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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清风卷珠帘-第23章

小说: 清风卷珠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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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见吉官听话,喜笑颜开的从手上退下来了一只温润剔透的翡翠镯子戴到了吉官手上,道:“这是姐姐的一番心意,妹妹收下吧。”李氏摘下来的镯子的颜色极为鲜亮,通体的葱心绿色十分均匀,一看就知道是大内的东西。
我怕吉官吃亏,出口提醒道:“姐姐手上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看这水头就知道是宫里面赏下来的。”
吉官听了我的话手微微一缩,小心翼翼的道:“这么珍贵的东西奴才受之有愧,又是宫里面主子赏下来的,还请姐姐收回去吧。”
李氏笑道:“不碍的,虽是宫中赏下来的,可并没有记档。今天看见妹妹我就觉得有缘,一个镯子算不得什么。”我听到是没记档的放下心来,对吉官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收下。
吉官谢了李氏,转身对年氏跪下,恭恭敬敬的请安道:“请年福晋安。”年氏原先没有见过吉官,不过是从下人口中得知吉官服侍胤禛的事,她不肯自掉身价的来我这里,吉官又少出院子,是以俩人没照过面。
年氏对吉官一直窝着火,今日一见吉官的容貌更是来气,眼中冒火,恨不得把吉官生吞活剥了,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年氏强压住心中的火气,不悦道:“起来吧。”吉官年轻沉不住气,见年氏没有为难自己心下得意,示威的看了年氏一眼,袅娜娉婷的站了起来。
年氏被吉官气的柳眉倒竖,再也按耐不住,低声骂了句,“骚货。”年氏虽是低声咒骂,可屋里的人都听到了,一个个嘴角含笑,落井下石的看着吉官。吉官被年氏骂的脸色通红,又气又羞的愣在了原地。
福晋见状轻轻地咳了一声,道对吉官道:“既然行过礼了,就过去和你主子坐吧。”
吉官这才回神,赶忙走到我身后坐在了凳子上,我有些担心的看了吉官一眼,只见她泪光盈盈,一脸羞愧的表情,当着众人的面我不好说什么,只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想着回院里再慢慢安慰她。众人看了一场好戏心情都不错,陪福晋说话的兴致高了不少,大家笑语晏晏,吉官却和年氏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女眷们陪福晋说了好久的话才散去,我因为要看元寿多留一会,就让吉官自己先回去。等我到回到院里,发现吉官还没回来,有些奇怪的问锦绣,“苏姑娘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平日里也没见她逛过园子啊。”锦绣一直跟着我在福晋院里,也不清楚吉官去了哪,锦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正想着吉官能去哪,小白子就急赤白脸的跑进院里,见到我来不及行礼,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格格不好了,年福晋罚苏姑娘跪在雪里呢。”
吉官在我屋里当差时一直由锦灿教导着,被胤禛开脸后也经常找锦灿过去俩人一起绣花,所以院里锦灿和吉官的关系最好,锦灿不等我开口就问道:“怎么回事,年福晋凭什么罚苏姑娘啊。”主子责罚奴才根本不需要借口,年氏没弄死吉官就算手下留情了。其实李氏想要罚我也是轻而易举,她只要不怕担上毒妇的名声,就是活活把我打死她的地位也不会有半点的动摇,只可惜她不像年氏那般肆无忌惮,她要顾忌胤禛对她的看法。
我对锦灿的口无遮拦很是不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让她不要再说话,我对骆姑姑道:“你去准备些热水吧,待会吉官让她洗个热水澡软软身子。”
骆姑姑犹豫了一下,道:“格格苏姑娘要是被冻坏了不能直接洗热水澡,要先用雪擦身才是。”
我挑了挑眉,奇道:“哦,这是为什么。”
骆姑姑摇头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民间冻伤的人都是先用雪擦身的。”
我想起小时候在村子里,有些佃农家里穷冬天烧不起碳,被冻伤了就先用雪水擦身体。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先去盛几盆雪回来备着。”我又吩咐锦绣道:“你去看看苏姑娘,等她跪到了时辰就把她扶回来。”锦灿见骆姑姑和锦绣都有活了就自己闲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我,让我赶快给她安排个差事。我怕锦灿鲁莽坏事,不敢让她出院子,就让锦灿去我屋里找几味驱寒的药给吉官备下。
过了一个时辰吉官才在锦绣的搀扶下回来,吉官一张俏脸冻得青紫,整个人都没了生气,像一座石雕一样,僵硬的靠在锦绣身上。我赶忙让锦绣把吉官扶进屋,然后就让锦绣去找大夫了,骆姑姑帮吉官脱下衣服,用雪给吉官擦身。
