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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无澜 作者:百川鱼海-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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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休学,我只能跟着下一批学生了?我不是更老了!”箫彤哀嚎。“宝宝,以后你要陪着孩子玩,上学的事,再往后延几年。”孟璟澜劝她。
“再往后延几年?我要比这学院里的老师的年纪都还大了!”箫彤瞪他,心里却有些期待肚子里的孩子能快些出生,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做母亲。
她侧头,见到孟璟澜的视线落在他隆起的小腹上,眼神温柔,他一定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做父亲了吧,脱口喊道:“孟爸爸。”孟璟澜愕了片刻,温柔的抚上她的小腹:“哎,慕妈妈。”


—— 正文完 ——


番外1:凤栖梧桐

他记事起,就一直辗转在欧洲各国,有时候是德语,有时候是英语,他的法语也很好,却唯独学不会中文。
坐在屋顶的小阁楼里,蜷在玻璃投进的一抹阳光下,就这样一呆一天,也从来没有人会寻他,也没有人会关心他渴不渴,饿不饿。
他的英文名字叫Devil;他不知道是谁给他取的这个名字,也看不懂为什么别人喊他名字的时候,总带着几分蔑视却又有恐惧。
“他又不肯吃饭了?”女佣将为他准备的食物统统倒进垃圾桶,反复带着几分畅快。“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孩,脾气还那么古怪。”
“他总是阴森森的,上次我看见他捧着老爷送过来的那只鹰,已经死了,羽毛上都是血,一定是他弄得。他的名字不是Devil么,这个名字取得真妙,小时候是小恶魔,长大了就是大恶魔。”
他躲在角落里,她们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来Devil是恶魔的意思,可是恶魔又是什么意思呢?他又困惑了。
父亲送来的那只鹰是园丁弄死的,不过是想吓唬他。可他像是天生见惯了血的,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只是有点可惜,这样漂亮的一只苍鹰。
“少爷,你要学汉语。”面前这个温和的女人他有印象,使整座城堡里唯一和他拥有相同发色和眸色的人,她总是偷偷注视他,可是她的地位好像不高,他并不太见到她。
“为什么?”他已经会说很多种语言,没有必要再多学一种。“因为你是中国人,怎么能不会说汉语。”女人笑着揉他的头发,他躲闪,戒备的看着她,眼里的怜惜……他不懂,
她是厨房里的一个厨娘,并不是很忙碌的工作,总是抽出时间教他汉语。他从来没有觉得哪一门语言像汉语这样难,一个月,他甚至连一到十都数不清。
“他又跑到哪里去了?这么晚了,阁楼上也没有!”“真是个讨人厌的小魔鬼,难怪连他的母亲也不想要他。”他蹲在灌木后面看着佣人继续寻找,最后还是她将他抱回房间。
“李嫂,这是什么?”他指着纸片上的三个汉字。“这是少爷的中文名字。”“怎么读?”他眼里涌起了好奇。“孟璟澜”李嫂用好听的汉语念了一遍,他跟着用并不太标准的发音也念了一遍——孟璟澜,从此孟璟澜三个字代替了他作为魔鬼的过去。
他脖子上挂着一个香囊,里面是一块雕着奇怪动物的玉佩,李嫂说,那是凤凰,浴火重生,是中国的一种神鸟。
父亲送来四名保镖,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彼时,他的汉语已经很好,保留了他们的姓,按照身手,依次取了十百千万的名字,从此与他形影不离。
欧洲藏着很多搏击高手,他派人将他们抓来,一个一个的与他单挑,只有他们输了才能离开,到十四岁的时候,他再也找不到对手。
城堡里的人越来越害怕他,说他是名副其实的魔鬼,他早已经知道魔鬼是什么意思,也很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因为……他本来就是。
“李嫂,我想回中国。”他站在城堡钟塔上,语言间满是讽刺和仇恨,“我找到她了。”李嫂吃惊,也知道那个她是谁,并没有劝阻他,笑意浓浓:“本就是中国人,早该回去了。”
他直奔孟宅老家,不过是想告诉孟锐,在他不被允许回来的时候,他照样可以出入自由,孟锐正在见客人,对他出现很意外,浓眉皱起,很是不悦,他却觉得很痛快。
“你怎么回来了?”刻板疏离,冷若冰霜的口气。“我打算回国,而且……要在中国常住。”毫不介意,仿佛只是告知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客厅里的男人客气地迎上来:“这位是……?”孟锐没有正面表明孟璟澜的身份,反是指着男人道:“这是戚叔叔。”他不理不睬,目光却对上了沙发的另一个人。
湖蓝色的长裙,头发做成漂亮的髻,皮肤白皙,与他对视的时候,微微红了脸颊,面上是羞涩的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见戚若允,没有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却吹皱了戚若允心中的一池春水。
他的目中无人让孟锐很懊恼,想要厉声呵斥,待看清他那双眼睛的时候,深深咬牙忍着,孟璟澜长得很像他,唯有这双眼,像极了他的母亲。
这么多年,他总会发一两个月留在中国,说是回归故里,暗里其实是在寻找生母,只是孟锐横加阻拦,他一直寻了七年才终于找到。
这座城市,他并不是太陌生。他曾在这里出生,却因为母亲对她的厌弃,被父亲随意地丢在国外。
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几步外的女人,满面慈爱地接男孩子背上的书包,他无法想象这个女人在他出生三个月的时候,曾想亲手扼杀他,同样是母亲为什么他将所有的爱留给这个儿子,而把所有的恨强加在他身上。
他有些茫然,一路前行待看清面前这个鲁莽跑过来的小丫头,已躲闪不及,被她撞了个正着:“对不起对不起!”小丫头抬起圆圆的脸,似是羞愧,天真得要命。
她的身上有一股香气,带着些奶味,沁入他的神经不远处停着一条狗,目露凶光,小丫头似乎因为旁边有了人,胆子也大了起来,冲它做了做鬼脸,狗没有再追上来,而是摇了摇尾巴离开。
小丫头笑眯了眼,一个劲地和他道谢,不等他回答,已经奔奔跳跳的往前走。直到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十字路口,他才回过神。
再见到她,是在狄千交上来的一沓照片里,他让狄千跟着那个名义上的弟弟箫郑,而这个在箫郑身边叽叽喳喳活泼和过度的小丫头,竟是上次撞上他的那一个,手指在照片上描画着她的轮廓,突然对她有了几分兴致。
当他在篮架下发现那个矮小的身影,手里的篮球已经控制不住地飞跃出去,不知该算是无意的巧合,还是早有预谋的再见,他们两人注定要相遇的。
她的视线总是追随着箫郑,带着满目的憧憬箫郑看似无意的妥协,其实就是他的在乎,萧郑在乎她。于是,他更想得到她,小丫头姓慕,叫慕无彤。
