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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恐怖档案-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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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的抬起手,推开了门。

伴随着让人牙酸的咯吱声,门开了,从门上落下一缕灰尘,全部落在了中年人的头顶上。他毫不在意,走进房间,空气中带有呛人的土腥味,屋里的桌椅板凳上都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尘,中年人毫不在意。

这是一间废弃的教室,可以看的出来,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中年人把背包放在地上,从包里发出木头撞击的清脆响声。打开,弯腰从里面拿出一个又一个的木牌,摆在讲台上。木牌有很多,一个又一个,拿完木牌,中年人有点累了,也不管地上又多脏,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又是一道闪电照亮夜空。

废弃的教室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闪电照亮了讲台,可以看到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数不清的灵位,原来中年人拿出的木牌都是灵位,密密麻麻的灵位如同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散发着摄人魂魄的寒芒。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这次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个令牌上都刻着‘段干’两字。

中年人休息够了,又从包里拿出香炉和蜡烛,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音调晦涩难懂,似乎是某种咒语。蜡烛点燃之后跳动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在男人的脸上,使他看上去十分的狰狞,他似乎在进行一个邪恶的仪式,四周静静的,雷声听不到了,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听男人狠狠的咒骂道,“段干家的老鬼,是谁规定的这破仪式,不按着做就不行么?”

在三根香烧尽之后,男人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左手伸出小拇指和无名指,双目放出凶光,咬着牙的说道,“田紫,你已经疯了,二根手指应该足够杀死你了吧。不要怪我,不是我要杀死你的。谁让你得罪了那个恶婆娘呢。”话音刚落,男人挥舞利刃向手指砍去,两根手指被齐根斩断,男人忍不住惨叫一声,剧痛让他瘫倒在地,猩红的血水溅到灵位上,灵位似乎在微微的颤抖,发出愉悦的声音。

男人颤抖着从背包中拿出一条白毛巾捂住伤口,不一会儿的功夫,毛巾就被染成了血红色,又过了一会儿,男人拿开毛巾,他手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愈合。男人邪笑道,“我的小宝贝,该醒来了吧。”

话音刚落,掉在地上的两根手指动了!

男人得意的笑了两声,把灵牌香炉重新装回包中,擦掉四处溅落的血迹,把房间打扫的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然后背上背包,拿着两根断指离开了教室。

窗外,雨还在下着。

第四卷 帝国东升 第343章 黄老爷的传说

猜不出眼前中年人的身分,老农越发恭敬,中年人向康二牛问道:“小兄弟,你刚才说缴了东家的租就吃不上干饭,不知东家给你们的租税是多少?”

“回老爷,七成,小的家中所种十二亩水亩、二十五亩旱地只有一亩水田、三亩旱地为自己所有,其余都得向东家租种。每年可收稻谷三十余石,杂粮四十余石,交完东家的租后,自留稻谷十石,杂粮十五石左右,一家老小五人勉强够用。”康二牛有点愤愤不平的道,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大部分要交给别人,心中肯定不爽,若是三十多石稻谷和四十多石杂粮全是自家的,也算是小富之家了。

“小兔崽子,你知足吧,咱们东家还算厚道,只收七成,隔壁村的张老财收到八成,另一个孙黑子对佃户收到八成五,若咱们东家也如此,老子非让你顿顿喝稀不可。”康老农骂道。

中年人皱了皱眉:“这么高的租,还有人种?”

“回老爷,孙黑子家占了邻村一半地,剩下几位财主又占了四成,他宁愿地荒了也不降租,佃户没田种,不种又如何,最后不是还得种。”康姓老农有点无奈的道,相比于孙黑子的佃户,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多收走一成五,佃户留下的粮食就得减半。

中年人若有所思,半响才道:“老人家,小兄弟,多谢你们陪我聊天,来,杨林,给他们十枚银币赏钱。”

“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大汉应了一声,从口袋时掏出了十枚银币,递了过来:“给,这是皇……黄老爷给的赏钱。”

看到十枚银光闪闪的银币,康二牛眼睛一下子直了,现在江南一枚银币可以买到二石杂粮,如果是大米,则有一石一斗左右,康家上下累死累活一年所得也不过价值十余枚银币而已,而且大部分要自己消耗掉,真正能够留在手中的银钱,或许连一枚银币也不到。

“啪。”康姓老农一巴掌打在自己儿子手背上,将康二牛拉到一边才道:“黄老爷,不过是问几句话,小老儿又没有损失什么,当不得老爷重赏。”

看到父亲竟然拒绝这样一大笔到手的赏钱,康二牛急得在旁边抓耳挠腮,恨不得一把将钱抢过来,只是刚刚被父亲打了一下,康二牛却不敢造次。

中年人点了点头:“老人家虽然穷困,却能见财而不贪,确实难得,杨林,再加二十枚银币赏钱。”

