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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重生之探路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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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夷呼延并不是个大家族,”完颜域道,“呼延在宣夷没有多大声望,上一代的呼延家主事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唯一的儿子在年少时期与人交恶被人打成了残废,呼延准原本并不是呼延家的人,原本听说是要做上门女婿的,后来因为呼延家儿子变成残废的原因,原本的女婿就变成了儿子。”完颜域看着几人,“除了呼延家老一辈的当家,谁也不知道呼延准原本是什么身份。”

“张文宇。”齐蛮渊起身,腰背还是一如既往的笔直,“带着王府的侍卫包围竹林,与其在这里无端猜测,倒不如直接问这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说完不再理会几人,大步离开房间。

议事厅不远处的拐角,张桐北满面焦色的伫望着大厅的情况,一看有人出来急急跟了过去,“王爷!王爷!小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王爷……”

齐蛮渊猛的驻足,一脸不耐的盯着张桐北,“季川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想要保命的话乖乖回家做好你的张少爷,虽然季川护着你,但不代表本王会一直容忍你如此乖张放肆,来人!把张少爷送回去!传话给张侍郎,就说本王觉得张少爷又犯病了,需要在家好好休养个一年半载!”

“是!”

齐蛮渊扭头便走掩在袖子下面的拳头越握越紧。身后张桐北相当声音很长时间都没有消失。

“我没病!我什么病都没有!王爷,我要见季先生!都说了我没病,你们别碰我……”

啧,王府侍卫的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

齐蛮渊身边没有带任何人,独自去了王府的大牢。王府的大牢建在前院与后院之间的那条河底下,入口就是之前念久所在的后院那间屋的床底下。

齐蛮渊打量了一下空旷的房间,面无表情的掀开床铺跳了下去。

大牢环境阴暗而潮湿,以白慈孝目前的状态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只剩下等死的份,不过齐蛮渊没下命令,真的想先一步去见阎王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能耐。

白慈孝安安静静的坐在牢房的草堆里,很长时间一动不动,远处看就像是一块披着人衣的石头,齐蛮渊在牢房门口站住,白慈孝迟钝的抬起头,两人默默打量着对方,都没有先开口。

“白慈孝,你被人利用,但是现在利用里的人已经放弃你了。”齐蛮渊的声音在这种空间里,带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压抑感。

白慈孝却笑了,肮脏的手指抚上残缺的脸,眼神温柔的出奇,他道:“我知道,可是我不后悔,我很高兴自己还可以被利用,靖蛮王,你肯定不懂这种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遁走……

第一卷 76七五章 结局(二)

白慈孝的反应非常慢,真的就像是一块笨拙的石头;在听到齐蛮渊的声音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双眼才有了焦距;然后慢慢的对准齐蛮渊,死气沉沉;偏偏又带着一种难以解释的疯狂。

齐蛮渊面无表情的看着此人,底下的人早就来报;白慈孝身上好几处的皮肤都有所残缺,跟脸上的疤痕及其相似,那是活生生用刀子从上面割下来的。

什么人要这么做?为什么?

白慈孝用自己肮脏的手指抚上残缺的脸;目光再次聚焦到不知名的地方;嘴角弯起个弧度,让整张脸看起来更为可怖;“我知道;可是我不后悔,我很高兴自己还可以被利用,靖蛮王,你肯定不懂这种感觉……”浑浊的小声从胸腔传来,像是来自一口陈旧的风箱。

齐蛮渊眉头皱了一下,因为念久的缘故他对白慈孝的了解并不算少,甚至有一段时间还特意找人监视过此人,中间由于各种原因,齐蛮渊并没有把这个人划分到嫌疑人范围内,当年也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模模糊糊的似乎与此人有着联系。

