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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怪物世界 作者:陈留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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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拿来一管软膏,把陆万劫叫醒,然后挤了一点药膏在食指上,慢慢在他四周伤口涂抹,语气愤愤不平地说:“哼,连我还没抓过呢!”
陆万劫半躺在床上,微微一笑,调侃道:“这种醋也要吃吗?”
无忧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泰然,寡淡平静,不由得担忧道:“可能,我的判断是错误的,那些活尸可能还会移动,我……”
陆万劫按住他的嘴唇:“没那回事,既然走到这一步了,无论是对是错,都要硬着头皮走下去。若是活尸都死了,那最好,若是没死,我就率领剩余的部下,与它们殊死搏斗。”他低眉一笑:“大丈夫死则死尔,没什么大不了。”
无忧哦了一声,反手握住他的手,高兴地说:“嗯嗯,我跟你一起死。”
剩下来的几天里,天气寒冷阴霾,陆万劫教所有的士兵都弃了枪械,拿起铁锨和铁镐,在整个广袤地平原地区挖沟壑、清理河道。
沟壑是事先在地图上设计好的,虽然纵横交错,但都连着河道。众人不解其意,心想冰天雪地的,挖排水沟做啥,陆将军脑子抽风了吧,还是拿弟兄们消遣?
关于外界的质疑和指责,陆万劫充耳不闻,只是每天检查工程进度,给城中的百姓发放救济粮食,观测气候变化等等。
一个星期后,沟壑挖的差不多了。也就是在一夜之间,天气骤然变暖,就像之前那场忽如其来的大雪一样,忽然从南方来了一阵高温气流,铺天盖地地席卷了北方陆地。
所有的人在一觉醒来,均觉得燥热不堪,外面的冰层雪花已经被晒成了清水,滴滴答答地乱流,他们都听见了河道里传来水流奔腾咆哮的声音。
那些新挖的沟壑里面,不知从何处流淌着粘稠的黄色液体,十分恶臭,且腐蚀性很强,幸好有沟壑的阻隔,才不至于四处乱流。
这些黄色液体沿着浅浅的沟渠,从四面八方流来,终于汇入了河道,奔腾入海。
黄色的液体,来源于活尸群。活尸们被冻了一个月,又骤然遇到高温,便像巧克力似的,从头到脚,一点一点融化掉,化为粘稠的液体流淌。那个场面还是很壮观的。
无论是军队的士兵,还是城中的百姓,都欢天喜地,争相跑去观看。活尸融化的速度极快,才一天工夫,就有几吨重的液体流入河中。
这下子算是危机解除、天下太平了。众人回过神来,纷纷跑去见陆万劫,并高呼其为“天神”“英雄”有未卜先知之能,鬼神莫测之机。
陆万劫彼时正在房中和无忧下棋,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觉得很厌烦,想出去敷衍几句,打发他们走。无忧叫住他,说道:“别理他们,一群趋吉避凶的小人,若是活尸还在,他们这会儿就把你大卸八块了。”
陆万劫毫不在意,说道:“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嘛。”他走出去,和众人寒暄了一阵子,终于把他们打发走了。
城中百姓感念陆万劫,几天之后就用青铜浇筑了一尊三米多高的塑像,摆放在城市中央的广场上。陆万劫听说此事,还专门去看了看,发现铜像黑乎乎的,十分丑陋,于是闷闷不乐地走了。
南北双方恢复了联系,但是信息延迟,十字军听说陆万劫与李深反目,当即大怒,宣布陆万劫为叛军,其行为十字军概不负责。然后又接到了活尸群被全灭的消息,再想收回成命,就来不及了。
陆万劫倒也不在乎叛军的名声,他本来就生在北方,如今与南方脱离了关系,就打算与无忧在北方定居下来,闲暇时再把林铁衣和无心接回来,就万事大吉了。
北方初定,陆万劫开始大规模地裁军,他只保留了几千人负责维护百姓的治安,其余的都放他们回归乡里,娶妻生子。那些人本来就不热衷于打仗,如今领了饷银后,就开开心心地走了。
他在城中设立了一家炼钢厂,军队里的大部分武器全都当成了废铜烂铁运进去,加工成百姓日常生活所需要的东西。而那些堆积如山的炮弹炸药,则由专人拆解,然后把拆下来的硝石、硫磺等归集到一起。
士兵们在城外几公里处挖了一个深坑,将废弃的弹药全都倒进去,然后往里面倒入几吨重的生石灰,再由专人往里面灌入水。
顿时白烟弥漫,连绵几公里。
许多士兵都远远地站着观看,彼时平原空旷,百废待兴,他们意识到,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又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了。
陆万劫和无忧站并肩而立,在白烟弥漫中看了一会儿,陆万劫轻声说:“我以前跟你说过,等战争结束了,我天天陪着你。”他轻轻扯着无忧的手,笑道:“你可不准嫌我哦。”
无忧身体绷直,目不斜视,并不理睬他。
过了一会儿,陆万劫喝令所有的士兵都回营地,交办一下人事手续,就可以领饷银回家了。众人得令,高高兴兴地走了。
无忧望着那些人的背影,忽然轻轻喊了一声:“焦青。”
焦青垂头丧气,走在人群最末尾,听见这声喊,有些诧异地回头。
无忧微微一笑道:“你过来。”
焦青看了一眼陆万劫,陆万劫亦十分诧异,暗地里连连冲他摆手,叫他赶紧走。无忧收敛了笑容,加重语气道:“焦青,过来。”
焦青硬着头皮走过去,语气不悦道:“干啥。”
无忧转身,从自己汽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两柄军刀,扔给他一把,淡淡地说:“我们来比划一下。”
焦青愣了一下,不去接刀:“我不和你打。”
无忧抽出军刀,长身而立,面容肃穆,刀尖朝陆万劫一挑,开口道:“你若赢了我,他归你。”
陆万劫先不乐意了,冲上去就想把这两个人都拎起来抓走,嘴上怒气冲冲地说:“有话好好说,把刀收起来,这可不是玩的。”
无忧避开他,双目微红,看了陆万劫片刻,才咬牙轻声道:“万劫,你和焦青的事情,你真当我是瞎的吗?”
