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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流年思君-第12章

小说: 流年思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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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吧。”琉璃觉得自己母妃的话有些夸大了。
德妃没理她,继续道:“起先这事,你便一直觉得不妥,都是我一意孤行下,你才勉强同意的。”
“母妃也是为了我。”琉璃有些不忍,“我其实不怪母妃的。”
德妃拍拍她的手背,说:“母妃自然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算是受了委屈,都不曾怨过谁怪过谁,便一心受了、忍了。你父皇自然也是知道你这一点的,最喜欢你这一点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才由着你撒娇霸道任性。”
瞧着琉璃好似在反思着自己的撒娇霸道任性,德妃摇摇头,好笑道:“所以这事,你其实在不断的责怪自己吧。”
琉璃闻言,目光对上德妃锐利的双眼,有些闪躲,“我只是……只是没想到她怎么就……就这样不见了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让我如何安心?”
德妃却道:“我们找不到她,孟成候也找不到她,你就当她是自己命不好掉进了祁峰山的万丈深渊里去了。这确实是意外,那四人至今还不知是谁杀的。连你父皇都想不通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但是……”
德妃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道:“事情分很多种,有些事如同那清荷画一般,毁了可以补救起来;有些事,做了便不能够后悔。孟思君这事上,就是不容我们再去后悔的,只求日后问心无愧。”
琉璃愣神,自己心里自责无比,这怎么就能问心无愧呢?
德妃觉得这件事上,女儿需要的是时间,便错开了话题,道:“听你父皇说孟长赢已经到达了江城。消息是今早传回来的,想来现在他已经开始平息动乱了吧。”
这话果然成功的转移了琉璃的注意力,她埋怨道:“父皇真是的,朝中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派了他去呀?”
德妃想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好笑的解释,“你父皇可都是为了你啊。要是让她听到你这话,不知是伤心呢?还是生气呢?”
“这战场上,刀剑无眼的,怎么还是为了我好呢?”琉璃不解的问道。她很担心孟长赢在战场上出了意外好不好。
德妃继续解释道:“孟长赢他虽有世子的身份在,到底是靠着父亲在朝廷领个一官半职的,说道底没什么资格成为驸马。”
琉璃一个愣神,急了,“母妃!”
德妃见女儿着急的样子,立刻又道:“江城那些乱民年年有动乱,对朝廷来说也不是大事了。但被派去平乱确实个好差事,这小打小闹的即不会有性命之忧,却可以光明正大的挣个功劳回来。”
琉璃张张嘴,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是接下来德妃的话,让她没有心情惊讶,也没有心情自责,而是兴奋、害臊了好多天。
“等他班师回朝,你父皇自然要论功行赏的。到时,你父皇把我们的掌上明珠赏赐给他,你觉得可好呀?”


、浮出

说到孟府这边,却是笼罩在一遍愁云惨雾中。
唯一的儿子受命带兵平乱了,高氏整日便提心吊胆的,好没精神。她让人重新打扫清理了那久不曾踏入的佛堂,并摆上了新鲜的水果供上,每日要去诵经两个时辰,睡前还不忘要去佛像前拜三拜、烧柱香,才能安心入睡。
今日,高氏拜完佛、烧完香,回到房中,却发现已经几天不见的孟成候坐在圆桌前慢悠悠的品茶。
她吃惊道:“侯爷几时回来的?怎么也不让人通知一声?可吃过了?要不让人做点宵夜吧。”
孟成候淡淡的应了一声,见高氏转身想要叫人准备宵夜,便连忙叫住了她,“夫人,不必了。我已与张大人在外用过了。”
高氏毕竟与他二十多年的夫妻,瞧着他这副毫无神气的样子,又想着他是从祁峰山回来的,多少猜到了一些,便开口道:“侯爷这副样子,看来是没有找到思君那丫头了。”
孟成候没有意外,意味深长的看了高氏一眼:“还是夫人了解我。”
高氏看着他目光灼灼的,又听着这话,瞬间老年一红道:“到底也是老夫老妻了,哪有不了解的。”
“是啊!”孟成候深深地叹气道,“思君也是最了解我的,到底也是我养了十多年的女儿。”
高氏眉目皱起,瞬间那老脸也不红了,只觉得这关得严实的屋子里,不知哪来的一阵冷风吹过,刮得脸颊生疼,“我知道侯爷把那丫头放在手掌里去疼爱,但到底也不过是养女罢了。收养她,是种缘分;现在找不到她,想来便是老天收回了这缘分。侯爷也不必太伤感。眼下,我倒是分外担心我们的赢儿。那孩子虽然自小就在兵营里历练,但到底没有带过兵上过战场。他此一去,我是担心得夜夜不能安眠。”
这话一出,孟成候整张脸顷刻冷了下来,哪里还有刚才那目光灼灼的样子,看着高氏,毫不介意的流露出不满的情绪道:“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孩子,在我心里一般重要。赢儿这年纪的,也是该出去历练历练了,等他回来定会成长不少。江城那边,年年到了这时候都会乱一阵子。他这次去,倒是不必太担心。说起来,终究也算不上是战场。”
孟成候看着高氏想说什么,却没给她插嘴的机会,继续道:“夫人且不要说缘尽了这话。思君的缘分本就是我从老天那里偷来的,定是要好好护着的。眼下受了陛下的命令,定为失踪,还真以为我会就此作罢吗?”