当他从自己嘴里听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他忍不住想笑,他从来不懂什么叫喜欢,又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小丫头很单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喜欢她,也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感情,她从羞怯,到接纳,最后变成依赖,她依赖他,尤甚于她的母亲,一切都很顺利。
“你在查萧郑?”孟锐的目光凌厉,“你不准备自己的婚事,管我做什么?”他扭头,果然看到戚若允小步走来,美丽的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昨天夜里,戚若允来找他,哭着抱住他,求他能带她离开,他嗤笑,明明是她自己要嫁进孟家,现在却像是逼迫一样。
她说她爱他,她以为他多少会有些诧异,甚至是欣喜,可是他眼里依旧是平波无澜,推开她,没有半点手下留情,她直接摔到地上,扬起泪眼婆娑的眼。
“我不喜欢你,不对,我厌恶你,厌恶你这张脸。”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言语间冰冷入骨,“你马上就会是孟锐的妻子,听话一点。”脑海里闪过那张圆圆的小脸,总是天真的笑。他突然想见她,就在此时此刻。
“我不会让你伤害箫郑。”孟锐咬牙,极少看到他动怒。“外人或许以为箫郑才是你亲生的。”他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戚若允,“不如你把孟家也给了他,看他要不要?”
孟锐一巴掌挥过来,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力道很大,吐出一口血水。戚若允吓得丢掉了手里的果盘,他却只冷冷地勾了嘴角,“不过你想给,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让。”
“就算找一个再像的又有什么用,到底不是她。”仿佛被看穿了心思,孟锐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心凉。
他要看到的就是箫郑得不甘和嫉妒,既已成真,这个幼稚而缺乏新鲜感的游戏,就该结束了,可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法脱身,他竟然离不开她。
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岁前,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开始无时无刻地想念她,想念她对他撒娇,搂着他的腰肢来可怜兮兮的摸样,想念她拉扯着他的袖子,一声一声软软糯糯地唤他大孟,这个只属于她的称呼,她总喊得心无城府,单纯而充满情窦初开的爱意。他想念她的全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这种感觉无休无止地纠缠着他,折磨着他,他控制不住地飞回去。只有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喧嚣狂躁的心才会跳回它该有的的节奏。
她笑着问他为什么叫凤凰,他压着心里的不安,用冷漠避开了这个话题。其实,他后来才知道,他这只凤凰,哪里是只神鸟,只算是落魄的乌鸦。
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大出血,父亲请人算了他的八字,算命先生说他是凤凰的命,贵不可言,却身在高处,注定孤独一生。并隐晦的告诉父亲,他的命太硬,克父克母,克亲克友。
父亲宁可信其有,怕他真的会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便毫不犹豫的将他送到国外。痛快的像是丢弃了一颗灾星。
曾经,他可以冷眼看她和箫郑见面,看着两人纠结痛苦,他甚至是幸灾乐祸的,可是现在,他最怕她和箫郑见面,因为他已经变成了最纠结最痛苦的那个人,他们之间是几千公里的距离,心再近可是路太远。
他的生日和箫郑是同一天,他想大概是对郑欢的惩罚,惩罚他抛弃他,憎恨他,想要扼杀他,让她永远记住在这个黑暗而恐怖的日子,她生下了孟璟澜。
他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生日,他到底还小,也不曾在意过,他失望却又想给她惊喜,看着她陪箫郑从游乐园里走出来,面上是心满意足的笑,在他面前,她极少这样笑,她的笑总是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仿佛害怕他。
他只有一个念头,将她留在身边,永远也不再离开。可她哭了,他便心软,她的眼泪已成了克制他的良药。
她说是窦百伤了她的母亲,他不信,窦百跟着他不止十年,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愤怒,是她从不会对他有的情绪。他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能喊她宝宝的,不知他一人,还有她母亲,她的心里始终将她的母亲放在最前面。
他是完全属于她的,只属于她一人,为什么她不只属于他?!
当她哭得歇斯底里,在母亲和他之间……选择了他,那一瞬他惊诧狂喜,以为从此便可以和她拥有彼此,只有彼此。
在他欣喜若狂为她亲手打造戒指的时候,她却消失了,一声不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有什么东西冰凉地划过两颊,砸在地上,溅起的不是尘埃,而是心残破的碎片。原来,他也有心……
慕丹萍是箫勇翔最忠实的追随者曾经他觉得这个女人傻得无可救药,会为一个男人生,会为一个男人死,却没有想过,那是她对爱情的极致表达。
想她不愧是慕丹萍的女儿,即使不是亲生的,却一样疯狂,用最粗鲁的手段,生生掐断了他们在一起的四年,他愿意交以真心,付出生命的爱情。
他再次醒来,躺在苍白的病床上,医生说他脑子里残留的蛋壳碎片取不出来,暂时不影响生命,却损坏他的记忆,会在一点点淡忘后,变成一片空白,再深刻的记忆,都抵不过时间的荡涤。
他想,那么多的痛苦,正好可以忘记。却在她的样子模糊后,惊恐地一遍一遍描摹,直到她再次清晰的印在她的脑子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箫彤揉了揉眼,看见孟璟澜正在床头翻日记,“宝宝,你为什么姓箫?”这个问题他纠结良久,
“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就姓箫啊!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箫彤嫌他烦,不耐烦地挥挥手。
孟璟澜恍悟,笑眯眯的附在她耳边:“宝宝,我告诉你我的小名为什么叫凤凰好不好?”他想拿出来分享,告诉她,她便是超脱他命运轨迹的那一颗福星。
他的中文真的不好,才会在这么多年后才惊讶地发现,他是凤凰她是无彤,凤栖梧桐……他们本就该是一体的。她已溶入他的骨血,她……是他的命。

