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城墙-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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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敏边走边四处打量，虽然知道有小利维在，他们不会遭受巨人攻击，可正是因为这样，爱尔敏突然想到了什么。
“墙壁的建立……”爱尔敏呢喃。
“嗯？”让立即凑过头，“建立？”
“如果，在很久以前，也有一个小利维这样的人物，他可以操控巨人。那么，他就办得到让巨人们围城一个大圈，然后……再硬化。”
听到这个猜测，赫利斯塔的眼神晃动了下。
很快，他们爬完了楼梯，走到了曾经的房屋前。
这里，只有一堆废墟。
小利维一直趴在艾伦肩膀上，见艾伦心情一直滴落，此刻立即拿出长子的架势来，“来人，挖。”
有两个身高四五米左右但手臂特别长的巨人立即跑过来，开始挖掘土地。这种事情不能让大型巨人干，他们一巴掌下去搞不好就毁坏了什么东西。
地面上的石头和各类杂物已经被清理开，很快，纯铁打造的地下室门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在艾伦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进入过地下室，妈妈也是。爸爸总是说，地下室是他的私人领地，那里有病毒，他们母子可不能乱开潘多拉的盒子。艾伦小时候很调皮捣蛋，可是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没有打开过地下室的门。
现在，他们就站在这里，一切的真相都要解开。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记忆扑面而来。艾伦绿色眼珠的瞳孔猛然一缩。
“喂！”利威尔在艾伦的背后踢了一脚，“别磨蹭，开门。”
艾伦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小利维已经愤怒地挥舞起拳头，“老流氓你急什么急！”
“你爸爸表情都不对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利威尔一把抓过小利维，“艾伦，打开吧。”
钥匙探入门锁，咔嗒，扭开。
阳光照入那幽深的地下室里，除了一排石梯外，看不到深处。
利威尔等人随身带的有打火石，他们收集了周围的干草木棒做成坚毅的火棒，一人举着一个，并且让三个三米的小巨人在前面开路，这才下去。
长长的石梯延伸下去，大概走了一分多钟，空间突然变大。爱尔敏首先找到了墙壁上的火笼，还有桌子上的油灯。
等一切点亮之后，赫利斯塔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里，竟然是……实验室！
巨大的玻璃器皿里，不浅绿色的液体里浸泡着巨人的残肢，零零碎碎的各种器皿里全是霉菌腐败之后的黑渍。桌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箱子，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针剂。
桌面上，还有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
父亲，曾经在这个下面，进行这样的实验吗？！
平时温和慈爱的父亲，是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实验？！父亲不只是一个普通医生，而是……
艾伦颤颤巍巍地打开桌面上的笔记本，轻声地念出来。
“造物主如此神奇，他平衡着万物的一切。渎神者若无善行，必然遭受神的惩罚。”
艾伦的声线偏低，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朗，为大家带来了一段尘封的真相。
没有人知道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ABO的属性，同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能够长得更高，力气更大。但alpha们永远比omega们更高大，更敏锐，甚至更聪慧。Alpha们占据着社会的领导地位，他们拥有着更多的权利，却也因为如此，他们渐渐丧失了对omega们的尊重。
Omega们，永远都处于弱势。他们被圈禁，被束缚，j□j控，无法挣脱。
逼不得已，omega们以各种方式为自己求取生存的空间，求取自由的命运。
这其中，一名omega药剂师，合成了一种特有物质。这种物质可以让人omega们的基因发生裂变，个子长高，力气变大。
原本这个omega药剂师只是想要做出一份能够让omega们体质变强的药剂。可是……他的贵族alpha发现了这一切。Alpha不顾他的omega的意见，用alpha的操控力强行逼迫他将药剂改成可以让alpha们能力更强的东西。
