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姜凤 >

第14章

姜凤-第14章

小说: 姜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辛勤劳动晒得黝黑的皮肤照得亮亮的,乌黑的眼珠不住往地上瞅,像是有什么宝贝似的。
这里的夜景几近叫姜蝉看呆了。
除却自然本身赋予的天景,这里的人个个淳朴良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波谲云诡,没有处心积虑,没有怨恨丛生。
她觉得,如果一辈子生活在这里,该有多好?
一路走一路看,各种各样人的脸,怎么也看不厌。段慕华在一旁看着,笑得轻松愉悦。
看见前面一大群人围着什么东西,姜蝉不由地凑上去瞅瞅。
原来是门面里有人在表演,只是挤不进去,隔得又老远,只听得里面欢声笑语,丝竹鸣响,好些热闹。
孩子一样拉着段慕华的手,语气是商量,眼神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想去:“我们进去看看?”
段慕华好笑道:“你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
摇摇头。
“那你还要进去?”
“进去不就知道了。”
哑口无言。
姜蝉也不管段慕华,拉着他就往里挤。中间挤不进去就往两边,好像只要进去了就好。
终于可以看到点什么,仍只是几个绰绰约约的身影,舞姿曼妙,诱人魂魄。
她还想往里走,被段慕华拉住,她不解道:“怎么?”
段慕华叹口气:“你不能进去。”
“为何?”
“因为,里面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寻欢作乐?男人?
她瞪大眼睛:“那你还带我来?”
段慕华耸肩无语:“是你拉着我挤进来。”
连忙拉着他往外走。
挤进来难,挤出去倒是简单得很。
“你在外面怎么不早说?”
“谁知你好奇心这样强?”
这回轮到姜蝉无语,又不好承认,便赌气走开。
这一转身,迎面折来的风将她面上被刚刚挤压的松垮的面纱吹落,露出一张清丽无双的脸。好在各人在忙各人的,没有什么人看见。
她急忙寻着面纱。
面前伸过来一只白皙的手,握着面纱递给她。
一个身穿白衣白皙俊美的男人在朝她微笑,面上略带着点潮红,更添一丝不羁的风流气质,或许是灯光原因。额前几缕乌发散乱,遮在他那双似曾相识的因为微笑而微微眯着的桃花眼上,迷离中却显深邃,仿佛要将别人整个儿吸进去,连嘴角扬起的弧度也好似和某个人有些相似。
这时候,腰间别过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勒得她发疼。
面前的陌生男子清醒了些,连带刚刚有些随意身体姿势都端正起来,显得长身玉立,只是眼里的笑变了味道,鞠一躬道:“十三失礼。”
段慕华眸色深沉:“早就听说十三王爷年少风流,想不到竟有如此雅兴。”
原来面前的陌生男子是燕国十三王爷段慕闻。
沿着段慕华的视线看去,不远处,一个同样白衣的男子左右搂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朝着这边招手,看他那站都站不稳的样,恐怕喝了不少酒。
初见段慕闻时还没感觉,一听他说话便闻着一股浓浓酒味,难怪男子面色潮红。
听段慕华语气似是对这个十三弟很是不满,说话间没有一丝兄友弟恭之意。
段慕闻爽朗大笑道:“想不到民间误传竟听到皇兄耳里,臣弟惭愧。”
说是惭愧,看他的笑容怎么也不像惭愧的样。
段慕华冷哼一声:“原来十三弟是这样视察民情的。”
拍一拍脑袋,段慕闻惊讶道:“臣弟竟忘了是来视察民情的。要不是皇兄治国有方,臣弟也不能如此逍遥自在。”
说着,伸手招过一个美女随意搂在怀里,侧头在美女脸颊上响亮亲了一口,哈哈大笑起来。这动作虽然猥琐,由他做来浑然天成,一点没有违和感。
“如此,十三弟也就没有视察的必要了,过几日便回都去罢。”
不理会那美女在他身上留连的目光,搂着姜蝉转身便离开,面上一派平静。
说实话,若是以前,姜蝉必然不懂兄弟之间为何这样剑拔弩张。可是,现在的姜蝉却隐约能知道些什么,虽然说不明白,到底也不糊涂。只是,那个十三王爷怎么这样大胆,当面就敢顶撞皇上?还一点不知收敛?
回到故归苑,段慕华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愤怒之色,但姜蝉想,像他这样强大而骄傲的人内心定不会喜欢有人直接挑战他的权威。
安伯安嫂也看出不对,但都未吱声,并示意姜蝉也别多问。
毕竟是君王,再亲近也要晓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昨天与弈离约好的时辰快到了,但姜蝉心里有几分犹豫。
那药方是必得拿来的,但该怎么去拿?是告知段慕华一起,还是趁其不注意偷偷地去?
思虑半晌,还是选择前者。
段慕华听了却说:“让安伯陪着罢。”手上的朱笔却是丝毫没有停过。
作为一名合格的君王,就连外出散心也还是放不下各地百姓,再繁琐的事再辛苦也不肯假手他人,必得要自己亲自动手才觉安稳。
说得好听是心系天下,说明白了,无非是疑心太重。
不过这样也好,由安伯作陪,什么事不必太忧心。
若无其事地赶到桥头上,那人白衣胜雪早已在等着。
不得不说,弈离是姜蝉见过的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人:做酒鬼时可以这样毫无姿态,畅所欲为。衣衫褴褛却振振有辞,狼狈不堪,却没有一根骨头是屈着的;做文人时却可以这样衣袂飘飘,浑然不似凡间俗人。并非他的容貌是最最出色,只是顾盼之间,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脱俗之感,总叫人觉着他这样的人与旁人是不同的。
安伯并没有跟上桥头,说是老粗怕打扰了夫人。
姜蝉感激地对他笑笑。
不知为何,她觉得安伯和安嫂对她是真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发现很倒霉啊~~~求安慰还有求收藏呢~~~




