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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公主谋宠计-第29章

小说: 公主谋宠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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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娆溪无法,只得断了从小木子口中探听虚实的念头。她起身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走回了床边。小木子以为她是心中不悦想要休息,却又见她拿起架子上的雨伞便朝外走去。他赶紧拦下了她。
“怎么,难不成贵妃娘娘给我下了禁足令么?”柳娆溪有些不快地皱了皱眉。她体谅小木子的难处不会多问,他又何必这样不通融呢?
“外边雨急风大,姐姐身子才刚有所好转,还是别出去得好。”小木子不敢与柳娆溪对视,微微撇过了头。
小木子回答得委婉,柳娆溪也不忍他继续为难,便没有坚持下去。只是听着屋外的风雨交加,她忽觉这几日昏迷,身上的药味与血腥味颇重。即便可以出去,也是会失礼于人前,对柳炎铸一点帮助都不会有吧。
“你放心,我只是想去将自己清洗一番,不会惹事的。”宫女内侍们洗澡都有特定的场所。柳娆溪只能这样做,才得以出去走走。探听到一点消息自然是好,若不能,便权当是外出散散心了。
听柳娆溪这么说,小木子也不好再加阻拦。便是拿过她手中的雨伞,说道:“我陪姐姐一块儿去吧。那个地方偏僻,这个时辰肯定是没人了。我在外面守着也安心点。”说完,他便打开了房门,去到屋外撑开了伞,侧身而立等着屋内的人走出去。
柳娆溪听得出小木子话中的三分奉命办事,七分真心关切,心中感慨良多却也不再多言,收拾了一套衣物便踏出屋子,转身将门关上,与小木子步入了雨中。
雨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外加大风助势,柳娆溪与小木子这一路走得并不轻松。待到达“清水阁”时,二人衣衫都被打湿了不少。柳娆溪本想劝小木子先行离开,待会儿她自行回去便是。只是,他若肯留她一人,适才便不会跟来。因而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沉默地进入了“清水阁”内堂。
虽是供宫女们沐浴清洗之地,周遭的装饰也是称得上奢华。望着四下的雕梁画栋,金光灿灿,柳娆溪不由唏嘘,到底是圣意大过天,只要一国之君点头,再寻常的地方都可以变得非凡。
不再任由自己胡思乱想下去,柳娆溪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遍布周身各处的深深浅浅的伤痕触目惊心。那“万年血芝”虽有奇效,却无法消除这些鞭痕。
柳娆溪似乎也被吓着了,愣愣地低头看了许久才是回过神来,有些焦急地踏进了池中。漫至她颈脖处的池水暂时掩去了那些骇人的疤痕。
一进到水中,一股温热袭来并迅速包裹住了柳娆溪整个人。她靠着池沿闭上了眼睛,那些伤痕却仍是历历在目。她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女子,也有一颗爱美之心,见到刚才自己那副身体,也是难受了。
可她难受又如何?此生,自己这副身子要么是孤独看着终老,要么便是在那昏君身下虚情承欢。美与丑,于她而言,有何区别?
想到这些柳娆溪不禁悲从中来,心中憋闷不已,即是整个人滑进了水中。良久后,憋不住气了她才不得不将头露出水面,睁开眼睛,大口大口急促地呼吸着。待呼吸缓和,她的心绪似乎也平稳了下来,开始仔细清洗起身体来。毕竟小木子还在外面守着,总不好让他等太久了。
半个时辰之后,柳娆溪上岸穿衣,心中却始终疑惑着倾贵妃这番封锁消息是为何。不需要她插手了么?这是柳娆溪第一个猜测,转而便觉得不可能。事情虽是按照他们的计划发展的,却也还未到稳操胜券的地步。而在他们主动来找她时,怕是不会得到确切的答案,亦再无出来的可能了吧?
