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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娇杏记-第6章

小说: 娇杏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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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一般的女人对他也是避而远之,尽量不与他打照面。
如此,他的对象就剩下了村里的几个寡妇,这些寡妇也是不正经的,想来是长久没了男人的滋润,现下只要是个男人,都能抚慰一下内心的饥渴,全然不管这男人是个什么德行。
村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德行,可这娇杏不知道啊。
她现下就被这个,只光看一眼便要作呕犯吐的恶心男人给搂在怀里不得动弹,“你,你快放开我!”她大叫,音色带颤,表明了她现下十分惊惶的心。
那胡龅牙则是淫笑两声,蜡黄的大掌在她娇嫩的小脸上轻轻抚过,又极其色情的慢慢滑到她形态优美的脖颈,口中黄牙大露,臭气熏天,“我的小美人儿,我适才可是救了你的,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怎能这般冲我说话呢。”
说完,他又是嘿嘿两声淫笑,暗想今日可是遇到了极品,这般颜色的美娇娘,便是爽过一次,被人打死了都毫无怨言。
娇杏撇开脸,试图避免他那从血盆大口里喷洒而出的唾沫星子,“你快放开我!我是瞿元霍家的,倘若不想被他打死,你就尽管来!”
娇杏放下狠话,心中亦是在打着鼓,一直听闻他家大郎在村里有些威望,现下危难时刻不知能否制止住这人。
那胡龅牙身子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那瞿元霍他是有些惧的,但眼下已是色性大发,哪还管得着那般多了。抱起挣扎的美人儿,就大步朝着河边的芦苇丛边上走去。
娇杏大惊失色,不免大声叫道:“放我下来!救命!啊救命!——唔唔唔——”
胡龅牙一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一手钳制住她反抗双手,臂弯紧紧夹住她胡乱踢蹬的腿儿。来到芦苇丛边,将她用力一扔,便落在的地上。
娇杏被摔得身上生疼,只现下她没时间管身上的疼痛。眼见那胡龅牙色眯眯地朝她俯下身来,她心中就是又怒又怕,一双手朝着他伸过来的面上就是胡乱刮扯,脚上也是死命踢蹬着他。
“哎哟!”胡龅牙面上被她抓了几道,疼的龇牙咧嘴,恼怒地就是朝她身上一脚过去,“臭娘们,待会儿大爷要你好看,你个欠操的东西!”
娇杏被他踢中小腹,面色一白,冷汗连连,只她终究是不会认命。
害怕地直往后缩,突然手上一刺,是块尖利的石头。
将那石头紧紧握住,也不顾手心传来的阵阵刺痛。
她冷笑一声,杏眸中溢出狠戾之色,朝那扑面而来的猪头就砸了过去,连着砸了好几下,血越来越多,染红了她的手与手中的石头块,溅在了她的衣上。
一滴滴落在了土地上,染红了泥土,边上的芦苇也倒了几根,胡龅牙疼的满地打滚,头上血流不断,身上泥泞不堪。
娇杏愣愣看着他,满眼都是鲜红的血,混着泥土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
她的发髻凌乱,面色青白,衣裙散乱,褶皱泥泞不堪,上面还沾着那个畜生刚刚流下来的鲜热血渍,一只绣鞋已离了脚跟,莹白纤足上擦破了皮,有几处渗出了鲜红的血。
瞿元霍目眦欲裂,眼前这一幕令他有了杀人的冲动。
他步伐沉重地走向她,俯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她冰凉的脸蛋。用力一揽,便将她抱在了怀里,大掌揉着她的后脑,语声缓和低沉,“莫怕,我来了。”
“哇——”娇杏大哭出声,适才压抑的所有委屈俱都宣泄而出,若是……若是真被玷污了,那她真就还不如一死了之。
她已经苟且偷生一回了,真的无力再次承受一回。
抚了抚她纤弱的后背,瞿元霍安抚道:“没事,都过去了。”娇杏点点头,眼眶红肿,仍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瞿元霍吻了吻她的额头,“乖,等我。”
轻轻放开她,瞿元霍起身,适才满是温和疼惜的眼眸,瞬间布集阴翳,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大步朝着那个畜生而去。
胡龅牙面上血色尽失,两眼突出,面目极致可怖。
他似有感应,忍痛侧首,便见那瞿家大郎满面阴狠,周身煞气环绕,知他是要来找他算账的,登时面色如土,魂飞胆丧。开口就想求饶,话刚到口边,便迎来一阵剧痛,他、他的命根子好像断了。
胡龅牙二十多年,头一次流下了眼泪。
……
瞿元霍将她抱到了河边,为她梳理了一番。
娇杏浑身瘫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心中一阵阵后怕袭来,仔细感觉,便能感觉得到她的身子仍在轻微的颤抖。
她扬起脑袋,问他:“看得出来么?”
