,特来邀美人一同出游的大少爷,才终于被我打发了。
人一消失,我立刻开始扫视四下。
房顶上于远大笑道:“放心吧,这处眼线都被派去昌乐侯那儿了,没人盯着。”
噢噢,这我就放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憋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哎呦哎呦……肚子都疼了……
于远一个跟头从房顶上翻下来,看了看捂着肚子,正用袖角抹着泪的我,一下没绷住,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房门“吱呀”一声。
我俩一同收了笑,沉默着背转方向抬头望天。
灿阳高照,天青云蔚,飞鸟过境……
好日子啊。
顾宁路过我们面前,微笑的看了我们一眼,温润柔和,“走吧。”
“诺!”“诺!”抖了下,我与于远一没注意……
就,就用了下级的方式答话……_|||

那日于远选的位置,果然极佳。
轰轰烈烈了一晚上的大戏,看得我们三个,亦是惊叹不已。
阳平君这几日想必颇忙,应对那位不按常理出牌,丝毫不知“低调”二字所为何的昌乐侯,想必需花费的心力与谨慎,不会小了。
似是也,没功夫再来顾及我与顾宁。
我们自然也识趣,住在客房里抚琴弄文,没去给他添堵。
毕竟任是谁发现自己本想收服的谋士,看见了自己与一群太监同时出现……
不杀人灭口……已是阳平君气度。
若不是今日那群人出去狩猎离了府,我们恐怕至今,还未能得了机会,去看于远所说的,“更有趣的事”。
于远跑走说去偷马,在城外等。
我顶着顾宁更加温柔的视线,战战兢兢的收拾了些防身的东西,才与顾宁沿着于远说过的路线,偷偷出了阳平君府。
终于出了城,便仰了头阖了眼,站在这空广辽阔之地,深深吸了两口气。
虽才短短几日,但,终日人前人后带着面具,仿佛许久都未成这般自在了。
顾宁笑看了看我,牵了我的手拉着我,“榕儿。”
唇上也忍不住溢出笑,回握住,“嗯。”
“喂!你们俩在那儿杵着作甚!还不快过来!”
大笑,“这就来!”

膘肥体壮,四蹄健硕,神采飞扬,果然神骏。
见猎心喜,快步过去,抬手不断顺着马鬃。
“子敏,你会骑马?”声音里都是惊讶。
挑挑眉,“废话。”
抢了缰绳踩了马镫,一个利落翻身,潇洒上马,拿出扇子鄙视的看着于远,噙着笑骄傲扇扇。
师父讲究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你不想饿肚子,不学都不行。
大腿根被磨破了皮又疼又痒,你知我当初是经了怎样挣扎,才挡住顾宁帮我上药的?
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饿虎扑食吞了他。
虽然……虽然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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