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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龙口镜之邪佛(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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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日后真的会重临凡间。
堑魔阀是一道坚固的墙,孔雀不能破墙,就永远妄想踏出无间深渊一步。
至于庚炎与阿释拏迦邪相,即使没有血缘之绊,钵多罗也相信庚炎是不会有事的。
没有理由,只是莫名的信任那个孤傲的男人一定不会输给阿释拏迦。
然而,钵多罗千算万算,却都算不到,会突然冒出个叫阖桑的神族公子,因为与人争风吃醋,奇迹般的斩断了堑魔阀的罡天锁位,倾泻的一半魔气,将距佛国最近的挲迦耶城吞噬殆尽,血染百里黄沙,一朝倾覆如恶鬼地狱。
当日在场的战神李靖与阿难和众罗汉,因担心堑魔阀的另一道锁扣被破,以致堑魔阀只剩最后一层金刚梵骨锁阵,便可给孔雀可乘之机。
因此,他们第一时间并未疏散就近的凡人,而是急于保住与罡天锁扣相对的另一道锁扣。
阿难与十八罗汉布阵接回罡天锁扣时,燕楚七和秦水伯突然出现,原本静观其变的帝释天,在秦水伯的唆使下,连同紧那罗王,与李靖大大出手。
好在战神李靖知晓堑魔阀的重要性,全力与帝释天相抗,而罪魁祸首黑帝的五公子阖桑,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模样。
最后,在战神以寡敌众,终有不支之时,是闻讯而来的大明神女清欢劝得阖桑出手,施于李靖援手,才不至阿难与十八罗汉中途破阵。
钵多罗也是在那时才知道,原来清欢与战神两小无猜,从小便两情相悦,定有婚约,而贵为黑帝最为疼爱的五公子阖桑,则因对清欢的迷恋,便棒打鸳鸯,事事从中作梗,才会导致如今的局面。
似乎那批木料也是阖桑不问自取,他拿走之后也并未作什么用处,只是随随便便地刮走扔在了一个地方,为此,差点伤及无辜的凡人。
至于他为何能打开罡天锁位,目前还无人知晓。
于是,阖桑加入斗法行列之后,无间渊边,刹时风云变色。
一边,李靖与阖桑不可大意的对付着判教的帝释天与紧那罗王。
另一边,阿难与众罗汉则全力补救堑魔阀出现的缺口。
那躁动不安的堑魔阀缝隙间,似乎能清晰地听到孔雀王压抑的低吼声,阴郁而沉重的怨气,好似天际滚滚而来的乌云,直直从头顶压来,几乎令人窒息毙命。
还未出来便是如此浓重的魔气与怨气,这若是真的出来了,还不搅得天下大乱。
待堑魔阀安定下来,阿难最后出手,以袈裟法袍裹住外泄的邪气,虽未使其一泄千里,荼炭生灵,却害得挲迦耶城血溅三百里。
此刻,钵多罗便是静静地立在这埋入黄沙的挲迦耶城上,大漠的风沙抚过他的面,吹动墨雪青丝,好似化成一樽木像,无声无息,不闻不动,只有一双深如清潭,凉如古月的眸子定定地望着面前的万里黄沙。
他身后站着一个身着披风的男人,帽檐下的容貌极为丑陋,双目结着极厚的血疤,他的目光凝在钵多罗的侧颜上,毫无表情,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此人,正是化作人形的雪蟾精。
钵多罗循着那阵怪风留下的痕迹追了不久,便遇到了他,他如今所知道的一切,也尽是从雪蟾精脑海中残存的印象中所得知。
钵多罗虽默许雪蟾精留在石村,可石村的百姓对他并不好,钵多罗多数时候都在诵念往生咒,很少会去山林中看他。于是,留在那里的雪蟾精几乎成了村民发泄的对象,白日里只要有人路过,雪蟾精就会被人投以石子打骂。
如此持续了大概两三天的样子,雪蟾精在一天夜里突然不见了,若非石小来跑来告诉钵多罗,想必他还不知道雪蟾精已然离开。
只是,他并不知道,原来雪蟾精会离开石村,是因为嗅到了百里之外浓重的血腥味。
而后雪蟾精发现无间渊飘来一股浓厚的魔气,于是顺着魔气寻去,又才发现,那无间渊边早已守满了千军神兵与数千八部众子弟,他虽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去得不算早,却也看到了不少人,听到了不少对话。
因此当钵多罗离开石村的时候,雪蟾精找他,通过一指灵犀,将自己所见所闻传达给了钵多罗,也就有了钵多罗而今站在滚滚风沙漠上的一幕。
想不到一息之间,当初的香城,就这么轻易埋进了滚滚黄沙之中。
钵多罗抓紧一握黄沙,竟好似看到当日魔气入城的景象。
四处逃窜的百姓,瞬间枯萎的花田,所有的人和事物,都在一瞬间化作浓血与灰烬,只是半刻,挲迦耶城中的一切都只变成了绵亘数百里的血色盛宴。
那四处升起的冤魂散发出的冲天怨气还未全然成形,就被盘旋的在空中魔气全然吞噬。
而后,一阵风沙卷来,那铺满百里的血迹,便与风沙揉合镶嵌,不过一两日,就几乎再也找不到踪迹,被全然湮没黄沙之下。
钵多罗第一次看到如此残酷与真实的大屠杀,即使是黄沙中残存的记忆碎片,他也不忍再回想第二遍。
人来人往的街道,异国风情的楼宇,严肃偌大的丞相府,歌舞升平的明月阁,而今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甚至有些怀疑,那挲迦耶城中的数日,不过是自己的浮生一梦,因此梦醒后,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到。
就如此立在黄沙上静思了许久,钵多罗几乎将其他的事都抛之脑后,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略带嘲讽的低沉声音生生拉回了他的思绪:“可有看够?”