瞿元霍知她问的什么,便回,“依旧有些泛红。”见她咬着唇,便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略微红肿的眼眸,“无事,我带你去敷敷山泉,顺道还可以泡泡身子。”
娇杏轻轻嗯了一声,温顺地偎在他的怀里。
瞿元霍一路抱着她,没走大道,选的小径而走。途中野花野草繁多,草木葱郁,越走越偏僻陡峭。
经过一片繁茂的树林,掩在林子后面的巨大山石下,岩石上爬满了不知称作何物的绿色蔓藤,不细看,竟是难以发觉那方有个门形样式的小门,狭小的石门上亦是垂下来许多绿色蔓藤,样子活似大户人家门楣上垂下来的帘幕。
瞿元霍俯低身子,娇杏便抬手掀开了那绿色的蔓藤,石门太窄小,恐她被磕碰到,瞿元霍动作行走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原以为里面会是黯淡一片,不想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顶上竟然是开了个圆形的口,就跟天井似的,正午的阳光恰好投射进波光澄澈的泉面上。
娇杏从未见过温泉,当下便有些激动。动了动身子,意图要下来。
见她略活泼了点,瞿元霍心下才略有些放心,就怕她经此一事,留下了阴影。
一落地,她便轻快地小跑到温泉边,跪在边上,伸出一截藕臂在泉里来回划了几下,见他还站在那里,便抬头冲他一笑,“霍郎,你快过来呀~”
石洞里生了许多颜色各异的花草,温泉里散出的热气飘飘袅袅,她跪于边缘,一手撑地,一手在水里划着波,娇美的面上扬起动人的微笑,金色的阳光自上而下的将她笼罩着,景象有些迷离,有些醉人。
瞿元霍面上似是亦带着笑意,一步步朝她走去。
她微微痴住,原来他笑起来竟是这般好看。

正文 9腻腻歪歪

两人俱都年轻气盛,且还是在这等好场所,自是暧昧滋生,干柴烈火,一番翻云覆雨。
娇杏浑身发软地偎在他的怀里,脸蛋上还残留着情事后醉人的晕红,她扬起脑袋,面色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霍郎那般处置了他,不知可会留下什么后患?”她轻抿着红唇,现下才有些担忧起来。
瞿元霍健硕的身躯靠在温泉边缘,泉水温热绵软,现下又是六月天,难免有些燥热。好在这山洞是隐在树林深处,且这顶上的阳光也在渐渐倾斜,虽是有些发热,也还能够承受。
见她问起,便低声回道:“你不必担忧,这等祸患早该除去,如今留下他一条狗命,已算是对他极大的仁慈。”声音虽是低沉缓和,但还是能听出他心中难消的愤怒。
见他这般,她心中有些泛甜,便试着说道:“我如今再不敢去那河边洗衣裳了,就怕再遇到今日之事。”
瞿元霍听了,抚了抚她嫩滑的后背,未有片刻的考虑,“往后你无需再去,便是去,也要结伴而去。”
她轻轻一嗯,心下却是有些不乐意了。养尊处优这般多年,现在日日都要干这粗糙的活,指不定没过几日,她就要成村姑了,这种日子,她真是一刻都不想过。
见她长久不吭声,且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瞿元霍便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正待开口询问,便听见她一声娇呼,“疼,你快放开我的手!”
