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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活色生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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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地问:“你能看到我?”
“你说的什么话呀,我自然能看到你。”
可是,可是她不应该看到我呀!
我是在窥视她的梦境,按理说,雷芳应该看不到我的!
她看着我,慢慢地,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来。
“小笙。。。。。你,你是不是。。。。。。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迟疑着,过了半响,才缓缓点了一下头:“大概是吧。。。。。”
雷芳也意识到这是梦了,可是为什么她也没有醒?
我们,我们现在到底是着呢么一回事?忽然想起来册子开头的那句话来。梦里不知身是客。说不通啊。。。。。。我们都已经知道这是一场梦,怎么却不会醒呢?
“你刚才看见我。。。。。打人了?”
“看到了,打的还是你的准姐夫。”
雷芳有点忸怩:“那个,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和我姐说。要不然。。。。。”
要不然雷芬知道她拿未婚夫还没上门来迎娶,就已经在梦里被妹妹给痛揍了一顿。。。。。那可够雷芳难为情的。
她忽然指着前面:“咦?那边是什么人?”
我转过头去,煦色韵光,暖风如熏,一片温软醉人的春色,像一轴画卷一样,在眼前缓缓铺展开来。
我小声说:“梦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刚才那个过去了,这又是一个吧。”
雷芳嘿嘿笑:“那这回不知遇着什么人,我瞧瞧去。”
她朝前跑了两步,又站住了脚,回来拉我的手:“一块儿去。”
我呦不过来她,被她拖着朝前走。满眼都是桃花,樱花,杏花。。。。粉艳繁盛,开得如火如荼,如云蒸霞蔚一般。
雷芳急着朝前走,花间的小径是用各色圆石贝壳拼囊而成,不知这是何处,雷家庄没有这么美的地方。雷芳在别的地方见过?又或者,这是她幻想中的意境?
我们在花树之间穿梭,雷芳性子急:“着呢么没有人啊?”
她话音未落,遥遥地,有歌声传过来。那声音柔婉清脆,唱的不知是什么曲子,只听的人觉得身心都要柔滑在这春日的花香之中了。
隔着花丛,能看到不远处有个女子的身影,婀娜焯约,宛如仙子。
我轻声问雷芳:“这人是谁?”
雷芳摇头:“不认得,从来没有见过。”
我们朝前走,明明离着不远,可是走了半响,也没能接近,那个女子一直在前面,身形卓越。碎花如雪片一般纷纷落下,私下里宁静安谧。我们行走间,脚步裙倨都没有杂沓窸窣的声音。
这是梦境。
雷芳转头看四周,花朵如海一般,蜂蝶飞舞。
“哪儿有这么漂亮的地方?我做梦也梦不到啊!”
前面这个人到底是谁?明明没看到脸,也确定不像是,可是却从心底涌起一阵熟悉的感觉。
我心里模模糊糊地涌出来一个想法。
难道这一个不是雷芳的梦,而是我的梦了?
“前面那位姑娘!”雷芳喊了一声,“且等一等。”
那人停下脚来,似乎转头看了一眼。
雷芳高高兴兴地拉着我就朝前奔,我们走到跟前,忽然起了风,那人的裙裾像花瓣儿一样飘散开来,身形瞬间不见了。
“啊压。”雷芳吓了一跳,随即想起这不是真的,只是梦里,拍拍胸口说,“吓死我了,突然就不见了,还以为闹了鬼呢。”
“梦里头嘛,地裂山崩也不奇怪。”
“对对。”雷芳咧嘴笑,“小笙,我们现在去哪儿?”
“只管往前走就是了。”
雷芳拉着我的手朝前走,她比我高了大半个头,笑的时候脸庞说不出地明艳。平时我都没注意,她也长成了一个明研秀丽的少女了。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流年暗换。前面有一架桥,我们过了桥,眼前出现一处繁华的集镇,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一切都如真的一样。
雷芳好奇地摸了一把路边茶摊儿的幌子旗,小声说:“和真的一样哦。”
青石地上有两道深深的车辄,有人赶着驴从我们身边儿经过,那驴尾巴一偏,一泡屎拉了出来,险些溅在我们鞋上。
“哎呀。。。。。”雷芳掩着鼻子往旁边躲了躲,“快走快走。”
我们走出好远,雷芳才把手放下来,忍住笑:“真是,梦里头还有这样的XX事。”她指了指前面,“哎,你说那个能吃吗?”
我一转头,看见一个卖胡饼的。
饼能不能吃且不论,我问她:“你有钱吗?”
雷芳摸了摸荷包,还真拿出钱来,走过去买了两个饼,里头填的是桂花糖馅儿,饼刚烤好,里头的糖馅儿稠稠的像蜜一样,咬下去又脆又甜又香,味道真实而鲜美。
我们两人站在梦中的街头吃饼,且吃的津津有味儿,这情景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荒唐。
“这梦好。”雷芳含着饼,说话含含糊糊的,“平时我要是梦见什么好吃的,准在到口前一刻就醒了,从来没真吃到嘴过。”她把饼吃完,拍拍手上的饼渣,“走,再去前面逛逛。”
身后有人说:“老板,给我称两斤盐。”
这声音极耳熟,我回过头去看。正数钱付款的那个少女似乎也觉察到我在看她,抬起头来朝我微微一笑。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柳眉杏眼,皮肤雪白如凝脂般,乌黑的头发梳成两条辫子,我意外地睁大了眼。
这是——白宛夫人!是我的师傅白宛!