钵多罗微微一愣,循声望去,竟见许久不见的庚炎立在不远处,一双若星汉深邃璀璨的眸子,正无喜无怒地望着他。
雪蟾精见到庚炎时,不动声色地贴向了钵多罗身边。
“这么久,你看到了什么?”威严淡漠的神尊缓缓朝着两人走来,卷着风沙的广袖负于身后,看起来就好似一樽活着的神像,笔直地挺立在黄沙之上。
钵多罗的目光又随之落到一片黄沙上,他闭了闭双目,轻轻深呼吸一下,嘴角扬起一抹凄切的弧度,竟比哭还难看。
目光一直紧锁钵多罗的庚炎,不由轻蹙起了眉头:“你笑得很难看。”
钵多罗却自顾低声地说:“我看到挲迦耶城的惨象,满地都是鲜红的血迹,直直延伸了几百里。”那语气就好似随时会被风沙吹散,略微有气无力,气若游丝。
“可这不是你的错,而你也终是又一次违背了你的诺言。”庚炎淡淡说道。
当日他猜到钵多罗定不会遵守承诺,终究还是会被人引出优罗钵界,因此对他当时给自己的承诺,至始至终都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于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将神珠交给钵多罗,目的只在于不论钵多罗到哪里,或是有任何人欲加害于他,云螭碧环原本的灯火所蕴含的巨大力量,都可保他平平安安。
不过,庚炎倒没想到,钵多罗虽然出界,却并未去无间渊。
急于引诱钵多罗离开自己的,除了阿释拏迦邪相,和燕楚七一行人,剩下的也就只有一直以来针对钵多罗的孔雀大明王。
如今钵多罗能安然无恙出现在这里,似乎孔雀王虽与燕楚七表面合作,实则都是心思迥异,各怀鬼胎。
一个想引钵多罗去无间渊,另一个却似乎要钵多罗远离无间渊,目的何在,庚炎多少猜得出来,只是眼下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他不得不解决。
“雪蟾精,你很喜欢跟着钵多罗?”庚炎收回思绪,看向始终一声不吭地立在钵多罗身前的丑陋男人。
雪蟾精的身子动了动,似乎在思考,却并没有回答他。
“如果你这般喜欢他,我可以原谅你窃取灯火之罪,只要你好生护着他前往混沌,之前的一切我都不会再同你追究,并且仍能将混沌许你一片安乐之地。”
“天尊,你这是何意?”钵多罗闻言,不待雪蟾精有何表示,蹙起眉头问。
庚炎低沉的声音毫无起伏:“字面的意思,我只是要他护送你回混沌,你不是说离开佛界之后要跟着我么?”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不能忽然一走了之。”钵多罗有些不理解庚炎为何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庚炎的眸光淡淡的,似是早就料到钵多罗会如此说:“我不管你想做什么,眼下的情况又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不论是阿释拏迦的事,还是佛界,或者魔族的事,从现在开始,你都不许再多管闲事,乖乖随雪蟾精待在混沌便好。”
钵多罗蹙着眉头,抱着天魔琴掠过身前的雪蟾精,直直走到庚炎面前:“为什么要这样?天尊为何突然要将我隔绝在外?什么多管闲事?我如今还是佛界的钵多罗尊者,纵然其他事都可不放在心上,但绝对不能对佛界之事坐视不理。”
庚炎垂眸,望着面前理直气壮的清丽男人,见他眸光一片清澈,犹如月牙湖泊,闪烁着微微晶亮的光泽,无垢无埃,忽而觉得有趣,便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对他说:“你不是要自断佛骨?我现在就可成全你。”
钵多罗神色微变,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一退,他显然看出庚炎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片刻,钵多罗轻抿了抿唇,迎上庚炎的目光,沉声道:“如果天尊不告知我实情,即使要我立刻自断佛骨,我也不会跟你回混沌。”
庚炎略微眯起双目,漆黑的眸子深处是一抹暗涌的危险:“阿释拏迦当初入你梦境,并非只是覆了你一张情|欲之相。我与他在龙渊深处周旋数日,虽将浊气全数还给了他,但始终问不出他到底对你还做了什么手脚。”他低沉的声音略带一丝警告,“你要知道,敌暗我明,在不清楚情况的时候,留在混沌是你最好的选择。”
钵多罗神色凝重起来,沉默思忖着。
他心知庚炎所言,定然非虚。
可是……
回头望向这埋于黄沙之下的挲迦耶城,钵多罗实在放不下心来。
所有的人都在这紧要关头临危待命,他并不想做一个临阵脱逃的人。
更何况,阿难还被困在无间渊边。
沉默了许久,钵多罗收紧抱着天魔琴的手臂,终是对庚炎坚定地说道:“我想去找阿难。”
就算他反抗不了庚炎的决定,最后终会被他带去混沌,但他仍旧想争取去助阿难一臂之力的机会。
