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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公主谋宠计-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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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娆溪呆呆地望着满头华发的葛穆,原先的惊恐已经不在,仿佛适才的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可她很清楚,她最不愿的事情终究是要来了。天谒国君今日放过她,不过是还没有安排好相关事宜。探得她身子好转,又误以为她已从皇后那里知晓了他可以让她知晓的一切,她,躲不掉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求他放柳炎铸回来?只要有他在,你尚有可能逃开这一劫。”葛穆也直视着柳娆溪。刚才那一幕他看得分明,也看得揪心。可惜,事到如今,已无力阻止什么。
柳娆溪终是有了反应,凄然一笑道:“先生苦心成全,我又怎会不知好歹,坏了先生大事呢?”
早在从柳娆嫣那里听得柳炎铸被赶去了“青城”别宫,柳娆溪心中便对葛穆充满了感激。还记得当日她对是否要利用柳炎铸弹琴贺寿之事犹豫不决,葛穆却恩威并施,一方面以小木子的性命做要挟,一方面又信誓旦旦地许她下不为例的承诺。当时,她是将信将疑的,权当葛穆是为了逼迫自己就范使得计谋罢了。不料他竟真的借此机会让柳炎铸成功地置身事外了。
虽说远在异地,比不得宫中的荣耀尊贵,但是也少不得锦衣玉食。远离了这些纷扰,山水间的逍遥自在倒是也成全了柳炎铸无意皇位的心愿。这已是她能为他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待他回来,怕是山河变色,江山易主了。他的父皇、他的母后,都已成为她手下亡魂。而她,会亲自在他跟前,自刎谢罪。如果她还有那个机会的话。
“你当真宁愿侍奉君侧,也不肯牵扯上柳炎铸?”葛穆并不意外柳娆溪的断定,只是忽地有些于心不忍,便是好意提醒:“他去到别宫也只是会暂时躲开这些,给我们的行事添些方便而已。这一路的平安与否都是未知之数,日后就更无人可以保证了。可若是他身在局中……”
“日后之事我也顾不得许多。我只相信先生是重诺之人,无论成败,定会护得大皇子周全。”柳娆溪没有动摇,打断了葛穆接下去要劝说的话。
葛穆双目变得森然起来,眼神里闪烁的满是柳娆溪读不懂看不透的情绪。但须臾之间,又归于平静。他起身,丢下一句“既已决定便好自为之”,即是跃窗离开了。
大雨瓢泼,外面的天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压抑和沉闷恰犹如柳娆溪此刻的心境。未来并非一筹莫展,她却是从一开始选择这条不归路时,就失去了。


第四十五章 承欢
更新时间2013328 16:07:33  字数:2521

 芳絮殿虽位于偏殿远离天谒国正宫,气势却是不输分毫。周遭树木葱茏,花开烂漫。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长廊迂回,角楼高耸。进口处是一潭碧海清波,上卧一道如龙长桥,映着绿树红花,置身其中,仿若春归大地。内殿的装饰比起“菩坤宫”与“倾珂殿”的辉煌奢华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道圣旨,让柳娆溪从寒酸的小院搬到了此处。众人或道皇恩浩荡,或艳羡其苦尽甘来,她心中苦涩不已,面上竟是不能表露半分,强颜欢笑接受众人恭贺。初入芳絮殿,小木子又是惊喜又是打心底里替柳娆溪高兴。忆起往日种种,还偷偷抹了好几把眼泪,想着老天爷终于开了眼,让善良的她得以不再受苦受难了。
当初虽是听命于倾贵妃留在了柳娆溪身边,但是小木子走的每一步,本意都是为了她好。他只知道倾贵妃要的是柳娆溪与其联手搬到皇后,让其独大后#宫。而这样一来,柳娆溪的长公主也可以名符其实,获得该有的尊崇。他便也心甘情愿地卖命了。
已至申时,前来恭贺之人早已散去。芳絮殿灯火通明,柳娆溪孤身站在长廊中,望着昨日被雨水打落的满地残英,脸色阴郁得就如今日的天气。风吹过,一袭曳地华服略微隆起,头上的朱钗摇晃,发出了各种悦耳之声,如瀑的青丝也是轻扬着。唯独她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看到柳娆溪愁眉不展的模样,小木子忍不住上前,走到她身边,“姐姐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吧。小木子愚钝帮不上忙,只求能让姐姐舒心一点。”
柳娆溪不置可否,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小木子,你觉得这里如何?”
不知柳娆溪话中深意,小木子只得再次细细打量了一番后,由衷地称赞道:“不错啊,环境清幽,又远离正宫。最好的便是,过了今日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整好遂了姐姐你喜静的习惯。”
“是啊,果真是个好地方。”闻言,柳娆溪轻笑着慨叹——
天谒国君当真是用心良苦。她虽非他血脉,外人却是不知,当年之事在他看来有辱天威,自然也不好去解释什么。他选了这一处清静之地,再下旨无事不得前来叨扰,她亦是不会无端走出这里。他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了。这般煞费苦心,就更是说明他心意坚定,非要她不可了。她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一个替母赎罪,承欢君侧的女人。直到他死在她手上之前,再也不会有所改变。
这不正是她步步为营的目的么?这不也是她受尽苦楚折磨依然能挺过来的信念么?为何,为何到了触手可及的眼前,她会如此不甘心,如此不情愿?她还在奢求什么,期望什么?
