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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醉叹逍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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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予然面牌位而跪,正好背对着门,闻声虽不确定是否是楚霄,却也硬凭着畏惧压榨出一股劲儿跪直。

楚霄将雨伞随意扔到一边,反手关了门,又用火折子将蜡烛一根根点燃,瞥了一眼跪得颤颤巍巍的楚予然不发一言。

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蜡烛燃起。楚予然已确定来的一定是楚霄,不由舔了舔嘴唇,心内忐忑,也不知楚霄是要饶恕他,还是要开始惩罚他。

蜡烛越点越多,祠堂一点点变得明亮。

燃了三柱香,楚霄越过楚予然将香□香炉,而楚予然也得以看清楚霄。

楚霄神色依旧冷冷淡淡,小腿之下的袍边颜色略深,一看就是被雨打湿了。

上完香,楚霄转身看向楚予然,楚予然垂下头。

确如云嫣然所说,楚予然情况很是有些惨不忍睹。膝盖浸在一滩血里,磨光了一层皮的膝盖还在渗着血珠,甚至整条小腿都跪青了。

周围左一个右一个的不规则血手印,有干涸的,也有尚还新鲜的。楚予然规规矩矩的贴在腿侧的手被血覆盖着,一直在轻轻颤抖。

折腾了一整天,楚予然束起的头发有些散乱,一缕长发挡住了半边眉眼,白得不像活人的脸上不知怎么蹭了一块血迹,衣服上更是沾满了血污和泥土,显得很是狼狈。

“反省了这么久,可知错了?”楚霄没因楚予然的境地有半分温和。

楚予然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声音沙哑,“儿子知错。”

楚霄语气更厉,“下回还敢不敢再犯?”

“儿子再也不敢违抗父亲命令了。”楚予然诚恳道。

“记住你今天的话!若敢再犯,惩罚定比今日只重不轻!”

楚霄说完,走到楚予然身前蹲下,向前伸出右手。

楚予然一惊,以为楚霄要打,本能的想向后退躲开,透支的身体却未能让他如愿,噗通摔倒在地,急急开口道,“儿子真的知错了!父亲不要再打了!儿子再也不敢了!”

楚霄一顿,默默的将手又伸了伸,楚予然认命的闭了眼。

唇角带了丝笑意,楚霄揩了揩楚予然脸上的血污,“没说打你。”

楚予然惊讶的睁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是……是不罚儿子了吗?”

“也没说不罚。”

“哦……”楚予然失望的哦了一声,不敢再多言。

“下次犯错,该罚还是要罚,这次就算了吧。”楚霄将楚予然卷至膝盖上方的裤管放下,外面下着雨,也不用怕血沾上不易褪下。

楚予然的眼里终于多了些生动,颇为愉悦的道,“谢父亲!”

楚霄一沉吟,看楚予然这状况自己走回去不太可能,便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向外走。

楚予然觉得自己老脸一红,他记忆里打小儿就没被楚霄抱过,现在弥补童年的缺憾了?可他都十六了啊,这感觉真够诡异。

“那,那个……父亲,我我我我自己能行。”楚予然舌头有点打结。

楚霄脚步一顿,似笑非笑,“你莫不是想自己爬回去?”

“咳,儿子刚才……刚才什么也没说。”楚予然严肃道。

舒舒服服的向楚霄怀里靠了靠,刹时暖和了许多。楚予然仿佛听得到他有力的心跳,莫名有些心安。

这种心安,即使是对他百般爱护的师尊也给不了。


第十五章 楚大小姐
楚予然得知他外公平西王不在了之后并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沉默了许久。

他与平西王的关系说不上多亲密,反而因萧清雪不在了少有联系。

不过毕竟血浓于水,楚予然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平西王下葬之日,楚予然一身素缟,送走了寿终正寝的老人。

权利再大,财富再多,到最后什么也带不走,又有何用?看着几个舅舅姨娘明明都很有点财富,还谁也不让谁的明争暗斗的争着家产,楚予然只觉无聊。

他们在外面如何闹楚予然管不着,最后二姨娘和三姨娘竟到了灵堂撒泼就让人忍无可忍了。

当时守着灵堂烧纸钱的楚予然骂了句“一群疯狗”后,啪地摔了一把纸钱在地,冷冷的道,“谁爱要拿走!”

极为戏剧性的,二姨娘和三姨娘这么一来又亲密的站在了同一阵线,纷纷尖着嗓子指责楚予然。

可惜不管她二人说的多么难听,楚予然就是面无表情的用缠着纱布的手一张接一张的向火盆里添着纸钱,眼皮都不抬一下。

愤愤而走的两人自觉咽不下这口气,略一商量又找去了逍遥山庄,添油加醋的向楚霄告了状。

于是当楚予然一回来,便直接被勒令到房间闭门思过,期限三天。二女这才假惺惺的说了句“教育两句就好,不必惩罚”的客套话后心满意足的离了山庄。

楚予然暗自好笑,楚霄这哪里是因为这事而罚他,这闭门思过三天明明是上次欠下的,可惜两位姨娘白白舒心一场了。

禁足的第一天还算好过,楚予然几乎足足睡了整一天,期间还和冥鸩扯了会儿淡。

冥鸩对楚予然惨烈的遭遇唏嘘不已且报以极大同情的同时,不忘好奇了一句,“主上怎么肯放过我了?按理说我也得被牵连牵连吧?”