22

22、归期将近 。。。 
 
 
弈离面带笑意,道:“夫人来了。”
姜蝉也微微福了身子:“公子久等。”
他拿出一幅画卷,姜蝉接过。
触手便是一股温和的感觉,十分舒适。
打开卷轴,先见着的是远山出岫,青绿飘洒,丛丛山峦疏密有致地重叠,仅仅几笔把连绵山川画得像湖水里印出的假象。再往下,是一个青衣女子,梳着再简单不过的江南烟髻,撑一把二十四骨青竹伞,极目远眺,眸里不知是绵延的山丘,还是近里的氤氲雨水。整幅画皆是烟清水绿色调,只有女子的唇色,淡淡的红。
果然只有这样的人画得出这样的画。
“夫人喜欢吗?”
“有劳公子。”姜蝉不动声色地将画卷收好,轻启皓齿:“公子的丹青只恐天上有之,人间实在难得。只是,妾身何来画中姿?”
“夫人的美誉在下不敢当,但这画中仪姿,普天下,在下只见过一人。”
说得露骨,但没有一点轻薄的意思。
姜蝉微微颔首,嘴角扬起一抹淡色的笑容,像画里那名女子淡淡的唇红。
“只是,望请夫人保重。”
忽略他语中深意,抬眼看看桥下的安伯,姜蝉向他拜别:“公子若无事,妾身先行告退。”
后面的声音在问:“敢问夫人名讳。”
“姜蝉。”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很奇怪,她隐约觉得,他这个问题只是在印证心中猜想,她的回答,他早已知晓。
等到她回去故归苑,段慕华仍然在孜孜不倦批阅着奏折。刚刚右面厚厚一叠少了多数,想来,就在她离开期间,有人来拿过了。
踏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轻轻拉上门离开。
“皇上就是这样,从来不晓得顾惜身体,从前练武写文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听着安嫂一边择菜一边絮絮说着,心里涌现的是段慕华那夜的神情,孤寂,倔强。
“是吗?”随意地附和着。
“可不是。不过襁褓里的少爷很可爱呢,一逗他就笑个不停,哭起来也是不肯罢休的。不像现在,什么都摆在心里……”说着说着,语气里有淡淡的叹息声。
襁褓里就离开母亲,又怎么能快乐得起来?其他人再亲,再亲也只是其他人。
“那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安嫂停下手中的活,思绪飘回到了从前,那个漫天飞雪的黄昏。
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边哭边跑着扑进她的怀里,破旧的棉袄是由老伴的棉衣改出来的,现在不知何故已经变得破裂不堪,嘴唇冻得发紫,颤颤地吐出几个连音都还发不很准的字眼,就是那几个字眼,叫现在的安嫂回忆起来还是心疼得要命。
他说:“阿姆,他们骂小木贱生,没有名字,小木明明有的!”
安嫂只能抱着他跟着哭,说不出声。
就连小木这个乳名也是他们夫妻俩给偷偷取的,让她怎么对怀里这个天真的孩子说出口?
怀里的孩子拼了命地哭喊着,却什么回应也得不到。
渐渐地,哭声转为轻轻的抽泣,最后化为几乎不闻的呜咽,随着那场大雪,埋在深深的土里。
安嫂低下头,没有回答。
这种话是禁忌,一辈子不能再提。好在,当年的孩子已经长大,有足够的能力拥有一个天下最好的名字。这不就够了?
这就够了。
姜蝉识趣地扯开话题。
让一向和蔼的安嫂露出这样的表情,想来不是一件应该讨论的事。
在故归苑住了几日,确实让姜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只有一件事,如鲠在喉。
倒底是谁从一开始便算计着她?
虽然郁闷,但在段慕华面前一点痕迹也不敢表露出来。
这种事,说了必会引来大祸。
所以一回宫,她便取出画卷夹层里的药方。当初在故归苑一来日日不是与段慕华一起,便是和安伯安嫂照面无法明目张胆取出药方抓药煎制。
她吩咐流霜找个合适的理由去药房照着药方分别把这几味药抓回来,再另开个小灶,不要叫他人知晓。另外,仔细调查一下殿中各个人的背景和来历。
能够日日在她饮食里下毒的只能是浮香殿里的人。
一番调查之下,殿中的南思嫌疑很大。
南思是专门负责姜蝉饮食的宫女,曾经伺候过王婕妤,后被调来浮香殿。
“南思为人颇细心,性格也开朗与殿中其他人相处得不错。奴婢曾问过殿中其他几个人,并没有发现她与哪位娘娘交往过密。”流霜道。
南思只是她殿里一个负责饮食的小宫女,若是背后没有哪位贵人的指使是断断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按她的背景看,若真是她下的兰薰,背后之人极可能是王婕妤。可是,她与王婕妤从无过节,甚至连话也没有说过几句,且由宫里人的描述,王婕妤向来不问事,不像会暗地里下手的人。
