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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帝王歌-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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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醒来时,只见秋兰趴在桌上打盹儿,我迷迷糊糊地往旁侧一摸。却是空空如也。人立即清醒了一大半,出声问道:“秋兰,秋兰,陛下还没回来?”

秋兰揉了揉眼睛,回道:“陛下在外间批折子呢。”我拢一拢月白色纱质长袍,一面穿鞋一面责怪道:“怎不叫醒我?”

她倒了杯茶。递给我笑说:“陛下哪儿舍得叫醒娘娘。”她刚说完,只见珠帘一动,迪古乃大步迈进,问道:“宛宛怎醒了?”秋兰轻笑一声,悄悄地退了出去。

我放下茶盅,瞧了眼漏壶,嗔怪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明儿若是起不来,朝臣们可是要骂我了!”迪古乃一把搂住我,眨眼笑问:“骂你什么?”

我正为他宽衣,闻得他如此问,稍稍怔了一怔,不觉已是满面红霞。

迪古乃喉结轻动,低头含住我耳垂,低语道:“每每见宛宛害羞,朕便把持不住了!”我轻轻一颤,心口“怦怦”直跳。只听“嗤啦”一声,薄如蝉翼的长袍已碎在地上。

我抵住他胸膛,埋怨道:“一点儿也不温柔。”他一手紧搂住我腰肢,另一只早已伸进粉色抹肚中,正放肆地揉搓呼之欲出的一对玉兔。

听见我埋怨,迪古乃染着情欲的黑眸牢牢注视着我,哑声喘息道:“宛宛,你不知,朕渴你多日。”

我闻言双颊滚烫,浑身上下的毛孔似乎全立了起来。血液开始飞快流动,冲击着我的大脑,瓦解了我所有的矜持。

“啊!”

我唇边惊呼一声,迪古乃的手已探进我亵裤中,正向那羞人的地带摸索着。他奸诈地笑了笑,将湿漉漉的手指举在我眼前,天真地问道:“宛宛,这是什么?”

喉咙干涩无比,我下意识地舔一舔双唇,只觉小腹处有团火焰正肆意跳动。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带着几分急迫,袭遍全身。

未等我回话,迪古乃猛地低头吻住我,双手粗鲁地撕扯掉抹肚。我身子摇摇欲晃,绵软如春蚕,滚烫似沸水。我情难自控地开始解他的蟠龙玉带,唇边逸出一声声撩人嘤咛:“榻上去……站不住了……”

迪古乃从善如流,直接托起我的臀,抱着我大步迈向床榻。

大掌一挥,锦幔“哗”一声落下。斗室之内,春光旖旎,喘息似火。我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紧紧地缠着他精壮的腰身,无意识地来回蹭着他的身体,借以满足体内腾腾升起的渴望。

迪古乃未急着进入,火辣辣的唇舌舔弄遍我每一寸肌肤。我却难以再忍受,直接翻身将他压住,如泣如诉道:“坏人,等得我好生心急……”

他黑眸一亮,不安分地大掌也停了下来。我趴在他胸前,低头一点点啃弄他的肌肉,似吃了美食般咂咂嘴道:“陛下,臣妾亦渴你多日。”

迪古乃哭笑不得,胯下的欲望瞬时又涨大三分。我迟疑了一下,伸出纤纤小手,坚定地握了上去。

掌心滚烫如火,我难以一手掌控,只微微将它扶正,随后瞟了迪古乃一眼,发现他黑眸里充满了惊奇与期待,一脸渴望地盯视着我的动作。

我冲他展颜一笑,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

一声露骨的呻吟从他嘴里逸出,迪古乃满面欢愉,表情快乐似神仙。结合的刹那,我亦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身体隐隐有撕裂的疼痛,伴着极度充实的快感,打消掉我脑中瞬间浮起的清明。

