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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娇杏记-第46章

小说: 娇杏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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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哥儿拍着手笑起来,“高兴的!”
待秋萍一揭开盖子,里头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晋哥儿吸着小鼻子,看着小碟儿上盛着一个金灿灿的奶油小馒头,还冒着热气,他一下跳下来走到亭子中间的圆桌前,人都还没有桌子高,适才坐在高处还能看得见他的小馒头,这下只看到一个桌沿,晋哥儿将手伸到桌沿上摸来摸去。
摸了好久都没摸着,他有些生气地瞪一眼一旁笑嘻嘻的玉珠,“看不见,拿下来!”
玉珠连忙敛了笑,几步走近,将那盛了一只馒头的小碟儿放在石凳上,这下晋哥儿够得着,他一手背在身后,低了脑袋小嘴凑过去呼呼吹起来,边吹还边拿小手碰一碰,觉着不烫手了才拣起来吃。
晋哥儿吃一口叫一声,“娘吃!”一下跑到娇杏跟前,小手撑在她腿上,举高了馒头,“晋哥儿喂娘吃!”
娇杏喜得不行,嗷呜咬了一大口,晋哥儿瞧见自己小馒头一下小成了一半,瘪了瘪嘴,将剩下的一半藏在了背后,样子有些委屈。
娇杏接过香茶抿一口,才有闲情逗他,“晋哥儿是个小气包,娘才吃了一口就舍不得了。”
“晋哥儿不小气包。”晋哥儿摇着头,想了想又将剩下的一半喂到她嘴边,“给!”
瞧他明明舍不得,偏还要给她吃的模样,娇杏想笑的不行,叫玉珠拉走他让他在一边吃,自个打算今日就将小褂子缝好。
晋哥儿坐在垫了软垫的石凳上,叫玉珠与秋萍两个伺候着吃了三个奶油小馒头就吃不下了,秋萍才给他擦了手和嘴,小晋哥儿就又抓了个小馒头握在手里。
秋萍手上一顿,“小少爷还吃?”
晋哥儿摇摇头,手上攥紧小馒头,朝她伸出手要抱,秋萍也没在意,一下将他抱起来。
“去那边。”晋哥儿小手点点池塘东面。
秋萍依言抱了他过去,就见他两只小手揪着馒头,撕得满衣服都是碎末,顿时黑了脸,将他放到地上,赶紧给拍了干净,“小少爷做甚呢?”
“鱼鱼吃。”晋哥儿跑到池边,将撕碎的馒头屑一下给撒进了池里,瞧见鱼儿们争先恐后地抢食,晋哥儿就乐得不行。
晋哥儿正乐着,突地一下被人抱了起来,这不是秋萍的怀抱,晋哥儿扭过头去看,便见着一个黑面孔,他眨了眨眼睛,黑面孔的眼珠子里还有两个小晋哥儿,晋哥儿一时瞧得出神,将手伸到他脸上。
秋萍傻了眼,回神过来赶紧行了礼,“大、大爷家来了。”眼睛却瞟见大爷身后跟着的小男娃儿。
瞿元霍应一声,拉下晋哥儿的手笑起来,“晋哥儿认不得爹爹了?快喊一声来看看!”
“认得的!”晋哥儿点点头,“爹爹黑,爹爹扎人。”
瞿元霍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走时儿子刚会叫人,现今话都能说这般长了,瞿元霍喊了一声“果子”,后头那个四五岁的小男娃就走到前头。
“这是你家少爷,日后便是你主子,他命你向左,你就不可向右,听见没?”
“是。”声音还是稚气,果子跪地磕了头,“果子见过主子。”
晋哥儿像是瞧稀罕物一般瞧着果子,砸吧两下小嘴,“果子?能吃的?”
果子性子灵活,回一句,“能吃。”
倒是逗了几人笑一回。
娇杏实际早瞧见了,晋哥儿一离了跟头,她心里就不安,眼里时刻都要看着他,因此瞿元霍刚一抱起晋哥儿她就瞧见了。
她可没心思像秋萍一般去注意那黑瘦的小娃儿,满心满眼的都是那黑了又壮了的男人。僵着身子半天无法动弹,等瞿元霍抱着晋哥儿走进亭子时,她还坐在那里。
两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相互对望着,娇杏见他穿得竟比原先还差了,面上又黑了不少,身子倒是越发壮起来,只以为他在外头吃了苦,鼻子一酸,眼里就含了泪。
瞿元霍也瞧着心心念念的娇人儿,见她仍是如往日一般娇美动人,只皮子越加白了,下巴也比走时尖了不少,知道是日子过得不安,整个人都瘦了下来,心里难免涌起疼惜。