“是。”那名大汉眉头也不皱,从怀中又掏出二十枚银币,康姓老农大惊:“哎呀,使不得,使不得。”

“拿着。”大汉把银币直塞到老农的手中,老农急要缩手,大汉眼睛一瞪:“叫你拿着就拿着,莫非还想要我家老爷加钱。”

康姓老农顿时缩手也不是,不缩手也不是,只得用手接过,中年人笑语道:“老人家,这钱不单是给你问话的赏赐,我看这位小兄弟心思灵动,恐怕以后不是种田之人,不如送其读书识字,说不定可以成为朝廷栋梁,这点钱,就给这位小兄弟读书之用了。”

“这怎么好,这怎么好。”康姓老农嘴里念叨着,对于飞来的横财,康姓老农本来的抗拒,只是对方如此说,他若不收下就等于耽搁儿子的前程,手捧着三十枚银币,倒象是三十个烫手的山竽,当然,对于绝大数人来讲,这样烫手的山竽越多越好。

中年人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牵着小男孩的手重新登上马车,车夫“驾。”的一声,扬了扬缰绳,马车辚辚而行,越去越远,不一会儿只剩下了一个黑点。

“爹,发财了,发财了,姜还是老的辣,若是我,十个银币就满足了,没想到爹竟然能拿到三十银币。”看到马车远去,康二牛从地上跳了起来,满脸崇拜状的望着父亲。

看到儿子的惫懒样,康姓老农忍不住又拿起手中的烟袋向儿子敲去,道:“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今天是遇到了贵人,否则你这个样子,早晚要吃大亏,去,下田干活去。”

“爹,今天就不干活了吧,有这么多的银币,不如买点好吃的,回家庆祝一下。”

“二牛,庄稼才是根本,这银币我存着,等再过几年给你说媳妇用,其余的继续存着,以备荒年。”

“庄稼,庄稼,这么多庄稼若都是自家的还好,只是全是别人的,交完了租税还能卖几个钱。”康二牛不满的嘀咕道。

“二牛,爹说的没错,咱们庄稼人庄稼是根本,外来的钱财再多也拿得不安稳,这次是极巧,你以后可不能想好事。”康大牛也道,他刚才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弟弟被十几名大汉围着,也不放心的走了过来,虽然不敢靠近,只是中间的原由也知道的清楚。

听到父亲和大哥都如此说,康二牛大为沮丧,看来就是想吃一顿好的也不行了,想起中年人随意打赏三十银币之事,康二牛忍不住羡慕万分,这样的人生才自己要的,这辈子绝不能困于这个庄稼地里,累死累活也只是肥了东家。

“爹,哥,你们说,刚才哪位黄老爷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管他是谁,你只要知道肯定是贵不可言就是了,这样的贵人遇到了是我们的幸运。”

“爹,既然是贵人,那他说的话肯定有道理,能贵人都说我不适合种庄稼,看来我真不是种庄稼的命,爹,你就让我去读书吧。”康二牛难得一本正经的道。

康姓老农听得一愣,他仿佛第一次认识儿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儿子一番,刚才中年人的话又回到耳边,心中也不由一动:“二牛,你是认真的。”

“爹,你看我这次认真吗?”

“成,爹就送你去读书,不过,爹有言在先,若是你读不成,钱已花光了,娶不上媳妇可别怪爹。”

“爹,你放心,以后儿子一定做一个大官,想娶几个媳妇就娶几个。”

这句话,一下子就现出了康二牛的惫赖劲,不过,康大牛脸色还是激动起来:“太好了,以后我们家也要有读书人了。”

康二牛到底能不能实现读书当大官的理想还是一个末知数,若是让他们父子三人知道自己遇到的贵人到底有多贵时,恐怕会吓得半死,这马车上的中年汉子正是当今大明的弘光帝,那个小男孩就是如今皇帝唯一的儿子朱慈焯。

此时离皇帝回京已经近三个月,这次皇帝御驾亲征,除了末能直捣满人巢穴外,可以说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回京之后,自然有一连串的献俘太庙,祭祀等一系列的活动,加上组织对吴三桂、范永斗这样的汉奸进行审判,皇帝依然是忙得不可开交,直到前几天方才轻松下来。

为了给自己放松一下,王福才带着皇子微服出巡,御驾亲征回来之后,王福才发现不到一年时间,自己儿子小小年纪就被两名学识渊博,但古板异常的老夫子培养成为一个中规中矩,俨然是一幅大人的派头,与自己的关系也生疏起来,事事依足了礼仪。