庚炎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眼前固执的男人,不想再多说,却也道:“我可以让你去见他,但是见过之后,你必须随雪蟾精回混沌。”
这是男人最大的退步,钵多罗当然明白,他望了眼身后的雪蟾精,终是缓慢地点了点头:“只要阿难平安无恙,你想我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第九十四回

无间渊边,缭绕着一层薄薄的魔气,堑魔阀被斩断的罡天锁位上,一根虚化的紫红莲花,正宛若藤蔓紧紧缠缚着断裂的锁扣。
偶尔,魔气会若蒸腾的热气躁动不安地跳动一下,不到片刻就会安静下来。
“阿难尊者,莲花的颜色又加深了。”长眉罗汉沉声叹道。
阿难垂着眼眸,听到身旁的长眉对自己说,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目光是一直落在缠绕在罡天锁扣的莲花上。
“虚净莲花不能修复锁位的缺口,趁花色还未至黑,我们要想办法尽快找到恢复锁位的办法。”他缓慢道,白净的面容上略有一抹忧色。
“我们被困在无间渊边已有些时日,八部众皆被挡在那道结界之外,不知结界外会发生什么?”一旁的举钵罗汉道。
阿难沉默,抬头看向头顶的天,一道诡谲的结界正好似一道张开的巨网罩在头顶,散发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幽幽红光。
他欲言又止,片刻才道:“这结界……不像是出自燕楚七的女娲神力,更不像源于孔雀大明王的神魔之气……而今,贫僧一心想回佛界,将此事尽快禀告佛祖……贫僧担心佛界……”话未说完,就顿住了,而后他闭了闭双目,垂手低念了一声佛号。
那日,他率领十八罗汉和召集的其余八部众先后到达无间渊,本意是想劝帝释天回头是岸,莫要再执迷不悟,为小人所利用。
哪知他和众罗汉刚到此地,第一个见到的竟是被称为神界战神的李靖。
他自是知晓李靖此来所为何事,无非是为了那盗取女娲神力,背逆天道的叛将燕楚七和秦水伯。
可是,李靖却不知为何和另一个在场的神族之人,于无间渊边吵了起来。
那人一袭洁净华服,相貌俊朗,轮廓深邃,虽比不得庚炎英俊得几近虚幻的容貌,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公子。
他所着一袭云锦长袍,薄薄的一层白纱罩于上面,袖口与下摆边缘皆镶有细小的银色翎羽。肩上披着柔软雪白的狐裘,风姿极为潇洒。一头乌发由一只墨绿色的冠玉束起,眉目疏朗间,嘴角隐约挂着一抹浅笑,一望之下略微显得阴柔沉静,看似有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若细看,便能发现那人虽笑,眸光却是极为冷淡的,而深处恍惚暗藏一股时隐时现的阴狠戾气,莫名为那人添了七八分的英武之气,生生将那半分阴柔压于一身雍容华贵,与傲视群雄的气质之下。
阿难倒是未见过这位华服公子,但见他骨骼神毓,浑然天成一股厚重神息,便猜他应也是神族之人,且地位尊贵,于是更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华服公子手执一只玉色通透、质地极好的长笛,笛尾处挂着一张小巧的羊脂玉牌。当时,阿难的目光落到那张玉牌上,目光顿时就变了。
玉牌自是上好美玉雕刻而成,镂空之处显现出一个圆润灵秀的字——
雅。
阿难揣摩不定,将这华服公子与心底的猜测一一对照,他的身份即刻呼之欲出。
神界之中,黑帝有位极为宠爱的麟儿,排行第五,相貌俊美,性情风流多情,喜好游逐花间,弄凤戏蝶,有个雅称便是雅五公子,那个雅字,便是取自他随身携带的玉笛尾处所挂的玉牌。
如此想来,这华服公子怕就是那黑帝极为疼爱的第五个儿子,阖桑。
李靖此来无间渊本是为了逆天叛将,却不想莫名随行而来的雅五公子,笑着与李靖说了些什么。李靖听完之后,脸色瞬时大变,火红的战甲散发出如风雨前夕的低压气息。接着两人吵闹了几句,便登时交斗了起来。
这一打之下,那看似附庸风流的雅五公子,武斗之上却并不输于战神李靖,一时之间竟难分胜负。
于是,李靖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早撇了雅五公子五帝之子的身份,刺向阖桑的长枪,招招凶狠不留余地,几乎全力以赴。
结果,那雅五公子却应对自如,易如反掌。
李靖大怒,自觉受了奇耻大辱,天地都为之变色,一起随行而来的千军神兵如何劝也劝解不下。似是李靖对于阖桑,一瞬间起了杀心,望着阖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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