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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公主谋宠计-第20章

小说: 公主谋宠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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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天气的寒凉容易惹人思绪翩踏,还是因着隐隐作祟的倦意容易使人多愁善感,看着床上那张恬适娴静的面容,柳娆溪忽然想着自己刚到“菩坤宫”时,皇后还会时不时地因着做恶梦而半夜醒转。即便是在睡梦中,眉心也从未平整过。正是在那段日子里,她才从皇后那些断断续续的梦呓中得知了真相,确定了自己样应该立足的阵营。
然而也是在那段时间,柳娆溪心中虽是恨着的,却多少还想着这些年皇后对自己的好。无论是不是为了日后的利用,那些照顾的确让当初无依无靠的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而皇后心中定是早有悔意,才会这般夜不安寝,借着对自己的暗中帮衬以赎当年的罪过。那时的她虽未读书识字,却是个明理之人,也知晓“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所以她不是不曾想过让自己的报仇计划只针对天谒国君。
可叹的是,前后不过一个月的光景,皇后的心境便有了如此天壤之别。柳娆溪不知道是该说她的心态好,还是该说她的伪善面具实在是太过完美。又或者,真正改变的是自己。如今的柳娆溪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小丫头了。她的心早已被仇恨啃噬得千疮百孔。而那些被啃噬出来的缝隙又会被新注入的仇恨一点一点填满……就这样,周而复始,越陷越深,直到再也回不去当初了。
尽管,在一开始做出选择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样,但到真的发现了,还是免不了一阵悲戚。有时候,柳娆溪也会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因为她不止一次地想念曾经那个怯懦的自己,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的身上没有这些被命运安排的东西,也不愿自己背负着天谒国的长公主的名分。最好的就是,她就只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退而求其次,她也可以是一个不起眼的卑微宫婢,仰仗着主子的心情而活。那样虽然辛苦危险,她却有机会永远都是自己。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就在柳娆溪思绪天游地窜间,皇后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她,迷迷糊糊地问到。
“回禀娘娘,天还未亮,您可以再睡会儿。”估算了一下时间,柳娆溪柔声细语地回答到。在她说完这些后,皇后便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这下,柳娆溪才很明显地看到皇后凤塌上空出了好大一块儿,那宽度恰好能容下一个人。她不禁微微蹙眉:自打她来了“菩坤宫”,天谒国君便没有再涉足过此处。这其中固然有她的原因,但更多的呢?她虽有半个月没有在皇后跟前伺候着,可是这个女人的望眼欲穿与心心念念她还是能猜出几分的。
皇后与天谒国君是结发夫妻,却仍是抵不过帝王恩宠的无常。那么,等到风华绝代的一国之母年老色衰之时,凄凉怕是会更甚如今。眼下最得宠的倾贵妃呢?如果她也跟皇后一样,只是个一心盼着君王宠幸的寻常女子,又会是怎么样的一幅晚景呢?怕是也逃不过色衰爱弛的命运吧?
想着这些,柳娆溪心中不由一阵叹息:如果没有当年那场算计的话,她绝对会因为这份隐隐的心疼而好好待皇后的。利用或是责罚,她都可以不做计较。只是正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年皇后为了争宠不惜视人命如草芥,如今依然挽不回天谒国君的薄情之心,抵不过一个比她年轻貌美的后来女子。
“自作孽,不可活”,这既是柳娆溪最后给皇后定下的论断,也是她给自己的未来的总结。她对皇后遭遇的感叹是真的,却阻碍不了仇恨的吞噬。无论是皇后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都要为自己自私自利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而早就因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的她自己,何尝会有好的结局呢?与当年的那场血案有牵扯的人都是注定不得善终的!
所以,她才会那么抗拒柳炎铸的靠近,才会那样毫不犹豫、不留余地地拒绝倾贵妃的提议。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个男子的纯良是她曾经拥有现在却鞭长莫及的东西。那样一个人是不应该趟进这趟浑水的。
在知道没有办法阻止柳炎铸对自己好的时候,柳娆溪就已经下定决心:在一切彻底覆灭的那一天,她不会忏悔或是赎罪,却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他拥有的一个光明的未来。这便是她对他的补偿,也是她为他力所能及的最后的报答。
天色就在柳娆溪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思乱想中渐渐亮堂了起来。伺候皇后洗漱更衣后,便是伺候她用早膳。期间,皇后没有说什么话,柳娆溪也乐得不用回答,只专心做自己的事情。直到用完早膳后,情况才有了转变。
在其他宫人们将早膳撤下去之后,“菩坤宫”的正殿上就只剩下皇后与柳娆溪两个人。皇后坐到了主位上,对着正为她倒茶的柳娆溪说道:“你受伤的这段时间炎铸可是时常去看你?”
