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阑珊-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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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庭庄。
落杨一个人坐在屋里，手里摆弄着桃花型的泥玉佩，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里默默的说着：落杨啊落杨，你是个卑鄙的小人，真是卑鄙透顶，你打心底里讨厌余清轩，不，是嫉妒，嫉妒他拥有凝姗，他可以大大方方叫她姗儿，光明正大的拉起她的手，可是你不行，本就与凝姗相遇甚晚，如今他二人两情相悦，我本应该从此与凝姗不相往来，可是，我做不到，我每每想到这，心里竟痛的难以忍受，放佛从心上割舍一块肉来，是的，我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凝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明知不对，却又停不下来，我不止一次问上天，为什么我没有早些遇见你，为什么？
落杨手里紧紧握着泥玉佩，而眼泪竟这样悄无声息，落杨慢慢睁开眼睛小声的说道：“落杨，你真是个懦夫”。
“咚咚咚！庄主。”
“进来。”
佩离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似乎早就预料到落杨心情不好，走路极轻。
落杨很快恢复了平日的姿态冷声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有消息了吗？”
“查到的不多，属下查到，那玉娇儿是丰国人，早些年一直在丰国做个舞姬，后来才来了辰国，慢慢发展，逐渐有了名气。”
“舞姬？那也就是说家世不算好了？”
“哪里有什么家世，据说是被师父收留培养，才做了舞姬，她的师父也算是个厉害人物，歌技舞艺样样一流，据说年轻的时候在丰国演出一次能叫到天价，可见玉娇儿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可说是她师父的功劳。”
“可算清白？”
“在丰国时，她便卖艺不卖身，颇为刚烈，不过自打到了辰国和楚国，就十分难查，似乎有意掩盖，除了知道她四处游荡，结交的也都是达官显贵，其他的并无所获，去年回来辰国，便一直留在这里，自打前一阵子名声大噪之外，就没什么动静了，不过据属下查探，她的口碑倒还不错，不少与她结交过人的对她都赞赏有加。”
“我知道了，先留意着吧。”
“庄主，佩息过两日要回来了。”
听到这里，落杨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的说着：“哼，可算回来了。”
“那属下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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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天下初定，情敌斗争
玄历一百一十六年，正月二十六，五皇子玄恒正式登基称帝，同日宣旨，不但赦免诸多前太子的旧部，并且大赦天下，免苛捐杂税三年，念手足之情，前太子玄鹏终身圈禁，前皇后封太后，一时间，此举甚得民心，新皇心善传送全国，与此同时，封原三皇子玄跃为连庆王，原四皇子玄腾为宗忠王，原七皇子玄烈为烈勇王，余数封忠勇护国公，余清风封左丞相，卢天恩封右丞相，余清轩封御风大将军，萧然封镇宇大将军等，天下兵权除皇帝手中大权外，一分为四，烈勇王掌西北，卢天恩掌东北，余清轩掌东南，萧然掌西南，四首领各执一印，四处领地，将辰国可谓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时间，余家权势滔天，无人可及。内宫当中，封仪容为皇后，母仪天下，封玄玉屏为辰国第一公主，原八公主封号玉婉公主，原九公主封号玉媛公主等。除了余家，除了暗地投靠玄恒的其余老臣，皆用着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处死。
这样的消息顿时炸开来，辰朝权势改头换面，大家也各怀心思。
这次变革可谓收获最大的赢家正是余家，夜半，余府仍灯火通明，凝姗早早便休息了，然而躺了许久仍不能入睡，皇上的用意明显，诏告天下，余家是他的势力，然而余家一夜之间权势滔天，是好还是坏？所谓伴君如伴虎，如此一来，余家上下，更是无路可退，清轩自然也逃不了官场，可这样下去，自己呢，凝姗不知为何，总觉得，和清轩的路，不那么平坦，也许一般人自是高兴，欲嫁之人大权在握，富贵荣华，可是想起爹费劲心力要摆脱这官场风云，凝姗对这样的未来，只道烦闷。
余数，清风和清轩，父子坐在厅堂内，今日封赏，大家都始料未及，不得不自己揣摩。
“皇上的意思到底为何呢？”余数微皱眉头的念叨着，手上端起茶杯，却迟迟没有入口。