两人这般对望着不说话,丫头们又都是伶俐的,自然识趣儿的退去,连着那个小娃儿也叫秋萍一道牵了走。
晋哥儿瞧见娘哭了,以为爹爹欺负了娘,顿时就不乐,在瞿元霍身上乱动乱扭,“下去,晋哥儿下去,爹爹坏!”
小家伙这一闹腾倒是解了这静默的氛围,叫了立在十步外的两个丫头抱走了闹腾的晋哥儿,瞿元霍几步走近,一下将她揽进了怀里,铁臂紧紧桎梏着她细软的腰肢,像是要揉进骨血里。
两人静静相拥许久,瞿元霍声音变得有些粗哑,“想不想我?”
娇杏面上还残余着泪痕,脸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心里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听了这话,暗暗垂了眼睫,“你日后再要离家这样久,已经三次了,事不过三,若是再有第四次,我就叫你回来见不着人,我带着晋哥儿也学你离家出走去。”
“你放心,再不会了。”瞿元霍坐到凉亭上,将她抱在怀里。
两人静静相拥坐了许久,娇杏摩裟着他身上粗了不少的衣料,问了一句,“怎么穿的还不如原先好了?是不是赔了?”
瞿元霍见她想岔了,笑一声,“在外不露富。”
原是这样,娇杏放了心,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钻进他怀里,“快说说你这一年在外的,都做了些什么?”
“也没做甚,基本大半时间都耗在海上了……”瞿元霍慢慢与她说叨,等说到趣事儿的时候,他一下站起来,牵了她的手,“走,我给晋哥儿与你带了礼物,还在厅屋里放着。”
两人还未到厅屋,远远就听见晋哥儿咯咯咯的笑声,娇杏面上含了笑,几步近了门边,提了裙子进去,待瞧见了屋里这一幕,原先还带笑的脸,瞬间一白,惊叫出声。
倒把瞿元霍吓了一跳,问她怎的了。
娇杏吓得躲进他怀里,拿手指着晋哥儿怀里抱着的那个黑乎乎的小东西,“那,那是个什么?”
晋哥儿将小东西放在地上,娇杏瞧一眼原来是个小黑狗,见晋哥儿蹲着身子在一旁替它顺毛,心里又担心,“别咬了晋哥儿。”
“不会。”瞿元霍握了她的手,旁若无人的搂着她,“还是个小奶狗,且永远也长不大。”
娇杏听了,才放下心来,瞧见一旁的小男娃,问了来历,又命了丫头将箱子抬进了屋,几人方一道去吃午饭。
后头几日,瞿元霍先是应付着亲戚好友,在一处吃了席报了平安,回头才开始整理货物,着手经营铺子,他这下手头上银钱翻了倍,预计着要做一桩大生意。
手头上忙活,心里还是惦记着一家老小,招来娇杏跟头伺候的两个丫头,细细问了番自己不在期间所生的大事小事,两个丫头自然如实答了。
瞿元霍听完就皱眉,暗想自己一心想着发大财,倒是忽视了两个女人家的身子,合计着明日便找人各处打听询问,能寻着那名医能手为两人调理调理身子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夜里两人一处,便待她格外温柔,倒叫娇杏心里暗暗称奇。
早间两人还在赖床,瞿元霍忙碌久了,倒也贪恋起早间难得的温情缠绵时光,两人抱在一处闭了眼睛睡得正沉,外头却闹腾的快要翻了天。
晋哥儿睡在隔间,早早就醒来了,秋萍给小黑做了个窝,就安在他的床底下,这会儿闹腾的汪汪叫是因小黑不听话,晋哥儿给它奶喝它却不喝。
玉珠并秋萍在边上干着急,不停的求他,“小少爷诶,这狗儿不爱喝羊奶,只爱啃骨头,您还是赶紧自个喝得了,再这样闹下去,爷与主子就该被吵醒了!”
晋哥儿听了也不再劝喝,捧过来就要送到自个嘴边,玉珠又是低叫一声,一把给抢了过来,“哎哟我的小祖宗,这狗儿沾了嘴的,哪里还能喝,奴婢给您换一杯去。”
晋哥儿舔了舔小嘴,点一下头,“快去!还要骨头,给小黑吃。”
不妨小少爷当真了,玉珠微黑了面,面苦地朝着灶下去了。
等玉珠捧了食物回来,哪里还见得着小少爷的影子。
出了房门便见着一狗一人蹲在院子里玩耍,小黑瘫着身子趴在地上摇着尾巴晒太阳,晋哥儿则扛了特制的小锄头蹲在地里挖坑种草埋土,边上立了个与她一般无奈的秋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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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记番外