柳娆溪不明白为什么皇后昨日召见她时不问,却在今日旧事重提,便是愣了一下。随即便也恢复常态,将茶杯呈给皇后之后,后退了一步,福了一下身,如实回答道:“回禀娘娘,大皇子只是昨日奉命去了溪儿那里。但是溪儿受伤的这段时日,小木子都是依着大皇子的吩咐在做事。”
“原来如此。”喝了一口茶,皇后恍然大悟地笑道:“我说这些日子炎铸的心情似乎见好,对本宫也没那么疏离了。”
因着彻夜未眠的困倦,还有连日来作息的昼夜颠倒,柳娆溪的思绪有一点接不上茬,一时间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是微微低着头静等下文。同时,也悄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皇后的神情,希望能从她脸上的变化中看出一些端倪,却是徒劳无功。
“你不用担心。只是昨日你走后,炎铸与嫣儿来见本宫,说是要给本宫准备一份贺礼。嫣儿本宫倒是不意外,只是炎铸……”皇后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盯着柳娆溪看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本宫心中实在是感慨,这才想着或许是与你有关,所以问问。”
柳娆溪这才想起十日之后便是皇后的寿辰。想着终于等到自己的计划可以开展的时机了,心中不由一阵窃喜。转而却是仍有疑惑。因为皇后这话,她怎么听怎么觉得是有意在提醒着什么。
“大皇子与皇后娘娘母子情深,这情分是任何人都阻断不了的。皇后娘娘应当开心才是!”皇后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些,柳娆溪也想探个明白。她即是抬头,笑望着皇后,将话题继续下去道:“溪儿提前恭祝娘娘生辰快乐!溪儿心中很是好奇,大皇子与嫣儿公主送的是什么礼物,溪儿也好心中有数地去准备,不至于失了礼数才是。”
“你能有这份心本宫已经很高兴了。”闻言,皇后莞尔一笑,放下茶杯后,说道:“送礼贵在真心,溪儿送什么本宫都是喜欢的。”
“是,溪儿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皇后说得轻巧,柳娆溪却听得出她话里有话。为了收敛锋芒,她自是不好表现得太过急切,便讲着几句场面话以遮掩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过如果你当真好奇,不妨去‘皇子阁’找炎铸问一问。”果然,柳娆溪话音刚落,皇后又是抛出了这么一句。
虽说早料到皇后别有深意,听到这句话,柳娆溪还是很难以置信。她望着皇后,樱唇开开合合了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她有点糊涂了:
依着天谒国皇家的祖训,除了正宫嫡出的皇长子可以居住在宫内的“皇子阁”之外,其余皇子成年后都必须搬出皇宫,由在位的天谒国君赐府邸以供居住。除每日上朝议事、给各自的母妃请安问好之外,无传召不得擅自入宫。皇后先前才因为她与柳炎铸的会面而雷霆大怒,重罚了她,这下竟然叫她去亲自去寻他,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本宫昨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以前是本宫太过杯弓蛇影了。姐弟之间多亲近亲近也是无妨的。更何况这次是为了替本宫贺寿,就更是名正言顺了。当然,本宫只是随口一说,你若是觉得不方便,想要自个儿拿主意也无妨”看出柳娆溪心中所虑,皇后即是笑着解释到。
“娘娘所言极是,是溪儿多虑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溪儿心中无愧,没什么不方便的。待下午与馨儿姐姐换班之后,便去大皇子那儿取取经。”
皇后明着是让自己随意,柳娆溪又怎么会那么天真地就那样去想呢?那么小心翼翼的一番言辞自然不会是如她所言,只是“随口一说”。若是自己真的不知好歹拂了她的意,还不知会生出怎么样的风波。而柳娆溪也的确想弄清楚皇后做这样的安排究竟是出于怎样的一份心思,便是赶忙应允到。说完,看到皇后满意的笑容后,她知道自己的答案正是皇后想要的。


第三十章 贺礼
更新时间20121114 20:58:11  字数:3611

 “皇子阁”虽是处在皇宫之内,距“菩坤宫”还是颇有些路程。好在柳娆溪从小就在“弗戌殿”生活,尽管不怎么在各个宫殿之间游走,因着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倒也没觉着这半个时辰的奔波有什么辛苦。
只是,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前往“皇子阁”,见的又是柳炎铸,脑海里还装着种种的不确定,柳娆溪的心情很是复杂。这一去当然是可以将皇后的用意探个分明,却不知弄清楚之后会是怎么样一种局面。她一路走着,一路想着,便是到达了目的地。