眼下朱慈焯是皇帝唯一的儿子,虽然现在皇帝还精力充沛,以后肯定会有其他儿子,不过朱慈焯是长子,按照大明继承法立长子的原则,只要朱慈焯不夭折,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即使皇帝不满也无用,当年福王就是前车之鉴,任凭万历帝如何喜欢福王,最终继位的还是皇帝酒后失德,与一名宫女生下来的皇子朱常洛。

这两个老夫子恨不得让皇长子按照他们的意愿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君王,事事要求皇子依足君臣之礼,王福当然不愿自己与儿子的关系会变得如此疏远,更不愿儿子被一群老夫子教得古板异常,带着皇子来到田间,就是要开阔儿子的眼界,使之至少懂得庄稼是如何得来,不至于说出何不食肉的笑话来。

马车一路前行,两旁的庄稼地从马车旁掠过,偶尔王福会命令马车停下来,与路边的农人谈话,所聊的都是一些家常锁事,之后,王福都会命人留下数枚至数十枚银币作为赏金,这让不少农人都疑似梦中,纷纷猜测这位大方的黄老爷究竟是何人,更是给当地留下一连串的传说,可是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皇帝身上。

这一切对于从末出过宫的朱慈焯来讲,都是新鲜异常,刚开始和父皇一起同坐在马车中时,朱慈焯还有一点拘禁,不过,他年龄到底还小,天性很快被激发出来,不时大呼小叫,问题更是一罗筐,王福一一为儿子作答,不知不觉,父子两人的关系一下子亲密起来。

在南京效外一直游玩了四天,王福都有一点不想回皇宫的感沉,穿越到这个朝代已经六年了,只是以前一直忙着整军打仗,一直没有时间对六百多年的民间详细了解,效外的一切对于皇长子来说新鲜,对于王福来说,同样是如此。

这天,马车从一个村庄驶出来,跟随在马车周围的侍卫脸上隐现怒容,带队的千户杨林更是愤愤的道:“皇上,那个刘黑子太可恶了,微臣恨不得将他抓起来宰了。”

第四卷 骨虫 第1章 恐怖的无骨尸

恐惧,是人的一种本能,很多人畏惧恐惧,不敢面对它,刻意的回避它的存在,殊不知恐惧无时无刻的围绕在你的周围,稍不留意就会从你内心中最黑暗的角落钻出来,让你心跳加速,冷汗直流。没有人能摆脱恐惧,是的,没有人!就在此刻,恐惧就在你的背后盯着你!除非……

前黄台,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但是上京市的市民可不这样认为。在上京市有两个地方靠名字就能让人不寒而栗,感觉到恐惧,一个是伊石学院,有关它的恐怖传说数以万计,并且时有悬而又悬的血案发生,很多案子至今未破。另一个与伊石学院齐名的地方就是前黄台,这里有全市最大的一家精神病院,像监狱一般的铁窗内关着很多重症精神病患者,其中不乏心理畸形的变态杀手,让人感到恐惧。但与之后发生的恐怖案子相比,就变的微不足道了。

事情的起因已经说不清楚了,在十几年的时间里演化出了数个版本,但是有一点事相同的。关在这里的精神病患发起了一场暴动,最后演变成一场疯狂的屠杀,等警察赶到砸开大铁门之后,眼前的惨景让他们联想到了地狱,在他们的眼前,血流成河,遍地是残肢断臂,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感到窒息,见惯了死尸的警察吐完了胃里的食物又吐出了胆汁。难以想象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在死亡的一百多人中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还有二十多人永远的消失了,只找到一堆难以辨认的碎肉。只有不到二十多个精神病患活了下来,他们已经变成了血人,围坐在一起,身体瑟瑟发抖,眼神透着惊恐,不论问他们什么问题,回答永远只有两个字——虫子!这一案件被媒体报导之后,上京市肉价大跌,很多市民三个月不曾吃一口肉,就是因为看到了一个相比而言最不血腥的画面。

说到这里差点忘了交待,在二十多年前,夏氏集团在收购伊石学院的同时,也悄悄的买下了前黄台精神病院。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人们有意或者是无意遮掩下,这一恐怖事件逐渐被人淡忘。人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邪恶正在破茧而出。

雨过天晴,经过昨夜一场大雨的洗涤,天地间的万物焕然一新,树叶绿的发亮,小草吸够了水份,也长高了几分。湿润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深深吸上一口,让人精神舒爽,一整天都精力充沛。整个世界一片欣欣向荣,当然,有一个地方例外,前黄台,这里永远死气沉沉。从远处望去,你似乎能看到整个千黄台罩在一团灰色的雾气里,就连小小的麻雀也不在这里停留。事实上自从血案发生之后,方圆五里内的人家都搬走了,大家都害怕前黄台的精神病患跑出来再来一次那样的屠杀。

明媚的阳光下有一片高低不同的白色建筑,建筑的外围围绕着三米高的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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