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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流年思君-第39章

小说: 流年思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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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赢心里一沉,却不放弃,“我知道。但我也担心你。”
思君见他如此,也不想与他干耗了,干脆道:“我自小就觉得大哥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能担当大事。现在,你最应该担心和心疼的人正在屋里等着你回去。你不该在这里的。”话到最后越说越慢,最后一字一句的道:“孟、长、赢、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孟长赢眼神忧伤的看着思君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自小一起长大的人突然间变得不一样了。但或许是早就变了,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只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远到连那兄妹之情都只是微薄的残存着,一直在苟延残喘一般。
他最后看了一眼思君的背影,转身走了回去。
屋里地那个,大概才是会和自己一辈子举案齐眉之人。

思君问了仆人,才知道孟成候一大早就去了书房。
她当下也不多问,转身就往书房走去。路上不巧碰到了高氏,也只是礼貌性的喊了一声,并未停下脚步,自然也没听到高氏的奚落。
高氏不屑的看着她的背影,碎了一口,鄙夷道:“什么态度啊?不过是个毁了名声,又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傲什么傲!居然还敢给我摆脸色!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候府的大小姐了!不自量力!”骂完,自己也觉得没趣,转身走了。
思君踏进书房,却没有看见孟成候的身影。她反手关上门,朝可以稍作消息的隔间走去,便见到了要找的人。
孟成候正埋头翻阅着什么,神情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走了进来。
思君也不出声,缓步走到桌前,见孟成候正在翻阅的竟然是一叠叠有些杂乱的宣纸。
她心生好奇,不禁唤了一声,“父亲。”
孟成候闻声抬头,看见是她,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我……”思君顿了顿并未作答,反而问道,“父亲在看什么呢?那么认真,连我进来都未曾察觉。”
孟成候也不隐瞒,随手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宣纸递给她,笑道:“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思君不明所以的接过宣纸,“这纸上的字歪歪扭扭的,倒像是初学者拿来练……练习用的。”她意识到了什么,啊了一声吃惊的问道:“该不会是我以前写的吧。”
“正是!”孟成候笑着肯定了她的猜测。
思君突然间羞红了脸,洋装生气道:“这都是好多年前的旧物了,且都是用来练习的,瞧这些字歪歪扭扭的不成样,我看着都不好意思了。父亲怎么偏偏还留着?这会怎么还翻出来看得那么入神呢?”
孟成候温和的笑了笑,“这东西可宝贵着了,那都是你渐渐长大的证明,自然得好好保存着。以后还能偶尔像这样拿出来看一下,也是个回忆。可珍贵了!”
思君心里一沉,“父亲这话说得好似我就要离开一般,听着都不吉利。我这会还好端端的站在你跟前呢!”
孟成候呵呵的笑了两声,“是啊,你今天还在呢!但我总有一种要失去你的感觉,好似明日就见不到你一般。为人父母就是如此,你现在还不明白,日后自然会懂的。”
思君微微握紧了手里的宣纸,“父亲,你没有安排我与嫂子一道离开,这会又与我说这些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呀?”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孟成候见她终于问了出来,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睁开时眼中尽是深不见底的无奈,感慨道:“你既然如此问我,那便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所以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的。思君,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思君一怔,装傻充愣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呢!”