想当年白慈安心牵完颜域,却不得不进宫陪伴皇帝,最终郁郁而终,齐蛮渊三番两次被人刺杀,幕后人物一直未能查出,之后念久忽然出现,以影卫十三的身份跟随军队西下宣夷,带着白慈安的故事与完颜域相遇,念久死而复生成了神棍季川,现在还被不止一次踏入边境的宣夷人带走……

本来只是想算一下白慈孝在过往一段时间内对自己可能造成的影响……齐蛮渊丝毫不觉得自己关注的重心已经越来越偏移,最后干脆落到了那个叫做念久的来路不明的人身上。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白慈孝这个人一直都没有入他靖蛮王的眼。还有刺杀他的黑衣人,还有已死的白慈安……

齐蛮渊双眼清明,在昏暗的牢房里像两点幽火一般。

“你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或许早就该死了,是你身体里的毒一直支撑你活到现在。”齐蛮渊眉头微皱,这是齐蛮渊经常用的表情之一,出场率仅次于面无表情,不过这一种表情却可以根据主人的心情表达出各种各样的意义,比如对着王府那些影卫的时候,这种表情往往时刻不满,愤怒,对着念久的时候,表达的往往是无奈,此时对着白慈孝,里面又硬生生的掺杂了一种怜悯。

“很痛苦对不对?既然那么痛苦又为什么要活着?对了,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但是这样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白慈孝猛的转头,支楞起来的骨头与糟糕的状态让整个身体看上去糟糕的就像是腐朽到随时都可能崩塌的木头人,偏偏看着齐蛮渊的眼神就像是一头凶悍的野兽。

齐蛮渊眼尾不在意的扫过他的表情,甩袖准备离开。

“你要怎样才能放我出去?我要出去!”粗噶的声音难以入耳。

“那要看你那什么来与本王换。”齐蛮渊嘴角拉起个很浅的弧度,眼神冰冷肃杀。

秦洛歌很少下山,他的世界充斥着各种有毒的虫子和花草,对于“人”这个概念的认知也是非常浅薄,他甚至认为自己就是那山上的一部分,是毒物的另一种形态,只是不小心生出了人的身体罢了。

血红的双瞳注定让他成为异类,秦洛歌对此也只是觉得比较麻烦,试想一下,如果他是一只蝎子,一条毒蛇,他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谁也不会在意,不用像现在见不得人一样一定要顶着黑色的纱帽。

在最初的时候秦洛歌并不认为自己是寂寞或者孤独的,在有银环的时候他确实感觉不错,至少有个看起来跟自己一样的家伙能够陪在自己身边,就像是花草都是一片一片的,虫子也都喜欢成群结队的。

但人到底是人,会生出牵挂,会有念想,会不知足,会贪婪……每一个被秦洛歌认可的人类对他来讲都像是死水里面注入的一道新泉。秦洛歌开始觉得,其实作为一个人类,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偶尔看着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秦洛歌甚至有些欣喜。

此时心情比较恶劣的当属张文宇,张文宇自从少了一条胳膊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但好在没有出现怨天尤人的情绪,可每天几个时辰都要跟在这个不知所谓的人身边,饶是张文宇精神再怎么坚硬,这时候也会冒出“王爷是不是已经打算放弃我了”的想法……

张侍卫依旧没有怨天尤人,他只是有些忧郁。

秦洛歌的神经与正常人有着一大段的距离,但是当他的注意力放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也会出现非一般的效果,在没有任何人察觉出张侍卫情绪低落的情况下,秦洛歌破天混的问:“你是不是不高兴?”

其实他是想问“你是不是不高兴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不喜欢呆在我身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但最后还是问出了一个比较能保护自己自尊的问题。

从这方面来看,秦洛歌的情商与智商都在短时间内飞快上升。

张文宇眨眨眼,眉头微皱,心里飞快的揣测此人真正的意图,他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问?我表现的很明显?他这是要把我踢回王爷身边的节奏?张侍卫忽然就不高兴了,挺直脊背抬高下巴,“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秦洛歌脖子一歪,我没什么意思啊……

“你是不是不高兴?”