她可以等,左右不过是被安排;她不急,最好是能不必再与那昏君周旋。她唯一牵挂的只有柳炎铸。那个温润如玉、无论她如何冷淡凉薄都待她如初,为她惮精竭虑的男子,是因为她才不得不被牵扯进来。若他就此出了什么事无法挽回,她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若得他安好,她愿意以性命去换。
忧思难舒,却只能无奈长叹。整了整心神,柳娆溪转身朝外走去,不料迎面遇到一个不速之客——
因着淋了大雨,柳娆嫣所站的地方积了一大团水渍,身上的华服也已失去了往日的雍容华贵,黏腻腻地贴在了身上。头上的雨水顺着乌黑的头发滴落在脸上、身上、地上,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狼狈与颓废。但即便如此,她眉宇间还是带着遮掩不住的恨意与骄傲。仿佛无论什么情况之下,那些都是她舍不去的。
看到柳娆嫣出现在自己面前,柳娆溪最先担心的是在外面的小木子。她能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里,小木子自是不会安然无恙。而她深夜前来,定是为了上次之事。来者不善,柳娆溪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双眼警惕地盯着对面的人。
“我比你们要早到这里,所以小木子还好好地在外面呆着。”柳娆嫣不是混沌之人,一早便看透了柳娆溪的担心,即是缓缓说到。而这话,也的确是让柳娆溪安心了。那么接下来,她只要安心想着自己的事情便可以了。
“公主大驾何以屈至此地?”虽有了几分猜测,柳娆溪还是故作无知。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清楚自己想知道而小木子不愿说的,现在可以完全知晓了。
柳娆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逼上了前来。眼中恨意分明,又似是在纠结着什么。双手紧紧握成了拳,身体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寒冷而颤抖得愈加明显。见她如此,柳娆溪却没有再后退——柳娆嫣出现在这里定是早有准备,她无路可退。
“从前都是我不好,还望你念在母后与皇兄,高抬贵手!”不想,在与柳娆溪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柳娆嫣停了下来,跪在了她面前,泣声哀求。
柳娆溪这才明白柳娆嫣适才的挣扎从何而来。若是在往日,高贵骄傲如她,即便是意识到了自己所作所为有错,也断不会低头认错,更遑论是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自己了。想来,这次事态的确是严重了,以至于她竟然冒雨前来,下跪乞怜。
“大皇子怎么了?”皇后如何本不在柳娆溪思虑范围之内,柳娆嫣又完好地出现在她面前,那出事的无疑就是柳炎铸了。她心头一紧,脱口而出问到。
柳娆嫣抬起头望着柳娆溪,眼泪刷刷地就往下掉落:“你生死未卜,大臣们又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此事,在朝堂之上大做文章,奏请父皇将我依法处置,连带母后与皇兄也要以管教无方、徇私包庇治罪。皇兄一肩扛下了所有罪责,只请父皇饶恕母后与我。众大臣虽苦苦相逼,父皇仍是念在母后劳苦功高,我又是初犯,便应了皇兄的请求。只将他一人逐出了皇宫,驱往‘青城’别宫,而我与母后则各自软禁在寝宫,不得出门半步。今日我来寻你,也是费了好大周折。只望你不计前嫌,出面与父皇说情,换得皇兄安然回转。”
劳苦功高?初犯?听到柳娆嫣的措辞,柳娆溪心中冷笑连连。怕是只有他夫妻二人知道,所谓怜惜不过是因着当年的狼狈为奸而有所掣肘,所谓无知初犯不过是因着在他们眼中,她的性命低贱不值一提而已。若非如此,柳炎铸的下场又怎么会是前往别宫这么简单?
只是如此一来,皇后大势已去,不足为那些争夺权势的皇子大臣所忧惧,倾贵妃那边再加以煽风点火,柳炎铸的皇位更是无望。远离皇宫,自然就会失尽先机,皇后是多茫然无措才会教自己的宝贝女儿前来求她。她们以为这样,她就会放下心结,原谅所有吗?
“公主所言实在是高估我了。我区区一个卑贱的奴婢,又有什么能力左右君心呢?”虽是气话,也是实话。柳娆溪很清楚自己的斤两。
“你可是还记恨于我,不愿帮我?你说,你要怎么做才能气消。只要能让皇兄回宫,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柳娆嫣自然不会理会,继续乞求。
有感于她对柳炎铸的兄妹情切,柳娆溪亦是不忍她继续跪着,便是扶起了她,劝道:“此事我的确无能为力,公主还是先行回去吧,免得受了凉,伤了身子。”
柳娆嫣以为柳娆溪心软,却不料她说的是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即是突然愤怒地甩开了她的手,指着她骂道:“好个不识抬举的白眼狼。本公主都这般低声下气了,你还是不肯帮忙是么?想当初皇兄为了你不惜与我和母后相抗,如今他有难了,你却袖手旁观。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听到这番指责,柳娆溪不怒反笑:“天打雷劈?身在皇宫,谁的身上没有罪孽?谁的手上不沾血腥?大皇子是待我极好,可那又如何?我不曾主动前去招惹,一切都是他自愿。如今他因为你而获难,莫说我没这个本事,即便是有,我又何必为了你而孤身犯险?时移世易,良禽择木而栖,公主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给柳娆溪下跪祈求本就非柳娆嫣所愿,若不是皇后苦心分析其中利害,她也担心他们的前途生死,断断是不会出现这一幕的。可如今,耻辱已受,却换不回半点转机,柳娆嫣又急又愤,抬手就要打下去。
“公主最好想清楚,如今可还是你能嚣张跋扈的时候?罔顾圣旨,私出寝宫,难道你不怕再给皇后与大皇子招来祸事么?到时候,就不会是禁足与别宫这么轻松了。”一掌挡下柳娆嫣的手,柳娆溪狠狠地警告了一番,便是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任由身后人凌厉的目光灼烧着。


第四十四章 抉择
更新时间2013327 19:17:21  字数:2687

 沉沉夜幕之下,小院仍是安静的。只是这份安静比起平日里的多了份肃穆,教人屏息。院子入口处,柳娆溪与小木子站在雨中面面相觑。雨幕虽然让视线有些模糊,借着窗纸上透出的烛光,那候在门口之人是谁他们依旧看得清楚。小木子是意外,柳娆溪却是心惊胆战。踟蹰了一阵子,他们走了进去。