孟成侯摇了摇头,呵呵的笑着,“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了还是不会骗人,更别提那套话和装傻充愣的功夫了。你虽非我亲生的,但终究是我教养长大的,到底还是有几分随了我的。”
“父亲……”思君收起了笑容,越发严肃的看着他。
孟成侯却不乐意了,“你突然板着张脸做什么?女儿家还是要多笑笑才好看。”
思君特别想随了他的意思,挤出点牵强的笑,却没有成功。她真正的笑不出来。
“是我奢望了。”孟成侯叹气,疑问中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问道,“你明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还喊我一声父亲,我已是很欣慰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思君知道这是迟早要面对的问题,心里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的,但……此时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的密密麻麻的线绕成了一团,复杂难解。
孟成侯见她不答,又问,“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呢?这段日子里,你心里一定特别难受吧。时至今日,你也不必隐瞒了。”
“父亲……”思君踌躇间,终于缓缓的开口道,“我大概都知道了,但还是想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好。”孟成侯答应道。
他眼神惆怅,陷入了十多年前的记忆中,缓缓开口,“十三年前,我还是镇守金沙城的大将军,手握兵马大权。那年,两国间不见摩擦,边关倒也平静。七月的某一天,我收到了皇上的密令,让我潜入北尧做一件事。那会,我正当年轻气盛之时,太多事情都不知多做考虑,便按着那密令的意思,一个人贸然的潜入北尧。那密令上的事,极为凶险,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他看着思君听得入神,继续说:“那道密令便是令我潜入北尧刺杀皇长子。那晚,我趁夜成功潜入了北尧的皇宫,也成功找到了皇长子的宫殿。我记得那天夜里,月色昏暗,只隐约看见安稳睡在床上的是个半大的孩子,便想着一定是皇长子了,一把便抱走了。我知道事情一旦败露,北尧一定会闹翻天的。便连夜抱着那孩子逃出了北都,但中途却不小心让她落马撞到了脑袋,一路昏迷不醒。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自己抱回来的是个小女孩。但事情已没有了扭转的余地,我只能带着那个孩子回到金沙城。我打探下,才知道北尧的皇长子乃是龙凤双生的,他还有一个姐姐。那会,我便知道,自己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并非北尧的皇长子,而是皇长女。正因了我办事不利,皇上不再信任于我,三个月后便召我回京,找了最好的缘由,收回了我的兵权,封为侯爷。”
他有些惆怅,看着思君,一字一句的道:“那个孩子,那个北尧的皇长女醒来后失忆了,但却偏偏记得自己的名字。她告诉我,她叫思君,便是你了。”
思君静静的听着他的诉说,一滴眼泪不禁顺着眼角流下,却不是为了自己而哭,而是为了孟成侯。
十三年前,父亲就是如此被封为这个看似荣耀实则虚无的侯爷。那会,当真是满腔热血,到头来却无处宣泄。其中的痛苦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得到。
“父亲……”思君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却还是想要这么唤他一声。
孟成侯哪里能不动容的,“这会,你还能叫我一声父亲,我已知足了。到底是我害得你……”
“父亲!”思君打断了他的话,“你并未存心害过我,而是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真正将我当场亲生女儿一般对待。我很感激你。我只当是多了一位父亲,多了一位哥哥,又多了嫂子,马上还会有小侄子了。”
她如数说道:“他的猜测倒是与你说的没有太大的出入。我当时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从未怪恨过你,今日更是不会的。所以,你也不要自责。我并不后悔阴差阳错下成了你的女儿。”
“他是苍王吧。” 
“嗯。”思君不打算隐瞒,只是好奇,“父亲是怎么猜到的呢?”
“呵呵……我做了你十三年的父亲,多少也能猜到你的心思了。”孟成侯道,“赢儿带你回来那日便向我禀明了掳走你的人是北尧的苍王,我那会就有些眉目了。经过前后几次的试探,所有的事情一连起来,我大概能猜到你这丫头也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直到你踏进书房,我才真正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思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难道是因为嫂子……”
“不错。”孟成侯肯定了她的猜测,“我知道你这段日子以来与公主的感情不错,一旦知道了我的安排,定然不会不管的。我以此试探,果然还是让你憋不住了,主动来找我说这了件事。”
思君略微松了一口气,“这么说要把嫂子送走的事完全是你为了试探我的,当不得真吧。”
孟成候却道:“确实是为了试探你不错,但也是真的。”
“什么?!”
孟成候解释道:“皇上如今是没了去处,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在垂死挣扎。北尧大军一旦破城,绝对不会放过他的。琉璃乃出嫁的公主尚可逃过一劫,但继续呆在候府就不一定能保得住命了。”
他叹道:“苍王哪能放过我们孟家呢?”
“父亲何出此言?”
“我做那样……”
“父亲!”思君已经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但她却不想听,立刻开口打断,“父亲,我不管牧流云有何打算,也不管他准备对孟家做什么,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出事的。我会阻止他的。我一定阻止他。”
就算是听了她的保证,孟成候也仍然不放心,“但是依苍王的性子恐怕不会按照你的意思行事。不管怎么说他都高了你一个辈分。”
“他敢!”
“嗯?你说什么?”