番外2:最危险的孕妇

箫彤还记得曾有一个广告说女人是十个月的皇后。便是十月怀胎的时候,可她觉得哪里是皇后,她宁愿不要做这个皇后。
婚后两个月,孟璟澜陪着她去吃新开的泰国餐厅,哪知道吃了一半,箫彤突然犯了恶心,跑进厕所吐了个精光,眼眶绯红绯红的,嘴唇青白,孟璟澜心疼得要命,险些将餐厅变回它动工前的摸样。
大厨简直想要抱着他的大腿哭诉,自己的选材绝对是一等一的上品,哪里会有质量问题。反是大堂经理小心翼翼的开头提醒一句:“我看孟太太的样子,像是孕吐。”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晚上,孟璟澜像打了鸡血般,非要将箫彤带去医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最后结论果然是那三个字:“怀孕了,一个多月。”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妇科的值班医生竟然是那位老医生,她年纪大,可记性是极好的,一眼便认出了箫彤:“哎呦,你不是上次那个小姑娘吗!怀孕啦?”箫彤一见她又脸红了,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老医生扶了扶眼镜看着箫彤背后挺拔的孟璟澜,“我就说嘛,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老医生似调侃的话立即让箫彤红透了脸,孟璟澜听得一头雾水,可是心里欢喜,抑制不住地扬起笑。
“你这样体质的女孩子,比一般人容易流产,所以就要比一般人更加小心一点。”老医生认真地叮嘱,还交代要定时来检查。
两人一个劲地点头,临走前还谢了数次,哪知老医生抛来一句:“孩子是你们自己生的,谢我做什么。”两人俱窘。
孟璟澜是多想将箫彤抱起连转两圈,奈何医生都吩咐了要小心再小心。他有些无处宣泄激动的心情,便在通讯录里翻出那几个比他结婚都早,可现在还没有升级的可怜人。
“给谁打电话呢?”两人都没有长辈,萧彤突然觉得这个好消息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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