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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流年思君-第22章

小说: 流年思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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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流云出神的看着她,更像是透过她在回忆什么。良久,他轻轻敲了敲思君的脑袋,笑道:“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我的印象却是极深的。你还小的时候,最爱缠着我陪你玩了。那时,我一整日都安排了满满的课要上,实在抽不出时间陪你。你倒好,不管不顾的非要跟着我到处跑,就是要缠着我陪你玩。怎么,现在不记得了,就想要赖账了吗?”
思君低头垂睑,想要掩饰自己已经微红的脸颊,“我……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牧流云欣然道:“我知道。所以这几日我哪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好好的跟你说说家里的事情。”
思君猛的抬起头,心里懊恼不已,怎么好好的,就被他给绕进来了呢?

这几日里,虽然思君的病情慢慢好转了,但牧流云的心情却越发的阴沉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这几日她总是有意的想要避开他。
起先,思君叫他小叔叔的时候,他虽然诧异过,但想着事情既然说开了,那改一改称呼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她小时候,总是叫他皇叔,所以他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但是……
这几日相处下来,他明显发现思君开口闭口的都尊称他一声“小叔叔”,而且满嘴的客气和疏远。这让牧流云从心底感到了不悦,和那一丝丝的不安。
这些天,他听她说得最多的就是“麻烦小叔叔”“谢谢小叔叔”“小叔叔,不敢劳烦您的” ……
如此,牧流云算是肯定她是相信了事情的始末,也从心里接受了。但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总存在那么一股怪异的味道。
他以前烦恼着要不要告诉她,怕她不相信……
而现在却是日日想着她到底怎么了?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一切都说开了,但看着她日日疏远的态度,牧流云总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慌得很。

思君不清楚凤潜是怎么与莘嬅这小丫头解释的,看着她一副完全接受的样子,特别惆怅。难道是因为小丫头比较单纯,没有那么多绕绕歪歪的小心思,所以才比较容易接受吗?
这几日里,思君又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还有十天左右就可以到金沙城了。过了金沙城,进到了北尧国,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都城北都。
比如牧流云的封号是一个苍字,就是北尧那个英俊不凡、雄勇善战、大名鼎鼎的苍王殿下。
比如惊云是他手下一班暗卫的头子。姬棠是王府的护卫,同时也在军中领一些差事。
比如凤潜是赫赫有名的凤家的嫡长子,她的表兄,是正二品的吏部尚书,兼任军师一职。所以当初那凤潜打了主意要把莘嬅卖到青楼的话,完全是为了诓她北上。
比如……
思君想就算知道了再多,那也没有用。她始终不能忘记自己喜欢过牧流云,喜欢过自己的叔叔。就算现在,还是一直喜欢着他。这份感觉,从来未曾过去。就算知道他是自己的叔叔,心里还是压制不住那份感觉。明明,这是不被允许的啊!
她想刻意的疏远他,而去已经在努力了,奈何他却日日陪着自己,一切都要亲力亲为,深怕假手他人会不如意。这让她如何是好?
再这样下去,她会更加喜欢他的,喜欢得不行……

另一边,莘嬅果然没有让凤潜失望,自始至终都未与牧流云说过思君喜欢他的事。
然后这日,她趁着牧流云不在,却找思君说了这事。还是原原本本的把风潜的话有模有样的学了一遍。
思君听完她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到底不好责怪她。小丫头口无遮拦的也是没办法。况且,这事原本不是她故意说的。
“其实我不告诉牧哥哥,是觉得他应该知道的。”
思君好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没有搭理她。而是担心着凤潜他们都知道了,那离牧流云知道还会远吗?不过凤潜既然不让莘嬅说,那他自己就绝对不会说,只是那惊云和姬棠……
但思君不知道,惊云做为暗卫的头子,原本就话不多,更别提去八卦主子们的事了。再说姬棠,像是个爱八卦的,但是倒像是与凤潜约好一般,什么都没说。
莘嬅见她脸色不太好,使劲的摇了她两下,“君姐姐!君姐姐!”
“啊?”思君这才回过神,“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倒是你刚才一直没反应,我还以为你又发热了呢!”莘嬅说着,便去探她的体温,“温度挺正常的。”
思君见她担心,便解释:“我没事。你不要多想,我方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莘嬅哦了一声,竟是又问了一遍,“那你觉得牧哥哥知道吗?”
思君自然是没有去想这个问题,现在更是不希望他知道。她说:“应该……”不知道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打断了。
“我要知道什么?”牧流云端着盘子,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唔……”莘嬅看了思君一眼,想着凤潜的话,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没什么呀!”
牧流云放下盘子看了莘嬅一眼,就知道她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至于是什么事……还真是不好猜。
思君见他端着药碗,立刻找机会岔开了话,“这药喝了好多天了,我已经好了。不用再继续喝了吧!”语气中竟有十足恳求的意味。
牧流云却不管她,继续把药递给她,就这么看着她。
思君苦着脸接过药碗,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一脸的不情愿。
莘嬅见状,立刻对牧流云说:“牧哥哥你知不知道,其实君姐姐已经好了。嗯,我们刚才就在说这件事。”
“……”思君原本以为她关键时候还挺聪明的,完全没想到还有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时候。
“是吗?”牧流云反问,心里更是肯定了她们有事情瞒着自己。
思君怕他追问,立刻二话不说一口气把药给喝了,苦着脸问莘嬅要蜜枣。
莘嬅好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趁此机会,说蜜枣放在隔壁屋了,立刻跑了出去,就……没再回来了。
思君怕她说多错多,倒也没怪她一去不回,只能继续苦着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苍王殿下:亲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君儿怎么如此对我?
某萤:殿下,想当初你怀疑她喜欢你的时候,不也是刻意避开吗?怎么快就忘了?
苍王殿下: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她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本王怕她想歪了。
某萤:嗯,她确实是想歪了。
凤潜:爷,你别急。等我玩够了、看够了,会开导开导你的。

