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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贵妃转正实录-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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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团儿前来,心中一直揣着十五只吊桶,此刻听贵妃这么说,神思一沉,忍不住去想话中意味。脸让仍腼腆笑着,回出的话却格外谨慎:“不过是更仔细些罢了,其中药材,也尽是太医院领来的。这香盒中有配制它的方子,娘娘若喜欢,便派人去太医院取药,臣妾教给您的宫人,便是了。”

对待德嫔如此谨慎的回话,容萧不经意一笑:“底下人笨手笨脚,哪有你亲手做得好。不过我也喜欢你来,咱们正好一起说话。”

沈团儿心内惶惶不安,哪里有心思与贵妃拉交情,只勉强陪着笑相和。

沈团儿已经许多天睡不安枕,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清宁宫那内监瑟缩的模样,她本以为宁妃之死已被设计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竟让一个倒溲内监瞧了去。当然,这一切也许只是可能,也许那内监是偶然受到的旁的惊吓,并不是因为瞧见宁妃的死而瑟缩;又或者这又是贵妃安排的一个套,就像上次诈贤嫔一般,等着她来上钩,可那一日贵妃言谈与眼神中都没有一丝试探,沈团儿一向会察言观色,竟没瞧出一点端倪。许多天中,沈团儿日思夜想,总结出了好多理由来安慰自己,她不去清宁宫,贵妃也没派人来请,这说明,贵妃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贵妃什么都不知,就意味着她即便怀疑自己,也只能是通过那内监不正常反应的猜测,只要那内监一日不说,贵妃便一日没有证据。

关键在于倒溲内监,沈团儿其实比贵妃更想知道,那内监闭口不谈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所以,沈团儿只能一趟趟的往清宁宫来,内监不说,贵妃不知,这样来回奔波对于沈团儿其实毫无意义,她更应该去庄妃的掬象宫和敬妃的和宜宫一同协理后。宫才是,可是沈团儿忍不住,清宁宫中有一根火绳牵着她的命,不知道哪一天便会炸得魂飞魄散,她恨不得住在清宁宫,一眼不错的盯着贵妃与那青衣内监才好!

沈团儿脸上笑着,与贵妃一言一语谈论着制香,却感觉像怀里塞了个冰坨子一般发沉。

余光见德嫔捧着茶杯的指尖微微发白,容萧宁神微笑不语。

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耐心。

终于,沈团儿实在不能忍受贵妃将话题由制香又引向刺绣搭配,趁着流光上前添茶的功夫,无意笑问道:“咦,今天怎么不见那青衣内监?”

容萧依旧笑吟吟,却不知所指,问道:“什么内监?”

沈团儿表情有些尴尬,暗恼自己表现得太过上心,正在组织言辞,便听贵妃轻一击掌,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说上次斟茶的宝纱司太监。”

“是了,上次听娘娘说了他来历,臣妾也觉得可怜。”沈团儿点头,为难叹道,“臣妾能有今日,均仗娘娘提携,原先的身世,也是伺候人的丫头。故而上次在娘娘这里见到那内监,心有戚戚,才有此一问。”

温热茶香缓解了紧绷的心神,看着沈团儿惋惜的脸,容萧微笑:“难为你惦记他,可惜他还病着,不能来谢恩了。”

“又病了?”沈团儿有些惊讶,“莫非仍是癔症,尽说胡话呐?”

容萧轻叹一声,又摇头笑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日冲撞你之后,他回去便发了高烧,现在还在躺着呢。许是没伺候过贵人,烫了你有些害怕,再加上原先病根,才起了热。”

沈团儿一愣,很快笑道:“臣妾都不计较了,他胆子也真是小。”



直到迈进淑仁宫的那一刻,沈团儿一直僵硬的脸才慢慢松缓慢过来,手心穿来刺痛。她摊开手掌。才发现自己将手攥得紧了。掌心留下很深的痕迹。她拿出红纹缠花护甲套在手指上,缓缓舒展,好像这样便能抚平愈加波澜不断的心。