“我看，皇上的考虑也是周全，虽然表面上看是我余家权势过高，实际上，皇上也是分派的十分周到，爹虽然封了大名号，但老实说，并没有什么实权，我看实为安抚，二弟封了将军也是为平衡之举，若是把二弟封了卢天恩的职位，那才是令人担忧呢，卢家一直是皇上心腹，卢天恩封了右相，但是仪容皇后和卢家是至亲，连庆王，宗忠王还有烈勇王也都是皇上心腹手足，再加上萧然这个单一的势力，我看皇上是深思熟虑的，眼前的情况对我们，对卢家都是好的，至少皇上没有不信谁，也没有偏袒谁，总之，今后我余家要思量好才是，要尽力与卢家平衡，对皇上，对我们两家百利而无一害。”清风一点一滴的分析着，余数听了也是点头称是。
清轩也赞同道：“大哥说的确有道理，眼下也只有慢慢来了。”
余数点了点头告诫二人道：“好了，从明日起，你们兄弟二人不可同往日而语，如今都有要职在身，我也要尽早迁回王都，重执身份了，你们以后做事也要万般小心，清风办事稳妥，我还稍能放心，轩儿你有时性子浮躁，要多收敛些，遇事也多和你大哥有个商量。”
清轩低头应着：“爹放心，孩儿知道。”
“不早了，先休息吧。”随后余数便安歇去了，清风和清轩还在大堂内，两人倒是谁都不动弹。
清轩看着若有所思的清风询问道：“大哥，还有事吗？”
“二弟，我只是觉得将来的日子一片未知，也不知余家今日的耀眼会持续多久。”清风抬头看着远处，语气中有些无奈。
清轩没有清风想的那么久远，淡淡的说道：“这场仗我们赢得干脆利落，既然开始便停不下来了。”
“顺其自然吧。”
“大哥，我与凝姗的事？……”
清风一只手搭上清轩的肩膀微笑说道：“二弟，你和凝姗分开了许久，难免要发生些分歧，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其实这一年来，凝姗改变很多，和小时候的她，和她刚来我家时的她，她变了许多，而这许许多多，都是为了你。”
“我知道，她若不是这么跟着我，许是过着天天无忧无虑的日子，还是大小姐，哪有那么多苦要吃，事要烦呢？也不知何时才能娶她过门。”清轩并没有忘记当初余数对他们承诺的话。
清风探究的小声的问道：“二弟，你现在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吗？纯粹的喜欢她这个人，没有其他因素？”
清轩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是，我现在是真的喜欢她的人，而不是在意她到底姓不姓常。”
“既然这样，大哥也替你高兴，以后万不能再像上次柳州的事那么鲁莽。”
提起柳州的事，清轩也面色有愧的说着：“那事我也一阵后怕，大哥放心吧。只是不知道我和凝姗的事现在怎么办？”
清风明白清轩指的是他和凝姗的婚事，赶紧说道：“这事先不要在皇上面前提，皇上刚登基，虽照例立了皇后，可是毕竟国之初定，你既有安邦之任，万不能把这儿女事挂在嘴边，难免犯皇上的忌讳，再者说，皇上未封贵妃，未选女入宫，所以你们俩这件事，暂时是办不成的。”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看来这事还是要撂下一阵子了，希望凝姗她能够理解我。”
“二弟，凝姗在我眼里终是个孩子，离家这么久，现在皇上也登了基，一切安定，莫不然就陪她回家看看吧。”清风一语戳中的关键。
“嗯，这段日子我们也都抽不开身，等一有空，我也打算陪她回去一趟，我改日和她说吧。”清轩一直对落杨的事，耿耿于怀，若是真的让凝姗回家一趟也好。
由于新皇登基，百废待兴，清轩几乎天一亮就进宫，回来也已天黑，余家众人也忙着从德阳往王都搬家，凝姗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再看看置身当中，却无所事事的自己，心里确是百感交集，苦笑一声，朝街上走去。
集市上异常的热闹，也许是皇上的政策真的好，总之集市上人很多，吆喝声，讨价声，凝姗一面光着又逛到那天的卖泥娃娃的摊子，看见好多人都在叽叽喳喳的挑选着，望着摊子上的那个和自己的差不多的泥娃娃，嘴角不自主的往上翘着，只是自己并未察觉。
“凝姗！”
“落杨，你怎么在这？”凝姗回头，见竟是落杨，既意外又欣喜。
“我出来闲逛的，你呢？”放着庄里的事情不管了，神经兮兮的走到当日两人游逛的大街，落杨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竟然偶遇凝姗，看来这次发神经发的倒也值了回来。
凝姗笑着回答：“我也是，闲着怪无聊的。”
“余府还能闲着？”落杨讪笑一声不太相信的问道。
凝姗嘟着嘴说道：“哎，偌大个府上，闲着的恐怕就我一个人！”
“这倒是。余家得到这么大的荣耀，实属罕见，尤其是余清轩。”
“我倒没觉得好，现在忙的我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影。”凝姗一边说着一边跟着落杨走到路旁坐下，小手拄着下巴抱怨着。
落杨平淡而简单的说道：“男人，毕竟都希望自己能成就一番大业的。”
“那你呢，堂堂一个杀手头子，怎么这么闲？”
“得是多大的雇主，才需要本尊亲自出马，小鱼小虾的自有佩离替我料理。”落杨昂起头来，嘴角上扬，配上他冷俊的面容，倒是有些好笑。