吉官在冰天雪地里跪了那么久当天晚上就病了,脸上烧得通红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样,人也是迷迷糊糊的一直说着胡话。年氏知道吉官冻病了,立刻派人送来了上好的药材,吉官看着年氏送来的板蓝根沙姜等药材,一激动又晕了过去。到了年底,大夫们该歇诊的都歇诊了,愿意出诊的大夫少之又少,我只能请万言过来看看,好在只是风寒没有并发症,多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这边为吉官的事忙的焦头烂额,额娘那边派人送来了消息,阿玛的两个姨娘都生了儿子,而这两个姨娘也产后大出血死了,两个弟弟顺理成章的养在了额娘身边。
额娘知道元寿长大后想出人头地除了自己的本事,我娘家也是一大助力,只是阿玛这一辈还有往上的长辈都是平庸之人,只能好好抚养下一辈希望以后能帮上元寿,额娘对两个庶弟照顾的极为周到。阿玛看额娘如此贤惠,对待庶子和亲生的一样,心下大为感动,夫妻的感情又好了不少。

39、病愈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吉官病的时候屋外白雪皑皑,等她痊愈时积雪早已汇成了小溪,枯黄的树枝长出了嫩绿色的新芽,春天就要来了。
吉官养病期间府里发生了不少事,年初的时候玉颐未来的婆婆进府相看了玉颐,相看后没几天男方家就送来了门户贴。玉颐没有下降外藩蒙古,所以婚礼并没有加恩,一切按着普通满人的习俗来办。
李氏最近恪守身份,没敢再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来,胤禛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加上玉颐马上就要出嫁胤禛为了给玉颐长脸,一个月里有七八天歇在李氏的院里。
李氏如今走路带风,见了谁都笑的合不拢嘴,众人面上一派喜气洋洋的恭贺着李氏嫁女,只在暗地里恨得牙痒痒。我不只一次见过宋氏看着李氏春风得意的样子眼中露出嫉恨的神色,宋氏紧紧的捏住手中的檀香串珠,闭上眼睛轻念佛号。宋氏死了两个女儿,看着别人的女儿出嫁,就算是心如死水,也会掀起几波涟漪。
玉颐的额驸姓乌喇那拉名星德,和福晋同姓,满洲镶白旗人,虽和福晋娘家不在一个旗可根上却是一支,星德的高祖父也是福晋的高祖父,按理玉颐还要叫星德一声堂舅舅。
我看着福晋慈爱的逗弄着元寿,笑道:“大格格也算是有了着落,李姐姐还不知道怎么开心呢。”
福晋把元寿交给了奶妈,让人抱了元寿下去后,才对我说道:“李福晋最近在王爷面前得了脸面,借口要给大格格准备嫁妆,也想在插手管家的事了。”
我听了心中一惊,暗道:若是让李氏掌控了王府,我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可不让李氏插手又不行,她是玉颐的亲母又是侧妃,于情于理都不能拦着她给玉颐备嫁。福晋也觉得有些棘手,低头沉思想找个理由打发了李氏,我看着福晋凝神思索的样子不由得想到了玉颐,玉颐支着手想事时脸上的表情和福晋一模一样,毕竟福晋也带过玉颐几年,言传身教倒有几分的神似。我脑中骤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心下有了计策,我略为惋惜的开口道:“王爷子嗣单薄,如今膝下有了几个淘气的小子,可是女儿缘还是差一些,只有大格格一个女儿可还要按着郡君的礼仪册封,真是可惜了,若是能将大格格的位份往上提提就好了。”前几天玉颐被册封了郡君,册封后第二天额驸家就带了礼物上门过了小定。
福晋迟疑片刻,道:“你是说……”
我微微一笑,道:“大格格可在您院里养过几年呢。”
福晋双目一睁,很快就明白了,轻轻叹道:“也是啊,那孩子还真是不错呢。”
过了没几天就有了消息,玉颐算作福晋的养女记到了福晋的名下,嫁妆也由福晋安排了。李氏虽然不满但也没有阻拦,毕竟关系到女儿日后的身份,她这个当娘的为了女儿的前途只能忍了下来。
我生了元寿后,阿玛额娘就不能再进府看我了,我和家里的联系又变回了原先的书信往来,阿玛最近在给我的信里总是提到,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知道阿玛是察觉到前朝诡异的政治气氛,心生退意了。我写了封信让锦绣带回家,既然阿玛不想再干下去了,辞了差事也好专心培养几个弟弟。
不论前朝的局势如何的动荡不安,王府的女眷一如既往的沉浸在这玉堂富贵的荣华中,府中的玉兰和海棠在柔和的春风中娇艳的盛开着,雪白的杏花胜过冬日里的新雪,只是这旖旎的春光怕是没人有心情欣赏了。
福晋陪着胤禛去了圆明园,同去的还有年氏,李氏也带着玉颐跟着去了圆明园,估计玉颐大定就要在园子里办了。福晋走后元寿搬到我的院里住了,静栀化游殿比福晋的东寝殿小不少,好在元寿只是暂住一段时间,所以也不会觉得太憋屈了。
元寿一见到我立刻乖巧的叫了声,“额娘。”我听到元寿软糯的声音喉中一苦,眼睛也有些酸痛,只觉得想哭,我强忍住哭意将元寿抱在怀中。
元寿眯着眼睛看着我,肥嘟嘟的脸上挂着傻呵呵的笑容,似曾相识的面容让我恍然出神,我看着元寿仿佛看到了我小时候的样子。这是元寿出生后我和他最亲密的接触,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血脉相连的神奇,他是我生命的延续。