“奴婢也觉得南思不像是会害良人的人。或者,良人可以找她试探试探。”流霜建议。
“也好。”姜蝉点头,“便将她唤来且问问。”
不一会儿,南思便跪在她面前。
姜蝉手中持着流霜递来的茶,幽幽品一口,透过面前缓缓升起的茶烟观察面前的人。
主子将她叫来却半晌不说一句话,而是自顾自地饮茶,南思心中实在有些慌张失措,连头也不敢抬起半分,身子因跪得久了,微微抖着。
姜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突然发难:“大胆奴才,你可知罪?”
吓得南思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忙不迭磕头求饶:“奴婢笨手笨脚不知做错什么惹良人不快,求良人恕罪。”
姜蝉放下手中的茶杯,从座上走下到南思跟前:“笨手笨脚?本良人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良人饶命,奴婢实在不知所犯何错。”
“你可知碧儿所犯何罪?”
这一说,南思倒吸一口冷气,冬日里的天气确是将她手脚统统冻成冰块,连身上的血液都冻僵。
她哭喊着抱住姜蝉的腿:“奴婢自进来浮香殿便尽心尽力,将良人视为主子,从来没有一日偷懒,更不敢谋害良人,请良人明察。”
姜蝉冷哼一声,踢开南思抱住她的手,道:“整个浮香殿除了你还有谁能轻易在本良人膳食里作恶?你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良人,良人,奴婢伺候良人九月有余,从无逾矩,殿中其他人皆可作证的!”南思磕着磕着,几近是将头颅往地上撞,磕出一片鲜红。
姜蝉心中有些不忍,流霜走过来扶住她,厉声对地上磕头的人说道:“若不是你,还会有谁?”
南思顿住一会,而后颤颤巍巍回答:“奴婢不敢妄自猜测,只是每日奴婢送上来的饮食皆是由朱砂姐姐经手……”
说到后来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一般。
“言下之意,害良人的另有其人?”流霜继续逼问。
南思忙道:“奴婢不敢乱说,朱砂姐姐是宫里老人,懂的比奴婢多得多,或许……”
她倒底不敢说明,朱砂是浮香殿里资历最老的一个,若是平常,她怎么敢把罪责推到她身上?只是生死关头,不得不说。
“你说每日膳食皆有朱砂经手,可是真话?不会是你的推脱之辞?”姜蝉问道。
“良人明鉴,主子面前,奴婢怎么敢说假话。”说着,又是重重地磕头。
问到这里,姜蝉心中大体已有数,对下面的南思摆手:“今日之事若有第四人知道,本良人便要了你的命!下去罢。”
流霜凑到她耳边问道:“接下来,良人预备如何?”
“南思说得不错,朱砂在宫中时间最长,资历最深,人脉也广,是枚好用的棋子。若害我的不是南思,她的嫌疑便是最大的。”
“不过,奴婢也曾细心留心,却不曾看出朱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证据恐怕她不会承认。”
“有的时候不需要证据也能让一个人认罪。”
冬天的氛围愈益浓厚,走在御花园里眼前皆是草木凋零之景,就连落叶都不多见。枝桠惨败,光秃秃的立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唯有几株梅花,悄然绽开,萌发出一股坚毅的美。
姜蝉裹着大红苏纹滚金连袄披风坐在亭中,怀里捧着小暖炉,仍是觉得有些发抖。
朱砂等一干宫女侍立在侧,也皆是穿些厚袄子。
燕国的冬天果然来得很快,前几天还有些太阳,到了今天,天上只剩灰蒙蒙一片。
见姜蝉裹着披风仍畏寒得很,朱砂递上一盏姜茶,道:“良人暖暖肠胃。”
姜蝉接过姜茶,掀开茶盖,一股浓郁的姜汤味道充斥着鼻咽,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暖气,沁人心脾。
“殿中上下还是你最贴心。”
“奴婢不敢当,服侍良人是奴婢的责任。”
姜蝉捧着姜茶,笑着说道:“不必推辞,浮香殿里大小事务都离不开你。本良人离宫这几日,辛苦你了。”
朱砂也随着嘴角带笑,回道:“能为主子做事,奴婢不觉辛苦。”
“可是,我见你最近瘦了许多。”
朱砂仍是笑着回答:“多谢良人关心。”
“不若赐些汤药给你补补身子。我倒听说,有一种药叫兰薰,着实是健身强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