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贵？母贵！-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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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他们？拦东西做什么？怕是早知道是小鲤鱼送过来的石头，所以在一旁候着了吧。这几个小子早就眼馋那一匣子的石头了，可是自己不给，如今倒打起这主意来了。都被拦下了，想必挑拣的也剩不下什么了。
回头一看还在战战兢兢的琥珀，就缓声道：“你是这几丫鬟中，算是稳重的，也很守本分，我也一直很倚重你，所以有些话，自己清楚就好，不要非等人说出来。”说着，眼神飘向了远方，喃喃道：“珍珠和翡翠都出府了，今后这院子可得你费心管着，不要让我失望。”
琥珀的眼里不自觉得涌上了泪意，忙遮掩道：“奴婢明白，奴婢一定不负小小姐厚望。”
华裳会过神来静静地望了一眼琥珀，她并不是真要为难琥珀，可是有些事是不容有差的。这次幸好是送来盒石头，也幸好是子君他们截了去，若是其他，谁也料不准会有怎样的后果。所以这警告必须要重，以后可不能轻易再犯。
如今身边的琥珀、玳瑁、雨儿、雾儿，虽都还讨喜，可总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毕竟能担大任的人，目前也唯有琥珀了，所以琥珀也只好委屈一点了。
静静地望了会，华裳就缓步往亭外走去，身后的雨儿看了琥珀一眼，才匆匆地跟着华裳而去。
琥珀只是静静地望着那渐渐消失的纤丽背影，直至消失不见，还伫立在那许久许久。
……
华裳一进屋，就看见自己的几个侄子在里头玩闹，浑然不知有人进来了。
“咳”华裳一咳，几双眼睛刷刷扫往华裳这里。
华裳无视这些眼神，悠悠然地为自己找了个位置，缓缓坐下，然后享受一下出自雾儿的一手好茶。
华裳刚刚抿了口茶，子墨就笑嘻嘻地对着华裳讨好道：“小姑姑，您累不累，要不要墨儿为您捶捶肩？”
华裳玩味地看了眼子墨，而后又扫了另外端坐着的两人，笑意盈盈道：“哦？墨儿啊！我还记得前不久有人说自己是男子汉，不做这奴颜媚膝之事。怎么？莫非我听岔了？”
子墨被华裳说的一噎，而后才道：“服侍小姑姑是我们这些做小辈应该做的事，哪就是什么奴颜媚膝了？”
“哦？看来是你小姑姑当初听岔了。”小子，既然有求于我，呵呵，自然要赚个够再说。
“那就开始吧，你小姑姑我还真有些累了。”摆出一副让人服侍地样。
子墨被逼无奈，狠狠地回头瞪了那一副不关己事的两人一眼，而后才满脸笑意地帮华裳捶肩去了。
华裳乐得享受这难得的一刻，非要好好折腾一下不可，这几年自己可被他们折腾够了，以前还小，不忍下手。现在？呵，不好好折腾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华裳一会要求重点，一会又说轻点，一会这边，一会那边，直把子墨这小人儿折腾地冒汗为止。
这才对着那坐着的两人道：“你们两个可是有事？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小姑姑这里倒是有子墨就行了。”
说完，端起茶盅，掀起茶盖，轻轻拨了拨浮在上面的茶叶，而后微微低头轻嘬了一口。
抬眼一瞧，见没动静，放下茶盅，“怎么了？这是有事？”说着笑了起来，“有事就跟小姑姑说呀，小姑姑还能不答应？”
子君和子敬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子君上前道：“小姑姑，您真的答应？”说着满含期待的眼神望着华裳。
“你们还没说呢，我怎么答应啊，先说说看。”
“我们想要……石头。”
华裳故作不知道：“石头？院子里多的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若是还不够？池子里还有呢。”
这三人一齐开始磨华裳，一个拣好听的，一个装可怜，一个在背后辛勤服侍，一口一个小姑姑的，叫得华裳都开始犯晕了。
“行了，想要是吧？”三双眼睛齐刷刷地望着华裳，只求华裳点头。
“也不是不可以。”华裳一脸莫测地笑道。
“什么要求？”三人齐声道。
华裳真有些奇怪那石头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拿过去看了眼，还到了非要不可的地步了。
调足了他们的胃口，华裳才说：“没什么难的，一物换一物。你们爷爷书房里，有套溪砚，太爷那里有颗夜明珠，就这样。”
“什么？！”三人不可置信道，那可是他们的宝贝，他们要拿来的话，不被打死才怪。
“做不到？也成！换个简单的。”看着恢复希望的三双眼睛，华裳乐呵呵道：“非常简单，只要你们把那家训亲自抄一遍就行，要求字迹工整。别试图找别人哦，你们的字迹，小姑姑我可清楚的很。”
三人顿时泄了气，颓丧道：“小姑姑，能不能换换。”