、踪迹可寻

牧流云哪里见得她苦得皱眉的样子?他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整包的蜜枣,弯起眼角说:“我瞧着莘嬅买的那包就要见底了,便向凤潜询了地址,去给你买了一包。但你还在病中,每天除了喝完药后固定要吃,就只能多吃两颗。”说完,便拿了一颗递给她,然后把一整包都放到了桌子上。
那一丝丝的甜味如愿在她口中蔓延开来,“小叔叔,我的病已经好了。”言下之意,便是可以不用再吃药了,每天吃蜜枣也不用受到限制了。
“是吗?”牧流云反问道:“这样看着风寒是好了,那发热呢?也好了吗?”说罢,就要伸手去探她的体温。
思君在半空中截住了他的手,阻止着他的手触碰自己的额头,“刚才莘嬅已经探过了,体温很正常。就不用劳烦小叔叔再探一次了。”
牧流云收回手,有些不太高兴,“你的发热非比寻常。那日大夫说了,是因你心有结郁造成的。照他的意思,只要你想开了,心情畅快了,病便好了。”
他紧紧的盯着思君,就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又接着确认道:“你已经想明白了?相信了?心头的结郁也消了?”
思君想,那老大夫一定是庸医!
就算她心头有结郁,也绝对不是牧流云所说的那些。而是……他根本不知道的。这个结郁,哪里是那么容易就……
思君开口道:“哪有想不明白的?事实如此,容不得我不相信了。再说,我不是已经改口唤你小叔叔了吗?”
牧流云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黯然神伤,又听着她如此说,着实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她话里“小叔叔”这三个字越发的刺耳了,还刺得他心头不太舒服。
他开口与她商量,“君儿,你能不能不这样唤我?”
思君只愣了一下,理所当然的笑道:“但是你就是我的叔叔啊!那不然要如何唤你呢?”
“就……”他思量了片刻,“你原本怎么唤,现在就怎么唤吧。”
思君却好笑道:“原本是不知道,才在称呼上逾越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当然不能再唤你全名了。而且说起原本,我四岁以前也是唤你叔叔的吧。”
“……”好像是这样没错。
牧流云无话可说,两人都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

既然思君的病好了,牧流云就没打算再留在宣宁城。他现在就想带着思君赶回北尧,赶回北都。
而且惊云带回来的消息,让他想趁夜离开。
据惊云说,这几日对面客栈里有人在暗中打探他们的消息,还跟踪莘嬅,并且买通了来给思君问诊的那个老大夫。
他没打算瞒着思君,如数告诉了她,这会正问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思君沉思了片刻,“应该是父亲派出来的人。”
牧流云冷哼了一声,显然对思君话里的称呼十分的不满,这下却不若平日里那般冷静了,倒是有些咬牙切齿起来,“你怎么还叫他父亲?”
“我……”思君有些为难,“就算他以前做过什么,但终究也养育了我十二年,一直教导我,一直护着我。你养一只小狗,吃饱喝足了还会冲你摇尾巴呢!”
牧流云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我从未养过小狗。”
“……”思君沉默了,不知改如何接下这话。
牧流云又道:“那你准备如何打算?既然他们找来了,要不要见一面说清楚?或者不管不顾的连夜离开?这回你可不能说我霸道惯了,又独断专行了。”
思君心情复杂之极,干脆一拉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良久才闷闷的道:“那就烦请小叔叔再独断专行一次吧!”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混乱了。就算如此,她也能猜得到牧流云的决定是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说。
牧流云这样十分满意的勾起嘴角,笑了。
凤潜在屋外“巧遇”他,有些错愣,“爷,姑娘不过是叫你几声‘小叔叔’,你有必要高兴成这样吗?至于吗?”
牧流云一听,挂在嘴边的笑瞬间消失殆尽,板着张冷冰冰的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凤潜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又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玩味的笑了。
莘嬅见了,只觉得这笑容算不上诡异,但是明显的不怀好意。