“……”思君沉默了片刻,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牧流云并非皇家血脉的事告诉他。
半响后,孟成候仍有些反应不过来,满脸皆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又猜疑的看了思君两眼,问道:“思君啊,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父亲!”思君瞬间羞红了脸,却不否认他的话。
孟成候一脸再明白不过的神情,呵呵笑着,“无事,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这样,也挺好的。”
思君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等到脸上的温度不再那么烫时,重新向他保证道:“候府是我住了十三年的家,我一定不会让牧流云破坏它一分一毫的。我还想要看着小侄子出世呢,所以嫂子也不必搬走。”
她不知自己哪来的自信,大概是相信牧流云,或者是相信他会依着自己。她下定决心,就算南岭灭国了,也一定要保住孟家。
孟成候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就在她要踏出书房的那一瞬间,喊住了她,“思君。”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苍凉。
“嗯?父亲还有事吩咐吗?”思君回头看着他,等着他未完的话。
孟成候微微张着嘴,犹豫了一会,片刻后放下了所能放下的一切,一字一句的道:“对、不、起、了,我、的、孩、子。”
思君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朝他温和一笑,“父亲,我真的不恨你,也不怪你,丝毫没有。”
这话是真的,一如她曾与牧流云说的那般一样,她真的没有办法恨孟成候。
世人总说,“爱有多深便又多恨”,但她真的恨不起来,因为她带着两世的记忆记得孟成候对她有多好。
就算是悲惨的上一世,她也记得自始至终一直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是父亲。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差点要相信了高氏的胡话,以为自己是孟成候的外室女了。在生命最后的一刻,一直守着自己、陪着自己的人也是他呀!这怎么能恨得起来呢?
她未曾问过孟成候为何要对自己那么好。就算是知道了身世后,她也不想去问。她只要知道那个人是教养了自己十三年的父亲,这就好了。

琉璃听到孟成候亲口说自己改变注意时,别提有多高兴了,压在心底的愁云瞬间就散开了,看着孟长赢甜甜的笑了。
孟长赢不解,“父亲,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改了主意?”
孟成候说:“之前是我想得不够周道,还是思君点醒了我。公主既然嫁给你,也唤我一声父亲,便与我们是一家人。亲人之间本就该福祸共当,万不该在这时候分出彼此。”
孟长赢反驳,“但琉璃毕竟怀了身孕,若是孟家……”
“赢儿啊,我当然知道这个。”孟成候打断他的话,无奈的叹道:“若是我们孟家当真逃不过此劫,难道要公主一个人独自抚养你们的孩子长大吗?我的话说到这,若你还是执意要送公主离开,我也不反对。”
琉璃趁着机会,表明心迹,大声对孟长赢喊道:“我宁愿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也不愿意带着孩子独活!”
“……”孟长候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妥协。
孟成候满意的看了眼琉璃,想着自己的儿子能娶到她,大概也是福气吧。
琉璃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一想这全是思君的功劳,又渐渐生出了愧疚之心。

琉璃原本想要对思君和盘托出那次宫宴上绑架之事的真相,却被魏嬷嬷左一句右一句的给劝住了。
魏嬷嬷语重心长的说:“就老奴的观察,虽不知是何原因,但大小姐她好似并不介意那次绑架的事情。现今,你们相处融洽,最是不该旧事重提的。这姑嫂之情,说来薄弱,能像你们这般相处已是不易了。如果她得知了真相,老奴实在担心你们会反目成仇啊!”
琉璃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便点头答应不会将真相说出来。
夜里,也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琉璃从噩梦中惊醒了。她清醒过来后,却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但总觉得与思君有关。
然后,连着三日,她皆无法安心的入睡,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思君什么东西一般。
第四天,琉璃终于下定了决心,找理由支开了魏嬷嬷,独自一人来到了思君的院子。她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生辰宴那日发生绑架事件的前后起因如实的告诉了思君,不做一点隐瞒。
琉璃说完后,沉默的看着思君,正等着她的冷言冷语,和想象中那嘲讽的话。
怎料,思君吃惊之余并未责怪她,反而笑道:“那我反倒要谢谢嫂子了。”
“什么?!”琉璃愕然道,“谢谢我?你不是应该怪我的吗?甚至恨我的呀!为何还要谢我呢?”
思君抿嘴笑了笑,微微撸起衣袖,露出手臂上戴着的缠臂金, “我曾骗嫂子说它是我自己在路上买的,但其实是有人赠与我的。我要谢谢嫂子,正因为有了你所谓的阴谋和那蓄意之下的绑架,我才能认识这缠臂金原本的主人。”
这缠臂金是定情之物。琉璃吃惊之余。反应过来后,不得不问道:“它原本的主人是谁?难道真是北尧的人吗?”
“这个就暂时不能告诉你了。且这件事,还希望嫂子保密。”
琉璃有些犹豫,“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我吗?”
思君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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