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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陶然自乐-第31章

小说: 陶然自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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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两位叔叔,才显诚意。”

待还要问,顾宁却拉了我的手,我便换了词,笑道:“刚刚不是你说莫须客气,如今倒是你先悖了。”

“这算什么,”许安负手而笑,“若能换了友人一杯薄酒,任是千金之物又何妨?”

听闻这话,我却也忍不住一乐,顾宁也笑道,“家中酒资常备,随时恭候。”

我与顾宁本就无甚行李,不过一刻时间边收拾好,但许安准备车马却需了些时候。

等待其间也由顾宁处得知了许小包子目前境地凄凉,正于那祠堂里头由侍女看了好好关着反省,且是任谁说话去劝都能得了许安冷脸,过后反而关的时间更长,又见祠堂里头被褥吃食一应照顾周全,便渐渐也就无人再去说了。

那般可爱乖巧的孩子,本叫我一时无论如何也想不清许安究竟为何这般严厉对待,却在被顾宁抱出屋子,转眼瞟见那出来送我们的许桃花转脸就漾着满面春|色,脚下缩地成寸的窜向站于院落门口后一娴静女子,牵了小手,又揽了小腰时,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可不是,关了孩子,才能与孩子他娘好好亲热。


作者有话要说:许爹是个萌物啊……还有许小包子,不过因为改了大纲……本文完结时包子能不能长这么大都不一定了……远目……

过年了,最近太忙更新可能也有些慢,不过我会尽快赶进度,争取能在下个月左右完结这文,大家放心吧

下次更新应该在大年初二,到时候某榕已经到了家……

于是,乃们懂得(猥琐笑)

借此也给大家恭贺新禧,新年快乐~

另外,谢谢zhangxiaohui567、linlin41198616和687860几位亲给我的霸王票,抱住乃们蹭

还有《植物人》拿到书的筒子们,听说那书缺字错字太多,进我的Q群91506272来找我吧,我想办法弥补下大家的损失,另外,也欢迎其他亲也来加我的群,让我包养乃们》《

最后,上今天的图——

新版狄仁杰里最威猛的一段:李元芳:大人,后院发现一具无头男尸。狄仁杰:以我断定,此人已死!李元芳:大人未到现场就知此人已死,大人真乃神人也!




四七

日渐西斜,红霞染云。

许安遣了四个护卫随着我们回去,因着车马上有了许家标记,经城门时被拦住问了些话,又拖了些时候才得以放行。

如此境况,我本还以为是外面仍有乱敌许安恐我们出事。

此刻看来,却不尽然。

“记了名了。”顾宁伸手将我揽到他身上靠着,轻轻掖了掖我腿上盖了的被角。

闻言我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向他看去,“是太守那?”

顾宁点了头,随即又叹了一声,“以后,怕是没消停日子。”

“许安这般轻易就保了咱们出来,不会有事吧?”

虽然那家伙看着就是个不着调的,但既能担了一家之主,且是于这辰阳城中左右周旋不失帷幄,总是会有些手腕,只是此间各国相争激烈,我们二人暴了身价,说不得就要牵连了无辜人。

出了城,就意味着能逃,尤其是凭了顾宁才干,就更不在话下。

许安此举,干系甚大。

“无妨,榕儿且安心,自有打算。”

我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我与顾宁目前虽算得上村中一员,住所却比之较偏,因了时辰已晚,便绕了点路,回家之前,未惊动村子中人。

不必去特意打扰他们,等起了炊烟,自可告知我们无恙。

只是,明日还需去找吴老爹一趟,说说学堂教书之事。

辞别了那几个许家护卫,看着他们回城给许安报平安,顾宁才抱着我进了屋。

刚开了门,便见一火红肉团蹦跳着窜进了我怀里,伸了小红舌头就来舔。

还有,迎面而来的那争先恐后呛进鼻子里头的一股子——骚!

“托了英嫂子照料。”是大牛兄弟之妻。

顾宁看着它弓着蹭了我的脑袋,向旁移移,拉开了点距离,“看样子过得不错。”

掩着鼻子,一脸厌弃的提了它的后脖领子,举臂躲得远远的。

想必英嫂子定因了是我们养的宠物,就算想给它洗澡,也恐这不爱干净的狐狸挣扎时伤了不好交代,就由着它带了这股子味道在村子里乱串。

再看看,看这身好吃好喝娇惯出的肥膘,也不知都偷了多少家的鸡鸭,可怜我吃苦受累了这么多日子,它这一身肥肉,倒是能于危难时,当预备粮了。

才举了多大功夫,这胳膊就开始酸了。

一把扔开狐狸,看它还想过来蹭,就狠狠瞪了一眼,终于让它识趣的呜呜叫了躲到墙角,缩成一团,只忽闪了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

视而不见,坐在床上,我拉了衣服领子,不忍闻自己染的气味,“真是……真是……”

顾宁见状却笑了出来,“我去烧水,给你洗洗。”

