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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踏歌行-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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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拓皱起眉,抽冷气道:“这回有点!”
    “师父,不知道这个伤还能不能治好!”理清在旁插言。
    无难点了点头,收回手长出口气,细细的打量着那双带着疤痕的脚:“这次还能恢复,只是这疤痕却没办法消去了……”口吻遗憾至极。
    方拓得到肯定的消息,终于放下心来,恭谨道:“能重新行走,晚辈就已经知足了!”
    “施主的性子,倒和一般女子不同呢!”无难面色静若止水,深深望进方拓眼中,柔声道:“听理清说施主是自残,下次可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了!”说着,重新伸出双手捞住她的脚。眼中却飘过一丝诡谲和顽皮。
    “那是……”方拓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嘴唇:“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了!”说完,咧开嘴想笑一下,但她还未笑出声就变成了惨叫,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痛苦。满头青筋暴现,汗如雨下。
    因为她感到正有一股雄浑的劲力自脚心涌入她的奇经八脉,有若万虫在双脚处爬行,千针钻刺般痛苦无比。没过多久,方拓脸色已经异常苍白了,眼底也写上了疲惫,额前几绺头发,被汗水浸湿,粘到了一起。
    “师父!”理清看着她那无比痛苦的样子,虽然知道自己师父不会加害方拓,却也不免担心起来。
    “这就是胡作非为的代价!”无难将双手放开,擦拭了额头的汗珠:“自残也就罢了,过了这么久才来医治,不将那些混乱的经脉打通怎么能好?”说着又狠狠的瞪了方拓一眼,而此时,方拓已经虚脱的倒了下去,再无力气动一下。
    理清看她那惨样子,禁不住笑了一下,旋即又醒悟过来,低喧佛号,垂头不语,倒是一副宝相端庄的模样。
    方拓无奈的看着她们,果然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
    “以后要靠施主自己运功冲穴了!”无难看向方拓的目光带上了柔和的笑意,见她露出心悸的神情,牵起嘴角:“放心,不会这么痛了!”接着长身而起,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取出一些药瓶,挑了几个用布包好,放到他身边:“每日用这些药涂抹伤处,记住,这两天不要走路。”停顿一下,似乎又想起什么:“外面那个男施主就是兰姑娘的丈夫吧?”
    “是晚辈的弟弟!”方拓虚弱的反驳。转头瞪了瞪在旁边偷偷吐着舌头的理清。
    无难的眸光颤抖一下,沉思许久,突地说道:“施主休息片刻,便下山吧!”
    “师父……”原本恭敬地站在一旁的理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您不是。。。。。。”
    无难断然的挥了挥手,没让徒弟再说下去,她转向方拓:“比丘尼清修之地,男子入住诸多不便。但若让你们夫妻分开,也极为不妥,趁着天还早,你们便下山吧!山下自有客栈接待,只要一个月后再来一次便可!”
    方拓倒是无所谓。这里的气氛很好,安逸祥和。但也许是在杀戮和奔波中处得久了,她竟对这里的平静有些排斥。既然人家赶人,她更没必要纠缠下去。
    喘了口粗气,她费力的撑起身,朝无难双手合十,诚心诚意的施礼道:“师太救治之恩,晚辈当……”
    “不必多说!”无难打断她的话,淡淡的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希望你好自为知,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运能恢复过来!”无声的叹息:“你们下去吧!”说着背转过身。再不理会两人。
    方拓与理清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不解的复杂神色。
    理清抿了抿嘴唇,走上前收起那包着药瓶的包袱,将方拓一把抱起,回望了无难的背影一眼,便走出了禅房。
    等她们走远,无难长长的叹息一声,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匍匐到佛像前,抽出地坐上的一块砖,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揭开一层又一层的绸子,那最里面的物品,赫然是同方拓身上一模一样的一个宝玉。她注视着宝玉,表情复杂,似含怀念,用指端轻轻地摩挲。过了好久,再次抬头,望着在烟气中变得迷离的佛像,眸子中已是模糊一片……
    ***********************
    从天元庵下山的路上,顾文宇背着方拓,与执意相送的理清并行,却始终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十分沉闷怪异。
    “我师父对你真好!”理清用脚步量着下山的阶梯,首先开口道。
    方拓没等答话,顾文宇却先嘟囔起来:“好什么啊?连顿饭都舍不得!”
    “注意点!”方拓敲了他的头:“那是佛门静地,你当是食堂饭庄么?”口中虽这么说,心中却也疑惑非常。无难神尼的所为,实在怪异得很。
    理清瞥了眼缩头的顾文宇:“有个‘师弟’真不错!”收到方拓警告的眼神,又聪明的纠正话题道:“我师父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和颜悦色过,即便是对我这唯一的弟子,也从未笑过,但对你显然不同!甚至……”她复杂的看着她:“甚至陪着份小心!我还第一次见她有过如此丰富的表情!”