陆万劫一怔,呆呆地站住,说不出一句话。
焦青已经抽出了军刀,秀眉一扬,杀气凛凛道:“来吧。”
焦青虽然身材瘦小,但毕竟在军营呆了一段时间,比较耐摔耐打,几个回合下来,他这边愈战越勇,无忧却已经气喘吁吁,力不能支了。
焦青收回了刀,无奈地说:“不打啦,我也不要你的陆将军,我跟他啊……”
无忧横刀劈过来,焦青猝不及防,肩膀上挨了一下,痛的满地打滚,哇哇大叫:“你耍诈!混蛋。”
无忧丢了军刀,转过身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一把大号的棒球棍,一言不发地走到焦青面前劈头盖脸地打过去,声音毫无感情地说:“你既然知道是我的东西,就不该去碰。”
焦青啊啊大叫,抱着头在地上乱滚,大骂了一顿,又疼的捱不住,开始求饶。他见无忧心肠冷硬,便转移了目标,对陆万劫道:“将军,将军,您救救我呀。”
陆万劫有些看不下去,开口道:“无忧,够了。”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无忧忽然停了手,后退一步,一手拎着棒球棍,呼呼喘气,脸上一滴一滴落下汗珠。
焦青机灵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跑了几步,冲陆万劫抱拳:“多谢将军。”想了想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算是两清了,再会。”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陆万劫听他完那句话,气的想冲过去打他。这边无忧也微微蹙眉,直起腰看了陆万劫一眼,目光森然。
陆万劫站着不动,干笑了一声:“忧,你也要和我决斗吗?”
无忧淡然道:“我打不过你。”
陆万劫心中酸涩,开口道:“你若是打我,我绝不会还手的。”
无忧走过去,一棍打在他的肩膀上,陆万劫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然后棍棒如雨点般袭来。
无忧刚才打焦青的时候,是要教训他,现在对陆万劫,是要往死里打。也亏得陆万劫皮糙肉厚,十分耐打,才没被打死。
无忧打了半个多小时,累的双手酥软,手中棍棒握不住,掉在地上。他浑身衣衫湿透,大口大口地喘气,后退了几步,弯下腰拭汗。
陆万劫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看了无忧一眼。
无忧脸色苍白,嘴唇紧抿,泪水宛如雨水般簌簌地从脸颊上滴落下来,似是伤心到了极致。陆万劫呆了一下,自己亦觉得心痛,沉声开口道:“忧,你不要这样。”
“那天夜里,我听说焦青受伤了,去医疗站看他。”无忧声音木然地说:“我在外面,听见你们两个的谈话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我没有想到……你是那种人。”
陆万劫涨红了脸,急的满头大汗,只得争辩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无忧凝视了他一会儿,忽然神色决绝,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了。陆万劫大惊,跑过去拉他的衣袖,刚碰到他,无忧宛如一张纸片似的,软软地倒下,双目紧闭,气息微弱,是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爱别离

陆万劫将无忧抱回去,放在床上,用一把湿毛巾给他擦脸,柔声唤他的名字。过了半晌,无忧悠悠醒来,淡淡扫了陆万劫一眼,神情不悲不喜,将额头上的湿毛巾扯下来,扔到地上。
陆万劫干笑一声,几乎要跪下了:“老婆……”
“你别那么叫我了,好恶心。”无忧蹙眉,抬腿下床,身体晃了一下,又不得不重新坐下,苍白的脸上沁出一层薄汗。
陆万劫蹲在无忧旁边,两手搭在他的膝盖上,柔声说:“我们现在都冷静一下好不好?暂且不要聊这件事情……”他挤出一个蠢蠢的笑容:“晚上厨房要蒸包子,你喜欢吃猪肉馅的,还是羊肉馅的?”