浴池是当初建房子时磊的,按了前世家中浴池形状,高堪堪过膝,空间长方,能容了一人躺入,刚刚好泡了澡。

引了外面溪流,开了水闸塞上塞子后不须一刻便能蓄满,另与厨房隔开,自带了个灶,就在躺于池中仍能随手可用处,却不是用来烧水,而是烧了石头,再放入水中加热。

这一天也不知是第几次由着顾宁这般将我抱来抱去,他丝毫未曾抱怨,但一个大男人被如此对待,内心里头既觉得羞耻,又不忍他这般来回来去的累着,看他好容易扔了一筐红通通的石头将整个池子的水都弄了热,将我放到池子边,还有意思留下给我擦身体,便连忙道:“等等。”

“怎了?”顾宁手上已经沾了水,正双手来解我的衣带,此刻闻了声,疑惑的看过来。

这……这……

虽不是没与他赤诚相见过,但他这般衣衫整洁,而我却赤条条的……

我揪着衣服,左右不敢看他。

顾宁看着我,静了瞬,随即轻轻笑了,“你的腿不灵便,得帮忙。”

伸了手,开始扒我的衣服了。

“哪有!”我开始辩驳,躲着抢他手里的湿巾子,“我自己能行!”

反正动不动它都疼,不过是忍了这一阵,其他胳膊腿又不是也折了,哪里就不能自理了。

顾宁叹了口气,还是握着巾子不松手,“榕儿……”

“你就不能先去给我做饭?”见抢不过,我都急出汗了,“合理运用时间。”

因了躲避牵了伤,直吸了口冷气差点往后一仰就栽倒了池子中,顾宁快速扶住我坐在浴池边上,终是长长一叹,“罢罢,由你了。”

虽是妥协了,但还是蹙着秀眉看了我一眼,直看得我一哆嗦,才缓缓起身走了。

见顾宁真的去了厨房,才将断腿搭在池子沿上,小心的撑了身体浸到热水中,直至漫了身,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轻换了个姿势,拿了巾子擦着胸口,随后往后顺了背,及下时却又,忍不住顿了顿。

用湿巾子一下捂了自己也不知是因了热水烫直发红的脸,终还是将手指,小心向自己身后探去,慢慢清洗着。

我发誓,我只想做个万全准备,真没甚勾引心思。

“逸之?”从水池子里撑了身坐起,又穿上早已放在一旁准备好的干净衣衫,好不容易才将裤子套好,扶着墙费力的站起后,就唤了顾宁,“逸之?”

两声后仍旧未有反应,看着厨房仍旧传来香气,便估摸着是那里声响太大没听见,我便学了那金鸡独立的姿势,以手支着所有能撑住重量的东西,一步一步跳着往外挪。

路过书房时,想起一事,侧头看看,继而一手掀开了半遮掩着的门帘。

随即却,蓦然一怔。

凌乱的弃之于地上的红衫,碎裂的碗碟,倾倒的书架,散落了半屋子的残书断页。

还有那滚落至一边角落,已然蒙了灰的喜烛。

竟是至今,也仍是未能收拾。

心中不禁慢慢泛起了一股子的疼,若不是扶着墙,我险些就站不住跌倒了地上。

他那日醒了见不到我,究竟是怎样过的……

究竟……生生受了何等的痛……

“榕儿!”外面传来顾宁大声的唤,带了显而易见的惊慌与恐惧,“榕……”

他猛地一把就将门帘扯了下,却在见到我时怔愣住。

“榕儿……”

一手撑了斜斜坐在毛毯子上,另一手轻顺顺自己身上大红婚衣的襟领,带了几分羞涩,我抿了笑,扬起头笑看着他。

“好不好看?”

顾宁也缓缓露了笑意,轻柔的声音就如翎羽挠了我的心头。

“榕儿穿红衣,最好看。”

我忍不住笑得更畅然,拿了手头的另一件,举起。

“我家逸之,穿了红衣,也定是绝世无双。”顿顿,“只穿给我看!”

顾宁去了履,缓步走至前来。

“是,我只穿给榕儿看。”

点了红烛,摆了酒水,又置了小桌。

饭菜是顾宁亲手做的,一向不染尘埃的雅士,沾了烟火,却也烹了一手好菜。

向着天地深深叩了首,亲自满了两杯,顾宁也执起一杯,我欺挨过去,勾了他的手,伴着窗外明月,与他交叉了小臂,满满饮了。

于此间,便是“合卺”。

又拉着俩人衣角狠狠打了个死结,见顾宁衬着烛火,仿若染了红霞的颊,又斟满了酒杯,不去愁明日是否还要费心去洗毯子,只一甩了腕,就将酒水全部都洒向窗外。

落了地,溅起尘。

“我李榕愿一生与顾宁为伴,只他一人为我真爱。以月为誓,此言今日,明日,乃至永远,绝无更变。”

“以他笑为我之幸,以他叹为我之愁,无论九天仙境,明火地狱,相执其手,永不言弃。”

“我愿以顾宁为我一生之伴,无论幸福苦难,无论贫穷富贵。”

轻轻抚了脸,唇上亦被顾宁落了吻,带了醇醇酒香。

“顾宁亦愿,永世与李榕为伴。”

我笑了起来,埋在他怀里,“如此,我便知足!”