“成啊。”
“是什么？”
“之前说了呀，一物换一物。”不把你们几个折腾得没劲，誓不罢休。那家训可是好厚好厚的一本的，有的抄了。
这几个小子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这几个小子如今这模样，华裳这心里就乐滋滋的，被那尚家小少爷弄坏的心情也突然变好了。
……
这边锦大老爷回了府，立刻召集了各房主子，宣布了皇上今早颁布的诏令。
众人听了面色各异。如今锦府适龄的女子，只有华裳一人，其余庶女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内。
所以一时之间，有喜有忧，有羡慕的，有妒忌的，有不以为然的，有担心的，还有那不知所以的。
宣布完，吩咐了下之后要注意的事项，锦大老爷也就让众人散了，只留下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在那沉思的老太爷。
“皇上此举绝非选秀如此简单啊……”老太爷幽幽地说道。
锦大老爷等人深以为然，皆点了点头。
“皇上莫非想要试水？”
众人眼神一亮。皇上已经掌权七年了，该清理的，能清理的都清理干净了，唯有几个隐藏极好的，让皇上抓不着把柄。
此一举倒是一举多得，那些有野心的，有异心的，都会暴露出来。即使他们也会猜测这也许是皇上的一个局，但是如此大的诱惑谁能不动心。未来的国丈，日后显赫的外戚，怎么能不让人动心呢。要知道灵国的皇后可是有听政的权力的，只要自家的女儿能生下皇子，离后位便只有一步之遥。就算是铤而走险，也一定会有人有所动作。
“想那么多做什么，这些又不干我们的事，只要小妹过得好才是真的好。”说完，锦三爷笑着道：“以小妹那个性，不管哪……都能过得好吧，何必这么担心呢。”
锦大老爷也是如此想，现在能做的，不过是给小妹一个安稳的依靠，不论在哪里，都有底气。
作者有话要说：快到第三卷了，不过小落不会写宫斗，不擅长阴谋诡计，所以……
第二十五章
用过午膳，华裳休息了会。
听到房内有动静，琥珀就开了门进来，一脸焦急模样。
手快地为华裳整理起皱的衣裳，重新替华裳绾了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华裳从那铜镜中，模糊地瞧着琥珀，察觉到琥珀的不对劲，以为是自己早上说的重了，就也没在意。
琥珀等了好久，都不见华裳开口相问，只好暗自着急。
趁着华裳选发簪的时候，开口道：“小小姐，老爷和二爷回来了。”
华裳心下奇怪，自己的爹和二哥，平常这个时候都早回府了啊，琥珀特地和自己说干什么？
“嗯”了一声，继续挑戴什么镯子。
“老爷和二爷一回府就召集了各房老爷，在文溯阁里，待了半个多时辰。”琥珀一面说，一面瞅着华裳的脸色，一面帮华裳插发簪。
华裳皱眉思索了一下，“没听到什么风声？”
琥珀想了想，摇摇头道：“没什么风声传出来，只说老爷们走出来，脸色各异，而老太爷、老爷和二爷、三爷他们过了半晌才从里面出来，据说是面色沉重。”
看来这事是和朝堂上有关了，更有可能和大房有关系，所以才特意留下来商讨的吧。既然是朝堂上的事，她也管不了，反正到时有事，自然就会知道了，现在还是不要乱猜的好。
想到此，便释然道：“知道了，吩咐下去，让她们几个小的别多嘴。”
“奴婢自是省得，一早就吩咐下去，让她们别乱打听。只是……”
华裳对这处理很满意，便笑了笑，“只是什么？”
“奴婢总觉得不对劲，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说完便皱着一张脸。
“你这丫头啊，心思别太重，再有不好的有爹他们顶着呢，何时轮到你这丫头操心了？要操心不如操心下自己的婚事，你看珍珠她们孩子都有了呢。”华裳调笑道，虽然她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可是也不愿身边的人太敏感了。
琥珀被华裳说得脸红，嘟着嘴说：“小小姐就会欺负人。”
“哪欺负你了？你家主子我替你操心，你还不领情？哎！”调笑完，还故意一叹再叹。
“小小姐，奴婢还小，才不嫁人呢。”
“你不嫁？那你家主子要嫁人了怎么办？”然后恍然大悟道，“哦！知道了，莫非想跟着我服侍你家姑爷？”
琥珀被说得那刚刚下去的脸又红了上来，丢下句“小小姐……”就跑了，害的华裳一个人乐了好久。
……
“这面粉怎么这么粘手？师傅，我这水是不是放多了。”华裳双手粘满了面粉，抬首无辜地望着李师傅道。
华裳下午本是和李师傅学做面点的，平常都只是捏一捏造型，这次华裳想来试试这个和面的功夫，结果粘了一手的面粉也没揉出什么东西。
李师傅眼也不抬下，手不停的揉面，“早跟小小姐说了，这和面啊，不是您这种尊贵人干的活。那是讲功夫的，主要还是费力气，您呐可别粗了您的手。”
华裳看看自己盆子里的，再看看李师傅盆子里的，顿时耷拉下了脑袋，让人端水上来清洗了下。
华裳自知没那个能耐，也就不逞能了，只盯着李师傅手里的面团。
李师傅被看得做不下去，直接让人扶着华裳坐到一旁去，口里直念叨：“您啊，就好好坐着，一会儿就好，先喝杯茶，吃点点心。”