“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想自己呆着。”沈团儿走到正殿,挥退身后宫人。

正殿中的装饰与宁妃在时一般无二,中间是一架地屏宝座,后置五扇紫檀彩画屏障,西侧有花梨木雕玉兰纹裙板隔扇,东次间罗汉床正对着一扇“杨妃醉酒”翠玉屏风,是宁妃平时最爱歇息的地方,即便在病中,她也喜欢靠在明窗下。就着阳光端详屏风上尽态极妍的杨妃,好像从那丰腴鲜美的女人身上,能窥见曾经的自己。

晴丝如缕,仍旧是一天中最好的阳光,屏风中杨妃双颊微醺的酡红还没有褪去。观赏她的人,已玉颜空死,辗转成泥。

手指触在翠玉上,杨妃细腻的眉眼也染上手指的温度,雕工巧夺天工,沈团儿看了好久,便觉得杨妃的那双眼会说话,两点墨玉中竟含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心口骤震,沈团儿手指一僵,别过头去不再看她,只伸手拿了一边锦帐搭上,盖住屏风上的人像。

殿内一处一隅的装饰,都是宁妃喜欢的,攒金丝弹花软枕边的炕桌上还摆着她惯用的织金美人象牙柄宫扇,这柄扇子还是去年夏日内务府的新样式,阖宫只有一把,宁妃怕热,用了很长时间,直到秋日还在用。

那些日子宁妃总是燥热,明明身体已经虚空,却仍不断的往外冒汗,谁也不知为什么。

宁妃已经老了,二十五六的女子在宫中已是昨日黄花,她的年龄比皇帝还要大,这种岁月老去的差距是她心中所有不甘与自卑的根源,她的韶华渐渐暗淡,而他却同晨曦旭日一般在升起的熹光中。

岁月的隔阂,爱与不爱的鸿沟,她永远也填不满。

无宠的日子太长了,长得她已经放弃用情爱去勾引一个从未倾心于她的帝王,长得她希望用药物能使他留在自己身边,给她一个孩子。

在皎洁月光中,沈团儿看到宁妃彻夜立在廊下,淑仁宫门口的灯笼点起又熄灭,只剩她眼中疯狂暴戾的神色如潮起落。

宁妃已经被烈火般的心绪蒙住双眼,正慌不择路的要依靠自己研制迷药,又怎么会在意毫不起眼的燥热与虚汗?

想到这里,沈团儿有些倦了,她打开青瓷鹤九转鼎炉的网罩,从袖中掏出一枚蜡香丸丢进去,等香雾袅袅升起,才屈膝坐在罗汉榻下的脚踏上。

她已经习惯,即便室内再无二人,也不愿坐在宁妃生前的罗汉床上,淑仁宫正殿宽敞华美,雕阑玉砌,与她又有何干?

属于她的,也只有床边跪坐的脚踏而已。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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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传言,得夏云端者得夏国。

夏云端,夏国长公主。从小倍受宠爱,更是夏国唯一的储君人选。有人说,长公主倾国倾城,身边美男无数;也有人说长公主凶狠残忍,杀人不眨眼;更有人说。。。。。。。。。。种种一切,究竟是怎样的呢?

为了朋友,她可以舍身相陪;为了亲人,她不惜双手染上鲜血;为了国家,她挺身而出。。。。。

但庆幸的是,一路上有美男相伴相助,不离不弃。。。。。

对于众多美男,她是无力感倍升、、打不了骂不过。。。。。

 第一百四十章 燕脂饮恨淑仁宫

长日徐徐,沈团儿闭目靠坐在脚踏上,感受夕阳落在身上的温暖,春日的霞光那么美,落在手上像是玫瑰凝成的胭脂。

四周安静得能听见光影走过的声音,在黄昏琉璃的华彩中,交叠在膝上的双手有些发冷,指尖却出了很多汗,腻得戴不住手上錾花玳瑁护甲,沈团儿掏出帕子将湿冷的薄汗擦掉,轻轻将手放到鼻翼上。