楚予然得意地哼哼一笑,“还不是我求的情?快谢谢哥哥我!”

“少不正经,”冥鸩锤了楚予然膝盖一下,将他锤得“嗷”了一声,继续道,“你怎么求的?”

楚予然伸出一根包得和小白萝卜有一拼的手指,晃了晃道,“我只叫了声‘爹’。”

“……”冥鸩望天。

“怎么了?不用太感动,我会不好意思的。”

“没,我只是感慨下。”

“感慨什么?”

“我好不值钱啊啊啊……”

“……”

而到了第二天,盯了一上午屋顶的楚予然,下午就开始觉得闲的难受了。

拿出小时候师尊送的九连环,楚予然百无聊赖的开始解,虽然他从来没解开过。

手上的纱布刚拆,露着新长出的粉色嫩肉,与原来的肤色掺杂着,看起来很是可怖。未恢复完全,做这种稍微需要点技术的活计还是有些费力。虽然有时用力一过就疼得龇牙咧嘴,楚予然还是乐此不彼。

听到门开的“吱呀”一声,楚予然抚额,难道今天又来听故事了?他讲不出来了啊……

思过期间不仅禁止外出,还要禁止闲人入内的,毕竟要是谁都可以随意来就毫无静思己过的效果。

现在并不是饭点,显然不是送饭的,那来的人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哥哥!”一声稚嫩的童音欢快的响起,听声音和内容,赫然是楚予然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楚忆昔。

虽说闲人不允许入内,但楚大小姐可不是普通人,她只是可怜巴巴的扯着她爹爹的袖子,在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酿了点泪花花就让她爹爹妥协了。

于是昨天楚大小姐就将她睡得正酣的哥哥摇醒,非要她哥哥给她讲故事。楚予然绞尽脑汁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不得不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挑了挑讲,不过用的是第三人称二狗子。

说起取名字来,这一向是楚予然的硬伤。当初定代号的时候他严肃的沉思了三天,最后一拍桌子觉得可以叫小黑。当然,他师尊嫌丢脸,不得已帮他重选了个幽灵。不过直到现在楚予然依然觉得小黑比幽灵要更好听。

小黑这名字也没浪费,楚予然将它安在他养的一头老虎身上了。若仅是如此也没什么争议,可那是头纯纯正正的白虎……

脆生生的一声哥哥刚落地,楚忆昔就蹦蹦跳跳的到了楚予然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楚予然一遍道,“哥哥真懒,都已经下午了还没起床。”

楚予然无奈道,“我起来干嘛啊,你爹又不让我像大小姐你似的到处玩。”

“哥哥,好哥哥你起来嘛,陪忆昔踢毽子好不好?”楚忆昔晃着楚予然的手央求道。

“咦,哥哥你的手不用包着啦?”楚忆昔看着楚予然手上狰狞的伤疤,扬着头皱着小脸问道,“哥哥还疼吗?”

楚予然心内一暖,笑道,“不疼了。”

楚予然也不算是敷衍楚忆昔,现在确实不疼了,只是伤口愈合痒的烦人。

“哥哥骗人,伤的这么重,一定疼死了。”嘟了嘟嘴,楚忆昔捧着楚予然的手吹了吹气,“忆昔给哥哥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楚予然哑然失笑,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瓜。

“可是哥哥,踢毽子是不用手的……”楚忆昔眼巴巴的看着楚予然。

“那也不行。”

“唔,为什么呀?”

楚予然掀开被子,挽起裤管,露出了缠着层层纱布的膝盖和仍是略带淤青的小腿,“喏,腿还伤着呢。”

楚忆昔轻轻触了触小腿的淤青,气鼓鼓的道,“爹爹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把哥哥伤成这样!为什么嘛!”

“因为哥不听你爹的话,惹他生气了。”楚予然半真半假的吓唬楚忆昔,又语重心长的道,“记得以后要听你爹的话,别让他操心。”

楚忆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咬着手指头疑惑道,“可是爹爹再生忆昔的气也只是把忆昔凶哭了而已呀,为什么爹爹要罚哥哥?”

楚予然不知怎么作答,他确实不知道同为楚霄的子女,楚忆昔竟这般受宠。只记得他八岁之后几乎是见楚霄一次就要挨一次板子,每次犯了什么错倒全记不清楚了。

“你爹这么宠你,你就更不能不听话了,知道吗?”楚予然觉得与六岁的小女娃比实在没什么出息,便继续教导道。

“噢,那是不是因为爹爹不宠哥哥,哥哥才不听话的?那不怪哥哥!”