三伏天,便是日头渐渐西沉,也是令人闷热难耐。

更加令人昏昏欲睡。

年过半百的吴老先生,坐在一把竹制的圈椅上,翘着腿儿,正无奈的钓着鱼。底下十来个小儿见此,纷纷开始挤眉弄眼,交头接耳起来。

说的正起劲时,吴老先生猛地一咳嗽,底下众人噤声,连忙握住笔杆,在面前铺张开的纸上勾勾写写,模样专心致志,聚精会神。

约莫持续了一刻钟,吴老先生站起身来。

枯瘦的手先是捋了捋自己稀疏的几根须毛,浑浊而不失精明的眼睛往底下瞄了一下,见个个小儿俱都有些坐立不安了,小脑袋时不时趁他不备便往窗外门边探去,心底失笑,面上却仍是刻板。

过了一会儿,他才敲响了下学铃,清脆的铃声一起,众小儿停下手中的动作,听完吴老先生的下学词,记下了明日要上交的功课,在吴老先生的许可下才开始收拾纸笔装进自己的书袋里,起身跟吴老先生拜了辞别礼,才蹦蹦跳跳地出门。

瞧见学生们走的差不多了,吴老先生也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习惯性地抬眼一扫,发现还有一个学生正慢吞吞地挪着身子,样子颇有些不愿离开的意思,他心里纳闷儿,这小胖子往日都是头一个出门的,今日怎么捱到了最后?

吴老先生轻咳一声,“瞿文晋可是有什么不懂,要请教先生我吗?”

晋哥儿耷拉着眼皮,给吴老先生拜了礼,才说:“弟子无事,老先生告辞。”

见无事,吴老先生也并未放在心上,点头嗯了一声,放了他走。

晋哥儿刚出了门,外头恭候多时的果子就急急走了过来,“我的爷,您怎的才出来?奴才买来的油馅饼儿都快凉了。”果子边抱怨,边奉上了食物,一面还给接过了书袋自个拎着。

晋哥儿闷不吭声地接过,放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主仆俩人才往家走。

果子为人机灵,瞧出主子今日心情不好,只并不知何人招惹了他,也不敢问,只跟在他后头随着他的步子慢慢往家挪。

往日一刻钟不到就能走到的路程,愣是走了近小半个时辰还未到,果子瞧见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再要耽搁下去,难免家里两个主子心生担忧,又恐自己照顾不全将小主子弄丢了,那可就大发了!

他赶紧苦着脸,弓着身子求着跟头用靛色锦带子捆成了双丫髻的小主子,“小少爷诶,到底是谁个惹着了您,您给奴才说了,奴才明儿个就去寻他麻烦,此刻咱们还是早先回府吧,一会儿天色暗下来,那叫花子人贩子可都是要出来混的呀!”