那么干净的一双手,怎么会有腥味?也许是方才出汗得多了。

她这样告诉自己,看到小榻边香乳盒子,拿过打开,里面的玫瑰香乳已经干了,洁白膏面上泛着过期的姜黄,但玫瑰馥郁的香味仍在,好像一下能盖住方才若有似无的微腥。

香乳在掌心些微化开,沈团儿耐心涂抹着每一寸肌肤。

宁妃死去那一晚,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哭灵的奴才后半夜便回去了,只她独自一人跪在殿中为宁妃守灵,昏黄的大殿内雪白灵幡飞舞,宁妃死了,看着正中间的香桌,线香烟雾中金字黑地牌位,她流着泪哀泣,抿了又抿的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起,带着一股莫名的快意。口中念诵着往生经文,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佛珠上,心中却冰冷得只剩殿外骤雨。

一个声音在脑中不断回响:此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她,没有人攥着她的命。

忘了是什么时候,惊恐与忐忑在心底抽枝发芽,待觉察时刻,恨意的藤蔓早已丝丝缕缕缠绕了满心满肺,沈团儿只知道,她恨宁妃!恨宁妃言语中**的威胁,恨她看向自己轻蔑鄙夷的眼神,恨宁妃为了追逐自己的情爱却要用她与穆衡的性命来做赌注陪葬。

此后多少次午夜惊醒,沈团儿都这样告诉自己,有谁生来便是害人的?有谁愿意在花露清新的年纪双手染血?是宁妃不让她好过。是宁妃一心要断了她的念想!今日种种,都是宁妃咎由自取!

所以,她在为宁妃调制的别种香料中也掺了不为人知的成分,看着她一天又一天的闻着,配上自己特地献上的口脂,无异于催命慢毒。照这样下去,过不了两年,宁妃便只能躺在床上,与活死人无异。

只因为后来横生变故,她才不得已将宁妃推入池塘溺毙。

看着那张随涟漪扭曲的脸沉入池底。沈团儿胸口的无助与痛恨忽然喷薄而出。她恨宁妃。更恨杀人都要身不由己,她从未对命运强求过什么,逆来顺受得像是没有感情,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逼她?!

将毒粉一点点研磨在口脂时,沈团儿不是没有犹豫过,好几次她双手都抖得同筛糠一般,看宁妃笑意盈盈的夸赞她的香料口脂好用,她也曾有一瞬间的心软怜悯。只是当她刚要反省自己的邪恶时,便又听到宁妃用骄傲轻蔑的语气威胁她,那种高傲不耐的语气,像是对待一只脚下的狗!

沈团儿坐在脚蹬上,缓缓环视四周。这淑仁宫的每一个角落她都卑颜屈膝的跪过,每一块青砖都冰冷紧贴过她的额头。被像狗一样的对待,她怎么能不怨不恨!日夜积压的宿仇已经化作一块顽石,锋利的棱角无时无刻不硌得她喘不上气来!

每每向香料口脂中下一次药,她就能强烈感到杀了宁妃一次的快感!

沈团儿嘴角挂着冰冷决绝的笑意。视线模糊,她反复揉搓着一双柔荑,直到双腕酸痛,两手通红才停下来。

擦再多香乳又有什么用,那股血腥之气,怕是要终身陪伴着她了。

这双已经染血的手,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分别。

后。宫中一个疯狂的妇人,终于,也将她折磨出一颗扭曲的心。

绝望的恼意陡起,眼泪不知何时流了满面,领口微濡,她整个人抖得厉害,猛的一把抓起金丝海兽葡萄纹香乳瓷盒,尽力向外砸去,‘嘭’一声巨响,瓷盒子撞在‘杨妃醉酒’屏风上,锦帐被拽下来,杨妃婀娜的身段被撞出很大一个缺口,苍凉得可笑。



很快殿外便响起宫人的脚步声,采韵慌忙冲进来,见沈团儿双眼红肿,面色苍白的坐在脚踏上,身前是一地的碎玉渣滓,唬了一跳:“主子,您怎么了!”