若是在这一刻,有人能站出来带她远走高飞,她是不是就会抛下所有,义无反顾地不回头了?是不是能就此远离宫墙,做个相夫教子的平凡女子,再无怨念?不,她做不到的。进,她恨;退,她也恨。既然都注定了不得安生,她又何必做个怯懦之人,白白走这一遭?更何况,如今在她身边的,又有谁是可以救她出水深火热的呢?
“愁眉苦脸的做什么,不喜欢这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柳娆溪与小木子惊觉到时,天谒国君已经走到二人跟前了。
“溪儿拜见皇上!”
“奴才叩见皇上!”
二人皆是惊慌失措地下跪行礼,怀揣的心思却是不同——小木子是震慑于天威的诚惶诚恐,不知那声“姐姐”是否落入了天谒国君耳中。这样不分尊卑的称呼实在是有违宫规。柳娆溪,则是惧怕他此刻只身一人前来的用意。
“小木子,你先下去。”天谒国君没有叫二人起身,而是遣退了小木子。
“是。奴才告退。”唯唯诺诺地应了这么一句,又担忧地望了柳娆溪一眼,小木子离开了。剩下柳娆溪依旧低着头,跪在天谒国君跟前。
良久,天谒国君才是扶起了柳娆溪,牵着她朝芳絮殿内走去。再抗拒也挣扎不得,柳娆溪只得乖乖地亦步亦趋着。步入殿内,满眼明亮,却照不亮她的内心。
天谒国君坐在了殿中主位,顺势就要将柳娆溪揽入怀中,不料柳娆溪竟是挣脱开了他的钳制。直至看到他微怒的神情,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即是跪在了他跟前,后怕地请罪道:“皇上恕罪,溪儿……溪儿只是还没准备好。”
眯着眼睨着眼前战战兢兢的人儿,天谒国君的神情从微怒转为了戏谑。他一直未唤她起身,而是兀自想着适才在芳絮殿长桥上遥望柳娆溪的一幕。若那时她不是在暗自伤怀,而是在抚琴高歌的话,他会真的以为是魏氏回还了。
想到这个名字,天谒国君心中更是不屑:魏氏啊魏氏,当年你负了朕的一番情意,而今你的女儿还是难逃朕的手掌心。朕说过,朕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会失手!
诡异的寂静与对峙让柳娆溪冷汗涔涔,一阵风来才觉身后凉意森森。她有些后悔起自己的大意来,既然逃不掉,又何须再徒然地坚持什么?万一惹怒了天谒国君,岂不前功尽弃?她明白,她势必得为自己的冲动付出应有的代价——他要的是她,她主动奉上,便该无妨了吧?
思及此,柳娆溪松开了紧紧咬住的下唇,深呼吸着定下心神。而就在她下定决心之时,天谒国君却率先开了口:“你可知朕为何将你安置在此处?”
柳娆溪一愣,继而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天谒国君摇了摇头,“溪儿愚钝,还望皇上赐教。”
天谒国君将身体弓向前来,右手的大拇指与食指捏住了柳娆溪的下颚,呼出的气息悉数喷薄在她脸上,说出口的理由一字一字都撞击在她心上:“魏氏从前,就住在这里。”
天谒国君预料之中的震惊出现在了柳娆溪的脸上。他本想着在占有了她之后再说出来,此刻提前了,效果也还是令他满意的——
芳絮殿是魏氏曾经的住所,柳娆溪的娘亲曾经住在这个地方,曾在这里孕育着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也曾在这里失去所有,包括性命。那一夜的血流成河冲刷不走他的愤恨和不甘。他将柳娆溪安排到此处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行事方便,更是为了在他此生受到最大侮辱的地方一雪前耻。他要让魏氏的在天之灵看着他如何将当年他想要而她没有给的悉数在她的女儿身上一一讨回。无名无份的夜夜欢愉,无休无止的予取予求,这是他最费尽心机、最为快意的报复。
“怎么,恨朕了?”看着柳娆溪眼中的盈盈泪光,天谒国君冷笑着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柳娆溪吃痛地皱起了眉头,两行清泪即刻流了下来:“溪儿不敢。当年是娘亲有负圣恩,皇上垂怜,给溪儿机会代母赎罪,溪儿感激不尽,又怎会有怨言呢?”