“侯爷这话是何意?”高氏感到了深深的危机。
孟成候却面不改色的说:“当年陛下为了防止我功高震主,收回了我的兵权,给我做了这个看起来可世世代代富贵不能的侯爷,说道底也是门面上的事。我忍了十多年,在他面前做个畏畏缩缩的忠臣,如今倒是害了思君。”
高氏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的隐忍和思君的失踪根本就是两回事,怎么能扯到一处说。但孟成候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感到一身的冷汗。
“当年我孟家军虽然解散了,但到底也还有那几个忠心的留了下来。”孟成候没理会高氏一脸吃惊的样子,继续道:“他们几个留下来不求一官半职的,甘愿在这侯府上做杂役做仆人。既然没找到思君的尸体,她定然还是活着的。明日,我便让他们几人出城去找思君。一座一座城池找过去,就算搜遍了整个南岭,我也要找到我的女儿!”
这话说完,屋里陷入了一段良久的沉默。
高氏觉得自己的夫君对思君这个养女的爱已经超出了她能够想象的范围。这都要动用以前的家兵了,难道就不怕被龙椅上的那位发现吗?这随便可就是一个欺君的罪名啊!她想开口权说,却瞧着孟成候那坚定的眼神候,毅然决定不劝了、不说了。恐怕再说下去,会遭到他的厌弃。
此时,孟成候却说了一句话,激气了高氏的气焰。
他说:“你去赢儿的书法随意取一副思君的画像给我。我好让他们对照着去找人。”
高氏这下,顾不得太多,有些质问般的说:“侯爷,有一事,想来今日是要讲开了的。”
“哦?何事?”
高氏倒了杯茶,喝完后定了定,压了压心里的火气,才坚定的开口,“我知道侯爷一直想让思君嫁给赢儿。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听你的。却唯独这一件,我是不会同意的。”
孟成候握紧了茶杯,皱眉看着高氏,等着她的说法。
高氏继续道:“先不说她是我们家的养女这一层。就她的身份,原本是个山野孤儿,配不上我们赢儿。现在她已被掳走,还下落不明,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侯爷是希望能把她找回来的,我便不落井下石了。但就算把她找回来了,她这名声已毁,就算做个侍妾,也配不上赢儿。”
一道清脆的声响,孟成候就把刚才还紧紧抓着的茶杯抓成了渣。
高氏吓了一大跳,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里更是一阵一阵的失望袭来。但她看见那茶杯的碎片划伤了孟成候的手掌时,又是满脸的心疼。
孟成候自然没有理会高氏那复杂的心情,也顾不上自己见了血的手掌,震怒的问道:“说到侍妾,夫人可知道为何这些年这后院里独独只有你一个正房,没有姨娘吗?”
“……”高氏没说话,她一直以为孟成候从不纳妾,是对自己情深意重。现在他这话的意思,难道不是自己想的这样?
孟成候怒气不减的说:“我为了全心全意教导好思君,为了她不被那些善嫉又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们欺负,才从未动过这心思。我素来知道你不喜思君,却没想到你尽要如此轻贱她!”
高氏听着他这话,心里震惊不能,彻底懵了。这哪里是她故意要轻贱那丫头,换做了任何一家都不会如此看重一个从外面捡回来的丫头吧。所以,她以前时常想,自己的夫君对这个养女,真的只有父女之情吗?如今看来,这并不是她的多虑吧。为了一个养女不纳妾,这话说出去,不知要让多少人笑掉大牙!