天谒国君至今尚未册立太子,但就如倾贵妃所言,大皇子柳炎铸是最有希望登上大位之人。即便没有这个原因,凭着他正宫所出又是长子嫡孙的非凡地位,吃穿住行自然都是最最上乘的。“皇子阁”的金碧辉煌自是不在话下,正殿之内的摆设比起“菩坤宫”竟是更甚一筹。柳娆溪倒也没被惊着。她何尝不知女子的身份再怎么高贵,也抵不过三纲五常的束缚。柳炎铸与皇后虽是母子,终究是逃不过男尊女卑的古训。
见到柳娆溪,柳炎铸很是意外,从殿中央的主位上霍地一下站起后便再没了举动,竟是呆呆地杵在原地。许久后,他身边的一个宫婢见柳娆溪面露尴尬,好意小声提醒了一句。他才反应过来,让那个宫婢去奉了茶。
柳娆溪一眼就认出,领命招呼她的正是沁儿。沁儿在将茶盏放到柳娆溪面前准备退下去的时候,不经意地与她对视了一眼。柳娆溪倒也不含糊,友好地对着她笑了笑,说道:“我受伤的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感谢,沁儿不由一愣,随即也明白了过来。却因为这话出自被自家主子很是看重的人之口,她着实是有些惶恐。好在这份不安也没有持续多久,她也报以微笑地回话道:“应该的。”转而又向柳炎铸福了福身,在得到他的点头示意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柳娆溪看得出来,他们主仆之间没有过多的客套话却是默契十足。想是柳炎铸平日里对下人不错,更是赢得了他们的忠心。这份忠心所带来的敬重是心甘情愿的臣服,是那些单纯由身份尊卑所带来的礼敬万万及不上的。
自那日与柳娆溪心平气和地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心中的郁结便好了不少。想着自己的努力终是有了结果。只要柳娆溪不再一味地据他于千里之遥,有朝一日,他总是可以像自己想的那样治好她因亲情缺失所带来的创伤的。可如今日这般,她主动出现在他的“皇子阁”,却是他从未想过的。因此,沁儿前脚刚走,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问完又觉着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听着像是他不愿见到她似的。
沁儿虽然给奉了茶,柳娆溪却并没有就坐。而柳炎铸话中的亲切与欣喜,说完话之后的那份窘态,她自是听得分明,也看得清楚。可在来的一路上,她始终没有想通透皇后此举的用意所在。为了早些解开内心的谜团,便是不愿多作回应,故意充耳不闻、熟视无睹地福身行了礼,打起了场面话的幌子:“回禀大皇子,溪儿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此处向大皇子讨教,娘娘寿辰之时该送什么样的贺礼才不会失了分寸。”
看到柳娆溪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柳炎铸心中好一阵失落,却并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快。除了这些在意料之中之外,他也是被柳娆溪的话给弄糊涂了。即是十分不确定地问道:“是母后让你来的?”
“嗯。敢问大皇子给娘娘准备的贺礼是……”柳娆溪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问到。
“哦,母后最近研读佛经较多,我本想着画一幅观音大士的神像给她,好让她挂于寝宫,方便时时膜拜,也省得三天两头跑去佛堂那么麻烦了。”柳炎铸虽然疑惑,却没有多想,据实以答:“只是母后说这段时间父皇很少涉足‘菩坤宫’,便问我愿不愿意在她寿宴上弹奏当年她第一次面圣时奏的那首曲子。若是博得父皇回心转意,便是最好的贺礼了。”
柳炎铸的无可奈何尽数从话语间流露出来。在他知道皇后研读佛经的事情之后心中的震动不可谓不大。他从来就没想过一向不礼佛事的皇后也会因为这段时间饱受冷落而生出这样的喜好来。可见她心中的凄凉与绝望何等重了。也因此,他心中对她责罚柳娆溪一事的埋怨早就消失无踪了。然而剩下的,除了心疼,却还有一丝庆幸——
虽不曾用心看过多少佛书,柳炎铸也知上面所言皆是教人如何放下。倘若皇后是真有心去参悟,倒也不会用手段去参与那些要命的争宠夺爱了。这也正是他一直以来所希望的。
可昨日说及贺礼之事的时候,皇后却有意无意地问了这么一句。柳炎铸这才明白皇后不仅从未真正地放下过,还一直念及着。好在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如果天谒国君真能因他的一首曲子想起当年与皇后的结发之情,对皇后重拾关爱,他也是甘于为之。即便抛开那些不说,这也是他为人子应当做的,便是当场应允了下来。
柳炎铸说得或轻松或无奈都好,柳娆溪此时此刻都没有心思去想了。因为在听到柳炎铸说出他准备的贺礼是何物时,她的心就已经凉了半截,背后亦是冷汗直冒——
自己昨晚才跟葛穆学了一首《梅花三弄》,今日皇后便安排了这么一出。很明显,她的意思就是要自己与柳炎铸一起完成这份贺礼的。这些契合之处自然不是凑巧,唯一的解释便是皇后知道了!她不仅知道柳娆溪识字,还知道其对琴曲也有所涉猎。可是怎么会呢?除了葛穆跟倾贵妃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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