    “哦?”方拓吃了一惊。若不是理清提起,她还以为无难神尼一向如此平易近人呢!细细的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她犹豫一下,斟酌着字句问道:“理清,你师父是否带着面具?”
    理清皱眉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你难道怀疑我师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
    方拓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在想,你师父有那么美的眼睛,可样子实在是……”到不是说无难神尼的样子有多难看,而是太平凡了,平凡到与那双眼睛完全不匹配。
    理清摇头:“我同师父生活了四年,她若带着面具,我这做徒弟的难道还不知道么?”旋即又笑了起来:“据说修为高深的人,眼睛都是与众不同的!”
    “你这么说也不错!”方拓笑了笑,眉目中的疑惑却半点不曾消散。
    理清见她还未释然,宽慰道:“家师乃得道高人,所作所为岂是咱们这些人能揣摩的?说不定,她这么做,是大有深意啊!”
    “也许,我该多来几次……”方拓所有所思的转头回望,那里,天元庵已经隐在高耸的林木中,再看不出半点踪迹了……  
第六十九章 曲径通幽(中)
    “你不拜一拜?”冷幕白将手上的香插到弥勒佛像前的香炉上,回头见一同出游的方拓冷冷的望着佛像,怔然问道。
    方拓回神,这才察觉自己挺立的身子与周围拜佛的信徒们是何等的格格不入,自嘲的笑了下,后退半步。
    “难得来一趟灵隐寺,何不拜上一拜?”冷幕白笑着说,又注意到旁人投在方拓脚上那怜悯的目光,微微皱眉:“咱们还是出去吧!”说着,已经步出天王殿。
    方拓跟在他身后,出殿的刹那,回身望了那喜笑颜开、袒腹露胸的佛陀一眼,轻叹道:“我不是不信阿……”后面的话,却是细不可闻了。
    冷幕白的身子顿了一下,却也没有说话,只是引着她走出山门,又往西行。不多时,来到一坐落在水潭中央的凉亭前。亭柱上有副对联:“泉自几时冷起,峰从何处飞来。”亭中有供人休息的石桌石凳。
    “走了这么久的路,想来你也累了!”冷幕白瞥了方拓双脚一眼,径自走到亭中坐下,又从怀中取出一壶酒和两个杯子,放到桌上。
    方拓坐到他对面,看向亭外参天的古木和嵯峨的怪石,笑道:“这就是大鼎鼎的冷泉亭了吧?”
    “当然!”冷幕白哂然一笑,脸色却有些不自然:“你的伤怎么样?有起色了么?”
    “你将我强拉到这里的时候怎么不问清楚?”方拓挑高了眉毛:“幕白兄,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自从天目山下来之后,方拓和顾文宇便回到杭州城找间客栈安顿下来。也因为方拓行动不便的缘故,一下山便去睦州寻找余文杰的计划也不得不打消了。不知不觉宜经过了六七天,而一直未见面的冷幕白突然出现并且将自己拉到这里来。她怎能不奇怪?
    “怎么?一定要有事情才能找你?”冷幕白为她斟满一杯酒,递了过去。
    方拓的手指摸上了酒杯,却未拿起来,眼睛凝视着她,也不言语。
    “我确实有事情要告诉你!”冷幕白舔了舔嘴唇,满面的犹豫。
    方拓脸色微变,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缓了缓,她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自觉的,声音压低了几分。
    冷幕白的眉毛颤了一下:“现在有很多北面的高手渗透到了大宋,他们的目的,你清楚吧?”
    方拓苦笑:“是因为我独闯天都教,又在皇宫杀了人!还是……”她想到了隆云。
    冷幕白冷笑:“他们还联系了一些中原的小门派,许下了一些好处,其目的,可不是杀你那么简单啊!”他眼中精光突炽,缓慢的接着道:“跟你也大有关联!”
    方拓蹙着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这穷人,又有什么让他们觊觎的?”