我双手撑在他胸前,忍不住开始前后动了起来。他紧紧握着我的腰,配合着我不停地向上挺动。长发乱舞,香汗淋漓,一对玉兔随着身子的摇晃而上下跳动,荡出一阵阵雪白诱人的乳波……

所有的感官都活了过来,所有的记忆都变得空白。我忘情呻吟呢喃,淋漓尽致地释放着埋藏已久的思念。我忘记了所有纷扰,脑海中只有身下这个男人,只有迪古乃……

犹坠云端,飘啊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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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6章 早朝误

然而不过数秒,粉汗渍渍的我渐渐没了力气。迪古乃抱着我一翻身,重新掌控床帏间的主导权。我半阖着眼,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继续享受一代帝王的殷勤服侍。

猛烈攻势之下,唇边碎碎的呻吟被不成调的尖叫声所取代。迪古乃眸光炽热,虽布满了强烈的情欲和渴望,却依然透着丝丝清明,牢牢地注视着我,令人害羞不已。

一阵天旋地转间,大脑出现片刻的断点,裸露着的肌肤一凉一凉,如遭电击,酥酥麻麻。

迪古乃长吁一气,积蓄已久的精华瞬间喷涌而出,滚烫如火,烧得我再度颤栗不止。

他满足地笑了笑,整个人瘫倒在我身上,轻轻摩挲我发凉的手心。我神思恍惚,乌溜溜的黑眼珠迷离虚幻,目光游移地望着瀑布般的红绡罗帐。

今宵红帐暖如春,只盼共君朝与暮。

我伸手抚上他后肩,嗓音沙哑地吟道:“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迪古乃微微一颤,撑起魁伟的身体,盯视着我道:“朕要与卿岁岁欢。”我眼眶一酸,抬头亲一亲他,嗔道:“陛下真真是贪得无厌!”

他温柔地亲吻我,结满粗茧的手指插入我濡湿的乌发中,“宛宛,你可知大半年来,我想你想的有多苦?”我抽一抽鼻子,紧紧搂住他脊背。迪古乃凝视我半晌,轻叹道:“有时候,我真想敲开你这小脑袋,看看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捏一捏他。笑道:“想你呀!”

迪古乃轻哼道:“若真的想朕,你何至于今日才回到朕身边?”

我转一转眼珠,贴在他胸前撒娇道:“行啦行啦,臣妾今夜如此殷勤卖力。陛下也不夸夸臣妾?”他笑着拍一拍我,低头耳语道:“想要朕如何夸爱妃?”

此话一问,我顿感后悔。把脸埋在他臂弯,暗自闷笑。

岂料他忽然一个挺身,不由分说地大出大进起来。我立即缠上他后臀,似等待已久般不自觉地挺起身迎合他。

一夜浓情缱绻,两人抵死缠绵,仿佛真如最后的欢爱,久久不愿分开。

月色冷如霜。宫墙外传来阵阵更鼓声。我正欲入睡,却猛然想起一事,推了推迪古乃急声道:“五更天了!快起来更衣!”

此时,门外亦有迟疑的脚步声靠近,估摸是秋兰阿律。迪古乃嘟哝一声。将我搂得愈发紧。阿律终是忍不住,悄声喊道:“陛下,陛下,再不起来,可是要误了早朝!”

我微微叹气,试着问迪古乃:“今日可有要事?若无要事,我让阿律打发了众臣如何?”

他费力睁眼,吐出一句:“早朝免了,午朝再来!”说毕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好笑地望着他。先是放大臣鸽子,又要求大臣加班,真真是坏透了!

一觉好梦,醒来时天已大亮。我朝外翻了个身子,却突然撞上一堵墙,迷糊地睁眼一瞧。惊叫道:“你还没起?”

迪古乃以手支颐,闲适地撑在软枕边,拨一拨我散乱的发丝,低笑道:“朕贪恋温香软玉,不舍离去。”我嗔他一眼,坐起身欲掀帘下榻,迪古乃拉住我,软声求道:“再躺一会儿。”

我无奈一笑,依言重新躺下,他紧紧抱我入怀,笑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朕如今算是理解了唐玄宗!”