胸口犹自起伏喘息着粗气,沈团儿掏出锦帕擦了擦冷汗,摇头到:“无事,方才有一只老鼠跑过去,我一慌,用盒子砸了它。”

众人皆送了一口气,已经有宫人收拾满地的狼藉,采韵忙将沈团儿扶起来,口中不住道:“主子还是到偏殿歇着吧,天晚了,这地方没地龙,忒吓人呢。”

殿外早已是夜色浓浓,沈团儿回到偏殿,略用了几筷晚膳,便草草歇下,待第二日晨时寿康宫请安过后,又来到清宁宫中。

出来迎接的是锦宜,见沈团儿独自一人立在清宁宫殿外不进去,忙上前福身:“奴婢给德主子请安。”起身后方余光见她身后并无二人,便顺势接过她装满花枝的手篮,扶了她的手,“德主子怎么一个人来,也没唤轿辇么?您若是不方便,随便使人来传一声就是了,奴婢也好派人去接。”

沈团儿微笑扶她入殿,笑道:“我在寿康宫请过安,本来是想回淑仁宫去的,路过御花园见花开正好,便折了几只带来同贵妃娘娘把玩。”

“德主子请罪,今天您可真是没来巧。方才贞妃来找贵妃娘娘,一道往敬妃的和宜宫去了。”锦宜示意底下人端茶,又亲自奉了,笑道,“娘娘走了好一会儿,估摸也该回来了。”

“那我便等一等,反正也是来找贵妃娘娘玩的,晚一会儿也没事儿。”沈团儿从善如流,又指着桌上手篮中的鲜花道,“你去拿个白釉薄胎瓶来,我先将这些花插上。”

锦宜摆了几份糕点,便福身领命去了。

沈团儿目光在殿中伺候的侍人脸上转了一圈,发现并无那日内监的身影,才拿起花枝细细挑拣起来。



贵妃回来时,沈团儿已插好了一瓶杏花。粉白各数枝,繁花丽色,艳态骄姿。

容萧见她来了,也不惊讶,只笑道:“方正在和宜宫同他们说话,便来人传说你来了。可等时间长了?”

“臣妾看御花园杏花开得好,便给娘娘摘了几枝来。”沈团儿浅笑,歉意道,“没想到扰了几位娘娘雅兴。”

“哪有什么雅兴,她们是缺庄家。拉我去打叶子牌呢。我一向不惯玩那个。没一会儿就输个囊空。才被放回来。”容萧微笑,“你先坐着,且容我去换衣服。”

“是,娘娘请便。”沈团儿略一侧身。便在桌边坐下,目光却若有似无落在容萧身后微微瑟缩的双陆身上,他的眼神愈是躲闪,沈团儿便愈加料定心中所想。

待贵妃带着人进了内殿,沈团儿拨弄着花瓶中的杏花叶瓣儿,吩咐道:“哎,你去帮我把剪子递来。”她语气极随意,下颚扬起的方向却朝着双陆。

双陆本就害怕德嫔,此刻听到她唤自己更是吓破了胆。两条腿抖个不停,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他尽量低眉顺眼的凑到桌边,拿起陶柄银剪,双手奉到沈团儿跟前,脑袋却死死不敢抬起。

见他如此形状。沈团儿眸光一暗,并不接过他手中银剪,只是笑道:“小太监,你抖什么?”

“奴才。。。。奴才上次冲撞了主子。。。。。心。。。。心中惶恐。”

“你害了病,我不怪你。你的身世,贵妃娘娘都说与我听了。”沈团儿拿着一只白杏在手中把玩,“你眉清目秀的,也老实懂事,我身边正好却一个长随,你愿不愿意到淑仁宫当差?”

德嫔银铃般嬉笑的嗓音落在双陆耳中如重锤一般砸得生疼,他噗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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