这一对AO根本不是因为相爱在一起，只是因为药剂师第一次发情的时候恰好作为贵族的A在周围，强行标记之后强行带走，之后此贵族还标记了无数个omega。
药剂师被迫制作着他不愿意做的东西，最后终于忍受不了信仰被扭曲，在药剂完成后自杀。他刚刚做出来还没有来得及稳定的药剂，被贵族alpha送给了王都。
此时正逢内战，王都毫不犹豫地把药剂使用在了战斗的alpha身上，希望能够让alpha的能力进一步提升。这第一批使用的alpha们，确实都成为了人类最强，他们的伤口愈合速度、体力、敏锐度远远超过了普通alpha。
为了创造一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队，为了满足国王和贵族们的贪欲。药剂配方被大面积使用，所有alpha们都必须注射，部分想变强大的贝塔们也悄悄注射。反而只有Omega，无法触碰到这可以让人变强的神奇药物。
就像是输血不同血型间会造成溶血反应一样，不同的人注射此类药物会产生不同的反应。也许第一批alpha们是幸运的，他们没有出现排斥。可是之后大面积注射的人群里，变异开始产生。
有人部分躯体变得庞大，有人的脚单独成长，有人头大无比，有人的手指比身体还长。
部分变异的人，被王都和军队秘密收回，进行研究。
具体的研究资料已经无法找到，但巨人是在研究所里产生的。他们把所有身躯出现异常的人类血清提取出来，然后单独注射到一个alpha身上。
这个被俘虏的alpha士兵，变成了六米的巨人，他痛苦又饥饿，吃光了研究所里的所有实验素材，守卫实验室的士兵最终是以焚烧的方式才消灭了他。幸存的研究员表示，这个巨人拥有超强的身体恢复力。
如果仅是如此，也许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只巨人。
然而人类的贪婪好无止境，王都的贵族们被超强身体恢复力可能带来的不老不死所震惊。
大量身体异常的人被带走，大量的血清被制造。各地的实验室都悄悄地进行着人类变成巨人的实验，力求找到巨人恢复力的原因。噩梦从此开始，终于有一天，这类研究失控了。
巨人开始泛滥，人类被吞吃，军队对此无以为战，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屠杀和吞吃之后。
漫长的年代里，拥有各种能力的巨人开始出现，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智慧种可变身巨人。
智慧种可变身巨人分类为两种，一是原生巨人，通过血清注射后改变；二是次生巨人，即无智慧巨人吞吃部分特殊人类之后，重生变回人类的巨人。
艾伦读到这里，嗓音已经有些沙哑。一旁的尤米尔接口，“所以，艾伦你是原生巨人，我是此生巨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尤米尔。
“我在荒野上流浪了应该有六十年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回人类。但是我知道，曾经的我，是人类。也许就像你那本笔记本上说的，我是吞吃了特殊的人类，所以才拥有现在的生活的。”尤米尔的眼神一直落在赫利斯塔身上，“我……”
“你只是尤米尔。”赫利斯塔认真回答，“你只是我遇到的，爱我的尤米尔。”
利威尔的衣服兜里还装着埃尔文的信，那里面提到过，赫利斯塔是血族最后的继承人，拥有公开城墙秘密的权利。
“赫利斯塔。”
“城墙到底是什么？”
利威尔刀锋一般的目光直视赫利斯塔。
赫利斯塔艰难地开口，“不，我不能……”
“你必须。”利威尔接过艾伦手中的笔记本，随意地翻看几页，又转手递给爱尔敏，“巨人的秘密很简单。但是，如果缺少了城墙的秘密，这一切仍然是谜团。我们，仍然是被愚弄的人。”
虚伪的安宁，终究是梦幻。
“王都早就知道一切，而我们这些送死的士兵，只是他们的实验品！”艾伦突然吼了出来。
所有人，包括利威尔，都被艾伦突然说出来的话语给惊呆了。
艾伦情绪非常激动，“我不知道巨人的故乡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王都那边究竟在想什么，但是，赫利斯塔，如果你知道真相，我有资格要求你说出来！我的父亲参与巨人的研究，我的母亲被巨人吞吃，我被注射过血清，我有资格，要求你，说出来！”
见爸爸如此激动，似乎马上要变身巨人打架一样，小利维赶紧爬到爸爸胸口给爸爸顺气，“不生气不生气，爸爸乖啊。”
然后小利维死鱼眼一翻，那之前进来的几个巨人立即扣住了虚弱的尤米尔，“赫利斯塔，说，不然吃了她！”
应该说……这是很……剑拔弩张的场景。可是，小利维奶声奶气的喝令，让大家实在是紧张不起来。
“赫利斯塔，玛利亚之壁都消失了，城墙也许都会消失。”爱尔敏拉住赫利斯塔的手，“既然你们在遭受追杀，那就是说明，有人想让这个秘密永远被埋没啊！”
尤米尔也冲赫利斯塔点头，“赫利斯塔，说吧。他们不是那些脆弱的普通人，他们可以承受的。”
想到那几个为了营救自己而死去的修士，赫利斯塔的眼泪簌簌而下，“城墙的秘密……就是……”
“王族，都是巨人……”
“城墙外，是被放弃的垃圾场，那些巨人都是实验失败品……”