我抬头睨他一眼,嘟哝道:“臣妾可万万不敢做杨贵妃!”说毕,我往他颈窝蹭了蹭,假意叹道:“陛下登基以来,从未误过早朝。今日贪睡在瑶华殿,只怕臣妾要白白担一个狐媚惑主的骂名了!”

迪古乃朗笑,胸膛一起一伏。我掌心贴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肌肤的紧密接触,化成一股股沸水,浇灌我整个身子。

我忍不住紧紧缠住了他,双足无意识地来回蹭着他。仿佛只有这般紧密相贴,我心下才会觉得充实,觉得满足。

迪古乃闷哼一声,粗糙的大掌在锦被中游走探索。他轻咬住我耳垂,暧昧地呵气道:“爱妃就是狐媚!昨夜诱惑朕还不够,现在又来挑逗朕!”

我脸一红,闷闷的声音从锦被中传出:“你喜欢么?”迪古乃身子一僵,呼吸渐渐浑浊,“朕喜欢……”我咯咯一笑,从锦被中爬起,居高临下道:“那陛下可愿夜夜让宛宛服侍?”

迪古乃双眸一亮,伸手扣住我的腰,嗓音沉醉似美酒,“宛宛既归,六宫自然如无物。只求宛宛,再也不要离开朕的视线!”

我定定地望着他,缓缓俯下身子,细细亲吻他的眉眼。帘外恍惚传来阿律的声音,却无人去理会。迪古乃抱着我翻身,火热的欲望早已长驱直入,逗弄出我似泣似喜的呻吟……

“宛宛……宛宛……”

他一遍一遍呼唤,滚烫的吻滑过我脸颊、后颈、锁骨,留下一枚枚只属于他的印记。我环抱着他汗湿的身体,修长的指甲嵌入他肌肉中,划出一缕缕艳丽的红痕……

半个时辰后,我懒洋洋地半躺在浴桶中,秋兰手捧衣物进来,轻声问:“娘娘睡着了?”我睁眼,摇摇头,问道:“可伺候陛下用膳了?”

她抿嘴笑道:“陛下赶着上朝,哪儿有空用膳,随便塞了几块点心,便匆匆去了敷德殿。结果阿律半路又跑回来,说是落了重要的折子,寻了好一会儿,急得他满头大汗,好不狼狈!”

我脸微微一红,只低着头擦拭身子,轻语道:“行了!先下去准备食材,想来午朝也不会很久,陛下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秋兰点点头,欲近身服侍我擦背,我忙缩入水中,说道:“我自己来,你去打听一下,西太后今日可闲着。”

迪古乃登基之后,尊嫡母徒单氏为皇太后,居东宫,号永寿宫。尊生母大氏为皇太后,居西宫,号永宁宫。两宫并立,势必得有尊卑之分,迪古乃心里到底是不爽。

秋兰问:“娘娘要去永宁宫?”

我披上浴袍,踏出浴桶,“我昨日回宫,本该今日一早便去拜见两宫太后,无奈陛下……”我收声不语,掀帘步向寝宫。

秋兰似有所思,跟上来道:“永寿宫不必去了罢!如今陛下是皇帝,永寿宫那位不过徒担太后虚名,哪里还有半分权势,娘娘又何必以她为尊。”

我坐在妆台前,叹气道:“我自然不想瞧见她那张脸。”我停一停,拾起香木梳,想了想道:“不去便不去,省得日后还要来往。陛下一心想抬永宁宫的地位,我只当顺着陛下的心思便是!”

秋兰左右一望,低声道:“惠妃如今,除了母家撑腰,亦有永寿宫的照拂。倘若永寿宫倒了,惠妃在宫中便是孤立无援。陛下自打即位以来,暗地里一直想方设法打击惠妃母家,奴婢瞧着陛下这是在为娘娘封后铺路呢。”

我拿梳子敲一敲她脑门,柔声斥道:“你可知御前侍奉的人,私下与人谈论政事,该当何罪?”