雷芳也转过头来,可是显然没认得出是我师傅来。
“怎么了?”
我没答话,看她付完钱捧着包好的盐放进提篓里转身走开,忙一拉雷芳的手跟了上去。
白宛在前面走走停停,又采买了些日用的东西。
雷芳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哎,我说……她,她好像,你师傅啊?”
我点点头,没敢分神,紧紧跟在她后头。
再朝前走就是骡马市,气味儿不好闻,声音嘈杂纷乱。靠城墙根儿还有零零散散的人三五个聚一起,都是些想找活儿干的人。前头有许多人聚了一圈儿不知在干什么,有人吆喝有人起哄。
白宛身形灵活,挤进了人堆里头。我拉着雷芳朝前挤。
人群正中有一块用草绳拦出来的空地,草绳圈儿里站着几个人,衣衫褴褛,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头上全插着草标。
我的目光在中间那几人身上扫过,并没留意,只转头注意我师傅。
白宛站在那儿看着。
卖人的那个敲了一声破瘪的铜锣:“来来来,都来瞧着,这些人可都能做活儿的,现在正在耕种时节,买回去正顶用!”
把人当成货物一样任意贱卖,让人看着觉得心里不太舒坦。
我仔细打量,白宛的脸上也露出不忍的神情。
有看热闹的闲人在人群里说:“别胡吹啦,这些人一看就是东南遇难过来的,饿得都不行了,瘦成这样儿,能干什么活儿顶什么用啊?”
卖人的那家伙也不恼,笑眯眯地说:“两顿饱饭一吃,力气不就有了么!左右卖得便宜,你雇个短工,这一季得多少钱?不也得管吃的管住的?倒不如索性买一个,一辈子买断给你,生死不论,什么活儿都能干啊。”他顺手揪过一个小姑娘,把她的下巴硬抬起来给人看,“喏,看这小丫头,买了回去烧水洗衣,嘿嘿,还能……”还能下面的话他没说,“过一二年大了,就算自家不想留着,转手再把她卖出去,这可是稳赚不赔的好事儿啊!”
被他这样一说,不少人还动了心。有人便讲定了价儿,掏钱把那个小姑娘买了去。别的人也陆续被买走了,最后剩下的是两个半大小子,没有人肯买。
开玩笑,这样的大小子,顶大人能吃,却不能干,又是最难管的年纪。买回去耗粮不说,要是跑了,又或是起了凶念,那可都糟糕至极。
卖人的那人看看天色,或许是想早些脱手走人,更卖力地吆喝起来。他还想拉着那两个小子推靠前些给人看,谁知一推之下,其中一个身体已经虚弱不堪站都站不稳的,重重倒在了地上。另一个急忙挣扎着去扶他,可是人没有扶起来,自己也倒在了地下。
他们一定饿了许久了。
人贩子有些发急,踢打着让他们快起来。后跌倒的那个无力反抗,却还用身体遮挡着那个先倒地的,用手臂护着头,身体弓起来,任凭踢打也不退开。人们散去了一些,白宛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她一直看着那些人,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荷包。
“多少钱?”
人贩子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那人嘿嘿一笑:“小丫头别跟这儿捣蛋,要说事儿啊,叫你家大人来。”
“我家我就能做主。”她挺着胸昂着头,那人贩子比她高了一头,可是在她面前却像是完全被压制住了,反而要对她弯下腰低下头。
“便宜些,我就买了。”她说。
人贩子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随口报了一个价:“五吊钱!”
“五吊钱一个还是五吊钱两个?”
价格是不高,即使是五吊钱一个也极便宜了。
“五吊钱一个。”他看了一眼白宛,“你有这么些钱吗?”
“便宜一些。”白宛说。
人贩子摸摸下巴:“也成,你要是两个都要,一个四吊,两个共八吊钱。”
白宛看看缩在地上都不动弹的两个人,冷冷地说:“半死不活的,说不定买回去就死了,我还得白搭棺材钱呢。”
“小姑娘,话可不是这样说,你说说,现在一斤羊肉多少钱?这两个人就算割下肉来零卖那也……”
我听得一阵恶心。
白宛伸出一只手:“五吊钱,两个人。”
她议起价来就像是个大人一般,令人不知不觉就收了小觑之心。
“不成!”人贩子一口拒绝,“我这一路供他们吃喝,又是车马又是乘船,还给他们衣裳,花费了不少,再说我是从旁人手里接过来的货,五吊两个?我还收不回来本钱呢!”