楚予然无语,小丫头的理解能力果然独特。

目光被放在床头的翠玉的九连环吸引,楚忆昔一把抓了起来,赞道,“好漂亮的九连环!娘亲的那个比这个差远了。”

“小心点儿拿,别……艹!”楚予然话没说完,就见楚忆昔手一滑,九连环下落,情不自禁的爆了句粗口,顾不得伤翻身一接,堪堪在落地前捞住了九连环。

一半身子挂在床边,楚予然疼得眼前阵阵发黑,一撑床沿躺了回去,额头浮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左臂和膝盖撕心的疼。

不是楚予然小气,这九连环是他师尊所赠,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且他师尊两年前失踪,唯余此物睹物思人,自然不容有闪失。

“哥哥……”楚忆昔伏在楚予然胸膛上,擦了擦楚予然脸上的汗,小声道,“对不起,忆昔不是故意的……”

“大小姐你这是要人命啊。”楚予然掐了把楚忆昔粉嫩嫩的小脸蛋,抽出身子下了床,一步一扶墙的蹭到外间,从书架顶拿了个小箱,顺手把九连环留在了书架上面。

打开箱子,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当然,楚予然把它们摆在明面,就说明它们不是见不得光的,真正见不得光的藏的不是一般深。

挑了瓶金创药,带了桌案上以往换药剩的绷带,楚予然又蹭了回去。

这来回一折腾,等楚予然爬上床时,血已经从膝上的纱布里渗了出来。不趁血未干的时候换,等到凝固了可就有苦头吃了。

咬着牙一圈圈的拆着纱布,楚予然对一旁的楚忆昔道,“大小姐你先出去玩玩,一会儿我叫你进来。”

伤口血呼呼的,楚予然怕吓到楚忆昔,便将她打发了出去。

刚拆开左腿的纱布,还没来的及倒药,就听外间的楚忆昔惊呼了一声,随后就是噼里啪啦的桌椅碰撞声。

楚予然眉头一皱,莫不是这大小姐把书架弄倒了?

“大小姐?”楚予然喊了声,没有得到回应。

楚予然渐觉不妙,放下药瓶向外一张望。这一看不要紧,出了大事!

给了自己一巴掌,楚予然暗骂了自己一声白痴,连忙跌跌撞撞的向外间跑。


第十六章 不得好死
外间的状况出乎了楚予然的意料,倒的不是书架,而是一把椅子和楚忆昔,短短时间内,楚忆昔的头下就已积了一滩血。按楚予然的经验来看,这后脑上定是开了个窟窿。

怪楚予然疏忽,他低估了六岁孩子的好奇心,尤其是一个娇生惯养大小姐的好奇心。何况他并未特意叮嘱楚忆昔不可再动那九连环。

若换成小时的楚予然,他是万万不敢的,一次是警告,二次就是板子上身了。

看眼前这状况,大概是楚忆昔站椅子上想拿书架上的九连环,没站稳摔了,不巧磕到了桌角。

楚予然到了楚忆昔身边就站不住了,腿一软咚的跪了下去。

没空消化疼痛,楚予然从旁边的脸盆沿上扯了块毛巾,捂住楚忆昔咕嘟咕嘟冒着血的后脑,揽起她欲起身,足足卯了三四次的劲儿才如愿,撞开门也顾不得隐藏实力避嫌,运了轻功就向云嫣然的住处跑。

冥鸩不在外面,十有□是又犯了酒瘾偷偷出去喝酒去了。只有几个洒扫的下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楚予然知道自己医术上几斤几两,包扎诊脉之类绰绰有余,像楚忆昔的情况他把握不大。更何况他这里也没那个设施条件。拿缝合来说,楚予然就只有针没有线,且针还是银针,他娘的不带针孔……

云嫣然十几岁时便以医女的身份成了逍遥山庄的客卿,医术可以说是一流,甚至是精湛,此刻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把楚忆昔送到她那里。

为了节省时间,楚予然挑的都是近路,自然障碍良多。跳下第四堵挡路的墙,巨大的冲击力让楚予然受伤严重的腿罢了工,一踉跄倒了地。

楚予然用手臂护着怀里的楚忆昔不被磕到,自己却被坑坑洼洼的地面磕得差点散架。

毛巾早就吸满了血,正在滴答滴答的把吸不下的血排出,并没有减少的趋势。

不能停,死也得起来!楚予然歇斯底里的低吼一声,抱着楚忆昔站了起来,边跑边喃喃道,“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那个会缠着自己讲故事,踢毽子的妹妹,心疼自己的妹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妹妹,小精灵一样惹人疼爱的妹妹,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怀里,睡熟了一般,往日红扑扑的小脸蛋白的透明,似乎下一刻就要从指尖溜走,回到天堂……楚予然不敢再想,压榨着自己,只求快一点,再快一点……

楚予然为人就是这样,你对他有恩,他定百倍回报。虽然嘴硬不肯叫妹妹,一口一个大小姐,但他心底已经认可了这个妹妹。

以最快速度将楚忆昔送到云嫣然面前,楚予然就再没了力气站起来,默默的靠着墙坐了下去,垂头独自咀嚼着膝盖上无法形容的疼痛。咳嗽被一声一声的压在喉间,吞咽着不断上涌的鲜血。

从未见过如此紧张的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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