她嘿嘿一笑,接过梳子给我梳头,“阿律与奴婢,都是娘娘的人,咱们便是获罪,也有娘娘庇佑。”我挑了一支玲珑玉簪,敛了笑意,认真道:“便是陛下不怪罪,你和阿律也应该谨慎些,少搀合少打听!”

她应是,我念及一事,转身问道:“既然你知晓的事多,我且问你,叛军已经全部击溃了么?”秋兰道:“叛乱早在四五月便平定了!”

我又问:“押送叛军的队伍可到了京城?”

秋兰掰指头算了算,“昨儿听阿律说,好像还需两三日。”说毕,她惶然地觑我一眼,“娘娘,您先是擅自前往叛军营,而今又想为罪臣家眷求情?”

我默然不语,秋兰跪在我脚边,苦口婆心地说:“奴婢隐约知晓娘娘的过去,明白娘娘一心想保晋国王血脉。可完颜秉德起兵造反,于古于今皆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娘娘不宜再过问此事,以免触怒龙颜。”

我道:“凡事必有例外,况且完颜秉德与陛下乃叔侄——”秋兰打断我道:“叔侄?娘娘岂会不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完颜秉德又不是陛下亲侄子!”

眉头微微蹙起,我忧虑地点点头,接道:“你所言非虚,陛下初登大位,着实需要杀一儆百……”

秋兰迟疑一下,附耳道:“听阿律说,完颜秉德会起兵造反,与许王也有几分关联。”许王即完颜乌带,迪古乃登基后进封他为王,兼任从一品平章政事,又赐铁券、赏钱帛,可谓恩赐有加。

我疑问道:“此话怎讲?”

她面色惴惴,不敢再说下去。我未逼她,心里已猜出了八成。迪古乃掌权之后,完颜乌带与秉德皆封王加爵,权势如日中天。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再加上底下人爱撺掇,只怕二人早各分一派,明争暗斗,互相倾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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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7章 落荒而逃

完颜乌带与秉德相比,显然更受迪古乃信任亲近。倘若他二人相争,迪古乃心里必是偏袒完颜乌带。今年年初,迪古乃将秉德外放至燕京行台尚书省,恐怕其中便少不了完颜乌带的耳边风。

那么,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完颜乌带趁秉德落于下风,大肆向迪古乃进谗言,并四处网罗秉德有反心的罪证。身在燕京的秉德听闻,为避免迪古乃听信谗言而降罪,这才干脆起兵造反,倒有几分胜算。

我浑身泛冷,若真是如此,完颜乌带简直太过卑鄙,倘使有机会,我万万饶不了他!

梳洗更衣没多久,迪古乃便带着两个黑眼圈回了瑶华殿。秋兰领着宫人迅速安桌调椅,一道道珍馐佳肴陆续摆出。迪古乃挥退众人,与我一同风卷残云地吃光了半桌子菜。事实证明,云雨之乐真的很耗费体力!

茶饱饭足,他嚷着要睡回笼觉,我服侍他宽衣,试探道:“今日……有何要事,非得开午朝?”自古以来,午朝只盛行于明代,其他朝代极少开午朝。迪古乃困倦至此,依然要坚持上朝,定非寻常例行朝事。

他目光微沉,忽然一把抱起我,低头笑道:“爱妃岂不知,后宫不得干政?”

我“嘁”一声,心想他可真会堵我的话。迪古乃抱着我上榻,帮我脱下绣鞋绣袜,边道:“秋兰说你打算去给母亲请安?”我点头道:“待傍晚时分再去,此时太后估摸正午睡呢。”

他撑开锦被,搂着我睡下。轻嗯道:“晚上我陪你同去。”

阖眼枕着他颈窝,却辗转难寐,总觉得心绪不宁。索性拨弄起他的衣衽,细细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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