华裳知道这李师傅是嫌自己碍事了，知趣地在一旁吃起了刚出炉的小点心。嗯，这味道好，甜而不腻，够酥软，一定要让李师傅教一教。
没过一会，李师傅就揉好了面，光滑有弹性，看得华裳羡慕不已，她自己是怎么也揉不成这样的。
之后便是包馅了，华裳刚包好一个，一个小丫鬟便过来说夫人有请。
华裳一听，就知道八成和早上之事有关，便也不急，问道：“娘亲可是有急事？”
小丫鬟回说：“夫人没说什么事，只是让请小小姐过来。”
“这样，那我这里刚做了点心，马上就好。若是不妨事，就等会！”
“不碍，那奴婢就在这等好了。”说着便退到了一边去。
华裳笑了笑，继续手中的活，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这事难道还和自己有关系，可是自己又扯不到朝堂上去，想不通！
……
跟着小丫鬟来到了上房，刚以进门，就发现一家人到齐了，除了远在地方的大哥缺席外。看来果然是有重要的事呢，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刚一跨进门，就笑意吟吟道：“咦？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在？”
向锦大老爷他们施了礼，便冲着锦大夫人说：“不是娘亲找我么？怎么爹爹和哥哥都在啊。不过也好，刚刚做了点心，大家都尝点可好，可以尝尝小妹的手艺。”
说着便让人给奉上去。
在座的众人勉强笑了笑，接过小丫鬟手里的点心，尝了尝，夸了华裳几句，只有锦三爷说了句：“怎么还是这么甜，小妹以后做咸的算了，这甜的腻味。”说完还嫌弃地看了几眼，而后用难以忍受的表情把点心吞了下去。
华裳不理会，“哥哥还是早点找个嫂嫂吧，那是哥哥想吃什么样的点心，就有什么样的点心。”
哼，说不好吃，怎么还吃完了？
锦三爷最怕说婚事，直接闭嘴，蒙头吃点心。可是他真不喜欢甜的，吃这么多下去，会不会闹肚子呢？
华裳看着众人的表情，就有些明白，这事怕是件大事，还和自己有关。所以就静等他们开口了，自己还是别说话的好，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
锦大老爷想了半天，才说道：“今上颁了条诏令，内容便是年满十三至十七岁的官宦女子进京候选。”
华裳虽有所准备，却还是一时愣了“候选？选什么？”
“能选什么，皇上选女人呗。”锦三爷吃了满嘴的糕点模糊道。
“小妹也别担心，虽是候选，可也不一定选得上，小妹若是不愿意，也可以再想想法子。”锦大老爷安慰道。
锦大夫人看着华裳脸色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妹可是不乐意？
”
华裳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好事”自己怎么还会碰到。
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选秀”，怎么自己一长大，这东西就冒出来了，害的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
华裳有想过指婚，想过联姻，就是没想过这“选秀”，她在这几年，竟然还不知道这回事，华裳蒙了。
其实这事不怪华裳，灵国真没有“选秀”这回事，皇宫一共只有一皇后，四宫妃，八侧妃，十二庶妃，就这么几个位置，若是选秀，那得多少人挣破了脑袋才有机会啊。
而且大臣不答应，就那么几个位置还把机会给那个平民之子，这是他们不乐意看到的，所以这后妃一般都是大臣送上去，内定的，当然还要皇上乐意不乐意收。
所以“选秀”这事，还真是建国以来的第一次，要不是皇上说要以后嗣为继，估计这些大臣们也不是很乐意。
可这都关系到子嗣问题了，那可是千秋后代的事，轮不到他们来反对，反正他们各自有机会，自然也是乐见其成了。
何况皇上这几年就没接受过大臣们奉上的美女，让这些大臣看得着吃不着，空着急，如今又这机会，怎么也要好好把握。再说皇上还是顾及这些大臣的，只在官宦人家选取，没涉及平民，这样，这些大臣更是没话说了。
……
华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了院子，怎么进的屋，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坐在这里的。
等她回身，只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自己屋里的榻上了，周围的丫鬟个个紧张的盯着自己，让华裳看着不免有些想笑，可是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好扯了扯嘴角，示意她们别担心。
华裳刚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