见到柳娆溪,吴公公赶紧迎上前来,将她从小木子那里接到了自己的伞下,弓着身子笑逐颜开地行了一个礼:“奴才给长公主请安了。皇上已经来了多时,长公主快去见驾吧。”
说话间,三人已走至屋檐底下。吴公公收了伞,伸手示意柳娆溪进屋。小木子万分担忧却又不能插话,只能忧心忡忡地望着柳娆溪。
宫里人迎高踩低的嘴脸柳娆溪早就见怪不怪了。她不知出于何意地笑了笑,便推门而入。听到声音,正坐在桌前的天谒国君也是扭过头来,望向了立在门口的人,深邃的目光游走在她周身各处。
此时的柳娆溪怀抱着适才换下的衣物,头发还未完全风干,再加上在雨中的行走,身上的干净的衣衫也是有些湿了,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对面的灼热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但又不可掉头就走或是下逐客令。她强压住心头的恐慌,对着天谒国君下跪行礼:“溪儿拜见皇上。”
“起来吧。”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定格在柳娆溪身上的目光却没有被收回。柳娆溪木然起身,紧接着又听得天谒国君发话道:“把门关上。”
柳娆溪整个人身子一震,怀中的衣物也随之掉落到了地上,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难道,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虽是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这么毫无征兆地来了,她还是心慌,还是不甘。然而,圣命当前,她除了乖乖听命,还能如何?
“是。”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寻常,柳娆溪转身将门关上。期间,她瞥见外面二人的神色,一个以为她因祸得福荣获圣宠而满脸谄媚,一个因不明情由关心急切而满脸忧惧。她却只能统统视若无睹,关门回身,静等接下来可能有的所有对待。
柳娆溪的反应天谒国君尽收眼底。在她站定后,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她,居高临下地问道:“身子可好利索了?”
从未与之如此靠近,心底的某种猜想又是越发恐怖,柳娆溪本能地退让到了一旁,“回皇上的话,溪儿……溪儿已经无碍了。”
“你……害怕朕?”听到柳娆溪声音里的颤抖,天谒国君似乎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柳娆溪仍是低着头,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只是依着小心翼翼回答:“皇上天威,溪儿只知敬畏,不知害怕。”
听到这个回答,天谒国君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没有再说话。半晌之后,他的手探进了柳娆溪的颈脖,并未深入,而是不急不缓地抚摸着。柳娆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开始止不住地战栗,呼吸也是急促起来。无望之下,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纵有如海之泪也是不敢放任地流淌出来。
摩挲着柳娆溪颈脖处的肌肤,感受到她种种的不安,天谒国君笑得诡异:“看样子,皇后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过今日实在不是什么好时候,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换下这身湿衣裳吧,免得再受风寒。”说罢,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打开门,将手反剪在身后走了出去。
待天谒国君走远,小木子才敢进到屋内。他自然不知道天谒国君适才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柳娆溪将要面对的是怎样一种景况,只是对着依旧处在惊恐之中的她关切道:“姐姐,皇上来这里做什么?”
闻言,柳娆溪才是转过头望着眼前人。小木子这才发现她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水,脸色、唇色煞白;顿时吓坏了,她却神色呆滞地望着他,问道:“走了?”
小木子点了点头,柳娆溪顿觉双腿一软,向后倒去。小木子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坐到了桌旁,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柳娆溪伸手接过,却怎么都拿不稳,杯子掉在地上,水洒出打湿一片。
小木子心中着急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安静地守在一旁,等着柳娆溪开口道出原委。好一阵子,柳娆溪的神色才是恢复了些,眼神也不再是茫然空洞。小木子见状,又是给她递过一杯热水,她没有接,而是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也去歇着吧。”
仿若游丝的气息让小木子放心不下:“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我去去就来。”柳娆溪没有答应,也不曾拒绝,小木子便放下茶杯,按着自己的意思去准备了。剩下柳娆溪一人,兀自对着空空的房子发呆。
良久之后,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在柳娆溪身后响起:“还以为你早就做好了准备,不曾想只是这一点肌肤之亲便让你害怕成这副样子。日后,你又该如何自处呢?”她没有回头,那人径直走到桌旁坐在了她的对面。
柳娆溪呆呆地望着满头华发的葛穆,原先的惊恐已经不在,仿佛适才的一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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