“你不卖也可以,这两个人半死不活,不会再有旁人看上了。你要再去下一个城里接着卖,从这儿到下一处,最快也要走四五天,这四五天你还要搭上饭食盘缠。看他们这样儿,你还得花钱给他们抓药,这么算一算,你不卖的话更要亏本。”白宛又晃晃她叉开的手指,“五吊已经不少了,你就干脆些,卖了吧?”
我心里疑惑不定。
这情景……这情景好像和一件什么事,缓缓地重合在一起。
白宛还在劝说那个人:“想好了吗?快些拿主意,你看那个,都半死不活了。要是他死在这儿,你可一文也捞不着。”
地下那个的确不动弹,不知道还有气没有。人贩子也有点慌神儿,这人要是真砸在手里死了,别说钱没有,八成还得破点财打点。就算他把人当牲口卖,这人毕竟不是牲口,真死了,这里的官衙门地头蛇一定会借机敲他的竹杠。
“好好好,卖给你。”
白宛笑了,可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钱袋,秀气好看的眉毛又微微皱起来:“哎呀,我身上只有一吊半……要不,你跟我家去取钱去?”
人贩子的脸色变得贼难看:“什么?一吊半?”
“我出来的时候带了五吊的,可是刚才买了东西了。”白宛指指地上的篓子,“我家住城外,路也不算远,小半天就能走到,你跟我去取吧,怎么样?”
她的表情特别纯真,口气特别无辜,可是我怎么觉得,这白宛,和我知道的白宛不大一样,简直像只小狐狸似的,瞅着她,恍惚觉得她背后一定生着条尾巴,还在得意地摇啊摇的。
而与之相对的,人贩子那张脸啊……哭得能拧下三斤黄连汁来。
“走半天?”
现在的天色仿佛已经过了午,再走半天那可不得天黑?城外天黑了怎么会太平,山里可有狼啊蛇啊那些,说不定还有劫道的强人。要是他跟着去,拿不拿到钱是一说,拿到了钱有命没命回城里就又是一说了。
“去去去,没钱站一边去。”
“哎,我是做好人啊,看着他们可怜,你也挺可怜,所以才想帮你个忙。你看你看,那人快不行了,你是不是还得破费几文买个窝窝给他们吃?”
这倒是真的,四周那些扛活儿的卖骡马的也开始找吃的了,有的啃干粮,有的就花上两文喝完杂面汤。
人贩子也有点饿了。人在饿了的时候,往往会变得没有耐心。
“你看,都这会儿了,下午恐怕没一个半个时辰就收市了,要买人的上午早就买了,下午不会有什么人过来……”
白宛夫人年幼的时候这么精明俏皮啊?怎么长大了倒没灵气儿了?
相貌、眼神、举止谈吐,好像都不及小时候了。
人贩子还是在犹豫。但是能看出来,他已经动摇了。
白宛适时地说:“对了,我这里还有刚买的东西……你看看,还有什么是你能用着的?尽管挑,加上我手里的钱,换这两个人,你不算太吃亏了。”
人贩子终于被说动了,他蹲下来,揭开白宛那个篓子里的油布。
里头都是些日用的东西,油盐酱醋,蜡烛灯油纸张等,人贩子挑了盐,又挑了蜡烛,这些不重,又人人要用,比其他的还贵些。再挑了挑,又拿了些别的:“行了行了,他们两个归你了。”
人贩子把那两个半大孩子脚上拴的铁链子打开,接过了白宛的东西和钱,有点不情不愿地说:“真是,亏大了……这些钱还买不到一只羊呢。”
两个人还不及一只羊!
我想起来了,雁三儿说他和师公被卖过,两个人加一起都没卖上一只羊的价钱!
我刚才光顾着注意白宛,现在才把注意力分给那两个在地上爬不起身的大孩子。他们这样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样子,一时真难辨认,风骨绝佳清贵无双的师公,还有那个杀气凛然性子直爽的雁三儿……
那个人贩子先离开了,白宛叫过旁边一个闲汉来,让他去雇了辆驴车。看起来这两个人是没办法再走半天路跟她回城去了。她又从旁边儿的小食摊儿上买了两碗杂面汤。
那两个孩子喝汤的时候,我倒是看出来一点端倪。那个顾不得烫大口猛灌的是雁三儿,另一个吃相秀气的自然是师公。
不对啊,如果是白宛将他们从人贩子手里这样救下来,那后来白宛怎么会倒过来成了师公的徒弟?
驴车过来,我看着他们上车而去,在后头急追了两步。
可是眼前的一切,像是水中幻影一般动荡起来,雷芳在后头喊我:“小笙,小笙!”
忽然间所有的一切像彩纸般破碎成一片片的纷纷坠下,我忽然醒了。
原来雷芳不是在梦中喊我,而是她已经醒了,顺便将我唤醒。
“哎,刚才我们……”雷芳抓着我的手,“刚才咱们是做了同一个梦,对吧?”
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得不像是一个梦。
平时做梦,醒来后印象模糊,梦中人的面目,梦中的情景,都像雾里看花,极不分明,可是这个梦里,气味、颜色、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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