无忧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平静地说:“万劫,这件事情我已经想了一个多月了,我现在很冷静。”他望着陆万劫,加重了语气说:“我们两个,算了吧。”
陆万劫睁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算……算了?”
无忧苦笑:“我们分手吧,我不喜欢你了。”
“哪有这种事情!”陆万劫霍地站起来,气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握着拳头怒道:“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那么一点小事,你不要这么对我行不行!你在我之前,还交过男朋友呢,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好不好。”
无忧心灰意冷地说:“哦,我小心眼。”
陆万劫气愤愤的,砰地一下拍桌子,转过身对无忧道:“你说分就分,凭什么,我不同意!”
无忧抬头,目光锐利地扫了他一眼:“你想怎么样?”
陆万劫被他目光扫到,顿时没了脾气,他软榻着肩膀,一步一步挪到床边,轻声细语地说:“要不这样,咱们先分房睡,我在旁边的屋里住几天,等过几天,我把铁衣和无心接过来……”
“陆万劫。”无忧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平静的说:“我不喜欢你了,你死心吧。”
陆万劫怔了一下,低头不语,一只手紧紧攥住无忧的手,脊背轻轻颤抖,手背上青筋微微凸显。
无忧觉得很厌烦,语气冷淡地说:“咱们两个好聚好散,我明天会自己离开的。”
呆了半晌,陆万劫声音低而沙哑:“不要。”
无忧怒道:“你烦不烦啊,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要我说几遍!”说罢自己狠命挣扎着甩开陆万劫的手。
陆万劫沉默不语,忽然站起来合身扑向无忧,将无忧按在床上,紧紧抱住他,哇地一声,像小男孩一样伤心而绝望地哭了起来。
无忧整个人都被吓到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陆万劫哭,而且哭得这么狼狈。
警卫员砰地一下撞开了门,手里端着机枪,一眼看见屋内的状况,有点手足无措。
无忧神色尴尬,别过脸冲他摆摆手,叫他出去,警卫员一溜烟跑了,还顺手把门关紧。
无忧仰躺在床上,一手搭在陆万劫后背,无可奈何地说:“你是大将军啊,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陆万劫把脸埋在无忧的胸口,哭得吭吭哧哧,只是不说话。
停了一会儿,无忧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只好说:“我晚上想吃包子,你去跟厨房说呀。”
陆万劫这才坐起来,双目微红,面容悲戚,轻声哀求道:“那你不要离开我,也不要说不喜欢我这种话。”
无忧凝眉看着他。
陆万劫微微一笑,伸出双手抱了抱他:“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当天晚上,两人平平静静地吃了包子和稀饭,又肩并肩地去街上散步,最后双双回家休息。陆万劫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子似的,一直眼巴巴地望着无忧,直到无忧躺回床上,他纵身扑过去,像抱洋娃娃似的把无忧紧紧抱在怀里,笑着说道:“我这样抱着你,看你能跑到哪里。”
无忧没理他,停了一会儿起身,去外面倒了一杯热水,递给陆万劫,调笑道:“你过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哭?先喝点水攒力气。”
陆万劫神色尴尬,接过水一饮而尽,正色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如何,现在还来取笑我。”
两人又聊了两句,陆万劫只觉得困倦,胡乱咕哝了几句,就睡着了。
陆万劫这一觉睡得深沉,再一睁眼,已经是天亮。他惊觉身边空荡荡的,忙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跑出去,咚地一声推开房门。
院子里只有一个警卫员在打扫落叶。
陆万劫哑着嗓子问道:“我老婆呢?”
警卫员愣愣地看着他。
陆万劫急的直咬牙:“林无忧呢!”
“他……”警卫员怯怯地看着陆万劫,用手指了指门外,道:“他昨天半夜走了。”
陆万劫只觉得心里一沉,飞跑到外面,只见天地渺渺,海阔云低,却是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南方某小镇的庭院里,雨雪纷纷,寒风阵阵。林铁衣胳膊上的旧伤复发,躺在床上发呆,窗前的玻璃大开,窗帘随着寒风翻飞。林铁衣打了一个喷嚏,伸手摸向桌子上的茶杯,里面空荡荡的。
他正焦虑时,卧室的门被撞开,一阵香风袭来,无心身穿漂亮的修身风衣,跳舞似的飘进来。他直接走到衣柜前,兴高采烈地挑选衣服,嘴里问道:“亲爱的,你的病好了吗?”
林铁衣瓮声瓮气地说:“帮我烧一壶热水好吗?”
无心脱掉风衣,换上短款的休闲西服,抓起梳妆台上的香水,往脖子上喷了两下,嘴里说道:“饮水机里不是有热的吗?”
林铁衣压着气说:“我想喝烧开的水。”
无心不耐烦地跺跺脚,抓起水壶,叮叮咚咚地去烧水,刚放到插座上,嘴里说了一句:“我走啦。”
林铁衣在黑暗里呆了很久,自己默默地吃了药,又听了一会儿广播。然后关上灯,把枕头放平,心平气和地睡了。
半夜时候,无心才从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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