瞿元霍松手,见她白嫩的手心里一片红肿,便又握住,声音有些急切,“怎回事?”
娇杏委屈地睨了他一眼,将小手抽出来,瘪嘴道:“还不就是洗衣裳……”
瞿元霍默了一默,方开口道:“说来我有一疑问……”娇杏仰头看他,静待下文,瞿元霍接着道:“你怎就生得这般身娇体弱,竟是像个自小娇养的千金闺秀一般,还是你们那处都是这般娇养着的?”
话一说完,就见她原本满是疑问的脸上,瞬间变了颜色,面上委屈至极,眼眶中瞬息蓄满泪水,抖唇说道:“我就知你瞧不起我,见我是你家买来的,就可这般随意轻贱于我。”话一说完,就嘤嘤哭泣起来。想是还觉着不够,连带着死命挣开了他的怀抱。
瞿元霍卒不及防,被她挣脱了怀抱,哪知才刚放手,那人儿就脚下一软,直直朝着身后倒去。
“啊——”一声惊呼,人便已经淹没进了水里。
瞿元霍心中一紧,连忙潜入水底,将她娇小的身子一提,便浮出了水面。
“咳咳咳——”娇杏小脸涨得通红,适才受到惊吓,喝了好几口泉水进去,现下鼻腔和肺部里都是火辣辣的疼,难受的小眼泪更是不要钱地落着。
瞿元霍面色有些阴沉,见她一张小脸湿的已分不清是泉水还是泪水,抽抽噎噎,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心下就有些烦躁,语气也很有些不耐,“你莫哭了,屁大的事儿都没有,你是哭个什么劲儿!”
娇杏一噎,见他竟是冲自个发火,还说出这般粗俗的话来,当下就觉得他心中更是没她,哭得就更加伤心了。抽抽噎噎,好几次都快差点子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小脸咳的通红,偏偏两只圆圆的杏眼里还不停冒着泪水,就跟那小溪似的,怎样也流不完。
瞿元霍真想扶额大叫,心下无奈至极。这种女子他还是头一遭遇上,打不得,骂不得,说也说不得,一遇到事,就能跟你哭上。
“你莫哭了,适才的话没有轻贱你的意思,纯粹就是有些子好奇罢了。你要不喜欢,往后我绝口不提,成了吧?”语气之无奈溢于言表。
娇杏抽噎着看了他一眼,也知自己再不好拿架子,这人她还不算深入了解,还不知他的底线。便自行擦了眼泪,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原谅了他。
瞿元霍浑身一松,先将她抱上了岸,随后自己一撑手也上了岸。他们在温泉里待的时间不短,洗干净的衣裳也都基本晾干。
自行穿上了衣裳,便大步走到一颗小树边,将挂在树枝上的碎花布裙取下来,递给了她。
娇杏接过,一声不吭地穿好了衣裳。
两人出了石洞,外头的日头已经西落,夕阳的余晖斜射大地,透过丛丛树林投射出橘色的光芒。
经此一闹,瞿元霍显得更加沉默了。他一人在前边走,娇杏紧跟着在他身后。
瞿元霍走了一段路,耳尖的没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便好奇的回头去看,便见那女子离了他数丈远,竟立在那一动不动。
他皱眉,这又是怎的了?