头发被顾宁抬了手,轻轻顺着。

“榕儿且等着,榕儿想要的自在日子,我定会让榕儿过上。”说着,顾宁轻轻吻了我的额,“有我在。”

有他在……

是啊,顾宁每次,都会说他在。

明明是我惹的祸,明明是我犯的罪,可最后,却都被他一手揽了去。

就如那次在郯,造了武器的是我,可献计指挥,承了那些士兵性命,百姓安危重托的,是他。

我吐出一口气,捉了他的手紧紧握住,“不行。”

顾宁愣了瞬,“榕儿?”

“逸之心中,装了百姓。”

手轻轻按上顾宁胸口,感受那里一跳一跳的搏动,狠狠闭闭眼,然后抬头看他。

“你当日知晓阳平君作为后,便毫不犹豫的站了昌乐那边。”

我笑了笑,坚定道:“逸之心中,有我,亦有百姓。”

顾宁怔然的看着我,我却抿唇笑道:“你一身才华未曾尽展,却舍了荣华富贵陪了我呆在这种地方,我自私,亦曾因了这点欣喜高兴许久……書香門第”

“可我也知晓,你舍得不仅是荣华富贵,还有你的雄图大志。”

我笑了笑,继续,“‘为公为民为天下’,逸之曾以此为志,毫无私心,一意潜心苦学,只为能造福一方百姓。”

微微撑起身子,我凝注着紧抿了唇的顾宁,“逸之安定后便执意教书,我如今亦能明白,你弃了自己的梦,却放不下自己的责任,所以要择徒而授,倾覆毕生所学,只为将来有人,能代你去行那该行之事。”

“榕儿……”

“我不愿躲了,”倾身过去,捧了他的脸,抵上额头,“我不愿再躲在逸之身后,只顾自己逍遥自在,便让逸之担了所有。”

我仰了头,唇边带了笑,“李子敏怎会无才无能到成了这般只知逃避之徒?”攥住了顾宁微颤了的左手,指中戒指轻轻磨动,言语中铿锵坚定,“我要让这天下人都知晓,世间除了我李榕,再无一人,能有资格与顾宁并肩。”

顾宁闭上了眼,颤了音,“榕儿,你不必……”

“一份能力一份责任,”贴了顾宁的唇,缓缓摩挲,低声而喃,“陆……”顿顿,“外面有个谣言……”

“顾宁李榕,得一可安天下。”

贴着他的颊,我略略抬了头,看向窗外清辉,“以后的日子,早已不得安生,然我既生在此世,岂可无道理耶?”

“我要我的道理,便是与顾宁一起,守百姓,造万福。”

我凝着他,不愿移开眼睛,笑着说了自己心中之愿,“逸之,我要这天下人,提起顾宁,就只能想到我李榕。”

瞬间便猛地被箍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紧紧抱住。

顾宁的下颌抵在额上,身体上递了暖暖温度,我怔怔呆了呆,随即又于这熟悉而温暖的气息中埋了头,回抱住他,轻轻笑了起来。

因了心里万般高兴,不禁去了约束,敞开怀与顾宁一杯一杯的碰了酒,滚入喉。

醇香的液体侵进胃里头,缕缕暖意蒸腾了全身,顺进四肢百骸,就连腿上的疼,都不能再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朦朦胧胧的,我拉扯着顾宁的嫁衣,“逸之……”

顿顿,似是舌头不知怎的不听了使唤,唔噜唔噜的吐字不清,端得难听。

狠狠拧了眉。

怎能让顾宁这般雅人听了我这糟粕声音?

“榕儿,你醉了。”顾宁似是叹了声,颇为无奈。

胳膊被人揽住动换不了,我抿了唇,努力放松嗓子,顺直了舌头,才再启了唇。

随即耳中便听闻从自己口中重新发出的声音。

撒娇般,缓缓的,软软的,仿若带了媚的糯糯之音,“逸之……”

顾宁拦住我去抓酒杯的手好像顿了下。

我晃晃头,又倾了身子去抓酒壶,却被反应过来的顾宁一把抓住。

“不能再喝了。”

“逸之……”我抓了他的衣襟,瞪大了眼睛瞅着眼前这晕了一片昏黄飘渺,如何也见不清晰的人,仍旧软糯的缓慢发出声音,哀声求了,“就一杯……”

顾宁抓在我手上的力道大了些,似是压着身体里的什么。

“不行,你腿上有伤,冲了药引了症怎办?”

皱了鼻子,有些委屈,“就一杯……”见他不说话,便更加挤着他的怀磨蹭,“就一杯……”

他竟轻轻吸了口气。

我抱着他一下一下的蹭,顾宁停了许久,才缓缓道:“就一杯。”

闻言立刻点头,却连自己为什么要点头,说了什么都不太清楚,学了舌,“就一杯。”

不过会会儿,唇上就被抵了杯子,闻了那幽幽酒香,我反应了一下,才抓了顾宁的手,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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