元寿对这个陌生的院子很感兴趣,东张西望观察着新环境,他刚会说话并不能很好的表达出内心的想法,只是用手指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让我抱他过去。
陪元寿玩了一会他就困了,便让奶娘抱他下去睡觉了。回到屋里,锦绣给我倒了杯茶,语气欣慰的对我说道:“四阿哥来之前,奴才心里一直打鼓,怕四阿哥认生,没想到主子和四阿哥如此亲密,果真是母子连心啊。”
我点点头,感激的道:“福晋仁慈,没把元寿教的与我离心。”
元寿虽然住在我院里,但还是由奶妈带着,不用我费心,我闲来无事找出一本楞伽经细细的研读,吉官坐在一旁绣着一条汗巾。吉官的病虽然已经好了,可身子还有些弱,她很少出屋,每天来我屋里陪我说说话,日子也不难过。她被年氏责罚后,性子静下来不少,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她小小年纪就如此沉闷,让人看着心里难过。
我将手上的书往桌子上一扔,发出“嘭”的声响,吓得吉官一哆嗦,我看着她一脸茫然的表情,扬了扬眉毛,道:“你整日在屋里呆的怪闷的,来陪我出去走走,免得浪费了这大好的春光。”吉官她不过二八芳华,以后的路还很长,就算她变得无心争宠,也不能整天昏昏碌碌的,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来到花园里,看到满园的绿色,让我的心境轻快了不少,三月春风似剪刀,修饰着树上细嫩的绿叶,吉官心事重重的跟在我的身后,对于园子中的景色并未留意,王府花园一年之中最好的景色也提不起她的兴致。我看着她消瘦的脸庞,叹了口气,轻轻一笑道:“这王府的花园你原先还没仔细逛过呢吧。”
吉官低头答道:“是的,奴才进府不久规矩还不太清楚,不敢四处乱走。”
我拉着吉官在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笑道:“这青石虽然凉了些,但是只坐一会没什么大事的,你坐下来我有话说。”
吉官挨着我坐了下来,我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锦灿和骆姑姑,她们会意的走到四周把风去了。我拨弄着手腕上的白玉环绳手镯,道:“我看你近日神情恍惚的,想来是有了心事,是为了年福晋的事情吗。”
吉官听我提到年氏身子一震,脸色变得惊恐万分,吓得眼眶都红了,懦懦的呆在那里不敢答话。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上次是我疏忽,让你受委屈了。”
吉官虽是庶出,但长的漂亮家人存了攀龙附凤的意思,对她极为的宠爱,进府后教她规矩的嬷嬷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到了我那更是像半个主子一样被供了起来,何尝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吉官听着我的软言细语,哽咽的道:“格格,奴才进府前就知道王府的规矩大,可是……”吉官越说越绝望,心底的难受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吉官从袖中拿出帕子,自己抹着眼泪。
王府中的勾心斗角吉官早有准备,可是年氏这种直来直去的做法,让吉官始料未及。莫说吉官,就连我也没有想到年氏那么禁不住挑拨,一见面就罚了吉官,不顾及胤禛和我的脸面,我的儿子还养在福晋的膝下呢。
一只喜鹊落在了含苞待放的紫藤上面,不停地啄着干枯的枝干,我看着树上的喜鹊道:“快别哭了,小心被风吹皴了,晚上疼。”我看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心疼道:“我看你最近也是被年福晋吓着了,有些心寒了,对于爷的事情也不那么上心了。”原先吉官给胤禛绣的荷包还有做的衣服,做了一半也都放下不再动过了。
吉官咬着下嘴唇,道:“奴才是真的怕了,那天奴才一个人跪在雪地里,冷风吹在脸上,奴才觉得就像是要死了一样。”她想到了当天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脸的恐慌,想来那天是真的给她吓怕了。
我看她不安的样子,轻轻地拍着她的手,安慰她,道:“别怕都过去了,你若是真的怕了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也好,府中这么多人也不差你一个,王爷是个大方的不会亏待你。”
吉官略微的安下心来,身子也不是那么的僵硬了,道:“奴才病中想了很久,奴才愿学宋格格吃斋念佛替王爷祈福。”
我听她想学宋氏,眼皮突地一跳,宋氏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吃斋念佛,是被逼无奈才装出一副善男信女的样,以求得福晋的庇护和胤禛一点怜悯,吉官年轻没见过宋氏原先的心思手段,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我面上仍是淡淡的笑容,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给王爷祈福不一定要青灯古佛,这多子多孙也是一种福气,王爷如今子息还有些单薄,你若是能替王爷生下一儿半女也算是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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