两人僵持着,谁都不动。
终究,良久之后,某人无奈叹气。倒回去将她给牵在了手里,往前走,却是拉不动。眉头皱成了倒八字,他本就缺稀的耐心就快用完了。
瞿元霍不耐的审视她,她却撅着红唇,美眸楚楚动人,“脚疼~”
瞿元霍认命一叹,躬身将她抱起。
怀抱之人,两只纤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脑袋温顺乖巧地搁在他的肩上。瞿元霍心中莫名的一动,有股不知名的泛甜滋味。
到了村子里,瞿元霍便将她放了下来。这回步子略慢,配合着她慢地往家走。
待两人慢走到家门口,天色已经快暗下来,家家户户都点起了油灯。
一家子都等着这两人呢,到了现下都还未用饭。
王氏面色淡淡,起初她还担忧着这洗衣裳的人,怎的洗的人都不见了踪影。恐她初来乍到,被那些个不识相的给欺负了去,便急匆匆地赶的河边。
哪知人倒是没见着,就见到一盆子洗净的衣裳放在石块上。她心下一紧,不知这人哪里去了,左顾右盼,扯着嗓子喊了好一会儿,都没人答应。
这心下就更是急得慌,暗想她不会这般背气吧,这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生孙子的,这才两三天人就跑了?
她再一想,这跑了还不算最打紧的,顶多是损了银子,虽然也肉痛,但总归好比被人拐了孙子好呀,虽然还不见得肚子里就有了孙子,但这事也是难保就有了啊。
她急得都快老泪纵横了,还是那途经的蔡大爷好心告诉她,“你那大郎抱着他的小娇妾正往山里头去呢!”
她这心中就是一堵,这实在太荒唐了,青天白日的还就给抱上搂上了,真真是丢死了她这张老脸,好生谢了那蔡大爷后,便抱着盆子怒气匆匆的往家走。
这左等右等,天都快黑了,才总算是把这两个冤家给盼了回来。
“爹,娘。”瞿元霍跟二老问了个安,便在位上坐下。
王氏虽是有心想知道他俩一下午都做了些什么,但碍着一桌子人都在,便也忍下,暗想待饭罢后再来好好审问一番。
“公爹,婆母。”娇杏亦是在他身后,怯怯开口。
瞿良材略点了点头,王氏则是淡淡瞥了眼她,“坐下吧。”
“是。”娇杏坐下,她的位置在江氏左手边,瞿元霍在江氏的右手边。
那杨氏一双上挑的眼睛,将她从上到下扫射了一番,撇了撇嘴,碍着婆母在场,终究是没有说话。
瞿元俊则两只眼珠子滴溜溜转,趁着夹菜扒饭的空当,时不时都要转到她身上好一会儿,他怎么觉着他这个小嫂子越发的娇媚起来,真真是勾死人也。
若是什么时候能够一尝滋味,那真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哎哟~”瞿元俊差点子踢翻了桌子,王氏一个眼刀子飞过来,“整日疯疯癫癫的,便是吃个饭也不得安生。”
瞿元俊瞪了一眼杨氏,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转过头来又满脸委屈地看着王氏,“娘,您就不能对儿子好点。”
王氏又是一个眼刀子,“娘怎么对你不好了?”
瞿元俊瘪嘴,“怎么就没见你唠叨过大哥呀!”
王氏瞪眼,“你大哥什么时候跟你一般不懂事了?”
瞿元俊还待伸冤,就家自家大哥漆黑如墨的眸子,毫无温度地扫过他的面上,刚想要出口的话,登时卡在了喉咙处。
江氏握着竹筷,有些食不知味,吃进嘴里的饭菜都变得苦涩至极。
一餐饭罢,其余人都各自回了屋,王氏单留下了瞿元霍、娇杏两人。

正文 10你个混蛋

厅屋里剩下三人,王氏坐于上座,瞥了眼下手边面色寻常,坐姿方正的大儿子,心中积郁的一股浊气,才稍稍纾解了点。
她这儿子她是了解,自小就寡言少语,面上少有笑颜,整日里肃面以待,性子更是冷淡生硬的很。
虽说如此,但从来没做过不合规矩的事,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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