孟成候此时此刻不再想看见高氏的面容,站起来板着脸冷冰冰地说道:“你总说思君配不上赢儿,总把她那山野孤儿的身份挂着嘴边。夫人啊,如果赢儿娶了思君,是他高攀了。配不上的是赢儿啊!”说完,闭了闭眼,深深叹气后,转身去了书房。
留下高氏一个人在房里,错愣了一整晚。

秋日里的太阳总喜欢早早的落山,眼看夜幕来临,别说赶到桐阳城了,他们连下一个驿站都没办法赶到。
牧流云选的这路,是朝着北尧走的。他来的时候就是走的这路,自然明白距离桐阳城还远着,便决定停下来休息。
凤潜随意在不远处挑捡了些干燥的木材,掏出随身的火折子,便架起了火堆。
今夜,他们要在这树林里宿营了。
思君自然不知道牧流云为何特意选了往北的方向走,也不知道他的心思,心底多少是有些抱怨的。且这是她有生以为第一次骑马,这一路上,她被马儿颠得不行,现在靠树而坐,还觉得双臀生疼。
莘嬅却是异常的兴奋,她还没有在郊外露营过呢!这一路上,她居然和凤潜混熟了。看着她扯着凤潜问东问西的,思君都不明白,这一路上如此颠簸,这孩子到底是哪来的心情和他聊天的。而且,还这般熟透了去。
“累了?”牧流云站在思君跟前,低头看她。
思君曲卷着双腿,倚着大树坐在地上,听到他的话,没有回答,只略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委屈什么,现在这见着官兵就跑的路是她任性妄为造成的。她没有后悔,只是觉得连累了牧流云。但是,牧流云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好像带着她逃离这些官兵原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事一般。
思君有些看不透了。她原以为牧流云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他很自觉的把朋友之义挂在嘴边。她算是松了口气,因为自己连孟长赢的事都没有果断的处理好,总不能再牵扯上他。但每次他开口闭口就是朋友两字时,她多少有那么些失落。
牧流云有些动容的看着她,又问:“饿了吗?带你去打猎吧。”
“嗯……”思君先是很自然很本能的点点头,等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神情错愣的看着他,张张嘴,良久才吞吞吐吐的说出话来,“打……打猎?这么晚了?”
“嗯。”牧流云瞧着她吃惊的样子,很肯定的点点头。
思君搞不懂他哪来这点头的底气,不太赞成的说:“这么晚了,我们根本看不到什么猎物,而且这深山野林的地方,多是生性凶残的狼狗类。到时候,还真不知道是谁猎谁呢!”
牧流云听到,神情淡然,冲她淡淡一笑,“你不记得在祁峰山那晚了?你不是吃得挺开心的?”
他这一说,思君倒是想起来了,毕竟是没隔多久的事。那晚,凤潜他们倒是收获满满的。难道他们……
牧流云是瞧出了思君的疑问,还没等她开口,便一脸理所当然的道:“我们能夜间视物,去林子里抓点东西不成问题。”
思君眨巴眨巴眼睛,这经商的人,这少爷和仆人都有能夜间视物……他怎么就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此时,思君心里确定了牧流云还有事情瞒着自己,而且是很多很多的事情。但他又没有刻意的去保密,而总是会时不时的在话里行间透露着什么……思君迷茫了,想来想去差点绕晕了自己。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脑门,想让自己清醒一点。随即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说完,懒懒的朝牧流云高高的伸出手,示意他拉自己一把。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不过的动作,他只要伸手拉上一把就完事了。但偏偏思君的这动作在牧流云眼泪却硬生生的成了一副对爱人撒娇的模样。
他神色一顿,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几个时辰前思君在马上说的那句话——她嘀咕着“这样倒更像是私奔”。
他暗叫不好,眼色沉了沉,便转过身走开了,没有拉她。
思君面色一僵,那伸在半空的手更是觉得一阵僵硬。思君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竟觉得有些无情。她努力抑制着这想法,扶着身后的大树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想跟上他。
突然,她觉得有些不对,朝四周看了看,立刻惊慌失措的叫道:“等等!牧流云!等等!”
牧流云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一脸急切的快步追了上来。
思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满脸惊恐的问道:“他们……莘嬅和凤潜怎么不见了?”
牧流云一愣,眉头不由得皱起,刚才光顾着与她说话,倒是没太注意他们两个人去哪了。
思君瞧着他这样子,也是不知道的,心里更着急、更害怕了。这深山野林的,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一句话不说就独自走开了?这事绝对有蹊跷!
牧流云本就不是个会大惊小怪、惊慌失措的人,刚才是瞧见了思君的神情,心里一急才自然的皱眉。这会,他定下心神,拍了拍思君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凤潜是个有分寸的。”
他见思君还是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丝毫不松,心里五味杂陈,只继续道:“莘嬅那丫头是个好奇的、能说的,刚才不是还扯着凤潜问东问西吗?兴许他们说着说着就走远了。没事,我们边找猎物,边把他们找回来就行了。”说罢,转而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往黑暗里走去。
原本在刚才那地方,因着架起了火堆,在这黑暗的林子里才稍显光明。
但眼下,思君完全不习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压压的一片,低头不见路,抬头只见临空几颗灰暗的星星,没有月亮。
思君只能一步一步的迈着小小的碎步跟着牧流云。
牧流云拉着思君的手,竟然觉得她的手掌越发的冰冷了,且还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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