凝姗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你也会开玩笑了啊？”
“也是你教的好。”见凝姗大笑，落杨也笑了起来，冷俊的面容也顿时多了些许柔情。
“我记得刚见你那会，浑身冒寒气，能把人冻成冰块似的。”说完凝姗还做出一个被冻的发抖的动作来。
落杨也不示弱的说着：“我记得刚见你那会，你乍乍呼呼的，一看就是个不谙世事的丫头。”
“那现在呢？”两人同时问出口来。
“现在你成长了许多，成熟了许多。”落杨很客观的说。
“你现在一身的寒气少了许多，笑容也多了许多。”凝姗也回应着。
“哈哈哈哈！”听了之后，两人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才起身分别，落杨一向都有凝姗先走他愣神的毛病，坐了片刻，凝姗不见了影子，自己这才悻悻的起身，朝西边慢慢的走去，一直到出了市集，人烟渐少，落杨慢慢转了身，冲着面前的空地皱着眉头大声的说道：“既跟了一路，就现身吧！”
“落庄主果然好本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余清轩慢慢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
落杨吃惊的轻呼：“是你！”
“是我。”
“怎么我们堂堂的御风大将军，做起了跟踪这行当了？”
清轩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倒是没想到，堂堂的落庄主还这般喜欢开玩笑？”
“将军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落杨说话间慢慢的打量着清轩，记忆中对他的印象很模糊，上次也是匆匆相见，此番相对将对方看个仔细，更加发觉余清轩毕竟出身名门，且长相潇洒倜傥，想起他和凝姗比肩的情形，顿时心里不太舒服，不自主的微皱了下英眉。
“落庄主，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跟踪你！刚刚看见你，莫名其妙的就跟了上来。”余清轩同时也在细细的打量着落杨，甚至惊奇的发觉，这眼前人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英伟，他的气势在无形中便可以感觉到，心里又加了几分忐忑。
“哦？那可奇怪了？”落杨对着他，实在觉得没什么可聊的。
“落庄主，在下一直非常佩服你，皇上早前频频拉拢你，你都坚持己见，不卑不亢，我确实很佩服。”
“将军谬赞了，将军的威名我也早有耳闻。”
“说实话将军将军的叫，我还真不舒服，期望慢慢会习惯吧！”
落杨似乎没有心情和清轩多聊，直接说道：“将军要是没事，在下就告辞了。”
“落庄主，上次见面在下多有不妥，庄主不要挂心。”
“我没有在意。”
“落庄主，你，你与凝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落杨听了这句，侧着头有些不善的看着清轩道：“将军何意？”
清轩没有注意落杨的目光，只是自嘲的笑笑说：“我，这样可能有些小人吧，总归是不太舒服，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凝姗是什么时候这么熟络的？”
“将军这般坦诚，在下倒是吃惊，其实我和凝姗没有什么，将军不用多想，我只是一个刀口上舔血过活的人。”落杨有些悲凉的诉说着。
“我今天跟着你我自己也有些觉得莫名其妙，其实落庄主不用着急否认，我也是男人，落庄主的心思我看得明白，我并不是怀疑你们怎样，总之，见你们那般，还是不舒服，落庄主，我知道你喜欢她。”
落杨双拳不由得紧握冷声说道：“御风将军，话不要乱说，凝姗她一心系你，你这番揣测，未免太让她伤心。”
清轩嘴角有些挑衅的笑了笑：“我只是想敞开怀来说清楚，你喜欢她，我也无妨，不过，姗儿早晚还是要嫁给我。”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在下先走一步了。”落杨不顾别的，迈开大步往前去了，他必须承认听见清轩这句话时，他的心在抽痛着。
“落庄主！”
“御风将军，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留下了这句话，落杨很快消失了踪影。
落杨一直记着凝姗拉着自己说，“你和落杨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然而这一刻他却清清楚楚的认识到，这根本就不可能。
清轩自己站在原地，摇了摇头，十分沮丧的自语道：“我该死的在发什么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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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佩息归来
此刻余府上下一片混乱，清风和清轩都封了赏，也都各自赐了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