“什么意思?”

秦洛歌:我真的只是字面意思TVT

此时齐蛮渊终于等来了他要的东西,影卫送来的字条被蹂躏成一团直接丢到燃烧的烛台上,随着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伴随着一阵恶臭散落成灰烬。

老七看着那团灰烬,单膝跪地的姿势一动不动,脖子梗者,“还请王爷三思!”

齐蛮渊瞥过去一眼,“三思之后呢?”

老七不说话了,心想着三思之后人就没了,这天下就太平了啊,不过他也清楚的知道,只要这句话说出来,没了的就是自己。

“本王还从没被人卡着脖子威胁过,有人敢,本王怎么也得给个反应不是。”

“可王爷那是陷阱!”

“是又如何?!”

老七真的是豁出去了,“恕属下直言,此人不值得王爷冒如此大的风险,王爷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何非要在一个算命先生身上如此费心费力!”

“呵呵……哈哈……”

不仅是老七,凡是周围能听到这笑声的影卫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王爷很少笑,表情与心思一样深的难以预料,如今那么大的笑声,真不知道代表什么……

反常即为妖,人人都知道,事情真的不好了。

大笑过后的齐蛮渊忽然安静下来,整个大厅都非常安静,虽然很多时候王爷身边都是安静的,但不像今天这样死气沉沉……没有斜着眼睛看人,没有端着杯子抹茶沫,连最常见的皱眉动作都没有……真的是安静,安静的让人不安。

齐蛮渊坐在那里,侧着头,朝着旁边的柜子看去,那是以前念久经常待的地方,还有窗外的花枝,头顶的屋梁……总是在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冲自己张牙舞爪,那是最初的念久,还不是十三,更不是季川……

“是啊,本王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各种人才,各样美人,”齐蛮渊自嘲的笑笑,偏偏就有那么一种人,他长得很平凡,更是没有才华,但就是、就是忍不住让你想起、惦念,一旦念上了就再也放不下,长得不好看又如何,这样就少有他人人惦念,又蠢又笨又如何,他是王爷,有的是能耐放得他蠢笨,自己可以又打又骂,但就是他人说不得……

总得有个人可以让自己那么惦念,终于有人让自己那般惦念。

秦洛歌不知道从那里采来一大捧红艳艳的罂粟花,整张脸都喜气洋洋的像是献宝一样,期待的看着张文宇。

张文宇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他现在不能动手,更不能对眼前这人发脾气,一嘴银牙快要被咬碎最后也只蹦出一句“谢谢。”

“红色的,很漂亮!”秦洛歌学着张文宇的样子坐在石凳上,眼神瞟向对面那束花。

张文宇忽然觉得非常烦躁,完全没有理由的烦躁,整个脑袋都嗡嗡响。

“我不喜欢红色。”张文宇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这话也不算是假话,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那些女人才喜欢的颜色,况且这种颜色太扎眼,跟血一样。

对面的秦洛歌不再说话了,张文宇看过去一眼,见人低着头,又忽然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掉,黑色的纱衣后摆被风吹得卷在一起,露出里面本来的大片红色,热烈的就像是自己手中这束话一样,张文宇觉得头更疼了。

已经是黄昏时分,如雪的残阳逐渐消失在西方天际,逐渐加重的昏黄已经阻碍了人的视线,衣衫褴褛的人蹒跚的走在蜿蜒的山林小道上,他的腿脚不利落,一个小小的山丘都能让他摔一个跟头,但是那人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摔倒、爬起来、继续走,摔倒、爬起来、继续走……简直就是一个被操纵的木偶一般。

手指从凹凸不平的脸上的拂过,嘴角的温柔像是在抚摸情人细软的脸颊般,口中喃喃:“慈安,哥哥来找你了……慈安,你要等着哥哥啊……慈安,哥哥再不会让你受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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