    冷幕白身子趋前:“你有一块玉是从唐后主那里得到的吧?”看到她吃惊的样子,叹了口气:“看样子是真的了!”再次压低了音量:“江湖传言,南唐向大宋称臣之时,隐匿了一批珍贵的武功秘籍,它们的下落,就在你的身上。要知道,当然南唐立国,可收罗了不少的武功珍本。”
    “这怎么可能?”方拓震惊道:“李煜可从未说过!再者……”她舔了舔嘴唇,接着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七八年了,怎么现在才有人提起?”她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这一手可并不高明啊!难道不怕别人看出里面了破绽?”话是这么说,她却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更何况,江湖人行事从来不现实。
    “李煜?你果然和他很熟悉!”冷幕白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江湖的传言可是活灵活现阿,说你和李煜关系……”他说的很慢,他每个字都是经过斟酌思量过的:“你不是失踪了四年么?在契丹突然大开杀戒,武功超绝,有心人当然会以为……”
    “以为我修炼了什么鸟武功才变得如此厉害?”方拓苦涩的牵起嘴角。流言杀人,这话一点不假。想了想,笑了一下:“没必要那么紧张吧?只要我换上男装,有谁能认得出来?”她抬头,突然看到了对方那依旧阴沉的脸色。笑容未敛,神色却一下怔忡起来:“怎么?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么?”
    “至于说破绽,要不是我很清楚你的事情,搞不好也相信了!”冷幕白喘了喘,看到她的表情,苦闷道:“你可知道陇西公府为什么在几年前没有半点风声传出来么?是因为那些人都死了!”他的声音很轻,却也透漏出掩饰不住的复杂情绪。
    “死了?”方拓察觉到了什么,一抹苍白在脸上闪现,猛地弹了起来:“全都死了?”
    “不错!”冷幕白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先前在陇西公府当差的人,除了你伯父和一些侍卫之外,全给陇西公陪葬了!”接着,他无奈的摇头道:“不管那武功秘籍存不存在,加了这一条,你都很难翻身啊!”
    “真够绝的!”方拓颓废的坐下,脸上的血色完全消失了,她身子摇晃了一阵,悲痛的垂下眼睑:“难怪,难怪……”
    “我也是今早才收到消息,相信目前南方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冷幕白站起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早收拾东西,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安顿下来,再作打算,还有……”他犹豫一下,幽幽道:“你以后为人处世多注意一些,你待人……还是太宽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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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脚伤未愈,怎的就这般胡闹?”顾文宇盯着推门而入的方拓,语气急躁阴沉。
    方拓没想到他竟等在自己房里,不由愣了一下。
    顾文宇走上前,冷声道:“听人说你同旁人出去的,是冷大哥吧?他人呢?”说着,向她身后看去。
    “出了灵隐寺就分开了!”方拓随口回答了一句便走向了柜子,竟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怪异。
    顾文宇拧紧的眉头舒展一些,又看到她打开柜子取衣服,奇怪的问:“师兄这是做什么?”
    “收拾好东西,明白离开这里!换个地方住!”方拓将衣服物品一样一样的用布包好。
    “发生什么事情了?”
    方拓刚要开口回答,却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来,客栈伙计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请问兰若冰兰姑娘在么?”
    方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与顾文宇愕然对视一眼,接着拉来房门:“什么事情?”
    “姑娘……”那伙计咽了口口水,眼睛只顾着看她,半天也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
    “到底什么事?”方拓被他这么一搅,心情更是烦躁了!
    “秦王千岁在……在前厅等候……”那伙计小心地说道,声音里还夹杂着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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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拓和顾文宇交待一番才随着伙计都到客栈前院。
    果见一个华冠锦衣,俊逸沉静的男子悠然而立,不是秦王赵德芳又是谁?
    方拓眼睛将四周扫视个遍,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才稍微放下心来,朝他抱拳施礼道:“见过王爷!”
    “兰姑娘,好久不见!”赵德芳微微颔首。浅笑道。
    “王爷怎知在下落脚地点?”方拓眯起眼睛,冷冷的道
    “若不是先前在街上看到姑娘的身影和……”秦王瞥了眼她手边的拐杖,脸色变了下又恢复了正常,那笑容却更显亲切了:“若不是跟这姑娘到了这里,还真不知道姑娘竟到了杭州!”
    方拓心中苦笑,自己这一路行来竟没发现有人跟踪,看来这秦王真的不能小看。
    “姑娘来了这里,怎的不来找孤?”秦王缓缓踱近,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看穿她的心思:“难道姑娘将孤在京城的话忘了不成?”
    “王爷说笑了!”方拓微微后退,与他拉开距离,保持在一丈左右,低头道:“在下地位卑微,怎敢冒昧打扰?”
    秦王微微一笑,找了个椅子坐下,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听伙计说,姑娘是同一位公子住进来的?”
    方拓心中一凛,戒备的道:“王爷为何这么问?”
    “呵呵!那个人是谁?”口中笑着,秦王的眉头却难以觉察地颤抖一下:“难道真的是姓顾的那小子?”
    “这和您没什么关系吧?”方拓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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