隔壁的客栈里,周正不过是想好好的吃一顿早饭,却都不行。
只因为卫明带回来的消息,让他已经没有时间吃早饭了,立刻收拾了包袱,冲下楼结账。只求能追上牧流云他们,不要跟丢了才好。
周正经过十分周密的分析,很肯定的说道:“那些探子大概是发现了我们,才会连夜逃跑的。”
吴子才却不明白,“那小姐呢?她怎么一点都不反抗,就这样乖乖跟着离开了?”
卫明拍着他的肩膀,很是嫌弃,“子才子才,你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名字啊!你居然忘记了小姐是被他们绑架的吗?而且他们为了形事方便,还逼迫小姐换上了男装。”
吴子才却问:“你怎么知道小姐是被迫的?这一路上,根据我的观察,总感觉小姐好像是自愿的。”
卫明一愣,觉得他的话简直就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周大哥,你也说他两句,子才这脑子是秀逗了!”
周正听着他们两人的争论,竟觉得吴子才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小姐为何会自愿跟着他们走呢?这却说不通啊!他干脆开口道:“还是等少爷来了再决定吧。我们三日前收到他平安回了岭京的信,算起来,他这会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但是,照这速度。恐怕少爷还没赶到,他们就已经通过金沙城进入北尧了。到了那边,就不是我们的地盘了,行事多有不便。”吴子才有些担心,“怕就怕到时候,少爷会不顾一切的追过去。如果真到了这地步,我们必须要拉住少爷!”
他们早年跟着孟成侯走南跑北的征战沙场,现在又在侯府做了家丁,多少也知道思君在孟长赢心里的分量。
卫明觉得这话有理,便附和道:“这是自然。少爷要是进了北尧,恐怕就没命出来了。侯爷这一辈子就他一根独苗,我们虽然领命出来找小姐,但少爷自然更重要!”
两人达成一致,却迟迟不见周正表态,不免心生疑惑。吴子才连忙追问,“周大哥,难道你有其他的主意?”
周正若有所思的点头,反应过来又连忙摇头解释道:“我自然是同意你们的想法的。我刚才只是在想……嗯……总觉得那几个探子里领头的那个有些眼熟。”
“眼熟?难道你还在京里见过?”卫明是觉得他们应该还没大胆到敢光明正大的在敌国的都城里闲逛吧。
吴子才听他提起,也蹙眉回想着,“应该不是在京里见过。总感觉有些印象。”
“哎呀!”周正突然大喊一声,“子才兄,那个人我们自然没有再京里见过,而是在金沙城见过啊!”
吴子才没弄明白,“你这一提,我倒是有些印象,却不太清楚。”
卫明也疑惑起来,“周大哥这说法,难道那人还是北尧的将领不成?”
周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那人恐怕不仅仅是个将领那么简单。想来时隔久了,身材有了变化,但那长相倒是让人印象深刻。北尧的苍王可不就是长着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吗?”
“什么!”卫明被吓了一大跳。
而吴子才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我们的当务之急既不是带回小姐,也不是阻止少爷,而是到金沙城找一幅北尧苍王的画像。”

这一路上,思君依旧想方设法的避免和牧流云直接接触,这刻意疏远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然而牧流云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他也是郁闷了一路,还是搞不懂思君突然是怎么了。所以,他突然就无赖起来了。
比如这会,思君正和莘嬅靠在马车里一起取暖,然而那灵动的双眼却瞪着对面黑衣劲装的男人,一刻也没有放松。好似对面坐的不是人,不是她熟悉的牧流云,而是一头张牙舞爪且随时会发起进攻的野兽一般。
牧流云拿着一本书淡定自若读着,余光却忍不住时不时的瞟一眼思君,刚好总是瞟到她那防备般的眼神。自己是她的叔叔,这有什么好防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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