果子再是机灵,也才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小少年,主子如今还不满六岁,若是真遇着了不测,那他还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也就是瞧着私塾离家近,瞿家又是镇上有名的富贵人家,白日里有自己陪在小主子身边,才叫府里两个安心不少。

晋哥儿皱皱眉头,小嘴抿的死紧,嘴上并不理会他,却是背着小手往家走,步子倒是比起原先紧凑了不少。

果子跟在两步外正要松口气,一旁两个晋哥儿的同窗就勾肩搭背过来,是虎子与猴子,晋哥儿拧着眉,并不愿理睬他们,径自朝前走。

虎子生的虎头虎脑,最爱与他对着干,一把将他拉住,面皮上笑得肥肉都在抖,晋哥儿嫌恶地扯下他的手,就听见虎子嬉皮笑脸地说:“你这小胖子怎的还未归家呀?往日不都是头一个钻出门的,今日怎的不学好,在街上游荡起来。”

“关你甚事!”晋哥儿甩下他又扒拉上的爪子,圆圆的小脸上有着怒意。

“哟!”虎子嘻笑一下,他比晋哥儿大个三两岁,家里是做屠户生意的,耳濡目染之下,性子十分油滑,他勾着一旁尖嘴猴腮的猴子,学他爹做生意时那样用大拇指揩了揩鼻,“咱们是同窗,日日在一块儿学习,便是兄弟。”

虎子在他胸口捶上一拳,晋哥儿没站稳,不妨后退了半步,怒目瞪着他,虎子依然嘻笑,“走!哥哥领你顽去!”

虎子说着就要牵起晋哥儿的手,晋哥儿将手背着身后不叫他牵,“不去!我得家去,天色暗了,娘要担忧的。”说完就不再理他,朝着果子扬扬小下巴,“咱们走!”

虎子见了“嘁”的一声,“德性!”勾着猴子走了。

果子抹了把汗,身子发虚地紧跟在小主子后头,暗暗庆幸小主子人小懂事,知道晚了府里两个要担忧,他日日跟在小主子边上陪着他学习,知道那虎子猴子都是不着调的顽皮娃儿,若是小主子真叫他说动跟去了,那回头自己铁定要挨板子,好在小主子不愿与其同流合污。

才跨进了角门,秋萍就迎上来了,“小少爷怎的才回来,主子都要急的出门寻了!”

“嗯。”晋哥儿淡淡应一声,再无他话,抬脚就朝自个儿住的院子走。

秋萍见了,连忙上前拦住,“小少爷这是走哪去!主子在屋里急的正心焦,赶紧跟奴婢去趟上房请个安罢!”

晋哥儿脚步顿了顿,“待我回房洗浴一番再去。”说完,就未做片刻犹疑地走了。

秋萍在后头瞧得直皱眉,招过一旁立着的果子就问:“这是怎的了?往日不是一回府门便问起奶奶的,更是马不停蹄地往上房赶去见奶奶,今日怎还要洗浴一番再去?”

果子亦是愁苦着脸,“谁知道,一整日都是板着个面,早起去上学时心情就不爽快,这会儿子这般,也不觉奇怪。”

果子话一说完,就跟秋萍告罪跑去追小少爷去了。

待晋哥儿换了身衣裳出来,还坐在自个儿屋里,屁股底下像是黏了东西,一下都不挪,“将我书袋取来。”

果子听了这话,赶紧提醒道:“少爷可是忘了,奶奶还在上房等着您呢。”

晋哥儿抿了抿嘴,“待我写完了字再去。”

“可这……”果子迟疑,还待再劝。

“行了。”晋哥儿皱了下眉头,不悦地打断他,“快去。”

果子无法,只得苦着脸取了书袋来,一样样摆在案上,燃了蜡烛,立在一边再不敢吭声。

这边主仆两人在写字,那边娇杏听闻秋萍的回话,心里由不得担心。天一黑下来,瞿元霍也家来了,她将这话与他一说,瞿元霍全没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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