“普通人，都是家畜，都是被圈养的实验品。”赫利斯塔一边说，眼泪一边不停歇地流，“他们想要能够自然繁殖的巨人！他们在渎神！”
王都早就知道这一切，百年来，王都对巨人的研究一直未曾停止。因为，他们想获取这份接近神的力量。
有一个疯狂的王族成员给自己注射了血清，变异的他不仅成为了巨人，还拥有了把周围人变身巨人再硬化的力量。于是他利用这个能力，以修建城墙为名义，以士兵们为材料，修建了三座墙壁。
这墙壁，既可以隔绝壁内的人出去，也可以防止壁外的巨人们进来。壁外早就因为实验的泛滥而导致了巨人的泛滥。
可是，壁内的人不知道这个原因，他们只知道终于有东西可以护得他们暂时的平安。
为什么每年训练兵团最优秀的人都会送到内地的宪兵团？因为最优秀的战士才有可能变成最优秀的巨人。
为什么调查兵团的士兵们被允许出城？因为他们想要更多的次生智慧巨人。
为什么现在alpha的数量那么少？因为他们主要都是用alpha来进行试验。
为什么omega们要被强制分送给军队的战士？因为想要生育更多的alpha出来，进行试验！
审议庭上，有人曾经担心过艾伦会不会生小巨人。其实上层的人都知道，能够巨人化的人，是无法生育的。他们通过无数次试验证明了这点。
当然，他们也期盼奇迹能够发生。
“智慧巨人们都是alpha或者beta，他们跟omega们无论如何都生不出拥有巨人之力的小巨人。”赫利斯塔擦干了眼泪，“可是王族们不会让omega们拥有巨人之力，他们始终惧怕这omega们会凌驾于alpha之上。“
“按照你的说法，那为什么军部又要给我避孕药呢？艾伦生下来的孩子，不正是他们期望的？”利威尔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利威尔兵长，你用过那些避孕药吗？有用吗？”赫利斯塔反问。
利威尔沉默，他只给艾伦吃过一次，结果就是小利维安然地生了下来。
“说不定给你们的避孕药，实质上是研究所制作出来的，尽量能让巨人生孩子的试验药物。“赫利斯塔低下头。
“把艾伦直接抓到宪兵团去，不是把艾伦交给调查兵团更保险吗？”爱尔敏也想到了很多疑点。
赫利斯塔摇头，“秘密，只有王族知道。如果知道了自己都是被圈养的牲畜，也许这根虚幻的安宁就崩溃了。他们需要考虑艾伦的目标，他们不确定艾伦是不是来复仇的壁外巨人之一……所以……”
“还有一个地方不对。”三笠也发现了想不通的地方，“如果建造城墙的是王族巨人，他可以操控巨人并且建硬化。那么，他为什么没有操控住打破壁的巨人呢？”
都说道这种地步了，赫利斯塔自然是知无不言，“因为那个王族巨人的力量消失了。力量的使用是有限制的，当他狂妄地用无数人的生命建立起这三座城墙之后，他就不能再次使用这种力量，甚至不能变身巨人，然后几年内迅速衰老而死。正因为如此，王族才想再次拥有操控巨人的力量。”
力量消失？艾伦和小利维对看一眼，小利维赶紧举起手，“我是天生的，我的力量不会消失。只要爸爸让我吃饱，我保证学会把他们变回人的办法！”
变回人？！赫利斯塔和尤米尔瞪大眼。
“那，巨人们的故乡……是最开始巨人们的试验地吗？”让插了一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赫利斯塔摇头。
缄默虚弱的尤米尔抱住赫利斯塔，此刻大家都在公开秘密，她索性也敞开了说。
“我没有去过故乡，但是我听说过。那里是被抛弃的试验品聚集的地方，他们基本是alpha，beta很少。并且，据说壁内的人制造出了另一种针剂，可以诞生能够操控巨人的巨人。他们本来就憎恨王都，更是对壁内这些不明真相的人类感到绝望……”这些，她是从贝特霍尔德和莱纳那里听说的，原本他们进入壁内，就是为了窃取这种针剂。
本来，壁外的智慧巨人们和壁内相安无事。
针剂？操控？
唰，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艾伦和小利维身上。
这里不就是活生生的被注射了针剂然后生了个会操控巨人的巨人儿子的典型吗！
艾伦默默地把小利维放到桌子上，他自己合上那个全是针剂的箱子。看来，这箱针剂就是父亲截留下来，并未上交给王都的东西吧。
玛利亚之壁被攻破之后，父亲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给自己注射的针剂呢？是希望自己能够变成可操控巨人的巨人，替人类承担未来吗？
眼睛有些发酸，艾伦的手指抓紧桌沿，“利威尔兵长，我们该怎么处理这批针剂呢？”
“如果针剂注射了就能变成巨人，那么，我们都注射吧。”利威尔看了针剂一眼。如果大家都能变巨人的话，且不说战斗力翻倍，推翻王都指日可待，首先而今眼目下，起码小利维不会喊饿了。
众人都不傻，一瞬间猜到了利威尔的目的，除了三笠以外多呼啦退开一步。
被这个问答吓到了，艾伦立即反对，“等下，针剂说不定会哟副作用……”
这话没说完，抱着笔记本翻的爱尔敏已经郑重地点头，“是的，伊格尔叔叔写了，这种针剂最好给omega使用。当初的药剂师从一开始，配方就是为了omega准备的。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多的失败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