“既然如此,就不许再拂朕意了。”说罢,天谒国君松开了手,将柳娆溪打横抱在了怀中,忽略怀中人的惴惴不安,带着一脸胜利的笑容大步朝寝殿走去。

第四十六章 重生
更新时间201341 20:47:05  字数:2392

 驶过雪原,马车在一间农院前停了下来。驾车人率先跃到地面,进而双手作揖对着车内之人躬身道:“少爷,墨姑娘,到了。”言毕,那人便退到一旁,静等车内人接下来的吩咐。
从车内下来一男一女。男子面上是惯有的清冷,犹如这四下的皑皑白雪;女子则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男子没有说话,径自迈步上前,推开了院门。女子则一言不发地跟着走了进去。二人的行动似有某种默契,又似是在冷战较劲。看着他们的背影,赶车人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却只得拉着马车进到了院中。
一家很是寻常的农家院落却因着主人的心意而显出别样的情趣。寒冬腊月正是梅花绽放的好时节,满院的红醒目异常,芬芳馥郁。素来最喜见这一幕的女子却是表现得没有丝毫兴致,只注视着正端看红梅的男子,不说话地在等着什么。
眼前的梅花占据着男子全部的思绪,对女子的注视他无知无觉。女子也不着急,就那样定定地望着。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许是会以为这是钟情。可细细看去,女子眼中所见之人、之物并未达到心底。她只是浅浅地望着,不带任何情绪。
良久,男子终是有了反应,却只是扫了一眼女子,便转身走进了对面的屋内。女子也不诧异,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对此,赶车人早已习以为常,摇头轻叹。
深夜,月高悬。女子推开窗户,望着月夜中的梅花遐思着。她离开天谒国的时候还是深秋,满城的秋黄,衰草凄迷。而今,已是两月之后。而她,亦不再是柳娆溪,而是徊宽口中的墨姑娘。她身边的人也已换成韩沂柯,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柳炎铸。
想到这个名字,柳娆溪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痛惜。曾以为只有她会欠他一世难还的债,不曾想到头来,竟是他欠了她一条命,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又欠了韩沂柯一条命——
那日芳絮殿内,天谒国君只身前来,将她压在身下只为一夜欢愉的报复。最后,却被突然出现的柳炎铸给打晕。将其驱往别宫的圣旨虽已早下达,他却因为担心她的伤势与皇后以及柳娆嫣的处境而不惜违抗圣旨,买通看守之人留了下来,只待放心之时便袖手前往。不料竟是看到这样一幕令人咋舌之象。
她要他莫问缘由,他却坚持要她一个解释。对他,她不愿再说半字谎言,却抵不过他开出的那一个许诺——
“你若直言相告,无论真相如何,我带你走。”柳炎铸揽她入怀,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子,执拗地不肯放弃。
就在刚才,只差一步,她便沦为那昏君的玩物,从此万劫不复。幸好,他及时赶到,阻止了这桩荒唐事。孤注一掷是她终究做不到的事情,她开始后怕,也开始后悔想逃离。而他一个雪中送炭的拥抱已经足够将她所有的坚持与执迷击得溃不成军。
于是,她卸下所有心防,答应了。他要她在芳絮殿等一会儿,说是在彻底离别之前最后看一眼自己的母后与皇妹。她便在等他的时候收拾了一些日常的衣物。看着昏睡在床上的人,她的心头有着万般的忐忑。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一次离开这里的机会。待明日,别说天谒国君不会放过她,便是连葛穆与倾贵妃也会竭尽全力将她留下。而柳炎铸,是她仅剩的全部的希望。
终于,寂静的夜幕中传来了脚步声,她心头欣喜,却又听闻脚步声变得杂乱与沉重。再看时才发现来的不是柳炎铸,而是一大队禁卫军。为首的便是皇后与柳娆嫣。她被下到了死牢,当晚便不省人事。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醒来时却身在一间客栈,而救她之人竟是韩沂柯。他冷着一张脸,说,他要带她回塞绎国。
对柳炎铸,柳娆溪无从恨起。她是为了自己的双亲要对付天谒国君与皇后,他自然也可以为了他的父母而背弃他给的承诺。或者,那根本就不是承诺,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奢望罢了。只是,在她被抓而他再未出现后,她还是很心痛。而在听说自己死里逃生的内幕后,她的心,便是死了——
小木子被当场杖毙在芳絮殿,葛穆不知所踪,倾贵妃代她而死,玖儿以身殉主。曾经,她的出生害得自己爹娘身首异处,如今她的犹豫与逃避又害死了那么多未必无辜却活生生的性命。她想以死谢罪,韩沂柯却是百般阻挠。她不明白为何当日羞辱她抛弃她之人会在她生无可恋之时强拉着她。也许,正如他所言,他只是好心。算了吧,好心也好,别有居心也罢,横竖她即便是死了也无颜去面对那些人和事,那就用剩下的生命赎罪;在煎熬中,度过余下的漫漫长生吧。
心如死灰却挡不住满心悲戚,柳娆溪心烦意乱地关上窗户,吹熄烛火,躺倒了床上。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韩沂柯所在屋子的窗户被打开了。他望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柳娆溪的所在。往日种种随之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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